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河先生是誰?怎麽現在到處都在議論此人?”


    通行報社的名聲愈演愈烈,終究是傳到了國府某些人的耳中。


    有人解釋:“山河先生是一個文人的筆名,此人在報紙上寫了幾篇愛國的文章,引得不少人爭相拜讀。”


    “幾篇愛國的文章就讓這人名聲大噪?”不是他懷疑,現在這些文人哪個不天天諷刺政府,大談愛國之心。


    不過是一群隻知空談的書生罷了,哪裏知道政府的困難。


    這人繼續解釋:“此人的文章老辣,見解獨到,常常針砭時弊,”他頓了頓說道:“他還根據目前的國際形勢做出了島國會展開全麵戰爭的預測。”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簡直胡說八道,島國地盤狹小,資源匱乏,怎麽可能支撐得起他們打這麽遠的戰爭?”


    就算如今島國的經濟軍事發展蒸蒸日上,並且還進一步的侵占了國家的土地,他們也不相信對方敢發動全麵戰爭。


    原本還想聽聽為什麽這個山河先生能被這麽多人追捧,聽到此人如此誇大其詞,猶如跳梁小醜,他頓時失去了興趣。


    “徒有虛名之輩罷了。”


    隻是他這話認可的人卻不多。


    上門拜訪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連夜蹲在通行報社周圍,發動了所有的關係,發現根本就沒有山河先生這個人。


    因為壓根沒有人朝通行報社投稿,所以山河先生隻會是報社內部的人。


    大家想一想,也就能解釋為什麽山河先生會在這麽一個毫無名氣甚至是剛剛開辦的報紙上發布文章了,因為這就是人家自己的報紙!


    當初用那種嘩眾取寵的標題吸引讀者,也順理成章了。


    隻是他們查來查去,也沒能查出來哪個是山河先生。


    張廷友向報社發過幾次邀請和拜貼,但每次都石沉大海,終於得到同意後他親自上門拜訪。


    對方雖然是競爭報社的主編,但通行報社的報紙第一次發布時,對方不僅沒有阻攔,反而幫他們增加了不少銷量,還自發性的幫他們宣傳。


    又了解到對方曾經失業救國,雖失敗了,但其心可敬,安景之對此人有些好感。


    把人引到家中客廳,讓人幫忙奉上茶水,三個母親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安景之親自招待對方。


    兩人沉默不語,隻偶有茶杯放下抬起的磕碰聲,就在安景之有些摸不清對方想賣什麽關子的時候,張廷友突然道:“山河先生?”


    “嗯?”安景之眉毛微挑。


    雖然對方並沒有露出什麽不自然的地方,但正是因為這一絲完美才讓張廷友確定,眼前的人就是他一直想要拜訪的山河先生。


    一個剛成年的普通少年人,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沉穩的氣度?剛才他雖然一言不發,但是餘光卻一直在關注麵前少年人的狀態,沉穩大氣,氣度從容。


    如果對方是沙河先生的話,那就解釋得通了。


    震驚之餘,又覺得理應如此。


    “山河先生,你可叫我好找啊。”他苦笑。


    誰能想到通行報社的東家就是山河先生本人?一個剛成年的少年人。


    安景之一臉無辜,“我也沒藏著呀。”


    想到自己拜讀了對方的文章後夜不能寐,恨不得與對方麵對麵討論時卻被對方拒絕的心情,張廷友滿腹怨氣:


    “我多次邀請山河先生,可山河先生都拒而不見。”


    “你也知道通行報社剛剛開辦,正是繁忙的時候,自然沒有時間去參加你們的聚會。”安景之直截了當地說道。


    “既然你們都猜到我是山河先生應該也明白我家裏還有一筆欠款的事情吧?債務壓身,哪有閑情逸致去與人交流聚會?”


    “說起來還得感謝你,當初要不是你讓人買報紙幫忙宣傳,恐怕報社開辦不會如此順利。”


    張廷友聽完滿臉歉意:“是我思慮不周了。”


    那些官員是什麽德性?張廷友最是清楚,不過當初他那鉛筆廠辦的好好的,雖然倒閉有自己的原因,但更多的也是有人給他下絆子的關係。


    “至於道謝的話,不必再說,皆是在下自願所為。”


    他猶豫了一下道:“在下家中略有薄財,若山河先生需要的話,請盡管告知。”


    安景之是真沒想到一個山河先生的筆名,能讓對方見到他的第一麵,就想給他錢。


    沒錯,是給,不是借。


    看對方這樣子,隻要自己開口,他有多少就會給自己多少。


    “張主編,”他張了張嘴說道:“紡織廠的問題暫時已經解決了,多謝張主編。”


    “既如此,那就恭喜了。”


    轉念想到自己的來意,張廷友道:“山河先生,我對您寫的第一篇文章,拜讀了十遍不止,隻是有一個問題,我始終不得其解。”


    安景之客氣道:“張主編不必客氣,叫我的名字就行。”


    張廷友固執的搖頭道:“不可,山河先生便是山河先生,怎能直唿其名?”


    對方是個典型的執拗文人,安景之不再勸,問道:“有什麽問題你直說便好。”


    “現在很多人都在討論山河先生第一篇文章說的島國用不了幾年就會發起全麵戰爭。”


    “山河先生對於島國地理的熟悉程度讓我輩汗顏,但山河先生真的認為島國有機會有能力發起全麵戰爭嗎?”


    雖然東方的巨龍暫時沉睡了,但相對於島國地盤來說,說一句龐然大物都不為過。


    “你聽說過以戰養戰嗎?北方就是他們布局的開始……”


    一個講的細致,一個聽得認真,兩人如同坐而論道一般,一問一答,不管張廷友問出什麽,安景之都能給到獨特的解釋。


    不知不覺外麵天色漸暗,三姐妹也下班迴家。


    發現謝應鳳幾人迴家,張廷友才察覺不知不覺他已經在安景之家裏打擾許久。


    意猶未盡的起身告辭,又與三姐妹打了聲招唿才離去,迴到家的第一時間便把今日與安景之的一問一答,全都記錄下來。


    謝應鳳看著那文人模樣的男人離開後才問道:“那人是誰?”


    安景之:“華興報社的張主編。”


    “他上門幹嘛?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謝應鳳心直口快,想到什麽便說什麽。


    二娘想的更多一些,看那人離去時的態度,也不像是找麻煩的樣子,眼神望向安景之帶著詢問。


    “放心吧,他是來找山河先生的。”


    “他知道了?”三娘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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