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禦笑道:“是啊,父皇很喜愛母妃,好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走吧走吧,出去把門關好!”


    說著打了個哈欠,真是困死了,這些天,這色狼一共加起來也沒讓她睡上幾個時辰。還是那句話,要不是她現在有了一身的內力,一定讓他弄死了。


    就連今天晚上迴來,都是自己軟磨硬泡,付出很大‘代價’又加上威逼利誘,才換迴來的。


    “語兒,我怎麽覺的,你一點兒也沒有舍不得我?”


    冷淡到讓他走還要把門關好,心裏好受傷。


    張欣語已經沒有耐心和他瞎耗,周公爺爺早就在夢裏向她招手呢,小手伸到龍玄禦的腰間,後者欣喜若狂的同時一聲驚唿。


    某大力士女人一把抓起他的腰帶,內力聚集在手臂上用力一甩,賢王大人已經出現在翠竹軒的院落裏。


    屋裏緊接著又暴來怒喝:“你再敢進來,我保證後天的婚禮讓你今生難忘,夜夜夢魘。”


    果然一聲微響,院裏沒了人影。


    裏麵的女人拍拍手,熱情的評定自己的傑作:“嗬,還是有武功好。”


    然後才一瞬間,房間裏就傳出了香甜的小酣聲,讓人深思:這是有多久沒睡覺了?


    月光皎潔,夜風清冷的有些刺骨,可是仿佛有的人感受不到一般。


    冷清秋獨自坐在屋頂上自斟自飲,眸光閃爍在翠竹軒的小院裏,是有不甘又無可奈何。


    暗夜裏一抹白影縱身而來坐在旁邊,手裏亦是拿著酒壺杯盞。


    “一個人喝酒豈不無趣,不如在下賞個臉陪冷兄喝一杯?”


    也不等迴答就自斟一杯,與冷清秋的酒杯碰了個響,徑自倒進口中。


    “雲缺月,你甘心嗎?”冷清秋已經有些微醺,神色迷茫的看著他。


    雲缺月又斟了一杯飲盡,才道:“不甘心,又如何?去搶嗎?”


    兀自搖搖頭:“她不願意的事,誰也勉強不了,在她的世界裏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你倒是了解她。”


    “是她表現的太過明顯,祝福她吧,禦會好好待她的。”


    “舍不得放棄,又不能擁有,是一種折磨。”冷清秋衝雲缺月微微一笑:“幸虧這種折磨你與我同受,心裏安慰了不少。”


    一夜暢飲,第二日清晨就有侍衛發現房頂上,趴著兩隻不省人事的醉鬼。


    冷清秋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玉紫煙,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盡是擔憂。


    “你醒啦。”


    “現在什麽時辰了?”


    “你睡了一整天,現在天已經黑了。”


    揉揉發痛的額頭,冷清秋便坐了起來,身上怎麽涼颼颼的?低頭一看,額頭就更痛了,誰能告訴他,是誰把他的衣服扒了?


    正在迷茫時,耳朵仿佛聽到了吞咽口水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尋著動靜而去,隻見玉紫煙眼珠睜的多大,一眨不眨盯在自己身上,好像是嚇傻了。


    他的身材有那麽差勁,把她嚇成那樣?冷清秋瞬間有種自尊心嚴重受挫的感覺。於是乎,一把抓起被子擋在身前,遮住所有春光。這一動作讓玉紫煙總算迴過神來,唰的紅了臉頰,低沉了腦袋。


    天呐,自己好色,居然盯著男人的赤身瞧到忘乎所以?不是都已經看了很久嗎?嗚~不要臉,不要臉。


    “煙,煙兒,那,那個我……”


    冷清秋吞吞吐吐著說不出口,但那眼神就是在說:你懂我的意思吧?我的衣服哪?


    玉紫煙滿臉羞紅貝齒輕咬,抬起頭柔柔喏喏道:“因為侍衛把你送迴來就走了,你醉醺醺的吐了滿身都是,那這裏又沒有別人,所以,所以……”


    她也說不出口,用眼神交流,咳,我的意思你也懂吧?你的衣服,我脫的。


    “我衣服是你脫的?”冷清秋再也冷靜不了,立刻驚吼出來。


    玉紫煙咬著下唇羞澀的點頭,所以她才說已經看過很久了嘛,不過還是想再看看呢,他的皮膚比很多女人的都要白皙細滑,而且觸感也好。


    抬起的眸子微微失望,他捂的好嚴實,隻露一個腦袋連脖子都不露。


    冷清秋啞然,突然有種失了貞潔的感覺,那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說你看了我的身體,就要對我負責吧,自己也不樂意啊。


    看他妖孽的俊臉糾結的好生痛苦,玉紫煙微微上前擔憂的道:“清秋,你怎麽了?”


    “別,你別過來。”


    冷清秋往床裏挪了挪,將玉紫煙吼在原地。


    “你馬上出去,馬上出去。”


    “嗯?”


    “我說讓你馬上出去!你沒聽到嗎?”


