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整個三明府震驚。


    葉府一夜被屠盡。兇手的手段殘忍,聞所未聞。一些膽子大些的鄰居進去看過後,都被裏麵的情景惡心的嘔吐了幾次,屍體一具具的排列,最讓人歎息的還是離夢婷的屍體,官差看過後都不忍了。


    “大人,從葉少夫人的刀上來看,應該是齊雲寨的。”一名四十多歲的官差讓人把所有的屍體都整理排列後走向一名文官打扮的老者說話。“葉府上下一百二十口皆無人幸免。”說話間歎息了一聲。


    “齊雲寨不是臨近雲臨府?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屠盡葉府?會不會是別的什麽勢力與齊雲寨有間隙,故意使然呢?”文官老者問道。“動機何故呢?”


    “葉家所有值錢的財物都被搬空,也有可能是為了錢財。”一名小吏上前說道。


    “為了錢財,雲臨府離他齊雲寨更方便,何必舍近求遠?”文官提醒道。


    “這個。”


    葉初言駕馭著靈劍飛行,心情愉快,就要到家了。心中甚是想念父母,想念嬌妻。


    可是。


    發生什麽事了?


    在高空上便看見了自家的房子還飄逸著熄滅不久的黑煙。


    殘壁,破敗的房子,一百多聚排列在地上的屍體。那麽多的人聚攏在門外。


    心急如焚,葉初言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待飛得近來,虛空中,響起一聲慘叫,隨即,一道人影搖搖晃晃掉落了地麵。


    官差們被突然砸落地麵的男人嚇了一跳,紛紛拔出了胯腰處的官刀。


    葉初言顫抖的爬近了父母的屍邊,撫摸著父親身上橫錯的刀痕,抬起了頭,血紅的雙眼盯著在場的官差。“是誰?是誰殺了我爹娘!”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殺戾。


    眾官差看著那充血發紅的雙眼,頭皮一陣發麻。


    還沒有人迴答,葉初言突然反應過來,眼睛四處張望,又在其中看到了離夢婷的屍體。


    看著大腿處已經幹涸的血漬,及那已經被撕成碎片狀的幾片衣衫披在上麵。葉初言的眼睛已經止不住的汩汩而落。一個神通秘境的強者竟然全身顫抖的一下一下的爬了過去。


    看著熟悉的麵孔,腦海裏盡是往日的恩愛纏綿。在場的一些老人看見了,也是哭的淒裏嘩啦的。


    離夢婷腹部的刀已被拔了出去,看著那雙僵硬的卻保持著在腹部的雙手,葉初言的心髒劇烈的緊縮了起來。


    突然間,葉初言的身上釋放出強烈的靈力壓製。那股氣息在場的沒有一個能夠承受,所有的人都被那無比恐懼的氣息壓製的跪撲到地麵。


    一個狠戾的聲音響起:“是誰殺我全家,如果今天得不到答案,這裏所有的人都要給我全家陪葬。”


    在那一瞬間,沒有人懷疑這個剛才還哭的淒慘無比的男人的話。


    周圍看不見的能量四處肆虐。所有人的身體都被壓製的不能動彈。


    在場的官差小吏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之中,誰說葉公子是個紈絝來的?都他媽胡說,這股威壓哪怕十重境界都做不到吧。


    “刀,刀是齊雲寨的。”一個小吏說話了。


    “齊雲寨?為什麽?他們為什麽殺我全家?”聲音怒嚎。


    “這個還在調查中,你們家的所有財物都被搬了,你可以到齊雲寨看看,如果你們家的財物在他們手上,就可以確定是他們幹的了。”小吏此時凸顯風範,所有人都看著他說話,卻沒有人敢插話一句、一字。


    齊雲寨。


    一幫土匪把剛到手的幾十箱金銀財物都安放好後。


    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哼,想不到那小子命大,居然不在家。你們給我放出眼線,一定要給我找到那小子。”大當家狠戾的吩咐手下弟兄。


    “是的,大當家。”


    “可惜啊,沒有當著那小子的麵玩他老婆真是可惜啊。滋滋,不然多有味道啊。哈哈。”


    “啊!啊!啊!”門口處響起幾聲慘嚎。接著血光飛濺,三具屍體倒地。


    葉初言抓著小吏從門口走入大廳,飛劍正在大廳上飛舞。


    “你是什麽人?敢到我齊雲寨裏殺人。”大當家皺著眉頭,從門口進來的兩人,一個身穿官吏服,一個公子哥打扮。從公子哥的身上顯然沒有感應到習武者的氣息,他不相信這麽年輕的人會是比他還高境界的習武者。他屠虎可是九重氣息境界。隻是那把懸空的劍有古怪。那個官吏隻是氣息四重境界,何足懼哉。


    “今天,我要血洗你們齊雲寨。”葉初言開始釋放體內靈力,剛才大廳裏麵的對話,他聽見了。


    屠虎握緊拳手,剛欲冷笑說些狠話。突然一驚,周圍的空間好像沉重的鉛一樣,壓製下來。看著對麵那個突然間雙目猙獰的年輕公子,屠虎嘶聲道:“為什麽?我們齊雲寨與你有何冤仇?”


