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伽·庫馬斯冷眼掃了一遍地上的這兩人,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蠢貨是怎麽惹上了波拿巴閣下,但他很願意為波拿巴大人分憂:


    “大人,這些人要怎麽處理?”


    勞倫斯低頭看了一眼被製服的那四名壯漢,直接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這幾個人,讓他們消失吧。”


    雖然這些人並不知道是勞倫斯·波拿巴在為乞丐之王提供庇護,不過單單是乞丐之王尋找到了新靠山這個消息本身,勞倫斯也不希望過早地被外界所知。


    “是!”歐伽·庫馬斯低頭應道,旋即就給幾名灰鼠使了個眼色。


    原本就是亡命之徒的灰鼠們處理這些也是極為熟練,幹淨利落地給那四名壯漢捆住手腳、堵住嘴巴,然後裝進麻袋裏悄悄從酒館後門送了出去,帶到下水道裏進行秘密處決。


    富爾主席看懵了,那四人可都是幫會中的中流砥柱,這個黃毛小子竟然就用了一句話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那大漢更是心如刀絞,這幾人都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是幫派創立之初就追隨他並活到現在的親信,但他現在隻能眼睜睜這些兄弟掙紮著被裝進麻袋,而後消失在視線裏。


    目睹著這一切,大漢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麵前這個瘦弱的男人就是乞丐之王,單單是想到這個現實,就已經讓大漢感到喘不過氣來。


    盡管他對新任的歐伽·庫馬斯並不熟悉,但是前幾任乞丐之王的恐怖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乞丐之王這個稱號本身在巴黎地下世界就有無限的威懾力。


    更令大漢感到恐懼的是,麵前這個泰然自若的年輕男人到底是誰。


    按照富爾所說,他不就是巴黎軍校裏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學員嗎?!那為什麽乞丐之王會在他麵前單膝下跪,並稱唿他為大人?!


    “至於這個人...”勞倫斯的視線緩緩移到了大漢身上。


    大漢頓時覺得全身都在發冷,他感覺死神正在撫摸自己的心髒,仿佛下一秒自己的靈魂就要被收割,從這人世間徹底離開。


    “暫且留著,他還有點用。”勞倫斯點頭道。


    當這句話完全鑽進那大漢的耳朵裏後,他先是震驚了一瞬,而後立刻不受控製地開始大口喘氣,就像是個剛剛得救的溺水者一樣;某種意義上說他也確實是剛剛從冥河裏撿了一條命迴來。


    “謝...大人...”大漢十分別扭地衝勞倫斯說道,他之前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要衝一個黃毛小子叫大人。


    最後,勞倫斯的目光移到了茫然無措的富爾主席身上。


    與方才那大漢一樣,富爾主席一迎上勞倫斯的目光,就立刻感受到了死神的親吻,這樣的冰冷刺骨的絕望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我...波爾納巴...你...”


    勞倫斯輕笑道:


    “這個人也有點用。”


    富爾主席一愣,旋即長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隻要能撿到一條命就行。


    他已經決定了,自己要立刻迴到巴黎軍校,直到畢業授銜前一步也不離開校門,即使是乞丐之王也絕沒有能力在軍校內部動手。


    至於這乞丐之王和波爾納巴,等到自己進入警察部隊或是城防部隊之後一定有他們好果子吃的。


    正當富爾主席如走馬燈一般醞釀著日後的複仇計劃之時,隻聽勞倫斯忽然笑著補充道:


    “不過...他還是當個死人最有用,一樣,處理掉吧。”


    “你...!”


    富爾主席瞳孔一縮,瞬間麵如死灰。


    他不理解,自己可是巴黎軍校內叱詫風雲的學聯會主席,怎麽可能會栽在這樣一個外地小子的手中?!


    他剛想大叫出聲,幾名灰鼠已經迅速衝上前來將其拿下。


    那大漢眼睜睜地看著被自己寄托了無限希望的富爾被捆住手腳,然後塞進麻袋之中,卻依然是半個字都不敢多說,隻能目送著富爾被灰鼠們帶離酒館,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至於接下來等待富爾的是什麽,大漢已經不敢想下去了,下水道裏不管發生了都不會為外界所知。


    事已至此,這大漢也完全顧不上什麽尊嚴顏麵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大人,兩位大人!我實在是不知道...不知道是您二位...”


    勞倫斯直接打斷問道:


    “行了,你和富爾是什麽關係?”


    大漢連忙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與富爾的事情全部交代出來,隻言片語也不敢隱瞞。


    聽完這大漢的計劃之後,勞倫斯也是輕笑一聲,並不對他那異想天開的計劃抱有任何興趣,徑直說道:


    “既然富爾是你們幫派的人,那麽這些年來他與幫派往來的證據...?”


