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捉了個正著,簡淩夏臉上掛著惡作劇般頑劣的笑容,狠狠的捏了捏風衡子的臉頰,幾乎要把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臉頰給捏變形了,“哎喲,原來是個色/鬼小弟、弟。”


    風衡子就是這麽不顯老,因為長期睡覺睡得多,皮膚又白嫩得跟豆腐似的,所以他壓根就看不出實際年齡。


    風衡子原本被簡淩夏這麽一調戲,是該發火的,然而陡然注視到她隻身穿著一件中衣,勾勒出已然發育的身體弧度,如此曼妙勾人,再加上剛剛沐浴過後,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幽香。


    風衡子就連反駁都忘了,嘴裏“哇哇”大叫起來,與此同時迅速的把腦袋給迴避了過去。


    “簡淩夏,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對你師父大不敬!”


    “師父,開什麽玩笑,你這樣的正太,怎麽可能是我師父?”


    風衡子聽到她的話,陡然覺得不對勁了,此刻也顧不得她穿得不太多,陡然把手探了過去,放在她的脈象上,脈象非常的平穩,毒素已經清楚了,可為什麽她會不記得他了呢?


    “我看出來,我是穿越了,所以你無需向我解釋太多。”簡淩夏信步繞到了風衡子的麵前來,步伐大搖大擺,“我看到過,那些穿越劇女主一穿過來,就是坐擁各種美男後宮,盡享齊人之福,既然你是我穿越過來遇到的第一個男人,那麽我就將你收為我的後宮吧,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大房。”


    風衡子瞳孔一陣猛縮,在他意識到自己對簡淩夏似乎產生了點不同尋常的情緒,他一再的告誡自己,朋友妻,不可欺,但偏偏又在理智和情感之中深深的煎熬著。


    他不止一次曾經想過,如果簡淩夏在遇到白景逸之前,先遇到的是自己,那麽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他窺探著白景逸和簡淩夏的恩愛,兀自把白景逸換成了自己。


    而現在,就如同夢幻一樣,簡淩夏現在似乎喪失了她和白景逸的所有記憶,他儼然成為了比白景逸更早遇到她的男人,機會陡然來了。


    然而……


    “大房?”他歪了歪腦袋,下一秒簡淩夏的頭頂上無情的挨了兩個爆栗子,她痛得哭爹喊娘的,而後賊兮兮的瞅他,“好暴力的男人,這種類型姐hold不住,算了,還是再去尋找大房去吧!”


    她連外衣都沒穿,隻身著雪白的中衣,就準備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手腕陡然被人扯住了,正是風衡子,“你敢!”


    “喲,還是個霸道型。”


    “如果你認定了我,你就隻能有我一個男人。”風衡子僵硬著臉,正兒八經的說,如果這是一場夢,就讓他沉浸在這場夢裏,永遠不要醒來吧。


    “可我想集齊各種款式,召喚神龍啊,怎麽可能隻有你一個男人?算了,我還是去找另外的大房吧。”


    “可你和白……”風衡子一激動,一句話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可你和白景逸在一起的時候,分明就隻有他一個男人的,但看看簡淩夏一臉懵懂,“白什麽?”


    風衡子沒再繼續說下去,“我的意思是,我是這裏最好看的男人,如果你去找,也隻能找到些歪瓜裂棗。”


    “喲,還挺自戀的呢。”簡淩夏陰笑著說。


    因為風衡子的隱瞞,她現在壓根就沒弄清楚,她是一個失憶的狀態。


    “好吧,我改變主意了,我先在這裏住下來,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嗯。”風衡子見跟她達成協議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讓她的空間戒指變成了石化狀態,和她的那些魔獸劍靈也從此進入了休眠狀態,再也沒辦法跟她透露一絲一毫。


    風衡子將她藏在了自己的空間之中,避免她如果外出遊蕩,會跟上官雪落遇上。


    他每天也不再那麽貪睡了,甚至連診療病人都停了,每天就陪著簡淩夏在他的空間裏遊山玩水。


    他的心願小得那麽可憐,因為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是這種日子的終結,什麽時候白景逸就會來,所以他隻能盡可能的珍惜和她在一塊的每一分每一秒。


    哪怕什麽事都不做,隻是看著她嬉笑打鬧,隻是看著她在蝴蝶間流連忘返,他就已經覺得格外滿足。


    三天之後,他陡然想到了上官雪落的那個賭約的事,便決定去看看,避免上官雪落找過來,最後發現了簡淩夏的事。


    他來到上官雪落的房門前,一推開門,之前女童子也隻是傷了上官雪落一星半點,可這會兒呢,上官雪落全身上下都是傷痕,有不少傷痕似乎是結了痂又被剜開的。


    風衡子吃了一驚,“這三天,又有人來找茬了?”


