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非要我留下來照顧小棠?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救大姐。”


    經過大家一致同意,最後張欣芮被留在客棧照顧不諳世事的小棠,張欣芮自然是不樂意的,奈何抵擋不了所有人的異口同聲,隻得勉強答應,隻是大家都去冒險,讓她一個人怎麽能安心的留在客棧裏?


    夜雲飛拉起她的手,語重心長:“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就你那兩下子,如果真去了我們是不是還要分心照顧你?現在是非常時刻你就乖一點兒,呃?”


    張欣芮挑起眼皮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隻能不甘不願的泄了氣。因為夜雲飛說的是事實,就自己那三腳貓保不住到時候會讓大家來照顧,此去兇險確實不能給大家增加負擔。


    “那好吧,我聽你的。”然後巴巴的望著他:“你們都要平安迴來。”


    夜雲飛笑道:“我答應你,一定平安迴來。”


    “唉!也不知道大姐夫練功練的如何了?一直沒有迴來,他到底知不知道大姐就要被逼婚哪?”


    “我相信二師兄,他一定比我們更著急。”


    “嗯!”


    當當當!


    張欣芮看著房門又看了夜雲飛一眼:“一定是二嬸有事交代我,我去開門。”


    打開門,並不是賽傲雪。


    “冥宇?”


    “三小姐。”冥宇有些窘迫:“三小姐,我,我有話想對你說。”


    張欣芮嬉笑著把他拉進屋裏:“有什麽事進來說,別在門口站著。”


    冥宇一進門就看到床頭坐著的男人,本來羞囧的麵容立刻落了下來,眼睛直直盯著夜雲飛。


    “這裏是女子閨房,你為何會在這裏?”口氣不善。


    夜雲飛也沒什麽好臉色,慢條斯理的起身:“你也知道這裏是女子閨房,那你又為何出現在這裏?”


    冥宇扭過頭冷冷道:“我是來和三小姐道別的。”


    “剛剛在廳裏不是都已經道過了?”


    “我......”有些難以自圓其說了,突然冥宇想起來不是自己先問他的嗎?怎麽反倒被他牽著鼻子走,當下來了火氣:“是我問你呢?”


    夜雲飛挑釁的笑了:“我出現在未來娘子的房間裏有何不妥?”


    “當然不妥……”等等,未來娘子?誰?三小姐?


    再看張欣芮震驚的一瞬,臉頰上飛出一抹紅暈,小女兒家嬌羞態一覽無餘。


    都這樣了冥宇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愕然了半晌嘴角隨即扯出一彎諷刺的弧度,本來準備好的肺腑之言,一下子全爛在了肚子裏。


    也罷,此去兇多吉少,又何必給她徒增煩惱?本來也是自己配不上她,現在死心了也算幹脆。


    見冥宇轉身要走,張欣芮有些反應不過來,習慣性拉住他的胳膊:“冥宇,你要走嗎?你不是說有話對我說?”


    冥宇深深看著她,似是要把那眉,那眼刻進心裏,想起過往的一幕幕,隻覺一頓窒息感襲來,難受的緊。


    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淺淺一笑,推開張欣芮的小手:“三小姐,以後都不能和你一起玩兒了,多多保重!”


    “你說什麽?冥宇,冥宇!”


    張欣芮跑到門口也隻看到那帶著風的衣祙消失在轉角。


    心裏突然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麽被帶走了一般。剛剛的冥宇和以前不一樣了,再不是那種傻傻笨笨的模樣,果斷深沉的嚇人,但是卻像針一樣刺進她的心裏,感覺很痛。


    在女人堆裏摸爬滾打的夜雲飛自然看出了張欣芮的變化,眼神複雜,心道那個二師兄的手下在這女人的心裏一定有著不一樣的地位,隻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而已。


    不,這女人是自己看上的,是想要一輩子守護的人,一定不能被別人搶了去。


    勁風一掠,張欣芮還在呆呆的望著冥宇消失的地方,瞬間被人扯進了屋裏,房門自動關合,隻“唔~”的一聲後,再沒了動靜......


