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龍玄禦大步上前,滿臉的驚慌之色。卻又被推的老遠,這迴是張欣語推的,眼睛還一瞬不瞬盯著龍玄燁,咬牙切齒道: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龍玄燁亦是咬牙切齒的迴道。


    龍玄禦呆在原地,心都涼了。


    龍玄燁是眾皇子中骨骼最驚奇的一個,很具武學天賦,可以說和張欣語一樣異於常人。所以他的母妃專門請了各地名師傳授他武藝。


    多少年來勤學苦練,小小年紀便在先皇後和太子謀反的時候,大顯身手力挫群雄,保住了先皇性命,如今更是顯有對手。


    雖然龍玄禦不知道張欣語的武功到底有多深,但是麵對的是龍玄燁這樣的勁敵,又開出那樣的條件,他的心還是很恐慌的。


    訓練場上龍玄燁一身勁裝顯得意氣風發,非常俊朗靈便。


    張欣語還是一襲雪白襦裙,裙擺隨著小風揚起微微的弧度,幾縷發絲拂到臉上,被她輕輕挽於耳後。倒像個出塵不染的仙女一般。


    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有幾位娘娘竟在半路來什麽‘偶遇’。


    龍玄燁一心想殺殺張欣語的氣焰,就全帶來了訓練場觀戰,其中就有一位李妃,她身邊的女子就更熟悉了,李香玲。


    張欣語也是後來才得知,這李妃竟是李香玲的親姐姐,李香玉,皇上的寵妃之一。


    “語郡主不需要換個衣服嗎?別到時候被朕打趴下,你再說都是因為裙子不得勁兒,影響了你的正常發揮。”龍玄燁輕蔑的說完,觀望台上一片嬌笑聲。


    “皇上還是擔心自己吧,臣女是不會對陛下客氣的。”


    說著淩厲的掌風唿嘯而出,氳出紅色的氣場直衝龍玄禦而去……


    “皇上這一身裝束真是帥呆了,”說話的是觀望台上龍玄燁新納的寵妾,陸昭儀。


    她本是龍玄禦去仙冠山祭天祈福,,時帶迴來的江湖女俠,生性活潑不拘小節。


    當初龍玄燁將她帶迴時,幾乎遭到所有朝臣反對,但身為帝王沒有兩下子又豈能坐穩龍椅?很快派人查了她的祖宗十八代。


    終於發現她太爺爺的太爺爺的時候居然是個丞相,因為被人垢陷,不堪一身傲骨,退隱山林,這才讓他名正言順的抱得美人兒歸。


    “昭儀娘娘說的極是,咱們陛下可是真龍天子呢。”


    她身邊的小宮女隨聲附和,嘴上討巧的很,可眼中盡是鄙夷。


    一個山野村姑說話如此不知文雅,連自己都不如。怎麽就坐上了昭儀娘娘的位置?


    好在自己會賣乖,她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這在皇上的麵前就有了表現的機會,現在發覺皇上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呢。


    羞怯的看著訓練場上那抹英偉不凡的身影,宮女眼底浮現濃濃的愛慕和占有欲。


    李香玉輕蔑的一笑,一切看在眼裏,在這深宮內院連個小小的宮女,都敢有攀龍附鳳的念想。哼!


    反正皇上對陸昭儀喜愛的很,大多數都宿在她那裏,就讓這小賤人瞎攪和吧,到時候對付她們就容易多了。


    張欣語壓根沒想到,龍玄燁的武功竟然煉的如此出神入化,很顯然沒比龍玄禦差上多少,對付起來感覺很吃力。


    師父不是說自己的身體裏有了原主的武功,還有龍玄禦和冷清秋的童子之氣,武功應該比龍玄禦都要高嗎?


    這也是自己敢對龍玄燁下戰書的籌碼。為什麽現在不知道如何使用啊?


    龍玄燁出手迅猛,打的很是歡快,從前都是和龍玄禦切磋,但是政務繁忙,也不知道上次切磋是什麽時候的事了。沒想到今日竟打的如此酣暢,分別了兩月,她的轉變當真是翻天覆地。


    邪魅的一笑,張欣語,真是一個稱職的對手。


    看著張欣語的氣息似是不穩,龍玄禦手心裏都冒出細汗,這女人根本不懂得如何更好的運用內力,隻是一味的蠻橫出招,即便如此也不得不說她的武功真是非常好。


    “王爺!”李香玲溫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龍玄禦轉過身,露出一抹微笑:“玲兒,好久不見。”


    “聽說王爺又去遠行了,一切可還安好?”


    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李香玲呆愣一瞬羞怯的低下頭。


    一向冷漠的王爺竟然對自己笑了,他是什麽意思?感覺心都蹦進了嘴裏。


    自從他和張欣語落崖歸來,京都便是滿城風雨,皇上更是因為他們孤男寡女相處多日,為他們賜了婚。


    現在滿京都的人都知道皇上賜婚賢王府和沐王府的事,還不許賢王納妾,也不在和親範圍之內,可知道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是天大的恩賜。


    那為什麽賢王又突然對自己好了?莫非他依然想要拒絕這門親事?可是他曾經說過的喜歡之人又是誰呢?


