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嚇了她一跳,然後緊著閉上嘴巴,貝齒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再發出那讓人難為情的調調。


    這裏可是皇宮來著,不是他們家臥室,被人聽見了明天還有什麽臉麵見人?


    龍玄禦輕笑著在她的唇角啄了一下。


    “這裏是靜心宮偏殿,我在宮裏的房間,外麵沒有宮人。”


    龍玄禦一向不喜歡被人圍著,所以在賢王府的悠然居,除了灑掃的下人定時過去,平時都是沒有人去的。


    一聽說這裏是他的房間,張欣語便放下心,鬆開了下唇,安然的享受起這場美好的愛情盛宴。


    至於身上這個人,自己再羞人的聲音他都聽過,而且還跟打了興奮劑一樣,越聽越激動。她已經不懂害臊了。


    暗影浮動,與相愛的人共同做一件愛情裏該做的事,那是一種別樣的享受。在這場永無止境的漩渦,隻要兩個人連心沒入,便會無限沉淪。


    當身心完全結合在一起,給她和他,帶來的都是全身心的滿足。原來愛上對方的靈魂,同樣再愛上對方的身體,這才是愛情本身的模樣。


    圍幔重重落著,看不到外麵是幾時,誰也沒有閑心去想,隻想貪戀這一室的纏綿。


    奮戰了一個時辰,熱情總算告一段落。張欣語有氣無力的伏在龍玄禦的懷裏假寐,汗水已將兩人的墨發浸濕,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突然,張欣語的耳朵動了動,又動了動。閉著眼道:


    “相公,你說我是不是幻聽了?怎麽總是感覺有人在外麵站著似的。”


    “是西風在外麵,昨晚上我讓他去找證人,應該是等著迴稟呢。”龍玄禦扯動一下嘴角,笑道。


    “哦!”


    張欣語微微點頭,下一秒,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騰下子坐了起來,驚恐道:“你說真的有人在外麵?”


    “是啊。”


    龍玄禦也坐了起來,他沒感覺有什麽不對呀,娘子的反應好大呀。


    “龍玄禦,你不是說外麵沒人嗎?”


    張欣語羞憤不已,都已經手足無措,還大有和龍玄禦拚命的架勢。尼瑪,剛剛她是不是叫的挺歡的?是不是還說了很多羞人的胡話?


    啊啊啊,真是丟死人了。


    龍玄禦很無辜的道:“娘子問我的時候,外麵的確沒有人啊,西風才來不久。”


    “不久是多久?”


    張欣語瞪著他,稍稍寬了心,也許那小子真沒聽到多少。


    “嗯,也就有半個多時辰吧。”


    隻這一句話,就給剛剛還有些慶幸的女人,來了個超級透心涼,一冷冷到底。


    “那你為什麽不早說?”


    “你又沒問我?”


    再說了,正經事還辦不過來呢,他哪有閑心管別的?


    現在已經不能用崩潰來形容張欣語此時的心情了,她更想要抓狂,她究竟是攤上個什麽樣的男人啊?真沒天理呀!


    外麵的西風也不好受,擰著眉,臉紅脖子粗的。他也沒想到自己迴來的這麽不是時候,現在可是大白天呢,就嘿咻的不停,是有多恩愛呀?


    還有這王妃在床上和在地上,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那麽熱情連他在外麵聽著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正在努力耕耘的爺呢?


    看自己跑了大半夜所用的真氣,都沒有這半個時辰用的多。不行,一會兒交代了任務,他要請假,得找個地兒發泄去。


    這有了打算,就開始在心裏琢磨著是去哪個地方好了。


    屋內,良久,困苦的張欣語突然從鳳眼裏射出一道冷線:


    “相公,你在這兒等著,我先出去殺人滅口。”


    話音剛落,隻聽屋外沙沙的聲響後,傳來西風已經跑出很遠的聲音:


    “王爺,夏公公的事白大人都知道,屬下頭部受了傷,大夫說有可能會失憶,屬下先告假一個月……”


    張欣語收迴即將下地的腿,得意的奸笑道:“算你還識相。”


    龍玄禦長臂一伸便將她撈進懷裏,點著那個小鼻尖,寵溺道:


    “你這隻小人精,看把西風嚇的,以後肯定都不敢在你麵前出現了。”


    “還不都賴你,都知道外麵有人,也不說一聲。”


    說著不解氣,又惡意的在他胯下重要的部位掐了一把,威脅道:


    “下次你若再敢讓本宮抬不起頭來,本宮就讓它再也抬不起頭來。”


    龍玄禦差點疼得叫出來,一隻手捂著那裏倒吸好幾口冷氣,最終憋出幾個字:“這裏可都是咱們的崽兒啊。”


    還得著她是嫁的自己,若是嫁的皇兄,每次行房事都是有宮人在房間裏守著的,那洞房之夜他一定能變成太監,這女人下手太狠了。


    呸呸呸,龍玄禦又覺得自己太十惡不赦,自己的心肝寶貝,怎麽能和別的男人聯想到一起去?她的美好,這一輩子都隻能自己見到。


    “你說,是不是前兩次也有人在外麵聽壁角?”


    “沒有,沒有沒有。”


    龍玄禦急忙否認,然後逃避式的低頭,檢查自己袋袋的受傷情況。


    其實都是有的,暗潮的守衛遍布了整個賢王府,而且個個有耳聽八方的能力。她又叫的那麽動情,想聽不見都難吧。


    但是他不敢說呀,子孫袋袋會被捏爆的。


    又磨蹭了許久,總算是穿戴整齊,用了早不早,午不午的膳食,便進了天牢。


    白慕懷已經在那裏等候,周圍站著一隊侍衛,地上還有一副擔架,一塊白布蓋在上麵,攏高,成一個人形。


    龍玄禦和張欣語對視一眼,心中猜了個大概。


    “王爺,王妃,昨夜屬下找到夏公公時,他已經被人害了命,丟進月風宮的枯井裏。”


    白慕懷上前稟報。


    私下裏他管張欣語喚大姐,這樣的公共場合還是不好越舉。


    龍玄禦沒什麽大的反應,仿佛這樣的結果已經在他的意料之內。倒是張欣語一臉的惋惜,好好一條線索又沒了。


    “慕懷,他死了多久了?在他遇害的地方可有什麽發現?”


    張欣語又問道:“那個月風宮是什麽地方?他為何會被扔進那裏的枯井裏?”


    隻希望能通過這些找到什麽蛛絲馬跡的,看能否揪出那個陷害吳貴妃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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