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故作沾沾自喜的繼續說:“既能鞭策他又不會給家裏造成太大的禍患。”


    “你知道光想這些,費了我多少腦細胞嗎?我為了這個家,實在是付出太多了。”


    宮榮:“……”


    看著大少爺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他實在不知該說什麽。


    他一直都以為大少爺是因為討厭夫人和二少爺才故意往家裏惹事。


    其實有時候他都想勸大少爺幾句,二少爺對大少爺恭敬有禮,每次處理大少爺惹的事情也無怨言,夫人也一心一意為了這個家操持。


    “大少爺,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是這樣呀,隻是,您就不怕二少爺處理不來?”


    “這有什麽?我爹說的沒錯,我二弟確實比我能幹,這我承認。”安景之灑脫的聲音響起:


    “要是連這點小麻煩都處理不來,哪裏值得我爹這麽誇他?”


    “你看,這些年我二弟不是處理的很好嗎?科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他興奮的說:“宮榮,你快幫我想想,咱們縣裏還有誰適合得罪?這迴二弟肯定能考取舉人功名,這迴我得罪的人得跟上我二弟的速度,鞭策他趕緊考上進士。”


    “大少爺,您真的這麽肯定這迴二少爺能考中舉人?”


    “嗤,我二弟這麽聰明!怎麽可能考不上?!你可別烏鴉嘴,快幫我琢磨琢磨,哎呀,真讓人頭疼。”


    聽到主仆二人居然真的開始商議下一個得罪的人選。


    老管家:“……”


    白春娘:“……”


    一眾下人:“……”


    老管家覺得自己這些年完全是白操心了,原來大少爺表現出厭惡二少爺和夫人的樣子都是假的。


    他就說嘛,老爺在的時候,大少爺雖然也沒跟二少爺有多親近,但是對夫人也是恭敬。


    平日裏雖然頑劣不堪,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不可能做這麽壞的事情,故意給二少爺惹禍,讓二少爺讀不成書。


    仔細琢磨琢磨,這些年大少爺確實惹了不少禍,但就像對方說的那樣,都控製在可控範圍內。


    恰好就是他家能處理的那個範圍。


    大少爺果然是為這個家操了不少心。


    白夫人心中也很是感動。


    原來這個兒子的心也是能捂熱的。


    甚至,對玉平的信任,比她這個親娘還多。


    這些年對方對她不冷不熱,她心裏還生出不少難過,記得去年,自己親手做了一身冬衣,熬了幾個夜晚,手指頭都戳破了,後來還被對方退了迴來。


    她擦了擦眼,滿臉笑容:“老管家,今日聽到的話就當沒聽到,以後還是照舊。”


    老管家點頭稱是,又對身後的下人敲打一番,臉上也同是笑容和欣慰。


    總算他沒有辜負老爺的期望。


    大少爺和二少爺的感情比他想象的還好。


    聽,大少爺多信任二少爺,都開始跟宮榮挑選二少爺以後當官該得罪的人選了。


    “我二弟這麽聰明的人,要不了兩年就能考進士當官,他肯定能考個探花狀元之類的。”


    “本少爺已經打聽過了,考到前幾名起碼能分配個五六品的官,能留在京城,咱們惹事的速度得跟上。”


    “可是大少爺,咱也不認識京城的大官。”


    “你笨呀!長著那張嘴巴就知道吃飯?不會去打聽?”


    白春娘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覺得不能再讓安景之說下去了。


    她推門而入,裏麵正在侃侃而談的安景之立刻板著臉,閉口不言。


    之前見到她這副模樣還會傷心,聽了二人對話後,白春娘仍舊笑容滿麵。


    “景之。”


    “嗯。”安景之隻是從鼻子裏哼出一個。


    “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玉平不在家,今日我們母子倆吃一頓。”


    安景之沒說話,白春娘知道他要維持討厭自己的形象,也沒有戳穿他,自顧自的坐下。


    老管家也是頗有深意的看著安景之,眼中的欣喜和欣慰之情藏也藏不住。


    宮榮莫名其妙,老管家怎麽這麽高興?難不成要娶小妾了?


    吃完飯後,白春娘又關心了安景之幾句才離開。


    安景之從原主的記憶中摘出了這麽一個洗白方法。


    事實當然不是他說的那樣。


    隻是安玉平能力強而已,而不是原主有意控製得罪人選,但他來了,以後就是了。


    原主的母親是自然去世,甚至白春娘也是原主母親去世好幾年之後才嫁給安老爺。


    他讀書不如安玉平,但心思比安玉平多。


    原主父親在時,他就多次陷害安玉平。


    父親去世之後,要不是安老爺知道自己大兒子的德性,把家裏的財產分割清楚,恐怕白春娘母子倆就會直接被趕出去。


    但他是這樣的舉動,更加惹怒了原主,覺得安老爺背叛了他母親,背叛了自己,心裏隻有這兩個人,還把他應該得的東西分了出去。


    心裏更是痛恨。


    於是就想了個惹禍的方法,惹了事兒就躲。


    人家就找安玉平母子。


    他以為這樣就會讓安玉平疲於應付外麵的事情,懈怠了功課。


    卻未曾想安玉平反而越來越厲害。


    從原主的記憶中能看到,原主是一個比較偏執的人,他這麽想,其實沒有誰跟他說不好的話,都是他自己琢磨的。


    安老爺也算對得起原主,大部分的財產給了長子,隻是留下購夠生活的一部分給白春娘母子。


    按道理,安玉平也是嫡子,本來能分得更多。


    安老爺死的那會兒原主的歲數其實還挺小,也就十幾歲。


    這些年,白春娘對她照顧周到,噓寒問暖,甚至對自己的兒子安玉平,都沒有這麽仔細。


    可是原主隻覺得她在虛情假意的作秀。


    覺得二弟表麵對自己尊重,實際上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原主偏執成性,並不值得同情。


    因為一己之私,害了二弟,害了白春娘和老管家這些真正疼愛他的人。


    原主被革除功名,還終身不得參加科舉。


    他原來惹事的那些人也全都紛紛找上門來。


    安家沒過多久便分崩離析,白春娘更是被賣到不知何處。


    原主則是被絕望的安玉平一刀捅死。


    自己則是隱姓埋名,一路流浪,踏上了尋找母親的路。


    一輩子都沒有找到白春娘,死在某個無人的冬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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