“州牧,我們這次跟著鈞州進攻京城的越州人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撈著啊!”佰州校尉和佰州費州牧說道。


    “你真的是鼠目寸光啊!我們沒有鈞州,我們的軍隊和百姓能度過上次的難關嗎?還有沒有鈞州的幫忙,我們能光複佰州嗎?你還想撈什麽好處。”


    費州牧說得都有些生氣了,自己手下這些人怎麽見識這麽短淺。還有他故意說給在場的每個人聽。


    “我們這次和鈞州一起出兵攻打京城,鈞州王將軍會不會記住咱們的好,以後我們有困難他們肯定會幫著咱們,還有今年我們幾乎顆粒無收,那我們要不要靠鈞州,他們今年鈞州,岱州那可是大豐收啊!還有我們的鹽現在也要靠鈞州給我們,你說我們沒有撈到一點好處。”


    費州牧的一番話說得這個校尉啞口無言,原來自己覺得這次出兵虧死了,幾個費州牧一說,好像自己佰州又撈到了不少好處,看來還是自己眼光太短了。


    這個校尉立馬就把頭低了下來,在場的其他有一樣想法的人,慶幸自己沒有說出來。


    “你們都給我記住,以後誰都別再說這些話了,否則別怪我費某人不講情麵,還有就是,以後我們佰州可是要以鈞州馬首是瞻。你們看雲州跟著鈞州,得到了多少好處。”


    現在這些人一聽費州牧一說,馬上覺得是這個道理,現在雲州有些風吹草動,鈞州立馬不僅派軍隊援助,還有鹽和武器那是說送就送啊!


    這些人終於明白費州牧用心良苦啊!


    “州牧,我們都知道了,還有我們佰州禍禍得不成樣子了,我們要重新建這些鎮路,連州府都被夷為平地了,這需要多少銀子啊?”


    一個府知和費州牧說著佰州現在的情況。


    “哎!我知道啊!現在我們也隻能一點一點的來了,還好我們的百姓沒有什麽損失。隻要百姓還在,我們就不用害怕。”


    費州牧一說,大家都覺得是這樣子。


    “金校尉,你帶著人去把我們去鈞州之前埋的金銀珠寶全部挖出來。”費州牧對著那個校尉說到。


    “好,我馬上就帶著人去。”金校尉是知道藏金銀珠寶地方為數不多的人之一。


    “還有你們拿一些銀子去鈞州采買糧食和鹽。剩餘的就拿迴來。我們就先把州府重建起來。”


    費州牧繼續安排著事情。他們也是剛剛從京城迴來,那些老百姓是他們進京之後陸陸續續返迴來的,剛迴來的時候,很多平民百姓一樣沒有住的地方,他們就一點一點的建起住的房子。雖然房子都是一些簡易的房子,但是住人還是沒有什麽問題。


    這些士兵雖然很累,但還是在清理著州府的破磚爛瓦,有些沒有被燒到的房屋就成了臨時住所。


    費州牧也沒有歇著,帶著衙門裏麵的人都去幫忙清理廢墟。


    金校尉把金銀珠寶挖出來之後,拿出一部分銀子,讓一個軍侯帶著人和銀子去鈞州。


    還是有百姓在地裏麵去收集著那些殘留的糧食。


    “州牧大人,東西都挖出來了,去鈞州的人也去了。”金校尉不到半天就迴來複命了。


    “好。金校尉,你帶著人去幫忙清理廢墟,盡快把州府清理出來,再去找人開始把衙門建起來。”


    佰州就進入了重建的步伐,整體基本都穩定下來,費州牧把軍隊部署下去駐守每個鎮路。


    百姓們見到軍隊都入駐每個自己的鎮路了,他們知道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都開始動手重建自己的家園了。


    現在最困難的就是糧食問題,他們迴來得早點一些的還收到了一些糧食,迴來得晚的根本就什麽也沒有收到。


    軍隊下來之後沒有幾天,州府那邊發下了布告,說糧食問題官府會協助解決的,讓老百姓不要太擔心,這是費州牧安定民心的方針。


    其實這樣子做也穩定了一定的民心,不過還是有些質疑在裏麵。


    他們認為這隻是費州牧的一個手段,並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動作。所以各種言論一下子就出來了,所有的駐軍紛紛的走出駐地,幫助老百姓建房搭屋,州府那邊也有新的規定,現在不限製百姓的房屋修建。隻要不違製都不用管。