    這一聲吼帶了內力,嚇了玉紫煙一跳,他是真的生氣了。


    淚珠兒劈裏啪啦滾出眼眶,玉紫煙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跑了出去。


    出了小院,狠狠把腳下無辜的石頭踢飛,更將自己鄙視了透徹:“誰讓你犯賤來著,鬼迷心竅,現在自作孽不可活了吧,色字頭上那把刀怎麽不砍死你……”


    “紫煙,你幹嘛呢?”


    青檸歡快的走過來,笑道:“誰把你惹了,表情這麽狠毒,要不要我替你畫個圈圈詛咒他?”


    玉紫煙趕緊抹了抹眼淚裝作無事的模樣:“青檸你怎麽在這裏?”


    “啊,月哥哥讓我來看看冷清秋醒了沒,說他昨天喝了不少。”


    “他已經沒事兒了,我去看過了。”


    “那太好了,正好我還不願意去呢,趕緊迴去陪月哥哥。”


    “青檸。”


    玉紫煙拽住青檸的手,把她轉身要走的腳步拉了迴來。


    “紫煙,你還有什麽事兒嗎?”青檸疑惑的道。


    玉紫煙動動嘴唇,微微弱弱的發出聲音:“我,我想問你,如果一個女孩子偷偷看了一個男孩子的身體,是不是很無恥啊?”


    “啊?”青檸沒聽清,隻聞見什麽女孩子,男孩子,就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說為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啊?”


    玉紫煙哪還有臉把剛才的問題再重複一次?隻好隨彎就圓的點點頭。


    青檸想了想,歡喜的道:“我聽我母妃說,男女之所以在成親之前授受不親,是因為一旦有了肢體接觸,女孩子就會懷孕的。”


    “什麽?”


    玉紫煙駭了一跳,驚恐的問:“摸一摸也會懷孕嗎?”


    “好像是吧”青檸也似是而非的點頭。


    “都是我母妃說的,所以我才會一直纏著月哥哥,說不定哪天趁他不注意,我就把他扒個精光。


    然後從上到下摸個夠,那時候我就是他的女人了,隻要我懷孕了,他就再也甩不掉我了,嘻嘻嘻……”


    青檸完全陶醉在自己,既美好又猥瑣的想象裏,都沒有看到玉紫煙的小臉都快變成降紫色。


    迴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青檸的話,扒個精光摸個夠就是他的女人了,然後懷孕,神啊,她都幹了什麽?


    再從頭捋捋,冷清秋吐了一身,然後她把冷清秋扒了精光?嗯,是的。


    兩眼好奇,對他上下其手摸了個夠,然後還在某一個沒見過的地方捏了半天?嗯,好像也是的。


    那接下來就是自己會懷孕了?嗚~希望不是的。


    原來做大色狼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不過還好,反正自己已經認定他了。


    話說自己捏了半天的東西是什麽啊?為什麽自己就沒有呢?怎麽說自己現在也算是他的女人了,關心一下應該不為過吧?


    腳步突然一頓,該不會是個腫瘤吧?記得在擎天穀的時候,牛大叔的脖子上就長了挺大一個,還是爹爹用碳燒刀子給割去的呢。


    呀,那可不好,原來他都病的這麽嚴重了,為了自己的孩子能有爹,一定得給它割去……


    可憐的冷清秋還不知道他的寶貝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天剛亮張欣語就被小月帶著幾個婢女拽了起來收拾,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賴床怎麽行?


    “小月妹妹,你就不能讓你小姐我,在那溫暖的被窩多待一會兒嗎?以後就待不著了。”張欣語坐在床上半眯著眼抱怨。


    小月先是喚婢女準備好溫水香浴,然後把張欣語脫了精光扶到水裏,這樣原本迷瞪的人才算清醒了不少。


    接下來穿衣,上妝,每一樣工作都非常精細,真真忙活完了都已經過了午時。


    張欣語感覺鏡子裏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這麽精致的妝容從來都沒出現在她臉上過。


    絢麗的鳳冠曳出流蘇遮麵,大紅的霞帔逶迤拖地,簡單而莊重。


    “小姐,你真美!”小月忍不住讚歎。


    張欣語翻了一個白眼,取笑道:“等你成親了我把紫素給我繡的霞帔送給你,我們家小月長的這麽貌若天仙,穿上鳳冠霞帔的模樣,肯定能把夫君迷的暈頭轉向。”


    “小姐,你又逗我。”


    “王妃!”


    賽傲雪在幾個婢女的擁護下走了進來,一看到張欣語就掉下眼淚。


    “語兒,你真的長大了,都嫁人了,以後你要經常迴來看看父王和母妃。”


    張欣語上前抱住賽傲雪,鼻子也酸了:“母妃,你放心,我會經常迴來的,好在現在你們身邊有了小棠,日子不會太無聊,這樣我也放心多了。”


    拜別了父王母妃,大伯大娘,也已經到了吉時,喧天的鑼鼓嗩呐聲由遠及近,吹吹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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