    “哈哈。有何冤仇?問的好,我卻要問你,我葉府與你齊雲寨有何冤仇,你們居然殺我父母,淩辱我妻。”


    “你?你?你是葉初言。”屠虎大驚失色。“怎麽可能。”


    “我父母是誰所殺,我妻又是哪個淩辱的?”狠戾無比的聲音響起。


    一條大漢怒嚎道,“是我,我強奸了你那嬌嫩的美妻,滋滋,那滋味,哈哈,反正都是死,兄弟們與他拚了。”


    沒有人能夠動彈,葉初言的雙血都釋放出了光芒。暴怒中,墨玉骨髓都隨著靈氣釋放出奇異的波動。


    葉初言一步一步的走近。


    “你以為死是那麽容易的嗎?”一個意念操控,飛劍落於手上。”我要活剝了你。


    隻見,劍尖沿著大漢的腹部皮膚一寸刺入,然後一點點的以圓圈形狀劃走。很快一個圓圈形成,劍尖挑起皮膚,一點點的刮著皮膚。


    “啊!啊!啊!殺了我吧,我了我吧。”大漢非常後悔剛才自己說的話了,這根本不是人啊,真的是想活剝了自己。大漢一狠咬碎舌頭。暈了過去。


    “想死?我說過沒那麽容易的。”葉初言從空間戒裏取出一顆丹藥放入他的口中,所有被壓製住不能動彈的土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魔鬼。


    更有甚者,看著,看著,哭泣了起來:“饒了我吧,我不想這樣死啊!”


    一些膽小的都把自己的褲子尿濕了,在地上緊閉著雙目,但耳畔的慘嚎依然讓其全身瑟瑟發抖。


    被葉初言強製拉來領路的小吏,也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吞服了靈藥的大漢,很快就清醒過來。還沒待他反應過來,飛劍飛起,上麵一排的牙齒就被飛劍剔除。


    “啊!啊!啊!”慘嚎聲又起,無法形容的痛苦。


    看著痛苦不堪的大漢,葉初言笑了:“還能咬舌麽?我妻子所受的苦,我會替她千百倍討迴來的。”


    “嗚嗚嗚。”被剔除了一排牙齒,又咬碎了舌頭的大漢,眼神淒慘的搖頭求饒。隻求一死,但,有時候,連求死都是奢望。


    所有的齊雲寨匪徒,渾身顫抖。所有人都在哭。


    死亡已經不可怕了,但如果連求死都不能呢?所有人都絕望了,連求死的念頭都被斷了。還能祈求什麽?


    飛劍繼續割肉,大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上麵的皮一塊塊被剔除,忍受不下去時,葉初言就給他喂靈藥續命。


    “魔鬼。你不是人,你是魔鬼。”大當家屠虎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擊跨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褲襟也和底下的弟兄一樣被尿濕透了。


    葉初言什麽也沒有聽見,繼續自己的傑作。很快眼前出現了一具血淋漓的沒有皮的身體。


    所有人都快瘋了。小吏站在門口,被風吹的才發現自己的褲子涼颼颼的。


    酷刑執行了三天三夜,沒有被身邊血淋漓的身體嚇死的,基本也瘋了。隻不過哪怕是瘋了,他們的身體上已經沒有了人皮。


    葉初言沒有殺他們,他把齊雲寨的人都集中在大廳裏,然後把大廳進出口倒上了蜂蜜,等到許許多多的螞蟻都被吸引來了,他才帶著幾乎也已經被嚇傻的小吏禦劍離去。


    齊寨雲的所有人都閉著眼睛,不敢睜眼。瘋子也怕沒有皮的能夠動作的怪物站滿身邊。場麵很是詭異。


    他們不敢動,一個動作,血淋漓的身體就再次撕裂著心靈。哦,不,他們已經沒有心靈了。隻是感官上的疼痛,控製他們的不敢動作。


    大廳很是安靜,直到螞蟻被血液的味道吸引著爬上他們的身體時,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嚎又是此起彼伏。


    煉獄。


    迴到三明府的小吏從此不再言語。沒有人知道他遭遇了什麽樣的心靈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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