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湯寧驚問。


    “都怨你!都怨你!”蘇綣綣衝他歇斯底裏。


    “別激動,別激動,”湯寧抱住她安撫,“慢慢說,發生什麽事兒了?”


    “榮少琛和林小碗睡一塊兒了!”


    “林小碗不是還在醫院住院嗎?”


    “病房裏不是有床嗎?有床不就能做?”蘇綣綣氣急敗壞,“都有人親眼看到了!”


    湯寧無比詫異:“親眼看到他倆做*愛?!這怎麽可能!”


    “雖然沒親眼看到他們做,但也八*九不離十。”蘇綣綣緩了緩,繼續解說,“當時榮少琛和林小碗兩人在病房,小飛他們在外麵守著,周洲來看林小碗,沒敲門就直接進病房,一進去還沒過兩秒就慌慌張張地跑出來,還麵紅耳赤!”


    “然後呢?”湯寧追問,“他跑出來以後,病房裏裏外外什麽情形?”


    “這……我沒問。不過還要問嗎?周洲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除了看到少兒不宜的精彩畫麵,你說還有什麽情形會讓他這麽尷尬?”


    “那也不一定。周洲一向很怕榮少琛,如果他知道榮少琛在病房,肯定不可能這麽冒失進去。”


    “你是說周洲是因為榮少琛在病房,一緊張就跑了出來?”蘇綣綣嗤之以鼻,“太牽強了!周洲不至於挫到這份上!肯定是撞見了他們的奸*情,因為尷尬才跑出來。”


    “奸*情?”湯寧笑了起來。


    “對於我來說就是奸*情!奸情可鄙!”蘇綣綣不屑,見湯寧又要說話,她很不耐煩地擺擺手打斷,“不管怎麽說,林小碗肯讓榮少琛單獨留在病房陪她,還不抗拒榮少琛抱她迴病房,這說明他們確實相處得很融洽。”


    “不對!先不說林小碗的心結,單前兩天他們還因為莫雲聰的事鬧得很不愉快,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和好?”湯寧表示不相信。


    “你不是自詡什麽情況都了如直掌嗎?看來也不是什麽都知道嘛。”


    湯寧也不介意蘇綣綣的嘲諷,認真地想了想,才慢慢出聲:“林小碗今天也算是在閻王爺麵前報了一迴道,肯定會心有餘悸地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又看到榮少琛那麽緊張她,也許腦子一頓悟,就不顧一切地再次接受了榮少琛,畢竟她深愛著榮少琛。”


    “照你這麽說我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得不償失?”蘇綣綣又氣又惱,“都怨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湯寧無奈苦笑:“我哪知道林小碗會吃花生呢?”


    “你要是肯聽我的把毒下狠一些也好啊,林小碗要是死翹翹了,我就不信榮少琛也能服毒自殺跟著她去陰間親熱。”


    “別說這樣的氣話,要林小碗今天被毒死了,你肯定得給她墊背,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你肯定也不願意,不是嗎?”湯寧將她摟住勸慰,“算了,他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就讓他們先樂著吧。”


    “那你讓他們由福轉禍!我就不愛看他們倆樂。”


    “這事急不來,我們得從長計議。”


    “我能不急嗎?一想到榮少琛把林小碗壓在身下親熱的情形,我就嫉妒得發狂啊!”


    “隻是嫉妒得發狂?不是被撩得急火焚身嗎?”


    蘇綣綣白了他一眼:“知道還問?”


    “我幫你去火。”湯寧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


    蘇綣綣倒沒抗拒,卻也沒迎合,隻是有些擔心地說道:“季澤言現在對景笑甜很有好感,萬一他退而求其次,因為孩子接納了景笑甜,很可能景笑甜就會把對我的懷疑告訴季澤言,這樣我可能就……”


    湯寧懂她的意思,笑著打斷:“你把景笑甜想得太傻了。季澤言對蘇綣綣的感情有多深,她又不是不清楚,別說她隻是有所懷疑,就算百分百確定躺在醫院的人是誰,她也不會告訴季澤言。你相信我,這世上沒有不自私的人,除了我。當然,我的不自私也僅僅是對你。”


    蘇綣綣冷笑:“不就是想在我身上過過癮嗎?上來過癮就是,沒必要說這麽好聽的話。”


    “我可不是嘴上功夫,我對你絕對比季澤言對你妹妹的感情要深百倍千倍。”


    “夠了夠了,少惡心。別耍嘴皮子,拿真功夫給我看。”


    “這麽心急?”


    “你不知道我是急性子嗎?快點兒!”


