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趾高氣昂的走進去,作為袁翼博這邊的活招牌,每個人都特別崇敬的看著她,沿路都有人在叫她,“師姐。”“師妹。”


    然而這些都換不迴簡湘雲一點一滴的感激和留戀之心,她隻認為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她這樣的實力,理所應當去往更好的地方。


    就比如說國師府,就是更加適合她的地方,在那裏,她這樣實力強大的人才能得到更好的伸展。


    而袁翼博的小廟已經容不下她了。


    “湘雲,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說今日家中有事嗎?”廳堂上,袁翼博疑惑的看她。


    簡湘雲原來跟袁翼博說話,那都是尤為的諂媚,這張嘴格外的甜,那是因為那時候的袁翼博,對她是有利用價值的,而現在她說話則是完全的趾高氣揚了!


    “我來是有很重要的事。”連“師父”都懶得叫了,因為很快,袁翼博就不是她的師父了。


    簡湘雲將什麽東西往地上一扔,“煩請你趕快把這張解除師徒關係的書信昭告天下吧。”


    袁翼博愣了愣,“什麽解除師徒關係?好好的,為什麽要解除師徒關係?”


    他將那地麵上的紙撿起來看了,而後終於看明白了,簡湘雲這次不是鬧著好玩的,而是真的要和他解除師徒關係。


    他臉色極為不好看,霍霍磨牙,“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啊,國師大人已經允諾收我了。”


    “白景逸,又是那個白景逸!”因為被白景逸欺壓著,永遠隻能成為“萬年老二”,所以袁翼博心裏也是積累著很多的怨恨呢。


    此話一出,周圍的師兄弟姐妹們全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們不但沒有為袁翼博扼腕歎息,相反是用羨慕的眼神看向簡湘雲。


    “啊?湘雲師姐居然要成為國師大人的徒弟了?真好,實在是太羨慕了。”


    “哎,要是有朝一日,我也能像湘雲師姐這樣拜入國師大人的門下就好了。”


    “咳咳,天還沒黑呢,你少做白日夢了。”


    各種議論聲傳入袁翼博的耳朵,則是給了袁翼博更大的刺激和打擊,袁翼博抬起頭來,盯著簡湘雲,眼神有幾分駭人,“湘雲,你真的確定好了要這麽做嗎?不會後悔嗎?有朝一日,若是我打敗了白景逸……”


    “夠了!”簡湘雲掏了掏耳朵,“這種話我實在是聽膩了,袁翼博,你每次都說有朝一日,你打敗了國師大人,然而說了這麽多次,你還是他的手下敗將!我已經不可能再相信你了!”


    簡湘雲憤怒至極的說著。


    袁翼博聽了,心裏的恨意愈發深濃,他自然無處發泄,最後自然死死掐住了簡湘雲的脖子,稍稍一用力。


    簡湘雲幹咳著,奮力掙紮著,然而她無論使出什麽法術,到底都是打不過袁翼博的,因為袁翼博可是她的師父,她學的那些都是袁翼博教的,她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師父,我錯了……”


    袁翼博這才鬆開手放下她,“算了,如你所願,我會昭告天下這一切,你趁早給我滾,趁著我沒發火之前!”


    說完,忿恨的背過身去,簡湘雲趕緊連跑帶爬,儀態全失,她可不想在拜入國師府之前出什麽岔子,眼看著她就要走向光輝的錦繡前程,說不定還能趁機成為國師大人的夫人。


    這樣的好機會她怎麽能放過呢,絕對不能在那之前死了。


    *


    簡湘雲迴到府裏,袁翼博的行事作風很快,都已經把他倆解除師徒關係的事昭告天下了,而後她便邁著無比興高采烈的步伐去了白景逸那邊。


    打開門的是白景逸無波無瀾的臉,“找本座何事?”


    簡湘雲半帶著羞澀的說,“國師大人,我已經和袁翼博解除師徒關係了。”


    “嗯。”白景逸簡短冷漠的說完,就準備關上房門,而簡湘雲立刻攔住他,手橫插在門縫中間,手都被狠狠的夾了一下,“國師大人等一下。”


    她糾結了半響,臉都憋得通紅,“您……您不是說我和袁翼博解除師徒關係之後,就能拜入您的門下嗎?”


    白景逸眼神裏仍舊像是一汪死水,“本座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簡湘雲的臉色瞬間像是被雷劈過的,“怎麽可能,當時是您說……您說……”


    她仔細迴憶了一下,這麽想起來,似乎白景逸還真的沒說過什麽確定答複的話,她的心一下子就極致的不安和盲從起來,手眼看著要慌慌張張的拽上白景逸的袖子了,但又被他冷漠如刃的眼神給逼退迴來了。


    她的手隻能顫抖著懸浮在半空中,衝著白景逸淒慘的說著,“國師大人,您不能這麽對我,我已經和袁翼博解除師徒關係了,我為了您,現在都沒有師父了。”


