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對不起,我沒能勸住孫小姐。”蘇綣綣坐進車裏給林小碗。


    “欣欣怎麽樣?還在酒吧?”電話中林小碗急聲追問。


    “是啊,看樣子還在氣頭上,兇著呢。”


    “她罵我了吧?”


    “豈止罵你,連我也罵呢。”


    “啊?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我倒無所謂,你也別太擔心,她這會兒想不通也在情理之中,等過陣子她消了氣你再找她解釋吧。”


    “嗯。”林小碗深深地歎了口氣,“怪我考慮事情不周全啊。”


    “現在說這話也沒意義,你也別想太多,不管怎麽說,你們倆也有這麽多年的友情呢,不可能說斷就斷,過一陣子說開了肯定就沒事兒。”


    “希望如此。”


    “我最近忙新房子裝修,都沒顧上和你多聊,不知道你最近這麽多煩心事兒,也沒能為你分憂。”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真的。”林小碗又歎了口氣,“欣欣的事兒鬧成這樣,我真的很難過,幸好還有你。”


    “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兒,咱挑個時間好好聊聊。”


    “嗯。少琛迴來了,我們下次再聊。”


    “好呢。”


    蘇綣綣掛斷林小碗電話,將手機扔至副駕位上,並沒有立刻啟動車子,隻是信眼望著後視鏡。


    “這麽上我的車,不怕被人發現?”


    “又不是一次兩次。”湯寧不以為然地從後座微微探頭過來。


    “還沒查清林小碗父親車禍的來龍去脈?”


    “還沒,”見蘇綣綣雙眸一凜,湯寧馬上訕笑著解釋,“這事兒時隔這麽多年,查起來難免有難度,再給我點時間。”


    蘇綣綣倒沒發作,轉言吩咐:“據說燕玲雲是心髒問題住院,你也尋機會查查具體情況,注意別露出馬腳。當初我也沒細問燕玲雲的病情,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點什麽。”


    “遵命,女王大人。”


    “在你沒查清這兩件事兒前,我不會再來午夜酒吧,有消息再聯係我。”


    “要是我一時半會兒查不清呢?”湯寧頓時苦了臉,“我不得成苦行僧?這樣對你也不好呢,會導致你內分秘失調。”湯寧一隻手已繞過椅背,往蘇綣綣身上摸去。


    “那就快點兒查。”蘇綣綣也不避開,反而極力往椅背上靠著,以方便他的手動作。


    “放心,我會盡力而為。寶貝,來後麵。”湯寧不再滿足動手,把後椅放平。


    蘇綣綣隨即轉往後座,一邊嗔笑:“叫老娘來後麵,等會兒沒讓老娘過足癮,看老娘收拾你。”


    “我哪次沒把你搞得像一團泥似的癱在床上?”湯寧信心滿滿地脫她衣服,順勢用手試探,馬上大笑,“寶貝兒,今天的感覺來得好快啊。”


    “這麽久沒運動,興趣盎然也正常。”


    “久?前天晚上是誰叫啞了嗓子?寶貝兒,你胃口還真不小呢。”


    蘇綣綣聽言吃吃地笑起來:“知道還不快點?”


    “準備好了?”


    “廢話真多。”


    湯寧聽言,三下五除二解除身上束縛,心急火燎地忙碌起來。


    蘇綣綣的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最裏邊,那個角落的路燈一直是“壞”的,除了內部員工,平常沒誰會把車子停去那個角落,而此時酒吧正在營業中,所以他們倆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打擾這份“雅興”。


    “寶貝兒,過足癮沒?”許久,湯寧趴在蘇綣綣身上笑問。


    蘇綣綣推開他,一邊摸索自己衣物,一邊避開問題問道:“榮少琛他們好像還在查時芯月的死因。”


    “我辦事兒你放心。”提及榮少琛,湯寧戲謔的興致便沒了。


    蘇綣綣忿聲道:“你為什麽不直接把假發套銷毀?萬一被他們查……”


    “放心,”湯寧很自信地笑起來,“那個假發套被我塗滿了蜂蜜,老鼠咬了,野狗啃了,上麵還沾滿了螞蟻和各種小昆蟲,他們能查出來才怪。”


    知道他是故意逗榮少琛他們,蘇綣綣惱聲警告:“少賣弄你的小聰明,做事兒細致點,要是出了岔子,沒你好果子吃。”


    “絕對不會有問題。”


    “滾。”蘇綣綣穿好衣服,隨手抓起湯寧的衣服衝他身上摔過去。


    湯寧委屈地穿衣服,一邊道:“寶貝兒,我才讓你爽過勁兒,你就這麽……”


    蘇綣綣已轉坐前麵,啟動車子。


    “誒,寶貝兒,你慢點兒!”


    湯寧迅速抱起衣物,還來不及穿,眼看車子已開動,他慌忙開門下車。


    蘇綣綣無視湯寧的狼狽,徑直將車開出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又恢複了寧靜,藏在黑暗中的湯寧忿忿穿著衣服。


    不就是拿沒用的線索耍了榮少琛嗎?至於發這麽大火?你這麽在乎他,他知道嗎?關心和在乎你的男人,除了我,還是我。


    他貪婪地聞了聞還留著蘇綣綣香水味的衣服,又戀戀不舍地往她離開的方向看了看,這才穿上衣服從捷徑進入午夜酒吧。


    *


    “別有事兒沒事兒都來煩我,我很忙。就這麽說。”榮少琛二話不說,掛斷電話。


    才掛斷蘇綣綣電話的林小碗半坐在床上,奇怪地看著他問:“你媽?”


