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從她記事的時候起她最喜歡的人就是她的月哥哥,以後更是把他當成了未來的夫君,現在她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嗎?感覺好突然像做夢一樣。


    “好!好!好!哈哈哈……”雲景睿開懷大笑,從食案前站了起來:“青檸丫頭朕甚是喜歡,擇日不如撞日,今夜借著這歡慶的日子朕就給太子和青檸丫頭賜婚,來個雙喜臨門,慶王你看可好?”


    慶王是青檸的父王,在藍宇國也是個異姓的王爺,從前先皇還在世的時候頗為器重,也一度成為榮傲然想要拉攏的對象。隻不過自先皇死後,他便很少參與政事,始終過著閑雲野鶴的瀟灑日子,讓榮傲然放棄了拉攏他的念頭。


    其實則不然,慶王一直都是雲景睿的最信任的人,他是雲景睿的左右手,也是智囊,雲景睿能夠爾虞我詐的同榮傲然和平共處到現在,可以說慶王有著莫大的功勞。就是榮傲然起兵造反了,慶王這才浮出水麵,幫助雲景睿一起守衛皇城,他說誓與雲氏江山共存亡。


    慶王一聽雲景睿要給雲太子和他的寶貝女兒賜婚,哪有什麽意見,連連稱好,謝主隆恩的。


    青檸的心思他這個做父王的豈會不知,單看她一有機會跑下山四處打聽雲太子的行蹤就知道了。


    本來還以為這孩子是一廂情願,他自己也費盡心思想要撮合這樁親事,現在看來雲太子對她還是有情有義,那他就放心了。


    宴會進行到深夜,雲景睿是被內侍攙扶下去的,慶王說皇上從未如此醉過,可能是因為能與太子殿下修複父子情意,還有守住了藍宇國的江山高興的吧。


    其他人大多也都醉醺醺的走了,所有的事都在此告一段落。


    張欣語迷迷瞪瞪的被龍玄禦抱迴了內殿,白皙的俏顏已經陀紅,嘴裏嘰裏咕嚕說著酒話,此刻的她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自己是躺著還是坐著的。臥著還是立著,隻任由龍玄禦擺弄。


    龍玄禦莞爾搖頭,接過婢女遞過來的濕巾,看也不看一眼道:“你下去吧,這裏不用伺候。”


    “是,奴婢告退!”


    小奴婢臨出門的時候貪戀的看了一眼,眼裏閃著愛慕的星星。


    賢王大人不光人長的謫仙般的俊美,對待王妃更是溫柔的沒話說,自打自己進門就沒見他看過別的地方,如水的眸光始終落在王妃的身上,真是個情深的男人。


    龍玄禦細心的給張欣語擦拭手,臉。然後寬衣解帶。


    “我沒醉……我自己來……”


    張欣語嬌柔的推開龍玄禦,半眯著眼開始解自己的衣襟,解了半天反而把結係的更緊,不由得來了氣。


    “什麽衣服啊……竟然解不開……不要了……不要。”


    嘶啦!柔軟的小手一用力,美麗的紗衣就被扯成了兩半,


    “你這女人真是……”


    龍玄禦還沒來的及再說什麽,就見張欣語已經迷迷糊糊退了個幹淨。


    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瑩潤細膩,仿佛能掐出水來,胸前的小山在烏黑的秀發下若隱若現,像在引人采摘誘惑十足。尤其張欣語嘴裏似是不滿的呢喃形成了一曲美妙的樂兒。


    這可要了命了,龍玄禦隻感覺下體這一陣腫脹,然後一股火竄上了腦門兒。偏偏那女人還不知死活將他當成了抱枕又蹭又磨,再忍就該天理不容了。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大掌一揮,原本明亮的房間驟然陷入黑暗,月光透過窗紗映射進來,剛剛還坐在床邊的高大身影翻身上床,眨眼的功夫一件墨黑色的袍子從床邊順了下來。


    床幔浮動,張欣語口中的樂兒嘎然停止,等她再度發出聲音便是輕輕的嬌 吟和細細的愛語……


    白天冷清秋追了很久也沒能追到柳映瀾的影子,暗自惱恨這女人輕功這麽好,跑的這麽快。


    不自覺找了一家酒店,就自斟自飲起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桌子上歪歪倒倒全是控酒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喝酒,這一喝就是兩個時辰。


    已入深夜,店家和小二都迷迷瞪瞪的趴在前台上,心道這位大爺怎麽還不走,他們早就打烊了,可是誰也不敢上去催,上去攆。


    且看看這位大爺的腳下,一地破碎的酒壺渣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冷不丁什麽時候就突然捏碎一個,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嚇死個人。這麽一個活爹問誰敢上去招惹?


    等唄!