    聲音都變調了,當時她以為能拜入國師名下的時候,有多麽高興,現在這一刻就有多麽絕望。


    “嗬。”白景逸冷笑一聲,眼裏仍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每天解除師徒關係的那麽多人,難道每一個本座都要收入門下嗎?國師府不是廢材收容所!”白景逸說完,就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簡湘雲還在門外奮力的敲門著,哭泣著,想要國師大人為她開一個先例,但可惜的是白景逸把房間裏設下了結界,這道門,她壓根就是沒辦法推開的,敲門聲也入不了他的耳,所能聽到的隻有簡湘雲的哭號聲還有她的訴說聲。


    簡淩夏此刻正肆無忌憚的坐在桌子上,吃著白景逸這邊的蘋果,她那個屋子裏的蘋果就又小又幹又澀,而他這邊的蘋果就又大又紅又甜,實在是太不公平。


    “哎,可憐的簡湘雲啊……”簡淩夏雖然說著這話,但眼裏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


    白景逸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而後瞬間放在了床上,簡淩夏一陣天旋地轉,因為時間太短暫了,她都沒反應過來。


    “不是說好要以身相許,要用盡各種姿勢的嗎?天命峽穀的事,本座可還記著。”他此刻支著腦袋,頭發也全都放了下來,垂直順滑,宛若黑色的瀑布傾瀉下來,唇邊帶著一抹迷人的笑。


    簡淩夏一愣,而後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茫然著裝傻,“額,我怎麽不記得自己說了這種話?”


    從天命峽穀迴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她見他一直沒提起呢,還以為他已經忘記了,現在看來,隻要是他想記住的事,還真的可以銘記一萬年啊。


    簡淩夏記不住恨恨的想,與此同時又恨恨的咬了一大口蘋果,算是泄憤!


    白景逸卻是俯身親吻了她的唇角,順口便將她唇邊上那蘋果的殘渣給吃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很甜。”


    他一語雙關,也不知道他說得是人,還是蘋果。


    簡淩夏臉上的溫度在急速的攀升,推拒著他的胸膛,努力讓兩人保持在一個安全範圍內,可是隔著布料,她都能感覺到他那一塊塊緊實有力的胸肌,絕對是極致的誘惑啊。


    她搪塞道,“你這次來簡府,讓我裝的很辛苦好不好?你到底是想來做什麽的?”


    “我說了,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他仍然賣關子,但波光瀲灩的深瞳一直盯著她,眼裏的光碎明明滅滅,唿吸也熾熱了好幾分。


    簡淩夏微嘟起唇,很不滿,她什麽事都被他看透了,他卻老是跟她賣關子,在她眼裏,他就像是一個謎,怎麽也看不透,摸不著。


    這種不對等的關係,讓她不喜歡。


    “既然你不告訴我答案,那我也就改變主意,不以身相許了!”簡淩夏的身子直了起來,佯裝著生氣的樣子,陡然卻被他拽住了袖子,一迴頭,正對上他無辜且性致盎然的眼神,“這麽說來,是不是我說了,你就能以身相許了?”


    得!又被他給騙迴去了。


    “景逸。”她很少這麽叫他,但每一次,都可以給他一種從心靈到靈魂的震撼。


    “嗯?”他在一點一點理順她的發絲,那麽的認真,那麽的愛不釋手。


    “其實我思想裏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我很想把那個留到新婚之夜,但我知道你們男人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所以……”簡淩夏掙紮許久,而後抬起頭來看著白景逸,“我可以,幫你解決。”


    “幫我解決?”白景逸手上動作一凝,喉結微微滾動,有幾分說不出話來了。


    天知道讓簡淩夏說出這些有多麽艱難,可是既然兩人心理上都是成年男女了,所以就算攤開來說,也是沒問題的。


    簡淩夏將手放在了他的衣服上,輕輕的替他褪去,她之前在靈泉之中,就有看過他的好身材,而且還是不止一次的看到,但每一次看到,都會是一次新的震撼。


    他的身體硬梆梆的,尤為的有肌肉,但又屬於穿衣顯瘦的那種,所以平時都看不出來。


    她溫柔溫熱的小手在他身上輕撫而過,眼神裏是帶著些微渴望的,不僅男人會動那方麵心思,就算是女人看到了如此tong體,也會忍不住動那方麵心思。


    但她可不承認自己是個se女,因為等到這種極致的無與倫比的身材出現在你麵前,你就會明白她那一刻的感受了。


    “咕咚咕咚——”房間內尤為的安靜,安靜得過分了,所以她吞口水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她實在是尷尬死了,但無論吞口水有多麽尷尬,但還是抵不上她馬上要做的事更尷尬。


    但她可以清晰的瞧見他臉上的愉悅,她便覺得是滿足的,能讓心愛的男人滿足,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


    白景逸這麽些年,看上去一直不食人間煙火,一直無欲無求,但其實他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會克製不住,也會有渴望和索求的念頭。


    簡淩夏最後和白景逸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相互親吻著,無比純粹的吻,從這個吻裏,她能感受到他的疼惜。


    無論他是一個多麽大的謎團,但她都始終相信,他絕對不會害她。


    隻會像她的專屬守護神一樣,一直守護著她。


    “淩夏……淩夏……”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邊低訴著,聲音溫柔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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