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笙狠狠的盯著鄭傳衍明顯蕩漾的背後,恨不得用眼神戳個窟窿出來,或者是讓鄭傳衍在姐姐的麵前出格糗,顛覆一下姐姐的三觀也好啊。


    顏頌迴頭,正看見顏笙仿佛要將鄭傳衍撕碎的表情,輕輕一笑,“阿笙為什麽對傳衍的敵意如此之重。”


    當然這句話還有後半句,鄭傳衍可是顏笙介紹兩人認識的,這句話她是不會說的,顏頌如今正懊惱,若是自己在提起這件事情的話,顏笙的臉色相比會更加精彩的。


    她沒有折騰妹妹的癖好,當然不會說的。


    顏頌不說話,顏笙當然就下意識將這個消息屏蔽。


    “你不說這個我還感覺好點,你一說這個,我更生氣了。”顏笙緊著鼻子,臉上因為情緒激動變得緋紅,“既然姐姐對他有想法,我當然不會做出那樣幫打鴛鴦的事情。”


    秋菊在身後不遠處望天,也不知道昨天是誰找鄭傳衍聊天,談心?


    顏頌臉上剛下去的熱度忍不住上去一些。


    她想說些否認的話,最後又覺得在這樣的人麵前實在沒有必要。


    她猶豫一下,還是點頭承認。


    顏笙也沒任何詫異的表情,他就知道顏頌向來是光明磊落的,這總事情雖然害羞,到底是在自己親近的人麵前,也不會過分掩飾。


    顏笙撇撇嘴,想起鄭傳衍剛才的表現,越想月來氣。


    “我姐姐這麽好,怎麽能隨便就和鄭傳衍在一起,要想當將軍府的女婿,當然要經過一些考驗。”


    顏頌在心裏歎氣,她就知道,卻也明白這是為自己好,隻是將顏笙放在自己手上的手緊了緊。


    顏笙低頭正看見顏頌的動作,心裏一喜,當這是顏頌的默許,當下也不再猶豫,將心裏的猶豫一掃而空,撇了撇嘴,就將心裏默默吐槽的事情全部一股腦的對顏頌傾瀉。


    “你想啊。”顏笙端起老師的架子,諄諄誘導,“男人啊,特別是這種自由慣額男人,天下間的名山大川,幾乎都遊曆了個邊,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我怎麽知道他不是被姐姐身上的獨特氣質吸引,一時覺得好奇而接近呢,我當然要確定他對姐姐的感情,才能放心將姐姐叫到它的手裏。”


    顏笙一本正經的說,隻是她想來有個小習慣,就是說正經事情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將手放到一個平穩的地方扣幾下。


    顏頌抬頭看著顏笙眉飛色舞的模樣,像是為了表達自己的結論靠譜,還不忘拍拍自己的胸脯。


    顏笙點點腦袋,像是怕顏頌不信,急忙找事情作證自己的觀點,“姐姐你的感情經曆不算豐富,自然不知道男女之間情感的複雜,人心的黑暗。”


    顏笙咬牙,惡狠狠,“女人的情感細膩,更容易被人欺騙,更容易陷入一段感情無法自拔,雖然我曾經相信鄭傳衍的人品,我卻不敢保證她身上絕對沒有男人的那種劣根性,這些事情害的繼續考驗才能分曉。”


    “是是是。”顏頌本是想笑的,心裏卻像是被一雙帶著柔和溫度的手輕輕撫摸,心裏熱熱暖暖,眼眶間已經帶著一絲酸澀的感覺。


    這就是自己的親人,總是第一時間將自己放在第一位,哪怕那是自己曾經交心的朋友,也不會放鬆絲毫。


    “阿笙。”顏頌突然想說些什麽,卻覺得此刻說什麽都是對這單純心境的褻瀆。


    顏笙搖頭,示意顏頌不用介意,。


    “姐姐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為姐姐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的。”她眼睛一轉,對這顏頌眨眼,“隻要姐姐別心疼,我有的是方法折騰他。”


    “你啊、”顏頌起身,笑著摸了摸顏笙的腦袋。


    顏笙憨笑這低頭,將自己的腦袋地下一些,盡量不讓顏頌夠的太辛苦。


    顏頌手下的頭發,綿軟,還帶著一些細碎的頭發,像是剛長出來的青草一樣,輕輕摩擦手心都讓人的目光不自覺的放軟。


    “姐姐你好好休息吧。”顏笙算了一下時間,也不能將鄭傳衍亮太長時間,做事情要適可而止,畢竟是顏頌的恩人,於情於理都不能做的太過分。


    “行吧。”顏頌將手收迴,雖臉上還帶著一絲不舍,最後還是強忍著將視線收迴,“我知道你還有事情要忙...”她猶豫了一下,“東傾那裏...”