    “多謝玲兒掛心,本王一切安好。”龍玄禦如此說著,眼睛還是不經意飄進訓練場。


    “聽父親說王爺與郡主被皇上賜婚了,不知王爺可有需要玲兒幫忙的地方?”


    “玲兒的好意本王心領了,王府人數不少,母妃又派了幾個得力的嬤嬤,這操持的事兒交給他們就好了。”


    “王爺要成親了?”李香玲紅撲撲的小臉瞬間血色褪盡,變得煞白。


    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啊,以前每當靜太妃逼婚王爺都會請自己幫忙,她以為這次也不例外,更令她驚喜的是他對自己笑了,說話也很溫柔。


    怎麽會是……


    龍玄禦歎息著,憂心忡忡:“本來十天後就要成親了,現在,不確定了。”


    “為什麽?”沒人聽出來那疑惑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絲竊喜。


    “一言難盡”下巴朝著訓練場上那打的你死我活的人影一努:“還不是她瞎作,氣急了皇兄非要把她送到蠻夷去和親,如果她輸了,這親怕是真的難成了。”


    龍玄禦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催,想要娶她怎麽就那麽難呢,每每快要夢想成真的時候,都能從不知所謂的地方生出些事端來。


    就像今天,這女人怎麽就這麽缺筋,遲鈍,加雷霆暴躁的,挺好的事兒生讓她攪的不像樣子,她就是自己十輩子修來的克星。


    “那太好了”李香玲驚喜道,然後發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才委婉道:“玲兒知道王爺有了喜歡之人,對於皇上的賜婚一定很苦惱,既然皇上有意將郡主嫁到蠻夷,那不是為王爺減了許多煩惱?”


    龍玄禦劍眉微蹙,似是不悅道:“本王不會讓她嫁到蠻夷去的,她要嫁的人隻能是本王。”


    “王爺?”李香玲驚愕的抬頭。


    龍玄禦又道:“本王喜歡之人正是語郡主,本王以為這京都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玲兒冰雪聰明已經看透了事情。”


    李香玲麵露窘色,迴想這些日子京都城裏的流言,心一下下沉入穀底。


    是啊,王爺若是不喜歡張欣語,又怎麽會讓她留宿賢王府,又怎麽會不顧流言蜚語,帶著她一同去沐王府下聘?


    賢王說的對,那個冰雪聰明的她哪兒去了?竟會如此糊塗,也許壓根兒自己就是從心裏不願意相信這些。


    張欣語和龍玄燁打的難舍難分,劈啪的火花四濺開來。


    “語兒,你現在求朕,朕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龍玄燁異常得意,幾次險些將張欣語打落下去。


    後者氣的牙癢,旋身一轉,腳風掃過龍玄燁的側臉,發絲飛動。


    “求你?別做夢了,有本事你讓我束手就擒啊。”


    “好,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哭鼻子朕就等著看好戲。”


    張欣語心頭開始緊張,她該不是真要把自己輸了進去吧,這死男人武功居然這麽好。


    懷著愧疚的心情餘光飄向觀望台上龍玄禦的位置。這一看不要緊,心裏所有的愧疚統統消失於無。


    她在這兒為了他們的幸福拚死拚活,那貨居然還有心情和別的女人花前月下?喂喂喂,他居然還去抱她?


    李香玲在看到張欣語瞥向觀望台的時候,心裏所有的不甘全數湧出,水眸一動計上心頭,福身告退時佯裝絆在腳下台階上身體向前傾去。龍玄禦也是出於本能上前接住了她,這就有了相擁的畫麵。


    “龍玄禦,你又讓人占你便宜。”


    張欣語怒吼一聲,龍玄禦驚嚇的立刻鬆手站到一邊,原本把全部重量都放在他身上的李香玲,還沒反應過來,“啊呀”一聲直直趴到地上。


    李妃輕唿,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宮女快速跑過去七手八腳的扶起李香玲。


    張欣語悶火難耐,瞪著死纏著她的礙眼皇帝,一聲嬌喝:“龍玄燁,都賴你!”


    掌風腳風虎虎生威,劈頭蓋臉的招唿而去,強大的氣流喧囂著憤怒的殺意。


    龍玄燁被這突來的轉變鬧的應接不暇,連連吃了幾個悶腳。


    氣急敗壞的吼道:“抱女人的是龍玄禦,你怎麽把氣撒到朕的身上來了?你這女人還講不講道理?”


    “講什麽道理,就賴你,現在我相公被人占了便宜,我非要打死你這個罪魁禍首。”


    “哎哎哎……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唔……都說了不打了……你這女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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