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妖姬灌了下去之後,果然是有奇效,妖姬整個人容光煥發,煥然新生。


    “現如今,就隻剩下最後一種毒,妖姬姐姐用自己的內力也能逼退出來了……”簡淩夏此話一出,讓大家如釋重負,淩天行更是高興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最後一把將妖姬抱了起來,而後抱著她旋轉了起來……


    “太好了,妖姬,你終於要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這一切就恍若像是夢境一般,上一秒,他還和她一起,一心奔赴黃泉路,而這一秒,他的心情就恨不得要飛升上天了。


    妖姬被他晃得而後很是無奈的說,“你這是做什麽,若是不知情的人,這還不認為我是有喜了,把你高興成這個模樣。”


    上官雪落在旁調侃道,“這個,倒是可以有。”


    妖姬禁不住臉紅了,她這是挖坑把自己埋了嗎?


    簡淩夏後知後覺的移步到白景逸跟前,用很認真的眼神審視著他,“說吧,這藥水是紫靜姝什麽時候給你的?她平素給你的東西,你不是不收嗎?怎麽這次反倒是收了,你答應她什麽了?”


    她很顯然是情緒波動起來了,所以一連串的問了這麽多句話。


    白景逸嘴角隱隱勾勒起來了,麵對她的怒氣,實在是有幾分想笑,每一次看到淩夏吃醋的樣子,他便覺得心裏特別開心,隻恨不得她多吃點醋,將這醋缸子給打翻了。


    可是呢,他也深知這醋是有一個度需要把握的,若是過了,到時候可就救不迴來了。


    於是他溫聲解釋道,“她平素給我的那些東西都沒什麽作用,什麽女人用的發簪之類,我要來做什麽?但這瓶藥水,倒是有用,你看,我現在不是救了妖姬的命麽?隻不過我沒想到拿出這瓶藥水出來,會讓淩夏生這麽大氣,早知道,我就不拿出來了。”


    淩天行一聽這話,趕忙奔過來了,“國師大人說得這是什麽話,您和淩夏便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們,我和妖姬就不可能相見,就不可能還能到一起……”


    簡淩夏斜睨了白景逸一眼,這個狡猾的家夥,把鍋全都推到她這邊了,這鍋她不背。


    不過白景逸這麽一鬧,再加上和淩天行這麽一唱一和,她這口氣愣是發不出來了,也沒理由成為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啊。


    *


    等妖姬又休養了幾日,淩天行便提出要帶著她一起去見紫淵祺。


    妖姬挑眉,“怎麽?你還準備要殺他?”


    “並不是,你不是說了嗎?要好好幸福給他看,況且他現在恐怕還以為你死了,而我活在無限的悲慟中呢,所以我們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妖姬忍不住笑了,淩天行便準備牽著她出去,妖姬輕聲說,“等等。”


    “怎麽?”


    “我要換一件我最好看的衣裳。”


    紫淵祺正在家中觀看著歌姬的舞姿呢,但是呢,怎麽看,怎麽也覺得沒有當初妖姬跳的舞姿曼妙,那可當真是個萬年難得一遇的絕色美人啊,若是當初能從了他,他現在不知道多麽幸福,可偏偏那妖姬軟硬不吃,最後反倒還來害他,他最後隻能下了狠心。


    想到這,他的眼神如同暮色一般深沉黑暗。


    正想著,一抹紅衣突然出現在了他麵前,他一抬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你是人是鬼?”


    妖姬挽著淩天行的手,冷冷道,“你說呢?”


    “你居然沒有死!這怎麽可能,我當日明明錯寫了二味毒藥,你們就算是猜,也不可能猜出正確的來。”紫淵祺滿臉的狐疑,心中是非常不快的。


    “這還不是拜你的那位好妹妹所賜,她給了我們一瓶靈水,讓我逼出了毒素。”


    “靜姝?”紫淵祺愣了愣,繼而眸色愈發陰沉了,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好啊,你個紫靜姝,那日虔誠懺悔,說是以後隻幫你哥哥的忙,怎麽?後來被白景逸手指頭一勾,便立刻背叛哥哥,幫助其他人去了?


    此刻,正迴到自己尊貴上仙女兒之位的紫靜姝在自己華貴的府邸裏飲茶,正無限舒心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渾然不知,自己再度背鍋。


    “沒錯,正是你的靜姝妹妹,我們夫妻兩他日一定會再來好好感謝她的。”妖姬微笑著說,她此刻容顏精致,恰似桃花林中的絕美妖精,魅而不俗,妖嬈之中又帶著一絲絲清新,這種種原本矛盾的特質揉雜到了她身上,卻讓人覺得一點都不複雜,一點都不突兀了,竟然混合得極為奇妙,令人賞心悅目。


    紫淵祺又再一次的看癡了去,亦如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是如此,呆立如同石像。


    隻是妖姬現在的手卻是和淩天行緊緊的牽著,她小鳥依人般的偎依在他的懷裏,身為一代妖王,強勢無比,卻隻甘願做他一人的小女人。


    兩人十指緊扣,隻是給了紫淵祺淡淡一瞥,接著兩人便飄飄遠去。


    紫淵祺像是失了魂,追在妖姬和淩天行身後不停的喊,“妖姬,別走,是我錯了,都是我錯了……”