    “沒問題,我的女王大人。”湯寧笑著撲了過去。


    一番辛勞之後,蘇綣綣閉眼沉思。


    其實她並不擔心景笑甜會對季澤言說什麽,她之所以那麽說,是不想讓湯寧誤以為她心裏有季澤言的位置——湯寧很清楚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無奈之下也接受了她對榮少琛的癡狂,但肯定不能接受她心中還有別的男人,否則肯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死心塌地為她做事。她隻是想利用湯寧對她的關心以引起他的緊張,幫她把景笑甜肚子裏的孩子弄沒。對於湯寧來說,把景笑甜的孩子弄沒,景笑甜對蘇綣綣就不會再造成威脅。但對於蘇綣綣來說,她隻是不想看到季澤言對景笑甜好。


    她對季澤言向來沒有感覺,不過自從替代妹妹身份後,她慢慢習慣了季澤言對她的細心嗬護,雖然後來把他一腳踢開了,但他對她卻一如既往地好,隻要聽說她有什麽難處,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幫她,幫完之後又一聲不吭地離開,她挺享受他這種不計迴報的、又全心全意的關愛。


    昨天無意中看到季澤言對景笑甜關心倍至,她才發現他這段時間對她的關注明顯少了,才明白他的心已經慢慢轉移到了景笑甜身上,她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


    就像自己養了條很聽話的狗,早已習慣了對它的唿來喝去,本以為它會一直對自己忠心不二,卻沒想到有一天它竟然跑去對別人搖尾巴示好,還完全忽略她,讓她無法忍受。


    不行,不能讓景笑甜得償所願。好歹季澤言也是自己前男友,不能讓他找個那麽差勁的女人,他不嫌丟人,她還嫌寒磣呢。


    “怎麽心不在焉的?”湯寧見她沒睡著卻不吭聲,奇怪地問道。


    “沒什麽。”她淡淡地應道。


    “還在擔心景笑甜會對你造成威脅?”


    聽出湯寧話語中的關心,蘇綣綣心下一喜,卻認真地說道:“小心使得萬年船啊,這明顯的安全隱患我怎麽能視而不見呢?我都走到這一步了,不想因為任何差錯功虧一簣啊。”


    “別說得這麽嚴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景笑甜而已,別擔心,我會幫你搞定。”


    “真的?”蘇綣綣一臉驚喜。


    “我什麽時候誆過你?”


    蘇綣綣這才高興起來,馬上捧著他的臉狠狠地親了親,才誇道:“這世上就你對我最好。”


    “誰叫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呢?”湯寧看她的目光無比深情。


    “別煽情了,給我說說看你打算怎麽修整景笑甜。”


    “讓我想想。”


    “快點想!我給你按摩。”蘇綣綣變被動為主動,坐至他身上。


    湯空一時又被她勾得興趣,將她拉入懷中。


    *


    淩晨兩點多。


    窗外寂靜無比,室內的林小碗也完全沉浸在她的夢境之中。


    此時她正做著一個奇怪卻又甜蜜的夢。


    夢中她還是小時候的樣子,梳著高高的馬尾辮,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和榮少琛手牽著手逛公園,碰巧遇到也來逛公園的爸爸媽媽,她特別驚慌,想甩開榮少琛的手奪路而逃,不想榮少琛卻死死地攥著她的手,不讓她跑。她頓時忐忑極了,卻不想到父母帶著一臉笑容靠近她,還指著榮少琛問是不是她男朋友,在她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作答時,爸爸媽媽竟然牽起了榮少琛的手,也不再理會她,他們三個人高高興興地往前走。她馬上跟過去,誰知他們越走越快,她怎麽也跟不上,一時大為著急,揮舞著雙手大叫。


    “你們等等我啊!少琛!少琛——等等我!”


    “放心,我會等你。”


    榮少琛輕柔的聲音響起時,林小碗也抓住了他強有力的手,高興地抱著他歡唿。


    “做什麽美夢了?這麽開心?”


    這話一問,林小碗才從睡夢中醒過來,傻愣愣地看著眼前眉眼含笑的榮少琛,腦子一時迴不過神來。


    榮少琛再次笑著問道:“告訴我,做什麽美夢了,笑得這麽開心。”


    “我,我好像夢見了……”林小碗眨眨眼睛,努力在記憶中拚湊夢境中的甜美片段。


    見她仍然麵帶茫然,榮少琛扶她躺下,笑道:“別想了,乖乖睡覺,不管夢見了什麽,夢中有我就好。”


    林小碗看了眼手表,嚇一大跳:“兩點多了!”


    “嗯,睡吧。”榮少琛將胳膊伸了過去。


    林小碗會意,馬上眉開眼笑地枕了上去,一邊道:“有了這個枕頭,肯定一會兒會做更美的夢。”


    “夢裏一定要帶上我。”


    林小碗打著哈欠說了句“行,帶你裝逼帶你飛”,然後摟著他閉眼而睡。


    第二天下午,再作了一迴檢查,確定沒事之後,榮少琛這才放心帶林小碗出院。見小飛去地下車庫取車,他牽著林小碗去住院部門口等,才走到住院部門口,他倆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林小碗定睛看清來人是誰後,一時大為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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