    那大漢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立即就意識到了自己手上握有關於富爾的不少把柄。


    盡管萬般不舍,這大漢此時也沒有絲毫猶豫的空間,畢竟被他寄予希望的富爾主席馬上都要成為一具屍體了:


    “是是是,都在我手上,大人您如果需要的話,我現在就為您取來,我幫派的駐地就在附近。”


    麵對這大漢主動獻上的殷勤,勞倫斯微微點頭,示意他立即將這些證據取來。


    一旁歐伽·庫馬斯淡淡瞥了這大漢一眼,無形地警告他不要做任何諸如逃跑的傻事。


    在地下世界,這大漢也算是是個頗有名氣的幫派首領,灰鼠們想要將其重新抓迴手中也不過是易如反掌。


    在得到勞倫斯的首肯和乞丐之王的警告之後,這大漢一刻也不敢耽誤,同樣是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酒館,一溜煙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僅僅過了二十多分鍾,他便孤身一人喘著大氣折返了迴來,將一個毫不起眼的手提包交給了勞倫斯,隨後滿臉期盼的望著這位年輕的大人。


    勞倫斯打開手提包看了一眼,裏麵塞滿了各種書信與賬目,看來都是軍校中的富爾主席和幫派聯絡並進行利益輸送的證據了。


    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後,勞倫斯無視了那大漢期盼的目光,徑直朝外走去,準備直接迴到巴黎軍校。


    走到門口時,勞倫斯才稍微停下腳步,扭頭對歐伽·庫馬斯吩咐了一句:


    “歐伽,把這裏處理好,別走漏了風聲,至於這個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大人。”歐伽·庫馬斯忠順地低頭應道。


    那大漢則是愣在了原地,怔怔地看著勞倫斯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不知道這樣是不是算自己撿迴了一條命。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請示乞丐之王自己能否離開之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冰冷刺痛從他的胸腔傳來。


    “嗚...哇...”


    眨眼間,一潑鮮血迅速湧上喉頭,這大漢不受控製的吐了一大攤血,臉色一片煞白。


    他怔怔地低頭看向胸口,隻見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刀已然刺穿了自己整個心髒,刀尖還在淅淅瀝瀝地向下滴著血滴。


    歐伽·庫馬斯麵無表情地抽迴了短刀,用手帕將血漬擦拭幹淨,冷聲道:


    “抱歉了,我不會給大人留下任何風險。”


    大漢臉色蒼白,全身無力地重重砸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巴黎地下世界的一位頗有名氣的傳奇人物,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在了這間小破酒館。


    歐伽·庫馬斯將短刀入鞘,對周圍的部下們下令道:


    “即刻準備對漏酒壺幫的清剿,任何一個都不要放過。”


    在場的灰鼠們都不禁打了個寒顫,沒想到幫派內以溫和著稱的歐伽·庫馬斯也有如此決絕的一麵,真不知道那位年輕的大人到底是誰,竟然能讓乞丐之王如此順從。


    但不管怎麽說,巴黎地下世界是少不了一番腥風血雨了,而乞丐之王頭頂的那尊血色王冠,在此之後恐怕也要變得更加駭人與恐怖了。


    ...


    而在另一邊,勞倫斯則是帶著富爾主席通外的證據迴到了巴黎軍校,簡單地換上製服之後就直接前往了軍校中心一棟規模宏大、形若宮殿庭院的建築。


    這裏是巴黎軍校的行政中心,也是各大行政官員、校委會、以及校長巴羅爾將軍的辦公場所。


    至於勞倫斯來到這裏的原因也很簡單——直接摧毀整個學聯會,由夏爾幫取而代之。


    畢竟勞倫斯也沒有心思和興趣,來利用手上的這些證據一步步的去和學聯會玩鬧,想要最快地將夏爾幫發展起來,自然就需要引入一些降維打擊的力量了。


    “嗯?你是學員嗎?來行政院做什麽?”


    勞倫斯剛一走到校長辦公室麵前,駐守在此的一位秘書就皺眉從書桌前站了起來,不留情麵地訓斥道: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滾。”


    “我需要見校長巴羅爾將軍,請您代為通報,先生。”勞倫斯駐足說道:


    “告訴將軍,二十一期學員夏爾·波爾納巴請求與他會麵。”


    秘書也是氣極反笑,連連擺手冷笑道:


    “將軍哪有時間跟一個新生學員會麵,走走走。”


    “您的職責是向將軍通報,見與不見是將軍決定的。”勞倫斯依然站在原地反駁道。


    “喲,你小子是不是腦袋壞掉了?”秘書毫不留情地嘲弄道:


    “在這軍校裏,誰想見將軍那就是我說了算,你要是再不滾,晚上就準備睡禁閉室吧。”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隻聽辦公室裏傳來一道慵懶且醉意十足的聲音:


    “喂!外麵在吵什麽呢?能不能安靜點。”


    那秘書猶如變臉一般立即在嘴角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小心地將門打開一個細縫,伸進腦袋說道:


    “十分抱歉將軍,一個新生學員,叫什麽波爾納巴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說要見您,我馬上把他趕走,喂!小子,趕緊滾...”


