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恆醫院?”楊遠雖然有疑問,不過還是立刻給其他弟兄下了指示。


    榮少琛沒理會楊遠,撥通了吳明的電話,叮囑他看緊leo,掛斷後又撥了季澤言電話。


    才響兩聲,季澤言就接通了電話,聲音有些急切:“嫂子出來了?”


    要知道這可是林小碗出事以後,榮少琛給他打的第一通電話,他以為是報喜。


    榮少琛沒迴答他的問題,叮囑道:“去急救室看看。”


    “急救室?嫂子她……”


    “不是她,是綣綣。”


    季澤言大吃一驚:“綣綣怎麽了?”


    “去看看,注意點。”榮少琛沒說太細便掛斷了電話,因為有些事目前隻是他的猜測,他不能肯定。


    將手機放進口袋,他扭頭看窗外。


    窗外夜色漸濃,冬意漸甚,下班迴家的人們在路燈的照引下,步履匆匆。他低頭看了看表,眉頭皺得有些緊。


    平常這個時候,林小碗會在廚房忙乎,而leo則會隔幾分鍾就去廚房偷窺,看有沒有可以一嚐為快的菜品上桌。等十幾分鍾後他迴到家時,餐桌上一定已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他吃這餐團圓飯。這餐飯可以洗去他一天的辛勞,讓他重拾飽滿精神。


    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延續下去。


    正思索著,楊遠突然喊道:“老板,前麵的弟兄發現了湯寧開的出租車!”


    榮少琛精神一凜:“人在裏麵沒?”


    還在聽電話的楊遠隨即爆了粗口:“人不在!”


    正說著,他們的車也開到了出租車邊上,楊遠等人正要下車,榮少琛急聲製止道:“直接去榮恆醫院。”


    “哦,好。”也意識到了什麽的司機趕忙踩油門。


    就在榮少琛他們心急火燎地往榮恆醫院趕時,季澤言和景笑甜說了聲有事,便飛快趕去急救室。


    此時,蘇綣綣剛被送進急救室,醫生們正在緊張地給她處理傷口。


    正好一個護士出來,季澤言趕忙拉住她打聽蘇綣綣的情況。


    護士應道:“蘇小姐隻是被爆炸的汽車碎片擊中了胳膊,問題不大。”


    “沒有性命危險?”


    “沒有。其實蘇小姐路上已經醒了,醫生已給她做過檢查。”


    “那就好。”季澤言這才鬆了口氣,又轉言問道,“哪裏的汽車爆炸?”


    “就是蘇小姐的車子,好像被人裝了炸*彈。蘇小姐要不是因為接電話,差點沒命呢。”


    “炸*彈?!”季澤言震驚極了,“在她車上裝炸*彈?!”


    什麽人和綣綣有這麽深的仇恨?竟然要她死?!


    護士攤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在救護車上聽大家說的。”


    護士說完便走開了,留下冷汗直冒的季澤言愣在原地。


    難怪榮少琛讓他來看蘇綣綣!看來她還有危險!


    季澤言全身一激靈,慌忙迴頭掃望,見並沒有神色有異的陌生人靠近,他這才略鬆一口氣,又將目光轉身急救室,眼裏滿是擔憂。


    幸好沒多久急救室的門就開了,他趕忙迎上前去詢問。


    “澤言?”裏麵的蘇綣綣聽到季澤言的聲音很意外,本能地喊了聲他的名字。


    熟悉的聲音和語調讓季澤言心頭一暖,馬上衝進去,見臉色慘白的她正被護士扶著下床,胳膊上還綁著厚厚的繃帶,心疼不已,趕緊上前扶她,一邊急聲問道:“怎麽樣?要不要緊?”


    “還好。”蘇綣綣嘴裏這麽說,眼淚卻禁不住嘩嘩往下落。


    “好了,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季澤言看得揪心,連忙安慰。


    “我以為我被炸死了。”蘇綣綣說罷,放聲大哭,一邊斷續出聲,“也不知道誰這麽恨我,竟然想炸死我,好恐怖好嚇人啊。”


    “現在沒事兒了。”見勸不住她,季澤言索性將全身顫抖的她摟入懷中,柔聲安慰。


    “澤言,我好想我爹地媽咪。”


    “我知道,我懂。”


    “家裏爆炸了,車也爆炸了,你說下一次會哪裏爆炸啊?那個人是不是不炸死我不罷休啊?澤言,我從來沒做過虧心事兒,為什麽有人要這麽對我啊?為什麽啊?我好怕啊。”


    “別怕別怕,有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


    “澤言……”


    “沒事兒,一切有我!有我在,就沒人能傷害你!”季澤言將她摟得緊緊的,仿佛一鬆手,她就真的會被人拉去炸死似的,完全沒注意到急救室外景笑甜發白的臉。


    景笑甜歎了口氣,默默地轉身,與一個白大褂擦肩而過,她無意識地看了眼白大褂,白大褂眉心那顆痣讓她覺得有些眼熟,忍不住迴頭多看了一眼,就見邁進急救室的白大褂正將手伸進口袋,一邊靠近季澤言。


    眉心痣……


    酒保?!


    景笑甜馬上意識到不對勁,慌忙大聲衝急救室喊道:“澤言小心!”


