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一群人商量好了之後就開始準備行動了。


    範增帶著騎兵就朝著以後被鈞州軍隊控製的東門這邊,他們一出城就到處找地方,去找一個寬闊的地方。有利於騎兵衝殺。


    其他幾個人帶著自己的軍隊就去找安全的地方先休整幾天,就留了四千人不到在前麵警戒。


    兩邊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雙方以一條街為界線。打了幾天真的是打得精疲力盡了。雙方都是是除了警戒部隊之外,其餘的都在休整了。


    洪木森在郎中的營帳裏麵包紮,看得郎中都傻眼了,雖然沒有致命的傷口,但是那傷口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洪將軍,你這身上這麽多傷,你扛了幾天了。你真的是厲害。”郎中一邊包紮一邊跟洪木森說道。


    “什麽厲害啊?厲害就沒有這麽多傷口了。還有不止我一個人啊!連裴老將軍都衝鋒陷陣受傷了。我這麽年輕,受這麽一點傷算什麽啊?說迴來,大將軍的傷怎麽樣了?”洪木森問到郎中。


    “大將軍的傷口一時半會兒可能還好不了,特別是背部的傷口,那是又長又深,現在還不能做太大的動作。還有裴老將軍的傷口雖然沒有那麽厲害,但是他年紀太大了,所以還是需要時間調養。”郎中認真的迴答道。


    “那就讓他們好好休息吧!這些越州人就交給我們了。”


    “洪將軍,你這些傷口,我勸你也多休息一下吧!那樣子好得快一點。”郎中聽了洪木森那麽說之後,趕緊勸道。


    “我們都休息了,那誰去帶隊衝鋒陷陣啊?”洪木森想著幾個人都退了下來,那可不行。


    鈞州這邊各種部署安排,越州那邊也沒有閑著。越州將軍把能招迴來的都集結在一起了,還有一些打散了士兵已經四處躲了起來,那就沒有辦法了。


    “將軍,我們現在怎麽辦?”越州副將問到越州將軍。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軍隊?清點完了沒有。”越州將軍問道。


    “現在我們的軍隊加民夫還有三萬餘人,這幾天我們已經戰損了一萬多了。還有一些可能被打散了。”副將把現在的情況和將軍說了現在的情況。


    “那鈞州那邊大概有多少兵力?”


    “這個我們還沒有查清楚,按照這幾天上報的情況預估來看,他們的兵力不可能比我們少。不過他們的補給是源源不斷的從鈞州運過來,我們的糧草那是越來越緊張了,如果再這樣子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了。”副將現在非常擔心糧草,原來還可以指望城外那些可以收割的稻穀。現在城外都失守了,就根本指望不上了。


    越州將軍陷入了沉思,副將也沒有說什麽了?


    “把所有的人集中起來,我們殺迴越州去,看來這個京城我們是待不住了。”越州將軍終於說話了,他可不想把自己就這麽交代在這裏了。


    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越州現在已經不在越州人的手上了。


    “那將軍,我們不可能從鈞州穿迴去吧?”他知道從鈞州穿迴去,那距離是最短的。不過鈞州現在的實力,他們也是清楚的,就算殺迴了越州,那剩下的軍隊也不會多了。副將問道。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從鈞州殺迴去,他們把大部分兵力調來京城了,那鈞州就相對薄弱了。我們也不和他們戀戰,我們殺迴越州之後再作別的打算,休整好了,再報仇也不遲。”


    越州將軍不是沒有戰略眼光的,隻是來到京城之後沉醉於美色,才讓自己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隻要他用心在正事上,那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將軍,這樣子那我就去準備了,我們殺迴越州去。”