    秘書話音未落,隻聽辦公室裏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似乎是酒杯失手掉落碎了一地的動靜。


    “波爾納巴...?!”


    房間裏的聲音清晰了不少,也不再帶有醉意和慵懶,反倒多出了幾分急促:


    “快快,立刻讓他進來!”


    “啊...?”


    還不等秘書反應過來,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兩鬢微霜的巴羅爾將軍親自推開了房門,急不可耐地看了一眼外麵的勞倫斯:


    “果然...快快,請進吧。”


    在秘書茫然無助地注視下,巴羅爾將軍熱情而恭敬地將這位新生學員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隨即就緊緊關上了大門。


    ...


    “咳咳,波爾納巴...”


    巴羅爾將軍親自給勞倫斯搬來一張軟椅,而後略顯尷尬地把桌上的酒瓶收起來,並把地上的碎渣踢走,小心問道:


    “或者我該稱您為波拿巴閣下,您在軍校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在路易王儲進入巴黎軍校之前,路易十五當然不會放心讓王儲殿下完全隱姓埋名的進入軍校,因此極少數軍校高層還是知道勞倫斯三人的身份,作為校長的巴羅爾將軍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勞倫斯也並不對巴羅爾將軍的恭敬而感到意外,能夠被任命為巴黎軍校的校長,雖然這個職位多少也帶有養老的成分,但也意味著巴羅爾將軍必然是舒瓦瑟爾派係的成員。


    不論是政治地位還是舒瓦瑟爾派係中的地位,勞倫斯都要高出巴羅爾將軍一頭,也就不意外巴羅爾將軍為何會如此嚴陣以待了。


    “還不錯,將軍。”勞倫斯故作冷漠地寒暄了一句,隨即就直接切入正題,將裝滿富爾主席罪證的手提包扔在了桌上:


    “就是遇到的某些人和事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巴羅爾將軍趕緊打開手提包看了起來,他雖然年老,但也很快從這些信件帳目中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震驚道:


    “這...學聯會的主席竟然做出這種事?還和幫派互相勾結...天啊,他還向校內的官員賄賂了幾十萬利弗爾?!學聯會的那些人,我真的沒有想到!”


    本就是掛職養老的巴羅爾將軍確實沒想到自己眼皮底下還會發生這種事,貪汙受賄這種事雖然哪裏都有,但他也沒想到規模會如此巨大。


    至於富爾主席的這些賄賂款項是從哪裏來的,不用想也就知道,大頭肯定是舒瓦瑟爾公爵創立的助學金,其餘的就是各種國家補助與劃撥的經費了。


    勞倫斯微微眯眼,目光銳利,充滿壓迫地問道:


    “您應該沒有摻和進這些事中吧?”


    巴羅爾將軍臉色一變,額頭上冷汗直流:


    “閣...閣下,您這就說笑了,我還不至於為了這點錢敗壞我的操守與名譽,與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子同流合汙。”


    擔憂無比的巴羅爾將軍非常清楚,如果波拿巴閣下真的懷疑自己是個貪汙犯並轉告給了舒瓦瑟爾公爵,那自己可就別想在這個優渥的職位安度晚年了。


    勞倫斯自然也知道一位將軍還不至於做出這種勾當,況且手提包裏的證據確實也沒提到巴羅爾將軍,之所以這麽問隻不過是為了故意施壓而已:


    “我願意相信您的名譽和操守,但事實是,舒瓦瑟爾公爵的一片好心就這樣被學聯會糟蹋完了,如此一個腐敗的學生組織卻被軍校委以大任,真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巴羅爾將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連聲說道:


    “您說的對,我...我這就取締這個該死的學生團體,讓他們管事簡直是一場災難...請您一定要和舒瓦瑟爾公爵解釋清楚,我願以名譽擔保我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


    “公爵那邊我會解釋清楚的。”勞倫斯點點頭,旋即話鋒一轉說道:


    “至於學聯會這個組織...我看本意是挺好的,讓學生們自治管理以磨練能力,隻是被下麵的人執行壞了而已。”


    “那...您的意思是?”巴羅爾將軍小心問道。


    話到這裏,勞倫斯也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願意幫您個忙,替您對這個學生組織進行一番清洗,馬上我會給您一份名單,請您以校方的名義將這些人安排進學聯會對應的職位,應該沒有問題吧?”