    費州牧在州府也是一直忙個不停,他還擔心鈞州那邊因為這次大規模用兵,不賣糧食給他派去的人,雖然說他很相信鈞州會幫助自己,但是現實情況讓他不免有些擔心。


    其實最後佰州派去買糧食和鹽的一個軍侯,拿著費州牧的書信,還有原來替佰州官府采購東西的官商,他們一起去到去到布政使衙門。


    “我們是來找李俊山李參政的。”官商自報著自己的來意,他平時和這邊也有走動,所以很多人都認識他。


    “哦!那我去給你們通傳一下。”站崗士兵看到熟人。


    他們進去的時候高大人都碰到了,官商趕忙過去和高大人打招唿。


    “小民見過布政使大人。”


    “哦!你大忙人難得來我們這裏哦!”高大人看見後開玩笑的說道。


    “高大人你見笑了,我們是過來找李參政的。”


    “那你先去找李參政,我還有點事要忙。”高大人一看他帶著一個陌生人來找李俊山,那肯定是有事的,自己真的是有些事情要做。


    “好,高大人你忙你的。等有時間再來拜訪您。”


    士兵帶著他們兩個走去李俊山辦公的房間。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李俊山,“各為有失遠迎!”


    “李參政有禮了。”軍侯兩個人迎了上去。


    “快請坐,二位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李俊山知道費州牧帶著佰州的軍隊在協同狗兒作戰。


    “說來慚愧,我們佰州的情況想必李參政也知道。我們迴去基本上那是顆粒無收,現在百姓已經相當困難了,州牧大人特派我過來貴州采買糧食和鹽,以解目前的燃眉之急。”


    軍侯是一邊說一邊拿出書信交給李俊山。


    李俊山接過來打開一看,眉頭一皺。佰州的事情他是了解的,這個忙肯定要幫的。現在幾個州基本上掛靠在一起的了,還好今年鈞州大豐收。要不然那也是有心無力。


    更何況佰州還是用銀子買,有了銀子,李俊山又讓遼州的李氏商行替鈞州買糧食。現在過佰州比以前容易多了。


    “好,這就帶你們去我們的糧庫,我寫一個字條,你們派人去鹽場那邊交接這些鹽。”


    李俊山說著就把字條寫好了,交給了軍侯。


    “好的,李參政,銀子就在布政使衙門外麵的馬車上麵,請遣人前去對賬。”軍侯也不想浪費時間了,既然李參政都這麽爽快,沒有多說一句。自己也不能搞得那麽拖泥帶水了。


    李俊山把佰州采買糧食和鹽的數量和價錢對了一下子,然後把單子交給自己的師爺。師爺帶著幾個文書就出去了。


    然後佰州軍侯帶著衙門外麵的人和馬車就跟著李俊山派的人去了糧庫,另外一隊人就去了鹽場。


    衙門外麵就在那裏現在現場清點銀子了。


    “沒想到李參政想都沒有想就答應賣給了我們。”坐在馬車上麵的軍侯和官商說到。


    “是啊!我還以為需要費一些口舌呢,誰知道他們這麽痛快。價錢還是一點沒有苛刻我們。”


    兩個人在馬車上麵聊著。


    “真是患難見真情啊!你們這次去京城怎麽樣?”官商問到。


    “哎!你是沒有看見啊,那打得多慘烈,我們是去得晚,聽說鈞州王將軍去得早被越州軍隊包圍了,差一點沒有突圍出來,連幾個高級將領都戰死在京城了。”


    軍侯繪聲繪色的說著,有些事情鈞州州府還是有所耳聞。


    但是親耳聽到經曆過的人說起來,還是有一些震撼。


    “你是沒有見到啊!那簡直可以用屍橫遍野來形容。雖然鈞州軍隊的戰鬥力強,但是越州軍隊的戰鬥力那也不逞多讓。不過鈞州士兵那是真的不怕死,麵對自己數倍的越州軍隊,那也是絲毫不退讓。”


    “難怪最後還是鈞州軍隊勝利了。”官商聽了軍侯這麽一說,鈞州軍隊勝利不是那麽簡單的。


    費州牧那邊現在還在著急糧食和鹽的問題。一天沒有消息迴來,每天都是著急上火的,他還派了人去遼州那邊采買糧食。那邊一樣沒有消息迴來。


    “州牧大人,州牧大人。”一個士兵急匆匆的從外麵高興的跑了進來。


    “什麽事情?”