    上官雪落匆忙又虛弱的搖頭,“沒有。”


    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半響,尷尬的笑笑,“這些傷口都是我自己弄的。”


    女童子煉製的毒素極為的狡猾且跳躍,在她身體內四處遊走,她並沒有風大人和淩夏的天賦,所以傻人隻有傻辦法,就像是捕捉魔獸一樣,隻要能把餘毒捕捉住,那就能夠徹底的清除毒素了。


    於是她研究著毒素的運動軌跡,按照軌跡,將它可能會出現的地方的皮肉給挖開,可是這毒素好似逗她玩一樣,一旦她剜開的地方,它就跳躍過去不走。


    時間長了,三天的時間,她就弄出了這麽大大小小十幾個傷口。


    風衡子眼裏仍然是嫌棄,但是眼底又夾雜著一抹無可奈何和心疼,衝著上官雪落搖頭,“真是個傻丫頭。”


    他就沒見過這麽傻的,她和簡淩夏是截然不同的類型,簡淩夏古靈精怪又聰慧狡黠,那是與生俱來的,而上官雪落的路注定沒辦法走得那麽平順,所以她隻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依靠自己的吃苦耐勞,可是無論兩人怎麽去走,如何去努力,但最終到達的終點都隻有一個。


    兩人必然都會成為世間少有且無比優秀的煉藥師……


    上官雪落被風衡子罵,但仍然開心的笑了,因為她已經成功了,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風衡子的徒弟了。


    如願以償的,風衡子點了點頭,“沒錯,從今往後,你就可以隨我一起診療了。”


    “太好了。”上官雪落站了起來,但因為失血過多,身子趔趄了兩下,險些倒下去,要不是風衡子扶住她,她還真的要倒下去了,風衡子又是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她。


    上官雪落也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還有,風大人,我還有一個請求。”


    “風大人,你應該改口了吧?”風衡子緊皺著眉頭。


    上官雪落也是屬於慢熱的人,這會兒憋悶了半天,有點說不出來了,但還是僵硬著紅通通的小臉,緩緩說出兩個字,“師父……”  “嗯。”風衡子的臉上倒是冷淡淒清到不行,沒什麽過多的表情,但僅僅隻是她喊,他應,她就已經覺得萬分開心了,開心得要上天了,簡直覺得像是有一團團軟綿綿的雲朵在自己腳下,烘托著自己。


    上官雪落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吐出自己的請求,“之前師父就有說過,等我好了,就可以去看淩夏的,我想現在去看她。”


    上官雪落一提起這茬,風衡子猛然想了起來,臉色急劇變化,他自然不能讓上官雪落看到簡淩夏了,如果兩人相見,上官雪落勢必會發現端倪,她首先也是白景逸的徒弟,肯定會給白景逸通風報信的,這一點,他絕對不允許。


    於是他又開始了推托之詞。“你現在身上還這麽多傷,你跑去了,她的情緒又會動蕩不安,你難道是想把她活活嚇死,亦或者擔心死嗎?”


    “不……不是!”上官雪落本來就不怎麽會說話,這會兒被風衡子的話語更是堵得有種悶悶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感覺。


    “可是師父,我真的很想見淩夏一麵,親眼確認淩夏的安危。”一方麵,是淩夏救了自己一命,才能讓自己沒有被那女童子活活害死,還有一方麵,淩夏還是自己的師娘呢,她理應替師父確認淩夏的安危。


    風衡子把臉一板,上官雪落簡直要嚇得連魂都要飛了。


    風衡子沉聲道,“你還要確認簡淩夏的安危,你難道是不相信我?認為我會對簡淩夏不利?”


    他這麽一說,上官雪落就立刻被嚇得魂飛魄散,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師父……”上官雪落擔驚受怕的險些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似乎她在風衡子麵前說得最多的就是“不”“不是”這樣的字眼。


    雖然白景逸作為她師父的時候,她也是覺得白景逸如同一座威嚴的高山,與生俱來散發出來的威壓,同樣也是讓人覺得心沉甸甸的,像是連氣都喘不起來。


    可是風衡子給人的這種感覺,又是截然不同的,愈發讓人惶然。


    之後的時間,上官雪落不敢再辯駁什麽了,她好不容易讓風衡子收她為徒弟了,要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風衡子又後悔了又該怎麽辦。


    再說了,風衡子說的沒錯,他身為淩夏的師父,而且又是師父的好友,他是不可能做出什麽對淩夏不利的事來的,她這樣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風衡子出了上官雪落的房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樣的欺瞞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很艱難的事,因為他並不是他麵上看上去的那麽冷硬無情,他的心其實格外柔軟和善良,在麵對上官雪落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他選擇了撒謊,其實他心上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然而他的想法很簡單,若是能這樣單獨和簡淩夏待著,多待一日便是一日,總勝過他原來生活宛若死水一般的得過且過,隻有有簡淩夏陪伴在身邊的日子,他才覺得是豐富多彩的。


    他又迴到了自己的空間裏,簡淩夏早已在桌前等待著他了,一看到他,就衝著他喜笑顏開,“你迴來了。”


    “嗯。”風衡子看到簡淩夏,也像是被她的笑容所感染,情不自禁的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他定睛看了一眼桌上的豐盛,“天呐,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沒錯,牛排,酒還有一些西式料理,這都是我家鄉的特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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