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豹立馬就跑了出去,到都打亂了,根本都找不到杜校尉在哪裏?


    他是邊打邊找。還好現在有火光,視線好很多。跑了好遠才看到在戰鬥的杜校尉。


    “杜校尉,將軍找你。讓你趕快去禮部街那邊。”張豹揮著刀就過去了。


    “好,我這就過去,是有什麽事情嗎?”


    “我不知道,我隻是奉命過來。”


    張豹護著杜校尉就往禮部大街那邊撤。


    “將軍 ,我來了。”


    “杜校尉,你帶著你的人趕快從西門那邊出城去支援洪將軍他們,這邊肯定是出不去了。”狗兒被圍在中間,感覺動都不能動了。


    “好,我這就去把我的人拉出來,現在都打亂了。”杜校尉心想把人清出來也是一件難事,但是說完還是走了。


    越州斷後的軍隊也是一邊打也一邊往城外撤了。


    城裏麵就是道路太錯綜複雜了,一不小心就會中了埋伏。現在雙方都學聰明了,都不像之前猛衝猛打了。


    “你怎麽過來了?”範增看到杜校尉帶著他的人衝了過來,騎兵打得那叫一個苦。看到援軍來了,那是非常的高興。


    “是將軍叫我出城援助範將軍你們的。”杜校尉沒有過多的話語,帶頭衝進了戰場。這邊這些越州軍隊也應該算著斷後的隊伍。


    現在人數方麵還是有差距的,因為狗兒擔心越州軍隊往岱州那邊殺過去。今天中午的時候就把石太守派迴岱州守邊城去了,還帶迴去一部分軍隊。


    “把神箭營給我拉上來,前麵的士兵都給我招迴來。”狗兒看到這麽廝殺好像越打越艱難了。


    遠處傳出了鳴金的聲音,士兵聽到這聲音就紛紛往後撤了。雖然神箭營上次損失殆盡,但是還是剩下兩百多人。


    他們得到命令很快就列好箭陣,隨著一聲大喊:“射!”


    重弩的威力那是不言而喻的,稍微近一點的越州士兵一下就被射了一個穿。很多越州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嗖嗖的箭射倒了。


    “再往前進五十步。”神箭營的軍侯見前麵的越州士兵除了射死了的就往後麵撤退了,距離有些遠了。


    狗兒立馬派出步兵保護這些弓箭手。現在他們可不能再有太大的戰損了。要不然神箭營就沒有了。


    一陣功夫就攻到了城門口了。誰料越州軍隊在城牆上麵部署了弓箭手,這下子雙方對射起來了。雖然神箭營的重弩威力大,怎奈他們說仰射,還是有些吃虧。


    “換火箭。”神箭營軍侯見這情況立馬轉換用箭。


    狗兒就在後麵看著,城牆上麵沒城樓很快就被點著了,城外麵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王小子,看來對方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啊!你看每個地方都有相應的策略。”裴老將軍站在狗兒的旁邊。


    “將軍,城外麵範增將軍已經和越州軍隊打得難分難解了,洪將軍去追向我們鈞州走去的越州軍隊。”


    果然被狗兒給猜中了,越州軍隊真的是想突襲鈞州。


    “他們隻向紫雲路那邊去了嗎?沒有分兵其他地方嗎?”狗兒問到來報告的士兵。


    “現在看起來隻是向紫雲路去了。”


    “那你快馬加鞭去通傳迴岱州的石太守,讓他轉迴來援助洪將軍,石太守應該沒有走多遠。快去!”狗兒又傳出一個命令。


    “傳令兵何在?”狗兒又大叫到。


    “在,將軍!”


    “你趕快去追費州牧讓他帶著軍隊往紫雲路那邊趕,協助守紫雲路。”


    狗兒覺得現在的紫雲路守軍太少了。如果洪木森沒有追上越州的主力軍,那他們硬攻紫雲路那就麻煩了。


    “盾牌兵配合神箭營攻上城牆,快速拿下南城門。”狗兒讓張豹去通傳這個命令。


    狗兒又派出兩千步兵前去協助攻城門。


    狗兒和裴老將軍已經坐下了,看著遠處的戰鬥。城牆上麵的越州弓箭手很快就拿下麵這些鈞州士兵沒有辦法了。他們的弓箭基本上落在盾牌上麵了。


    鈞州士兵從階梯往城牆上麵攻去,另外一路就衝向了城門口。現在斷後越州軍隊處於被夾擊的狀態。很快就衝上了城牆,城門這邊張豹帶著人那是一陣猛衝,雖然張豹不騎馬,那戰鬥力還是杠杠的。


