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擺放好了食物，冒著騰騰的熱氣，麥香味隨著空氣進入到鼻子裏，讓人不禁的深吸一口。
在暖式的燈光下，富有情調的音樂，小聲的響起，外麵車子唿嘯而過時，車燈映照玻璃上，多了一絲匆忙。
坐在桌對麵，對麵熱氣騰騰的食物，這時華也從來都沒有吃過的食物，以前的華也會為了一頓這樣的食物，而欣喜，而現在卻沒有這種感受。
“姐姐，你記得，那個時候，在孤兒院裏，我們一起相伴的日子裏嗎”。
來咖啡廳，不點咖啡，也不點別的，隻是要了份簡餐，和兩個座位，華也坐在桌子的對麵，望著對麵，姐姐。
這個時候的華也，沒有像是往常一樣，而是略帶著一些迴憶的神情，看著，望著，想要接近著、開始緩緩的說起了自己的一切。
“我不準你這樣說我姐姐”，小孩子的脾氣總是古怪的，而像是華也這種小孩脾氣，更加奇怪，一句在別人嘴裏的有心惡意之言，卻從不理會，而像是隨口脫出的一句、在華也看來就像是天塌下來那般的嚴重
“就說怎麽了，你的那個姐姐，也不知道在哪，我們孤兒院裏，誰會和你在一起，從來就沒有這麽一個人”。
一個身材微胖的小子.穿著一件畫著骷髏的衣服，手上拿著一個沒了腿的機器人，在他的身後有其他的小孩子，他們的手上，大多拿著一些殘破不堪的玩具，還有一些沒有被清潔員工，帶走以為無害的軟樹枝。
小華也臉色十分的漲紅，像一個氣急敗壞的更年期大媽，陰鬱的臉上，烏雲密布，華也在忍耐，不管是出於什麽，還是姐姐一直叮囑著讓自己不要傷害他人。
小華也，手上的拳頭攥得緊緊，哪怕那個男孩，像是挑釁一樣的看著華也，哪怕華也不在意他侮辱了自己，但是卻不能允許他侮辱自己的姐姐。
可是姐姐的話，華也卻像是機器人的三定律一樣是可在基因裏的，華也拿起了那份屬於自己的塑料一次性杯子，裝滿了水，那是給生病了姐姐，要喝的，不能倒掉了。
一個已經滿是折皺的杯子，乘著連一個小孩都喝了不解渴的自來水。
“啪~”。
“你又不是人，喝什麽水，沒有人願意和你交朋友的流浪狗，”。
小胖子，快步的走到了華也的身前，用手裏的玩具，舉起了沒有拳頭的手臂，像是踢掉垃圾桶一樣，踢掉了華也拿在手上的水杯，撒了一地的水漬。
華也聽不到小胖子的話，不理會周圍孩子們那如同潮水般的嘲笑聲，隻是拿起了水杯，用自己那件姐姐給自己洗的發白和看不清圖案的衣服，用手濺在臉上的水漬，烏漆嘛黑的手摸在臉上，讓華也看起來像是一隻掉到水泥裏的小狗、華也走到了水池的旁邊，得到了又一杯水。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重複了無數次，對於孤兒院裏的孩子，這樣一個打不壞手罵了也不還口的人，就是最好的欺負對象，他們可以在他的身上每天樂此不疲的尋找新的點子。
“你看我，那個就是我們孤兒院裏的怪物，不用吃飯，不用睡覺，”一個男孩對著自己身邊的其他男孩說到。
“不是吧，那他不會是鬼吧~”，他用怪裏怪氣的聲音，扭曲的腔調說著，像是害怕卻又帶著嘲笑、無形之中有的是更多的快樂吧？
“怎麽會是鬼呢。”男孩聽到了他的聲音，走了過去，隨意的對著華也，就是一拳，打在了華也的麵上，一個微紅的拳影留在了華也的臉上，男孩似乎還是不過癮，一巴掌甩了華也的臉上，啪的一聲響，鞭炮爆炸了。
“是嗎，真好玩、我也來”，無動於衷的華也，臉上的拳印和通紅的小半個臉，都不是他的，拳打腳踢都不曾過意，華也都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一開始兩個男孩會因為得到了可以隨意欺負又不會找老師告狀的沙包而高興，可是當無論怎麽的羞辱，在當事人的身上，卻得不到一點的反饋，甚至是漠視，那麽這種高興就會變成了恐懼。
他們憤怒，因為他們被無視了，可是他們越是把氣撒在了華也身上，但是除了得到華也冷淡的神色之外，什麽也尋找不到。
無論是那件事，發生在了誰都會發怒的事情，可是到了華也這，情況就會不一樣、總是一言不發的承受，靜默著沒有變化和改變的臉，總是一如既往的。
漸漸的華也成了孤兒院的怪胎，華也總是每天都會固定的拿著一杯水，來到屬於自己的房子裏，一呆就是一整天，手上拿著一張什麽都沒有的白色照片，隻有在看著這張照片時，華也才會露出開心的笑容，那是從來沒有人見到過現象.沒有人願意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除了她。
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一些孩子被領走了，又來了新的一批孤兒，唯一不變的就是拿著水在.房間裏看照片時不時傻笑的華也，哪怕華也真的很出色、也沒有人願意去領養、在那之後欺負華也似乎成了所有孩子的樂趣。
痛苦是建立在別人身上的。
直到有一天，一個脾氣有些火爆的男人，他打開了華也的房門，將華也像是抓小偷一樣的抓了出來，他和華也講了一大堆的道理，可華也除了無神的眼睛，什麽都給不了。
憤怒的男人，找了華也一直珍藏起來的一張白色照片，當著華也的麵前，撕了它。
眼角裏，男教師看到了華也那張永恆不變的臉色，像是受到極大的創傷，冷如寒冰的臉上，湧起了一股像是病態的死灰色，華也現在的樣子，作為被無視了自己所做的複仇，華也現在的樣子他很是滿意。
“啊~~~~”。被撲到了，自己一米八多的身高，常年運動經常鍛煉的自己，被撲到了。
在自己的左邊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像是手指被切開了一條小縫，濕熱的血液流淌在了地上，在自己的臉上，像是動物的液體，留在了上麵、恐懼像是螞蟻一樣，緩緩的爬上了男人的身心，自己的全身像是被無數的小腳，無力卻真實來迴走動著，遍布全身。
華也那雙血紅色眼睛，白潔的牙齒，沾滿了血液的邊齒，被嚼成了肉沫的耳朵，扭曲而變形的臉龐，像是一個怨氣衝天的惡鬼、華也張開大口那滿是血的口，開始了不依不饒、孤兒院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最後華也離開孤兒院，華也沒有準守和姐姐的約定。
“姐姐，我好想迴到那個時候日子，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孩子，哪怕被關在一間沒有任何東西的房裏，但是每天期待著了你到來的日子，我不會那麽的孤獨”。
華也一臉平靜的自說自話著，沒有注意到身邊，那些像是看待神經病一樣的目光。
“你會原諒我嗎，姐姐，你會原諒我嗎”。
重複著這句話的華也。
“好大的風啊”，在被人推開了門後，突的一陣大風，刮了過來，一張白色的照片，隨著風，飄到了華也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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