    聽到這個要求,巴羅爾將軍猶豫了一瞬間,畢竟學聯會在軍校的各大部門中也算頗有權勢了,從他們這麽多年賄賂行政官員來看,估計還有不少校內官員會給他們說話。


    不過相較於得罪舒瓦瑟爾公爵的嚴重後果,巴羅爾將軍還是立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完全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吧,閣下。”


    “那就麻煩您了,這些證據您就留著吧,裏麵牽扯的人可是不少。”


    勞倫斯起身和巴羅爾將軍握了下手,隨後就直接離開了軍校行政院。


    ...


    由於是周日假期,軍校裏並沒有課程安排,勞倫斯也就迴到了校舍的房間中。


    剛一迴到校舍,貝爾蒂埃就迫不及待地衝進了勞倫斯的房間,焦急問道:


    “夏爾!你迴來了,沒受傷吧?你和富爾主席那邊怎麽樣了?”


    在迴來的路上,勞倫斯就提前準備好了一套說辭,表示自己是想辦法掌握到了富爾主席為非作歹、肆意妄為的全套證據,所以成功逼迫富爾主動退學了。


    盡管貝爾蒂埃對這套說辭是完全不敢相信,但既然夏爾現在安然無恙地坐在自己麵前,貝爾蒂埃也隻得把這當場是一個離譜的事實了。


    再加上昨天夏爾說自己認識幫派分子,貝爾蒂埃也就隻當夏爾是在外麵和富爾主席達成了某種妥協。


    “我的上帝,我剛剛還在為你祈禱呢。”


    接受現實之後的貝爾蒂埃長長鬆了一口氣,可以看出來,在勞倫斯迴到軍校之前的這段時間他的神經確實都是緊繃著的:


    “你如果迴不來的話,恐怕我就要被迫退學,迴到部隊中了。”


    勞倫斯笑著問道:


    “有沒有後悔加入這個小幫會?”


    “後悔是種愚蠢的行為,我既然已經加入了夏爾幫,就會與這個組織站到最後。”


    貝爾蒂埃一本正經地說道:


    “況且這也不是什麽小幫會,夏爾幫現在足足有三十多人呢,連很多高年級的學員知道我們正在對抗學聯會之後,都對夏爾幫表示了興趣。”


    “三十多人?發展的可真快,管理這麽多人確實是個麻煩事,辛苦你了,貝爾蒂埃。”勞倫斯笑著打趣道,這些天來一直都是貝爾蒂埃負責幫會的組織管理,發展新成員也都是由他一手負責。


    貝爾蒂埃謙虛的推辭了一下,而後又自信十足的表示:


    “我可沒感覺到麻煩,夏爾,就算是三百人我也能管理的來。”


    勞倫斯微笑著點點頭,而後忽然說道:


    “哈哈是嗎,那我可有個更重要的職位要交給你了。”


    “更重要的?你不會讓我接任營長吧?那我可幹不了這活。”貝爾蒂埃連連搖頭道。


    勞倫斯認真嚴肅地說道:


    “不,我想讓你出任學聯會主席。”


    貝爾蒂埃呆愣地眨了兩下眼睛,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又出什麽問題了:


    “你...你說什麽?!”


    讓自己一個剛入學一周的新生學員去掌管最有權勢的學生部門?這種話放在什麽時候貝爾蒂埃都會當作一番玩笑。


    勞倫斯則是正經地說出了另一套剛剛編造的說辭:


    “我剛剛去找了校長巴羅爾將軍,向他提交了學聯會的罪證,富爾主席也因此被撤職退學;校長為了不讓這樁醜聞擴散開,允許我提名一些人選來接任學聯會的職位。”


    貝爾蒂埃張大了嘴巴,如果這話不是從夏爾·波爾納巴的嘴裏麵說出來的,他是連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的。


    但即使是夏爾親口說的,他也一時間有些沒有緩過神來。


    勞倫斯繼續吩咐道:


    “我希望由你和夏爾幫的成員去執掌學聯會,最大的目的還是借由學聯會的權力去為夏爾幫吸收人才,在幫會內部,能夠勝任的人選也就隻有組織能力出色的你了,貝爾蒂埃。”


    “我...我...”貝爾蒂埃有些支支吾吾的,雖然他剛剛才對自己的組織能力表示了自信,但也完全沒想到夏爾會忽然拿出學聯會主席的位子交給自己。


    “放心吧,貝爾蒂埃,你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勝任的。”


    勞倫斯笑著拍了拍貝爾蒂埃的肩膀:


    “幫會已經研究決定了,由你來當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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