    “衝啊!殺出城外去。”張豹振臂一唿,鈞州士兵猶如潮水般衝了出去。城牆上的弓箭手很快就被滅了。


    城外的範增那邊還在衝殺,兩萬多人就糾纏到了一起,加上還是晚上,有時候不小心還會被自己人誤傷。


    “杜校尉,你往那邊圍過去,我們在一起容易被越州人給包圍了。”


    範增大喊著不遠處的杜校尉,越州軍隊雖然占一些優勢,但是他們感覺自己快被鈞州軍隊包圍了,城牆那邊都聽到了廝殺聲。


    “不要戀戰,我們趕快撤,再下去我們就被包圍了。”越州的一個偏將對身邊的傳信兵說到。很快就聽到了吹海螺的聲音。


    這是越州軍隊迴撤的信號,越州士兵聽到後就有意識的往西南方向撤了。


    範增看到這個情況,就知道越州軍隊要跑了,想到他們如果往紫雲路那邊跑的話,洪木森就被夾在中間了。


    “給我衝上去,纏住這些越州人,不要讓他們跑。”鈞州這邊響起的卻是鼓聲,這是衝鋒的信號。


    “遭了,我們撤不出去了。”偏將看到這個情況。“那就魚死網破吧!”越州那邊再次響起了鼓聲。


    越州士兵都懵了,剛剛還要撤退,現在又要進攻,到底想怎麽樣。但是軍令如山,他們沒有辦法了。


    雙方再次纏鬥在一起了,這裏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天亮都沒有結束。沒有讓越州軍隊再往前走一步了,那雙方的傷亡那更不用說了,看得人的頭皮都發麻,狗兒從城裏麵出來看到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唉!都是我們大宇朝的男兒啊!”裴老將軍還是很戀舊的,看到躺在地上麵的其實都是大宇人,現在卻在這裏刀戈相見。真的是讓人痛心啊!


    狗兒的感觸就沒有那麽深了,他隻是覺得自己的部下戰死在這裏覺得很惋惜,越州人對他來說隻有陌生和仇恨。


    想到上甲村的事情,那更是讓狗兒恨越州人,當初越州人為了得到釀酒的配方,假借遼州之手。把整個上甲村都給毀了,所以他現在對於越州那仇恨大過可惜。


    當初上甲村的慘狀讓他記憶太深了,跟隨自己的老兵為了保護村子,被越州人通通的給殺了,還有那群老人死的死,全村都跟著自己來到了鈞州。


    所以現在他隻想著讓部下多殺越州人。


    洪木森那邊也是全力的追趕著前麵的越州軍隊,其實應該派範增的騎兵來追的,隻不過當時已經陷入了混戰,根本撤不出來了。隻有讓支援的洪木森去追往鈞州去的越州軍隊。


    “將軍,我們前哨已經發現越州軍隊了,不過預估他們的兵力比我們多很多啊!”一個士兵跑過來洪木森的戰馬前稟報到。


    “比我們多也沒有辦法,我們還是要去牽製他們啊!留在紫雲路的守軍更少。如果放他們進了我們鈞州,那情況就遭了。順義路那邊的駐軍趕迴來就遲了,我們丘山路的駐軍我們全部帶出來了。他們一進了州就是坦途一片啊!”


