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玥樾眉頭一皺,臉色發沉,眼神冷冷地看著珍妮,因為大舌頭說出的話還是有些含糊不清。


    “你想要說什麽?”


    珍妮坐在吳玥樾旁邊,輕笑著,倒是將夏末影的話聽了個十成十。


    “其實我們其實根本沒有什麽衝突,不是嗎?所以你完全沒必要對我設防。”


    吳玥樾眼神定定地看著她,許久之後才點點頭,她張嘴艱難的吐出一連串比較合適的音節。


    “那天,你們都說了什麽?”


    珍妮不答反問。


    “他呢?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吳玥樾臉色難看,眉頭緊皺,那個男人,自己究竟應該怎麽解釋?說他是吳覃鈺的親生父親?還是說,是自己的未婚夫?


    可是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都感覺很扯。


    珍妮好笑地看著她。


    “怎麽了?難道這個人你不認識嗎?”


    夏末影尷尬地扯扯唇角,眼神快速地閃動一下,表情有些尷尬。


    “既然都已經猜到了,幹嘛還要問我?”


    她別過頭去,不知道為什麽,臉上的表情有些的羞惱。


    可是,如果他們已經到了這邊,又為什麽不來找自己?


    珍妮臉色一暗,其實她明明知道,自己作為嚴擎鈞的手下,就算知道了這整件事情,可是還是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可她剛剛還是問了出來。


    “對不起。”


    對不起,以前在不知道的時候,對吳玥樾說出的傷害的話,做出的傷害的事情。


    她忽然眸色一凜,臉上的表情驟然難看起來,轉頭看著吳玥樾,埂了梗脖子,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


    “你不要告訴我,其實你根本什麽都沒有病!”


    這句話一出,吳玥樾轉過身來,冷笑著看著她,麵上的表情別提有多難看。


    “病?”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什麽時候有病?她根本沒病好不好!


    一切,都不過是嚴擎鈞那個男人信口胡謅的,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


    “難道真的沒有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所以那些藥……”


    那些治療癌症的藥,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迴去將吳玥樾帶出來的話,現在吳玥樾說不定還跟吳覃鈺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當了母親,沒有一個人能比現在的她了解,生生的將孩子和母親兩廂分離的難過和心痛。


    “沒事。”


    吳玥樾雲淡風輕地開口,可越是雲淡風輕,對方就越難受。


    一顆心像是被人撕扯著一樣,連唿吸似乎都變得艱難起來。


    “沒事?怎麽會沒事?玥樾,我對不起你。如果,如果想要我做什麽事情,我一定義不容辭。”


    這句話一出,夏末影馬上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眸光炙熱,表情微妙。


    “那,放我離開。”


    整個房間死一般的寂寞,兩個人彼此的唿吸聲似乎都在對方耳邊縈繞著。


    “不,這個我不能。如果被嚴總知道的話……”


    她停頓一下,衝著吳玥樾苦笑一聲。


    “你也知道,我剛剛生完孩子,現在孩子的撫養費還有很多很多,所以……我不能放棄這份工作,就算對不起你,我也不能。”


    心中的愧疚和孩子相比,她肯定選擇孩子,這是每一個母親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吳玥樾了然地點點頭。


    “那,你去替我拍張覃鈺的照片吧!”


    這麽久沒見那個孩子,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也不知道是胖了還是瘦了?沒有見到自己的話,覃鈺會不會傷心難過?有沒有哭了?


    心中的一連串問號縈繞在腦海裏,吳玥樾伸手推拒著珍妮,要她離開。


    “你不是要補償的嗎?現在,馬上去給我一張照片。隻拍一張就好。”


    珍妮看著有些瘋狂的吳玥樾,在心中微微的歎息一聲。


    如果某一天自己也找不到,見不到了自己的孩子,她應該也會跟吳玥樾一樣瘋狂到底吧?


    “好的,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珍妮深深地看了夏末影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裏。


    隻是她沒有說的是,現在她對於那個男人的身份還一知半解,就算她想要去找吳覃鈺,也要好長時間才可以。


    吳玥樾看著珍妮的背影在自己的嚴重消失不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很是陰沉。


    嚴擎鈞,我一定,一定要擺脫你的禁錮,我們走著瞧!