    越州將軍現在已經後悔了,當初來京城,自己也是帶著雄心壯誌的。怎料自己一進後宮,就沉淪於美色了。但凡多留點時間在正事上,也不至於出現今天的局麵。


    狗兒他們本來就想著怎麽把越州軍隊驅趕出京城的,沒想到越州將軍想直接衝出京城,直殺鈞州而去,快速通過鈞州,迴到越州。


    現在兩邊都基本上處於養精蓄銳的階段,這一天京城裏麵安靜得讓人有些害怕。


    洪木森也想趁著這兩天把身上的傷養好一些,他知道後麵肯定有一場惡戰。


    狗兒晚上睡覺的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立馬起床走了出去。


    “來人!”狗兒在正堂大喊一聲。張豹就跑了進來。


    “雲哥,有什麽事情嗎?”今晚上輪到張豹帶隊值夜。所以他一聽到叫聲就跑了進來。


    “張豹,怎麽是你?”狗兒好奇的問道。


    “今天晚上安排到我了。”


    “你怎麽沒有跟著範將軍出城啊?”狗兒想到騎兵不是全部出城去埋伏了嗎?


    “範將軍看著你的衛隊這次全部戰死了,就把我這曲人馬留下來做你的衛隊了,所以今晚上輪到我值夜。”


    狗兒想到自己的衛隊全部戰死,心情又一下子沉重了。這次是他這幾年來損失最大的,連將軍,校尉都戰死了。


    “哦!你立馬安排人去紫雲路,還有岱州那邊。讓他們加派人手守城,萬一我們在城外一戰,逼得越州人狗急跳牆。衝到我們本土去就麻煩了。”


    原來狗兒半夜突然起床,是想到了這個事情。


    “知道了,雲哥,我這就去安排。你身上有傷,早點休息。”張豹還是怕狗兒身上的傷惡化。


    “知道了,你不用擔心。”


    “王小子,半夜了你怎麽還沒有睡。”剛剛狗兒一叫,把裴老將軍都給吵醒了。他一出來就看到他們在正堂裏麵。


    “老將軍,你怎麽起來了。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感覺不能拖,就起來安排一下。”


    “什麽事情啊?”


    狗兒聽到裴老將軍的問話,又把剛剛跟張豹說的擔心又跟裴老將軍說了一遍。


    “嗯,這個問題應該重視,越州軍隊現在還不少,要是他們衝進鈞州或者岱州,那可是不小的麻煩。這個是我們應該注意的,之前還沒有想到這些。隻想著怎麽把他們在城外給滅了,沒有想到他們可以往鈞州殺迴去。”


    裴老將軍也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張豹得到命令立馬就出去安排快馬跑迴鈞州和岱州 讓留守的軍隊做好應對。


    狗兒又叫人把費州牧請過來。


    “王將軍,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費州牧還在睡夢中都被叫了起來,聽說狗兒有請他過來一趟,他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費州牧,我擔心越州軍隊被我們逼急了,往我們的地盤上麵跑,我們現在大部分兵力都在京城。鈞州和岱州我已經派人迴去部署了,你們佰州的兵力差不多也在這裏吧?”


    “是的,能帶過來的我全部帶過來了。”


    “我想讓你立馬帶著你的人趕迴佰州守住邊城,我再撥給你三千兵馬讓你一並帶迴,你隻要守住邊城不讓越州軍隊突破過去就行,其他的就交給我們。”


    狗兒也不拖泥帶水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費州牧一聽是那麽迴事,自己有兩千多人,在京城戰損了一些,這個王將軍撥給自己三千兵馬,加起來接近五千人,自己迴去也是守城,就算越州軍隊打過來,自己守一定時間還是可以的,再說後麵還有鈞州軍隊。


    “王將軍,沒有問題。我馬上迴去集合隊伍,連夜從東門出城趕迴佰州。”


    “好,你先去集合隊伍,這邊我也集合隊伍。你們在城外會合。”


    說完,費州牧就急匆匆的走了。都知道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早一點到達邊城,就準備充分一些。費州牧本來想趁著這空隙時間多調整一下的,看來這是不行了。


    天沒亮他就帶著隊伍出城了,狗兒派杜校尉帶著他的部下和費州牧一起迴佰州。


    狗兒再也睡不著了,幹脆就不睡了。他和裴老將軍坐在一起繼續商討,看哪裏還有漏洞。


    這次雙方人數加起來那可是接近七萬人的大戰,稍有差池那就可能失敗。


    “王小子,我們想把越州軍隊往外趕,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他們死守另外半城我們拿他們沒有太多的辦法。”


