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以諸位的聰明才智,已經猜到了此時的處境。沒錯,你們被綁架了。不過也無需太過擔心,隻是要你們參與一場遊戲,僅此而已。嗬嗬嗬,下麵我介紹一下遊戲規則,請諸位聽好哦。


    在座各位將分成兩個陣營,代表不同的身份。其中有八名偵探,三名殺手。遊戲共計三天,殺手需要在每天午夜十二點前,殺死一個人,否則就會隨機有一名殺手死亡。不要問我殺手會如何死,到時你們就會知道了。


    每天中午,所有還活著人需要坐在這張桌子旁,匿名投票選出你們認為最可能是殺手的那個人,獲得票數最高者死。拒絕投票者死、投空白票者死。


    三天後遊戲結束時,還有殺手存活,則所有偵探死,殺手獲勝。殺手全部死亡,偵探獲勝。獲勝者將會獲得一筆巨額的獎金,同時還有和我一起探索寶藏的機會。


    遊戲規則就是這樣,超簡單的對不對,嗬嗬嗬。再介紹一下夢幻島的情況吧。


    最近的陸地距離這裏500海裏,島嶼周邊的海域裏有食人鯊,有劇毒水母,有能夠將小型遊輪吸到海底的漩渦。所以聰明的各位就不要試圖逃離了。


    島上備有充足的飲水和食物,還有兩台發電機和足夠的柴油,完全可以滿足諸位三天的生活需求。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期待各位精彩的表現,再見。”


    錄音到此結束,喇叭裏又開始發出刺啦刺啦的雜音。


    老人伸手按下停止鍵,雜音消失,隻有海浪聲仍舊持續不斷的傳進來。


    “諸位有什麽看法”


    將雙臂放在桌上,兩手十指交叉,老人目光左右掃過眾人後問道。


    “這人是個瘋子,瘋子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所以最好還是相信他說的話。”


    一陣沉默過後,語調怪裏怪氣的西裝男率先開口。


    眾人繼續沉默,沒有人反對他的說法。


    能把這麽多人無聲無息的弄到這個海島上來,就說明這個z先生是完全有能力殺死所有人的。


    “那就隻能按照他製定的遊戲規則來玩嘍,嘿嘿,倒是蠻有趣的蠻刺激的,我喜歡。”


    金發碧眼男笑嗬嗬的說道。


    “我有問題。”


    花t恤舉手道。


    “錄音說咱們中間有三個殺手,那殺手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殺手彼此之間知道誰是殺手誰是偵探嗎如果不知道的話,殺手間彼此也是可以自相殘殺的對吧。因為錄音裏並沒有指定殺手必須殺死偵探。”


    “這位小兄弟說的很有道理,我按照你的想法進行一下補充。如果殺手要殺人,那前提是他必須知道自己的殺手身份。但我現在沒有得到任何身份提示,這是不是說明,隻有殺手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偵探是不知道的。”


    一個大腹便便還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接過花t恤的話頭說道。


    “可你又如何證明你沒有得到提示,不是殺手呢也許你就是殺手,這麽說隻是為了混淆視聽呢。”


    坐在胖男人旁邊的黑人壯漢接話道。


    “清者自清,我無需證明。”


    胖男人瞥嘴道。


    接下來又是一陣壓抑的沉默,每個人都在皺眉思考,時不時看向身邊的人,試圖通過蛛絲馬跡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見許久無人說話,老者看向顧清問道。


    “年輕人,你有什麽看法”


    “額…我感覺在座的各位似乎都不是普通人,這一點就蠻奇怪的。所以能不能都先做一下自我介紹,還有說一下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顧清想了一下後提議道。


    “嗯,有道理。知己知彼嘛,看場中我年紀最大,就由我先來吧。本人張滿山,今年62歲,職業是大學教授。”


    老者點頭認可了顧清的提議,並做出表率。


    “張教授,請問您是教什麽專業的來到這裏之前您在做什麽”


    顧清問道。


    “嗬嗬,是我疏忽了,沒有說清楚。我在警校教犯罪學,來之前正在辦公室裏整理教案,喝了一口茶後就失去了意識。如今想來應該是茶水裏被人下了藥。”


    “哦,原來是這樣。”


    顧清點了點頭。


    “我叫顧清,職業是懸疑小說作家,被人敲暈後就出現在這裏了。”


    說完,顧清還特意轉過頭去,給眾人看自己腦後鼓起的大包。


    “真巧,竟然遇到同行了。我叫張川,也是寫懸疑小說的,筆名長弓難鳴。當時正在家裏趕稿子,也是後腦勺被人打了一棍子,就來到這裏了。給你們看看,我後腦勺的鼓包呈長條狀,一定是被棍子打的。”


    一旁有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人朝顧清伸出右手,表現的十分熱情。


    “大家好,我叫雲橋,也是一名作家。不過寫的書很雜,言情、懸疑、玄幻都有在寫。記得我是在商場試衣間裏試衣服,然後不知怎麽的就暈倒了。”