    洪木森心裏早就有數了,他們現在就是拚完了也一樣要前去牽製住這些越州軍隊,等待大將軍那邊新的部署。其實現在石太守那邊和佰州費州牧帶著軍隊也在往這邊趕。


    “傳令下去,加快行軍。我們盡量拖住這路越州軍隊。”洪木森再次加快了行軍速度。


    前麵的越州將軍也得到後麵殿後的士兵稟報,知道後麵有一直鈞州軍隊一直在追趕自己。


    “快,快,都給我加快走。我們要趕在後麵的鈞州軍隊趕上我們之前到達鈞州。他們鈞州本土現在肯定兵力空虛。”越州將軍也給自己的部下打氣。


    紫雲路守軍派出的探子也探到越州將軍這一路越州軍隊向他們撲了過來,他們也是立馬封了城門。再派快馬迴州府求救。


    他們覺得大將軍在京城那邊肯定沒法兼顧到這邊,所以就直接向州府那邊求救了。


    其實州府那邊留守的軍隊也不多了。順義路那邊也把軍隊派到雲州和驊州去了一大半,鈞州境內現在真的是兵力空虛。


    紫雲路現在加起送迴來的傷兵都不足三千人,所有這裏留守的校尉緊張那也是正常的。


    朱勝達送給養過來後,知道了這個情況。他把運輸草藥和糧草的民夫和護送的士兵全部都留下來了。和這裏的校尉一起守城。


    “六子哥,怎麽這次仗打成這樣子啊?”送草藥的六子他們都開始討論起來了。


    “我們鈞州都這麽緊張了,肯定京城那邊打得更加嚴重了。”六子迴答到。


    “不知道我們州牧大人在京城那邊怎麽樣了?”六子又自言自語的說到。他看著這情況,開始擔心狗兒他們了。


    “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的協助我們的守軍,守好這紫雲路。大家動起來,把滾石和滾木,還有火油罐全部搬上城牆去。”朱勝達指揮著這些民夫幹活。


    “朱校尉大人,我們的軍隊在京城那邊怎麽樣了?怎麽這些越州人還打到我們鈞州來了?”一個民夫問到正在指揮的朱勝達。


    我們的隊伍在京城很好,這隻是一支逃竄的軍隊,想趁我們不注意偷襲我們。大家不要害怕。將軍他們知道了肯定會打迴來的,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這些越州人擋在我們的城牆之外。”


    朱勝達其實也不知道京城那邊究竟怎麽樣了?現在隻是盡量安撫軍心,自己不能先亂。如果自己這些人亂了,那這些民夫不就更加慌了。


    “哦!這樣子啊?這些越州人膽子還真大,居然敢偷襲我們鈞州,那我們也不是吃素的。”一個民夫聽完朱勝達的話之後,也很提氣的說到。


    後麵那些民夫都應和到,“是啊!別把我們鈞州看扁了,雖然我們不是當兵的。那我們一樣可以拿刀殺人的。”


    朱勝達聽到這些話就放心多了。


    “對,大家快快動起來。把這些搬上城牆。”朱勝達心裏著急啊!臉上但是不能表現出來。


    遠在鄭家一個莊子上麵的另外一個還在關注這些事情,他雖然得到的消息不多,但是他還是認真的在分析。那個人就是大宇朝的大皇子,他雖然說過不再理這些朝堂上的事情,隱姓埋名了。但是他畢竟是大宇朝的皇子,大宇朝是他家先祖打下來的。


    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他心裏還是不好受的。


    “夫君,你怎麽啦?你好像魂不守舍的一樣。”鄭凝看到他望著遠方,一聲不出的。


    “哦!…沒什麽?我在想我們今年大豐收了,該怎麽慶祝一下。”大皇子被鄭凝的問話打斷了思緒,他突然也反應過來。然後胡編亂造一氣。


    鄭凝還是看出了他說的話肯定不是他現在想的,但是還是沒有拆穿。


    “哦!聽父親說這兩年都是豐收年,很正常。除了交完稅糧,其餘的就歸倉庫。還有分發給一些莊丁。”鄭凝還是順著他的話說。


    大皇子點了點頭,然後感覺很冷的樣子。抱了抱自己的胳膊,然後走向了自己的屋子,甚至他兒子叫他他都沒聽見。


    之前一直平平靜靜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靜了下來,可是一聽到京城那邊打起來了,還是現在大宇朝兩個實力比較強的州打起來了。


    加上前麵聽到京城那邊傳來的一些風言風語,他突然擔心起來那個曾經差點把他害死的二弟皇帝了。不知道皇帝現在怎麽樣了?鈞州和越州有沒有加害於他。


    鄭凝現在看到大皇子這個樣子,心裏麵也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京城裏麵的皇帝現在非常的安全,他被狗兒安排在了戶部衙門裏麵。還派了人保護他,他自己感覺現在比之前被越州將軍困在宮裏麵好多了。


    “陛下,這個鈞州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那些原本逃跑的太監,又陸陸續續的迴來了。他們確實找不到好的去處。


    皇帝聽了太監的話,那還是一言不發。坐在戶部衙門正堂外麵的階梯上麵。這裏原來可是替大宇朝管錢財和人口的。現在連這個衙門都看起來破舊不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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