    除了他媽,她想不出還有誰敢這麽煩他。


    “琪琪。”


    林小碗聽言馬上緊張地問道:“難道她和軒轅黎在一起不開心?”


    “開心得不得了。”


    林小碗很高興,又不解地問道:“那你煩什麽?”


    “天天給我打電話秀恩愛,能不煩嗎?”


    林小碗失聲笑起來:“她沒處說,隻好找你啦。”


    “懶得聽。”榮少琛進衛生間。


    林小碗跟至門口,笑道:“你這麽說,這個表哥當得可不盡職哦。”


    “有聽她電話的時間,不如多陪陪你。”


    “等軒轅黎達成目的,以後你想讓貝殼給你打電話,她都懶得理你呢。”


    “不理最好,清靜。過來,給我搓背。”


    林小碗順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搓一邊道:“今天接到姑父電話,他很高興呢,和姑姑一心栽進養種殖場忙乎。”


    “周洲呢?”


    “不知去向,反正沒迴家,也沒主動和姑姑姑父聯係。姑姑姑父聯係不上他,昨天進城找了他一天,沒找著就迴去了。我再三叮囑他們,不要把養種殖場拿迴來了的事告訴周洲,省得他迴去纏著他們要錢。”想到周洲指責她的那些話,林小碗又忿忿不已。


    換作之前,她有想法讓榮少琛派人找到周洲,再次給他強製戒毒,不過後來她越想越氣,賭氣不再摻和任何與他有關的事。所以後來姑父打電話問及應該怎麽辦時,她說她不知道怎麽辦。


    “你幫他太多了。”榮少琛早已看穿她的口是心非。


    “我又沒說要幫他。”“不幫,休息去。”洗完的榮少琛摟著她往外走。


    林小碗猶豫了下,到底沒讓榮少琛派人幫找周洲。


    “你媽情況如何?”榮少琛亦不想提周洲,轉移話題。


    “沒問題,還有五天出院。”說到母親,林小碗立刻高興了,不過隨即又有些忐忑,“我緊張。”


    “緊張什麽?”榮少琛讓她趴至床上,半坐在她身上,給她捏肩。


    “怕我媽不舉雙手讚成我們。”


    榮少琛動作一僵,聲音頓時緩了一拍:“一定會的。”


    “少琛,”林小碗爬起來,扭頭問道,“你喜歡我什麽?”


    “嗯?”


    “我媽肯定得問你這個問題。”


    榮少琛想了想,認真迴答道:“喜歡你熱情大方,樂觀善良,還有一手好廚藝。”


    林小碗嘴一撅:“我不聰明嗎?不漂亮嗎?”


    “聰明,漂亮。”


    “那你不誇我這兩點?我爸媽最喜歡別人誇我聰明漂亮。”


    “ok,補上,喜歡你的聰明漂亮。”


    “這還差不多。”林小碗又趴下,享受他的按摩,大概因為全身放鬆,不多時,她便忽略了還在說話的榮少琛,自顧自地睡著了。


    看著沉沉而睡的林小碗,榮少琛笑著搖搖頭,關燈,輕輕摟住她而眠。


    *


    林小碗被電話驚醒,睜眼見天已大亮,連忙摸手機,看到是孫欣欣來電,她又喜又驚,慌忙接通。


    “我昨晚想了一夜。”一接通電話,孫欣欣便如是說。


    林小碗不敢出聲,忐忑地等她後話。


    “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其實我心裏很清楚,就算沒有楊珊和周檬,楊遠也不可能喜歡我,隻是我不願意麵對現實,所以把所有過錯都推到你頭上。其實楊遠喜歡誰是他的權力,我根本沒有理由這麽對你,小碗,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孫欣欣哽聲道歉。


    聽到孫欣欣這麽說,林小碗開心極了,趕忙應道:“你能想明白太好了,我根本沒怪過你呢,真的。”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晚上我請你和leo吃飯行嗎?”


    “行啊。”


    “你會叫上榮少嗎?”


    聽出孫欣欣的怯意,隻道她在緊張打自己的事,林小碗馬上應道:“他工作忙,沒空。”


    孫欣欣這才高興地報地址:“晚上六點,不見不散啊。”


    “行。”掛斷電話,林小碗的瞌睡全無,開心地在床上打了幾個滾,隨即起床,下樓找leo,不想leo拉肚子,打了針吃了藥,到傍晚卻還沒有全好,她隻得放棄帶leo去赴約的想法,給榮少琛打電話說了情況後,坐小飛的車子去了孫欣欣指定的地方。


    小飛一直在小酒樓外候著,眼看著酒樓都快打烊了,也不見林小碗出來,他奇怪地掏手機撥打林小碗電話,見關機了,他馬上進酒樓,才發現裏麵已無顧客,趕忙向服務員打聽,得知林小碗和孫欣欣沒在這兒吃晚飯,早就離開了後,感覺不妙的他飛快撥通孫欣欣電話問及林小碗。


    “我們一起吃完麻辣燙,我提議逛街,但她擔心leo,說下次再逛,大概不到七點半,我們就各自迴家了啊。怎麽?她沒迴家嗎?現在都九點多了啊!”孫欣欣又詫異又擔心。


    “壞了!”


    小飛掛斷電話,迅速向楊遠求助,隨後發動人找尋,不想林小碗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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