    身材火辣的尖叫美女也自我介紹道。


    “我叫田芃,是在校大學生,在寢室裏睡覺,沒被敲腦袋,也沒被下迷藥,一覺醒來就在這裏了。然後補充一下,我是學校推理社的副社長。”


    花t恤站起身來說道。


    “亨利,探險家,來自m國,潛水時小腿被射了一針。”


    金發碧眼男抬起右腿放到桌麵上,摟起褲腿給大家看腿上的針眼。


    “哦對了,我昏迷時是穿著潛水服的。可醒來後就換上了現在這身衣服。”


    “富川亂吾,私家偵探,跟蹤目標時在酒吧洗手間被人用電擊器電暈。”


    西裝男操著怪異的語調說道,同時也不忘站起身來掀起西裝,給大家看他後腰上的被電擊時留下的痕跡。


    “鄙人謝忠,是一名導演,主要拍攝一些小成本的懸疑片和犯罪片。在殺青宴上不小心喝多了,然後就到了這裏。”


    胖子禿頂男子介紹道。


    “文森特,大鍾市警局警長,追擊嫌犯時發生了車禍昏迷。”


    黑人壯漢自我介紹道。


    九個人介紹完畢後等了十幾秒鍾,卻是再沒人說話,便齊齊將目光轉向未作介紹的兩人。


    “兩位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張教授笑著問道。


    “我隻是感覺這種自我介紹沒有任何的意義,就像剛剛田芃、謝導演和文森特說的那樣。如果殺手知曉自己的身份,為了不暴露,完全可以編造一個假名字和假職業,反正在這裏也無法查證。”


    剩餘兩人中,四十多歲,穿著旗袍,燙著大波浪,風韻猶存的女人說道。


    “嗬嗬,我倒是沒有難言之隱,而且也不喜歡說謊。就是擔心說出身份後會嚇到諸位。”


    另一個留著短寸頭的男人說道。


    “在押犯人嘛,有什麽好怕的,咱們之中現在就藏著三個殺手呢。”


    顧清掏出一根煙扔給短寸頭笑道。


    “謝了哥們,這個發型實在是暴露身份啊。”


    短寸頭接過香煙,放在鼻子下麵深深的聞了一下,滿臉陶醉的說道。


    “我叫榮非,正如顧清所說,是一名在押囚犯,罪名是殺人。之前不太想說的原因一來是怕嚇到諸位,二來則是擔心真實身份會引起不好的聯想。哦對了,我是被獄友打暈的。”


    榮非指了指臉上的淤青笑道。


    已有十個人做完自我介紹,唯獨剩下旗袍女了。


    “嗬嗬,都已經介紹完了,我如果還不說話,豈不就顯得心虛了。可是即便我說出來,你們又如何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呢。”


    “即便是假話也是有價值的嘛。猜一個人從事什麽職業或許很難,但判斷一個人是否從事某個職業,還是有跡可循的。”


    顧清對旗袍女笑道。


    “小帥哥說的有些道理,那看來我也隻能實話實說了。我沒有名字,不過你們可以叫我玫瑰。我的職業嘛…嗬嗬嗬,我是一名殺手來著,真正的殺手哦。嗬嗬嗬,瞧把謝導演嚇得,發型都亂了。每次做完一單生意,我都會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大醉一場,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人找到了,真沒意思。”


    所有人做完自我介紹,顧清聽得是暗暗咂舌。


    結合之前每個人醒來時的表現和職業身份,貌似每個人都不是易於之輩。


    唯一還算正常的就是美女作家雲橋了。可誰又能知道,她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慌張和驚恐就不是裝出來的呢。


    假設她就是殺手之一的話,把自己表現的小白一些,就會降低大家對她的懷疑。


    但現在沒有任何的實證,一些都隻是猜測,做不得數啊。


    客廳裏又一次陷入許久的沉默。


    當當當…


    突然想起的鍾聲打破了沉默,所有人都朝牆壁上的掛鍾看過去。


    時針、分針、秒針重疊在一起,筆直的指著正上方。


    十二聲鍾響過後,有人沉聲嘀咕道。


    “遊戲…開始了!”


    “我有個提議。”


    大學生兼推理社副社長田芃站起身來朗聲說道。


    “這位同學,這裏不是學校,沒必要每次說話都要站起來。放輕鬆,坐下說就好。”


    張教授笑嗬嗬的朝田芃做了個坐下的手勢。


    “謝謝張教授。”


    田芃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著坐迴座位。


    “根據z先生的規則,殺手一共有三人,每天午夜十二點前必須殺掉一人,否則三個殺手中就會有人隨機死亡。而遊戲一共進行三天,那麽我覺得最合理的方式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誰都不要離開。這樣三天後遊戲結束,三個殺手因為沒能完成任務,也會相繼死亡。大家覺得我這個想法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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