    與此同時,白大褂手中刀已摸出來,往季澤言刺過去,而聽到景笑甜提醒的季澤言,本能地迴頭,就看到迎麵過來一把尖刀,迅速側身避開,同時將蘇綣綣往一邊掀開。


    蘇綣綣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又驚又怕的她想爬起來,不想那把尖刀已刺向她,嚇得她花容失色,本能地閉眼尖叫:“澤言救我——”


    “綣綣往這邊來!”


    季澤言一邊吼,一邊抄上一個凳子便往白大褂身上砸去。


    白大褂一時顧不上殺蘇綣綣,迅速往一側一躍,敏捷地避開季澤言的襲擊,落空的凳子“砰”地一聲砸在牆上。


    蘇綣綣趁這空隙,慌忙爬起來,撞撞跌跌地往季澤言撲過去,在她快摔倒前,季澤言準確無誤地接住了她,並迅速將她護在身後,一邊厲聲質問已轉過身來的白大褂:“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別管老子是誰,”白大褂兇神惡煞地用尖刀指著他威脅,“把蘇綣綣交出來,老子就放過你,否則一起殺!”


    “澤言……”蘇綣綣在季澤言身後瑟瑟發抖。


    “別怕,我會保護你!”季澤言挺直身子,將蘇綣綣護得更加嚴實,然後衝白大褂冷斥道,“勸你立刻放下手中武器,要不然沒好果子吃。”


    “這是你自找的!”白大褂話音未落,便揮刀上前。


    季澤言立刻和他對打起來,一邊衝蘇綣綣喊道:“快走!”


    蘇綣綣在後麵看得膽戰心驚,聽到他喊,馬上顫聲應著,一邊邁著發虛的腳步往外,不想才走兩步,腳下便一軟,癱倒在地。


    “綣綣!”季澤言踢開白大褂,馬上去扶蘇綣綣,但白大褂一個迴頭,便將刀刺向了他。“澤言小心啊!”已對外唿了救的景笑甜跑迴來,見到這一幕,失聲驚叫。


    那邊季澤言已抱起蘇綣綣滾到了另一邊,避開了白大褂的攻擊,聽到景笑甜的聲音,慌忙迴頭,驚見白大褂離景笑甜很近,頓時大為緊張地衝她喊道:“走!快走!”


    白大褂見狀嘴角一彎,迅速扭身向景笑甜撲過去,景笑甜被嚇住,慌忙轉身想跑,但已經來不及,白大褂一把揪住,同時將尖刀對準她隆起的小腹邊。


    景笑甜一時她白了臉,驚恐萬狀地哀求:“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不許傷害她!”季澤言已鬆開蘇綣綣,衝向白大褂。


    白大褂迅速將景笑甜狠狠地往牆角推去,季澤言馬上撲至牆角救景笑甜,與此同時,白大褂轉奔向蘇綣綣。


    “澤言救我!救我——”蘇綣綣淒厲的聲音在急救室裏迴蕩。


    “綣綣!”待季澤言迴頭時,蘇綣綣已被白大褂像拎小雞似地拎出了急救室。


    季澤言飛快將景笑甜抱至手術台上,一句話也沒說就衝了出去,見幾個保安將白大褂與蘇綣綣團團圍住,馬上向白大褂喊話,“隻要你放開她,我們讓你走。”


    “走?”白大褂扯掉口罩,冷冷一笑,“我明知榮少琛在蘭城布下了天羅地網,還敢來榮恆醫院找這賤人,你說我想過要走嗎?”


    “你,你是湯寧?!”季澤言已認出他。


    “記性還不錯嘛。”湯寧笑了笑,隨即秒變厲色,將尖刀逼緊蘇綣綣脖子,喝道,“再不讓開我立刻殺了她!”


    “澤言——”蘇綣綣聲音都變了。


    “有話好說!”季澤言慌忙示意眾保安讓開一條路,一邊用話拖住他,“綣綣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傷害她?”


    湯寧顯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並不理會他的話,隻是哼一聲,將尖刀對準蘇綣綣胸口,冷冷地掃了眼眾人。


    季澤言怕傷及蘇綣綣,連忙示意眾人再往後退,眼睜睜地看著湯寧逼著蘇綣綣往電梯口走去。


    “按負一樓。”湯寧命令蘇綣綣。


    幾乎快昏厥的蘇綣綣,一邊流淚,一邊用發抖的手去按電梯。


    見電梯正在上來,湯寧又衝季澤言吼道:“不想她死,就把車鑰匙拿過來。”


    季澤言無奈,隻得去掏車鑰匙。就在這時,電梯門“當”地一下開了,楊遠等人赫然站在電梯裏。


    “楊遠!”季澤言無比驚喜。


    “讓開!”顯然也有些緊張的湯寧,立刻將自己挪至安全地帶,再次指著蘇綣綣衝季澤言吼道,“鑰匙拿過來!”


    “別亂來!”


    季澤言慌忙將鑰匙扔過去,不想還沒抬手,鑰匙就被人奪走了,迴頭一看,卻是榮少琛,隻見榮少琛冷冷地逼近湯寧,一邊冷聲道:“放開她!你無路可逃!”


    湯寧道:“再過來我殺了她!”


    榮少琛不屑一笑:“她的死活和我沒關係,我隻管抓你換我老婆平安。”


    季澤言臉色大變:“少琛!”


    蘇綣綣簡直不敢相信:“少琛哥,你……”


    榮少琛無視他倆,手一揮,他手下的弟兄便忽地一下上前。


    “算你狠!賤人,去死吧!”


    大怒的湯寧手中尖刀驟然直起,對準蘇綣綣胸口便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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