    剛才看了那些俗不可耐的歌姬舞蹈,正因為有詫異,所以現在才是愈發的心神震蕩,世間再也沒有這樣一個女子,如此深得他心了……


    隻可惜,他連妖姬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抓到,妖姬和淩天行便徹底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他捂著胸口跪下,心疼欲裂,這一幕紮在他心中,銘刻成雋永。


    *


    一切事情都好像塵埃落定了下來,沒有了生命的威脅,也不再有分別,一切曾經兩人間的阻礙和隔閡似乎都消失不見了。妖姬倚在淩天行的懷裏,兩人難得這樣這樣閑適的休息。


    夜空中一道流星劃過,隻留下驚鴻一瞥便再無處可尋。


    淩天行見到此景卻徒然心頭一動,低頭看著安靜躺在自己懷裏的妖姬認真又溫柔的開口說道,“妖姬,我們好像一直都沒有舉行過一場完整的婚禮,以前我們都太年輕了,一心隻想著仗劍天涯,現在定下來了,我想給你一場婚禮!”


    妖姬聞言不由羞紅了臉,微微的紅了眼眶,把臉埋進了淩天行的懷裏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脆弱。


    淩天行見妖姬把頭埋進了自己的懷裏,不由低頭輕輕輕吻了妖姬頭上的發絲,輕聲在妖姬耳邊許諾道,“妖姬,我愛你,從少年初遇到如今我已年過中年,我的未曾變過,以後這份愛也不會變,煩我白發蒼蒼我還是隻想和你牽手漫步,如果你願意的話?”


    說完,淩天行抬起頭來期待的看著妖姬,希望得到她的迴應,內心卻也有些許的不安,畢竟之前妖姬為了離開他不拖累他做戲做的實在太過真實,讓他都不由的相信過,他害怕妖姬那時或許說的是實話。


    妖姬終於從淩天行的懷裏抬起了頭來,令人沒有想到的一臉的淚水,不顧淩天行錯愕又心疼的眼神,輕輕用手撫上了淩天行的臉,哽咽道,“淩天行你這個傻子,還怕我不答應嘛!我這輩子都栽到你身上了,我爬不起來,也不想爬起來。你說,我的答案是什麽?”


    淩天行想隱藏起來的不安和惶恐都被妖姬看在眼裏,妖姬心疼又自責,想要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讓他安心下來。


    看到妖姬倔強又堅定的眼神,淩天行激動又感動的緊緊抱住了她,激動的說道,“妖姬,我淩天行何等有幸才能與你相愛啊!我一定會給你一場盛世婚禮!”


    妖姬聞言輕閉上了眼睛,嘴角是幸福的弧度,喃喃道,“傻……”


    淩天行卻隻抱著她,想著兩人日後再無阻礙可以相伴在一起,隻顧一個勁兒的傻笑了……


    *


    聽說淩天行和妖姬要重新舉報大婚後,簡淩夏和上官雪落都激動的直跺腳,她們早就想這樣提議了,如今也熱火朝天的與淩天行討論起了婚禮來。


    白景逸則對這些事情一向淡漠,早已把淩天行當成出生入死的朋友的他,卻還是對淩天行淡淡的祝福了,從他那認真的樣子和含笑的眼眸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的祝福也是真心的替他們開心。不過也僅止於此了,畢竟讓白景逸來操辦這種事情才是難為了他!


    “淩前輩你和妖姬姐姐想把大婚地點定在哪裏啊?”簡淩夏對自己麵前的淩天行和妖姬問道。


    淩天行聽到簡淩夏的問題看了身旁的妖姬一眼就毫不猶豫的說道,“在妖界舉行大婚吧!”


    妖姬心知淩天行這是在為她考慮,卻又想到了自己的種種顧慮,開口說道,“天行,在凡界舉行大婚吧,妖界實在太亂了,我不想冒險,讓我們的婚禮留下遺憾。”再加上我的身份本就特殊,妖姬在心裏加上了這句。


    淩天行見妖姬這樣講也就不再說什麽了,他現在隻要妖姬開心什麽其他都不重要了,況且妖姬說的也在理。


    簡淩夏猶疑的看著麵前兩人,有點弄不清他們最後定下來的地點到底在哪裏。


    “那就在凡界舉行大婚好了!”看出簡淩夏的疑惑,淩天行開口說道。


    簡淩夏和上官雪落則就明了了,上官雪落有些高興的說道,“凡界可是我和淩夏的地界,我們一定會為淩前輩和妖姬前輩舉辦一場完美的婚禮的!”


    妖姬有些害羞的把頭轉向了一邊,淩天行卻隻顧著傻樂了,對兩人說道,“那就拜托你們了!”


    簡淩夏擺擺手說道,“這有什麽,淩前輩,你一路上教會了我們那麽多東西,我們也想為你做些什麽啊!”


    上官雪落葉點頭認同簡淩夏所說的話,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便認真的對淩天行和妖姬說道,“前輩,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們肯定可以為你們舉辦一場盛世婚禮!”


    …… ……


    幾人又笑談了幾句,便散去了。


    妖姬和淩天行牽手走在靜謐的林間,上官雪落和簡淩夏在一旁的樹下做些商討著婚禮的構思與細節,白景逸則靠在一旁的樹上望著簡淩夏因為講到感興趣的地方而神采飛揚的樣子揚唇淺笑。


    落日的餘暉揮灑在幾人的身上,幾隻麻雀也不怕生的落在幾人身邊嘰嘰喳喳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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