    “我們買糧食的人迴來了,他們都走到城外了。”士兵盡量壓著自己高亢的聲音。


    “是哪裏迴來的?”


    “從東北方向迴來的,浩浩蕩蕩的,看著不少。”


    東北方向正是鈞州方向。費州牧趕忙往外跑出去。後麵的師爺也跟著往外跑了出去。


    當糧食陸陸續續的發放到老百姓手上的時候,那些曾經質疑的人一下子閉嘴了。再也沒有人說什麽了。老百姓也是放心了,趁現在還早就再種上些能充饑的作物,來扛過這大半年的時間,熬到明年的秋收。


    費州牧現在還是非常感激鈞州伸出的援助之手。


    京城在九月初三這一天,鍾聲響徹了這座城,好像那哀怨之聲籠罩在這個廢墟般的城市之上。


    裴老將軍和鄭先生按照天子喪葬儀式,給這個皇帝舉行著他的葬禮。


    連久居幽宮的三皇子和四皇子都被請了出來,跟在送葬隊伍後麵。京城了了的百姓都全部出來站在京城直道的兩邊。


    太監宮女打的白番好像一眼望不了頭一樣,一路浩浩蕩蕩的朝著二十裏之外的皇家陵園走去。


    陵園那邊的一個皇陵地宮門已經被打開了,一眾守陵太監和為數不多的軍隊在這裏等候著。


    一切都那麽嚴肅,狗兒和裴老將軍,鄭先生都跟在送葬隊伍後麵。還有那些關押在皇宮裏麵的官員今天也在隊伍之中。


    但是大家的臉上都沒有看到悲傷之情,好像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這二十裏地走了大概三個時辰才到。


    後來裴老將軍和鄭先生他們實在走不動了,都坐上了後麵的馬車。按葬禮製度,這些送葬大臣根本就不能乘坐馬車的。


    現在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那麽迴事就行了。沒有誰有意見。


    今天最忙的應該算是首禮太監了,一路喊得聲音都嘶啞了。


    首禮太監站在皇陵前麵,一個一個大臣上來祭拜,他都要喊,到後來就根本喊不出來了。


    看得狗兒都有些心疼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這個太監還是認認真真的執行著每一個禮節。


    當地宮的石門關上的那一刻,這場葬禮基本上也宣布結束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想擠過來和狗兒打個照麵,他們知道現在控製著京城的人就是那個年輕的鈞州州牧,幾年之內崛起的後起之秀。


    但是怎麽都沒有機會擠過來,狗兒遠遠的也看到了穿龍袍的兩個皇子。他也沒有特意湊過去。


    因為他們都還沒有商量好誰來坐大殿上麵的位置。還不能和他們其中一個人接觸,再說他們還發布了尋找大皇子的布告,所以狗兒更加的謹慎。


    迴城的路上,狗兒也不想走路了,一個躍起就跳上了裴老將軍他們的馬車。


    “你小子年紀輕輕的,跑上來幹嘛!”裴老將軍故作生氣的說道。


    “老將軍你可不講道理,年紀輕輕就不能累了呀!”狗兒嘴上也沒有饒過老將軍。


    “我剛剛看到那兩個皇子想和你套近乎一樣,看著沒有擠過去。”裴老將軍一下子認真起來了。鄭先生全程沒有睜開過眼睛,好像是累了。


    “我也看見了。你說我是不是該班師迴鈞州了,這個京城就留給二老打理後麵的事情。”


    “什麽?你小子沒憋好屁啊!”剛剛還閉著眼睛的鄭先生一下子睜開眼睛,大聲的說道。


    把狗兒和裴老將軍都嚇了一跳。


    “你這個老東西不是睡著了嗎?你想嚇死我啊!”裴老將軍沒有好氣的說道。


    “你呀!你呀!這個小子想坑我們啊!你還在這裏說我。”鄭先生認真的說道。


    狗兒看到兩個人的表情就大笑起來了,外麵一副嚴肅的情景,這個馬車裏麵卻是哈哈大笑。


    “你小子小聲點,別人還以為皇帝駕崩了你還高興呢!”鄭先生警告著狗兒。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就這樣子慢慢悠悠的迴到了京城。


    京城裏麵的傷兵營裏麵的傷兵可是不少。十幾個郎中根本都看不過來,把他們累得幾宿幾宿的沒有覺睡。


    每個郎中都是兩眼通紅,傷兵一多,藥也不夠用啊!拚命的寫信讓鈞州送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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