    越州軍隊現在占據著南城和西城。南城那邊主要是京官府邸和六部衙門,西城就是一些老太監宮女出宮後的聚居地。還夾雜著一些下九流的人。


    狗兒想想是這樣子的。


    “他們的糧草沒有補給的,他們和我們耗不起,他們要麽和我們決一死戰,要麽就隻有往外逃,現在京城外麵的糧食可以收割了,但是我們都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想越州軍隊出城的可能性非常大。”


    狗兒還是沒有衝動,仔細想想後說到。


    “你這麽一說,我覺得也是。之前京城的糧食都靠鈞州還有其他的幾個州撐著。越州軍隊這次大規模進來,那點糧食哪經得住他們造。糧草耗光那是遲早的事情 ”


    裴老將軍立馬反應過來了。認為越州軍隊外逃的幾率非常大。


    “我想讓石太守帶一部分人迴岱州守住邊城,就算到時候他們不往岱州那邊去,到時候石太守帶著隊伍殺出來,我們幾麵夾擊,那樣子給越州軍隊心裏壓力也挺大的。”


    裴老將軍知道這個隻是狗兒隨便說說,其實他早已經下了決心。他也點頭表示可行。


    別看狗兒在緊鑼密鼓的部署,越州那邊已經開始集結,越州將軍想給鈞州來一個措手不及。


    “將軍,我們不再休整一下了嗎?”副將問到。


    “我們不休整了,迴越州再休整吧!我們現在在這裏多呆一天,就危險一分。你沒有看出來鈞州想致我們於死地嗎?”


    越州將軍語重心長的說道,他再次後悔當初那荒誕的行為,如果當初稍微用心一些,可能今天就不會出現這樣子的場麵,讓自己進退兩難。


    “將軍說得對,我這就去收拾糧草。不過很多東西我們帶不走啊!”副將所說的帶不走的東西,就是他們進京後搜刮來的金銀珠寶。那可是裝了幾個院子。


    “那就找地方藏起來,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迴來取。你帶著我們的親信去。”越州將軍望著兵部衙門外麵的大街說到。


    “知道了,我這就去。”


    “你搞快點,我們今天晚上趁天黑從南城門出去。通傳下去,今天晚上一律不許打火把,看這樣子今天晚上應該有月亮。”


    副將點了點頭就跑了出去。在兵部不遠處還是有雙眼睛盯著他們,那就是潛伏在京城裏麵的飛鴿,狗兒一年多前部署的那批探子,所剩也不多了。


    現在兵部衙門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裏麵。


    飛鴿看到一群人出了衙門,急匆匆的往外麵的不遠的禮部衙門那邊跑去了。他絲毫沒有猶豫就跟了過去。


    他也是一路躲躲藏藏,生怕被越州人發現。


    他悄悄的爬上了禮部衙門外麵的屋頂,他想看清楚這些人來這邊幹嘛。


    隻見這些人進了院子就開始在後院開始挖,還有旁邊的別院也一起在挖。這讓探子感到十分的奇怪,現在挖這些大坑幹嘛?他趴在房頂一動不動,不能讓下麵這些越州人發現,外麵不時還有巡邏隊經過。


    隻見這些人快速的挖了一個一丈深的大坑,然後就不停的往坑裏麵放各種箱子。他也大概猜出來這些越州人在幹什麽了。


    由於他趴得太久了,腿都有些麻了,稍微動了一下,一下子不小心就踢到了一片瓦。被他一腳踢了下來,哐當一下子掉在地上麵。


    “誰?”這落地的聲音一下子把這些越州人給驚到了,隨著這些越州人就抓起了地上麵的刀就朝這邊衝了過來。


    飛鴿一下子就感覺完了,急忙從屋頂跳到了外麵的街上麵,不過一條腿還是麻的,就一瘸一拐的往街對麵的房子裏麵跑了進去,一下子就關上門。往這間屋子裏麵跑了進去,腿本來就不利索,還加上緊張一下就摔倒了。


    他顧不上腿疼,爬起來繼續跑。很快越州人也跟著衝了進來。


    “在裏麵,我看見他跑進來的。”一個跑在最前麵越州士兵大聲的喊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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