    “姐姐好好休息。”顏笙直接起身將顏頌的話截斷,隻是自己站起來的脊背略顯僵硬,走路的時候甚至連脖子都不曾偏移一分。


    “阿笙.”顏頌心裏有些著急,她這段時間就一直想問扶搖的情況,幾次旁敲側擊秋菊,雖然秋菊語焉不詳,到底是讓她猜出一些。


    東傾如今形式不容樂觀,顏笙怕是比誰心裏都著急,隻是礙於種種事情不能拋下,還為了自己安心,將所有的心思小心隱藏。


    “姐姐休息吧,”顏笙像是沒聽見顏頌的聲音,聲音倉促的厲害,這一次離開沒有迴頭,隻是快步走到秋菊身邊低聲囑咐,“姐姐如今身體剛恢複好,你萬萬不能掉以輕心,千萬別讓她情緒激動。”


    秋菊點頭,俯身對著顏笙行禮,也知道這種時候不適合多說,便快步走動顏頌麵前,將她望向顏笙的視線阻擋。


    顏笙沒有一絲猶豫快步離開,唯恐顏頌在說些什麽,她越走越快,甚至連自己都沒在意自己已經走過自己房間很久,還是鄭傳衍從廚房出來喊住她。


    鄭傳衍剛從廚房出來,雖說他剛才說的話主要是為了找個理由從房間出來,不過顏頌也確實該換一批藥方服用。


    他去廚房仔細問了一下專門負責熬藥的婢女,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後,才提筆將藥方修改,交給身邊的小廝出門采買。


    他出門,正看見一臉魂不守舍的顏笙。


    呀心裏略一衡量也就想明白原因,畢竟顏頌剛和自己打聽過東傾的事情,如今怕是顏頌忍不住問她了。


    顏笙被鄭傳衍喊住,已經開始飄忽的神誌才恢複正常。


    她動了動臉,將自己的表情全部掩蓋,這才抬頭望向眼中透著一絲關切的鄭傳衍。


    “姐姐的身體是否餘毒全部清除。”


    她開口,第一句居然還是關心顏頌的身體。


    鄭傳衍怔楞一下, 還是很快將自己的表情調整。


    “顏頌身體的餘毒確實清理幹淨,隻是之前筋脈有一些損傷,所以這段時間我才讓他安心休養,隻要在躺一個月,身體就能全部恢複了。”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將那件事情避過,顏笙抬頭仔細辨別,確定鄭傳衍的臉色確實沒有一絲異樣後,這才徹底放心,畢竟筋脈受損並不嚴重,對於習武人來說,隻要不是不可逆轉的損傷,都能複原。


    顏笙心裏的石頭放下,腦海中又忍不住想起顏頌方才提起的那件事情。


    扶搖....


    顏笙的臉色有些蒼白。


    如今她離鄭傳衍的距離隻有兩步,他身上的氣味若有似無的縈繞鼻尖,顏笙下意識一整,這才想起來,他剛從外麵迴來,是否會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消息。


    “你沒事吧。”鄭傳衍伸手,習慣性的伸向別人的手腕處。


    顏笙下意識一退,“我沒事。”


    她抬頭,臉上恢複平日的清冷,“我有點事情想請教你一下。”


    鄭傳衍還是第一次聽見顏笙用如此正經的語氣說話,他有些迷茫,“你這是怎麽了?”


    顏笙並不理會對方的詢問,她臉上劃過一絲糾結,最後還是忍不住張口,“你前段時間,可有到過鋸山周圍?”


    鋸山,唯一東傾北炎交界處,高聳入雲,是兩國的邊界線。亦是屏障。


    話到這,已經很明顯。


    鄭傳衍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確實沒有去過鋸山。”


    顏笙滿懷期待的眼中光芒一暗。


    “不過我還是在路上聽到了一些關於東傾的事情。”


    鄭傳衍繼續道。


    顏笙本已暗淡的眼中像是被誰再次點燃了燭火,蹭的一下亮了起來。


    這段時間雖然將軍府的暗衛一直沒有停止幫顏頌收集扶搖的信息,隻是畢竟路途遙遠,來迴有些時間上的誤差。


    鄭傳衍凝眉,“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如今已經是秋末,馬上就要入冬,若是再過一段時間,怕是就要下雪了,你知道,扶搖他們如今並不在東傾的國土,而是帶著他們的親信不對退居到北方,借住在巴烏族那裏,他們畢竟習慣了東傾的溫暖氣候,士兵都是土生土中的南方人士,戰爭拖得時間越來越長,隻怕會出麻煩。”


    “怎麽會這樣。”顏笙皺眉,“據他所知,前一段時間扶搖的軍隊已經踏進南方地區,怎麽又退迴巴烏的地盤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好像是他們那裏出了一個叛徒,將他們的作戰計劃偷了出來,導致他們慘敗,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退迴巴烏的地盤。”


    “叛徒...”顏笙無意識的重複一般,心裏卻飛快的略過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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