    優雅舒適的音樂在西餐廳內緩緩流淌。


    楚景颯麵帶笑容地看向自己對麵坐著的,身姿妖嬈,妝容豔麗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奧利維亞小姐,想不到今天一見麵,才發現,那天的夜色太黑,竟然沒有發現你的天生麗質。”


    這句話一出,奧利維亞有些驚訝地張大嘴巴,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一抹笑意。


    有些好笑的看著麵前坐著一本正經地說著恭維話的楚景颯,眉頭一挑,身子前傾,媚眼橫生,她戲謔地衝著楚景颯眨眨眼睛。


    “那,楚先生能不能說一下,究竟我的哪個地方美到讓你感覺無法自拔?”


    楚景颯緊皺的每天很快就舒展開來,衝著奧利維亞嗬嗬一笑。


    “奧利維亞小姐難道不知道嗎?你的一雙眼睛,就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能夠讓人一眼看到底,純真卻又炙熱。”


    似乎很少有人像是楚景颯這樣恭維奧利維亞,又或者奧利維亞太過於喜歡楚景颯,竟然捂著唇瓣嗬嗬大笑起來,美豔動人。


    “楚先生真會誇人。我都忍不住想要看一下,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能夠成功地將楚景颯先生的一顆心給俘虜了。"


    她還記得,第二天她去找私家偵探調查而得來的資料。


    吳玥樾的大名,她以前聽說過,但是沒見過。也隻是感覺,不錯是一個比較有手段有能耐的人而已,可是現在,她比之前更加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能夠在同一時間俘虜楚景颯和嚴擎鈞這兩個人中之龍?


    楚景颯的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陰翳之色,他冷冷的扯扯唇角。


    “那可真不好意思,因為她現在不在我身邊。”


    可是總有一天會的。


    “楚景颯?”


    奧利維亞似乎還想要說什麽,卻不期然聽到一個熟悉女人的聲音,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伊麗莎白嗎?”


    她有些咋舌地看著對方,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究竟什麽時候,伊麗莎白也放棄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準備嫁人生子了?


    瞧瞧那肚子,活像是七八個月一樣。


    楚景颯濃黑的眉頭一皺,也跟著轉頭看過來,瞳孔陡然一縮,脫口而出。


    “你怎麽在這裏?”


    奧利維亞簡直在風中淩亂,聽著這兩個人口中的意思,難道還很熟悉?


    所以,這女人懷的孩子,應該不會是楚景颯的吧?


    她竟有些驚疑不定地看過去。


    伊麗莎白此時也看到了奧利維亞的存在,隻是在原地站定,簡簡單單的衝著她微微點頭,然後有些激動地看著楚景颯。


    “你怎麽在這裏?玥樾呢?覃鈺呢?他們都跟著你一起迴來了嗎?”


    之前在國內的時候,都是吳玥樾收留了她,可是她非但不能報答對方,甚至在離開之前,還給吳玥樾出了一個大難題。


    楚景颯的臉色有些難看,可還是不失風度地笑對奧利維亞。


    “奧利維亞小姐,我想故友重逢,我應該有一點時間,去緬懷一下過去。過兩天,我親自向奧利維亞小姐賠罪。”


    人家既然已經開始趕人了,奧利維亞當然不能死賴著不走,隻能尷尬地扯扯唇角,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大著肚子的伊麗莎白,再笑眯眯地看向楚景颯。


    “那既然你話已經說出口了,我就勉為其難,同意了哦!”


    說完,轉頭看向伊麗莎白。


    “再見。”


    伊麗莎白有些小心翼翼地坐在楚景颯的對麵,有些關切地看著他。


    “怎麽了?提到玥樾,看你的臉色這麽不好,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不成?”


    楚景颯艱難的點頭,將某些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伊麗莎白臉色蒼白,眼神微微有些濕潤。


    “這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對不對?”


    如果不是因為她,吳玥樾也不會被嚴擎鈞給綁架走,現在大家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場麵。


    該死的,那個男人究竟想要幹嘛?


    她直接起身,伸手按著桌子。


    “沒關係,我現在就去問他。向他要人。”


    楚景颯急忙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有些為難地開口。


    “你現在不能去。而且,他說他根本毫不知情,你能怎麽辦?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玥樾她人在哪裏?”


    伊麗莎白從懷孕之後就淚腺發達,她伸手抹抹淚水,淚眼迷蒙的看向楚景颯。


    “那,你跟剛剛那個女人是怎麽迴事?在調qing嗎?”


    跟那個像是公交車一樣的女人?未免有些太過分了,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愛嗎?


    難道男人的話都這麽不可相信?


    楚景颯眯了眯眼睛,眉頭一皺。


    “這事情跟你無關,你隻需要管好你自己就行。”


    伊麗莎白直接轉頭就往外麵走,二話不說,且雷厲風行。


    “不說是吧?我自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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