    終於這個惹不起的人站了起來,甩出一定銀子扔在了桌子上,拿著滿滿的一壺酒搖搖晃晃出了酒店。


    可把掌櫃的和店小二樂壞了,冷清秋前腳出去,他們後腳就趕緊把門關住上了鎖,生怕冷清秋突然返迴來再喝個沒完沒了的。


    漫無目的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冷清秋還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喝,透明的液體順著兩腮滾滾流落到衣襟上也渾然不覺。


    他很心煩,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心煩,他很想抓到柳映瀾,可是抓住之後怎麽辦他也不知道,殺了她嗎?冷清秋嗤笑一聲,為什麽他又突然間不想讓她死了?


    叮,乒,咣……


    一陣打鬥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路的盡頭,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捂著肚子,在一群人的擁簇下逃亡似的奔跑。


    後麵還有一個女人在追殺,將她身邊的護衛一個個砍的倒下。


    冷清秋迷瞪著雙眼不經意間瞥到那個在人群裏砍殺的女人,瘦弱,冷漠,渾身散發著凜凜霸氣,不是柳映瀾又是誰?


    啪嘰!手中的酒壺滑落在地,摔成碎片,為剩不多的酒水四濺開來。腳步一提整個人飛了過去。


    之前柳映瀾甩掉了冷清秋就迴到神龍教去找付珠報仇雪恨,可是因為柳冥淵極其寵愛付珠,又正值付珠懷有身孕,所以柳冥淵派了大批高手隨身保護付珠的安全,想要靠近她並非那麽容易。


    柳映瀾之前就被柳冥淵打成重傷,現在應付這些人有些吃力,但是她的目的是報仇,是殺了付珠,所以無論如何今日她也要送付珠那個賤女人下陰曹地府。


    一股強烈的氣場逼近,柳映瀾不禁抬頭看去,夜色下那一抹紅卻刺傷了她的眼。


    無論黑夜白天冷清秋都是蠱惑到令人窒息的妖孽,讓她有那麽一瞬間忘記了如何反應,也就是那麽一瞬間一個神龍教門人飛起一腳踢在了她的胸口,將她踹飛出去,脊背一痛,撞在路旁的一塊擋風牆上跌落在地。


    柳映瀾緩過氣來恨恨的抬頭去看那個偷襲的無恥小人,可是她看到了什麽?是冷清秋,他將剛剛偷襲自己的人的腦袋擰了下來,那身子還是站立的,就是沒有了頭顱,可怕的是竟然沒有流下一滴血。


    所有人都用驚悚的眼神看著他,暗咒這小子不是人。


    付珠逃的倉惶,可就是在冷清秋飛過的時候,她驀然停在原地動彈不得,還保持著逃跑的姿勢和表情。


    那些個保護她的神龍教門人知道付珠是被點了穴道,一個個都伸手去解,奈何冷清秋點穴的手法怪異,沒有一個人能夠解開,再看同伴被擰掉了腦袋更是嚇的不敢動彈了。


    “大,大家快跑啊......”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所有人如夢初醒,也不管什麽付珠了,什麽教主夫人了,嚇的拔腿就跑。


    “想走,沒那麽容易,”惡魔般的聲音自冷清秋的嘴裏吐出,像是宣判著死刑,泛出徹骨的冷意,揮手間一條血帶淩空出世。


    那些神龍教門人心底油然生出絕望,可是不管再如何絕望,求生的本能還是迫使他們撒開丫子,隻不過沒跑多遠就被一條血帶挨個鎖了咽喉,倒地身亡。


    柳映瀾有些驚愕,可是更多的是恐懼,她害怕看到冷清秋,就如同她渴望見到他一般,她明知道再見麵他是會殺了自己的,而他的手段是那麽殘忍,卻無論如何也邁不開腳步逃走。


    時間靜止在這一瞬,滿地的屍首彌漫著血腥味,三個人鶴立雞群般站著,仿佛都被點了穴道一動不動。


    冷清秋和柳映瀾對望著,誰也沒有上前,誰也沒有離去,更是誰也沒有開口。


    仿佛過了良久,倒是付珠從驚恐中緩過神來,始終保持那一個姿勢讓她非常懊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柳映瀾你個小賤人,你是從哪裏找的這麽個野漢子,快點把我的穴道解開,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


    她這麽一喊,兩個人也都迴了神,冷清秋的劍眉輕皺了一下,眼底浮現殺意,長袖一甩,一個勁風掠過,隻聽“啪”的一聲,付珠栽倒在地。


    穴道是解開了,她也能夠動彈了,隻是一半臉卻是火辣辣的疼,腫成了大包子,和另一半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捂著疼痛難忍的臉頰,扭頭瞪著冷清秋:“你是什麽人,幹嘛多管閑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神龍教的教主夫人,你敢殺我待我夫君迴來定讓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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