    黑夜拉開帷幕,和西門尋想的一樣,冷清秋為了怕她耍花樣派了小蝶和幾個侍女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侍女手腳利索的為她盤好發髻,描眉畫眼,光胭脂都在臉上撲了三層。


    張欣語心裏叫苦連天,那麽厚的粉堵的皮膚都不能唿吸了,好難受。


    梳妝完畢,一襲暗繡百鳥朝鳳的大紅嫁衣,在兩個侍女的幫襯下穿到張欣語的身上,站在鏡子前張欣語自己都驚呆了。


    那是她嗎?


    精美的妝容白皙中透著嫵媚,鳳冠頭麵上傾泄著幾隻步搖,在燭光中熠熠生輝。瞬間給她渡上幾分神秘感。


    這麽美的自己如果是嫁給龍玄禦該多好!!


    小蝶的眼中也流露出羨慕,還有一點點星光。


    “公子!”


    張欣語迴神,原來是冷清秋進來了。他已換好喜服,還是和平常一樣的妖氣橫生。


    “你,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準備好了沒有?”


    張欣語低下頭默默不語,她能說她不願意嫁給他,所以根本不想準備嗎?


    冷清秋很自然的把她的行為當成了害羞,一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是!”


    侍女們低眉順眼的退了出去,小蝶深深看了一眼,關上門。


    冷清秋眼裏的驚豔絲毫不加掩飾,現在的情景就和他夢裏的一模一樣。


    過了今夜他們的生命就將是一體的,所以無論是誰也別想阻止這場婚禮。


    越看眼裏的色澤越是濃鬱,一步步走向張欣語,如玉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那白皙中的一點紅是那麽誘人。


    張欣語知道他的想法,清明的眸中閃過慌亂,輕輕推了一把,拉出一點距離。


    “不,不要,剛上好的妝會花掉……上妝很浪費時間。”


    啊呸,張欣語真想咬了自己的舌頭,為什麽總是那麽二呢?前半句說的挺好的,後半句是什麽意思?純粹是惹人誤會,招人遐想……


    冷清秋莞爾一笑,帶著一絲寵溺將她拉進懷裏,耳鬢廝磨道:“我保證不蹭花你的妝。”


    含住那小巧的耳垂引得懷裏的女人一陣戰栗,張欣語掙紮不出,隻好努力的忍著,對,今夜過去一切都有個了斷。


    溫熱的唇一寸一寸移到那雪白的脖頸上,用力一吸一個濕熱的紅痕憑空出現。勾唇一笑鬆開了懷裏死命閉眼的女人。


    冷清秋替她理了理衣領,蓋住那一抹曖昧的紅色,笑道:“娘子真美!稍後我們就拜堂成親,乖乖等著!”


    語罷,轉身離去。


    張欣語的腦袋已經空白,根本找不到舌頭在哪兒,就呆呆的站在那兒。


    她承認自己不是很討厭冷清秋,有時候還會很理解他同情他,但是她真的再也不能忍受和他如此曖昧,他的吻更是讓她感覺渾身難受。


    酸楚從心裏湧入眼眶,龍玄禦,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


    嘭!小蝶翻窗而入。


    “快,按計劃進行,馬上就要拜堂了。”小蝶催促道。


    “西門大哥那邊安排好了?”張欣語一邊說一邊拆解身上的鳳冠霞帔。


    “嗯,他會打暈所有路口的守衛,不出意外的話你可以順利下山。”


    小蝶也忙碌起來……


    半個時辰後,侍女魚貫而入站立兩旁,冷清秋含笑而來,看新娘安靜的坐在床沿眼底的寵溺更深。


    上前將新娘拉起,溫柔道:“娘子,雖然沒有長輩為我們主婚,但是有天地作證,從今以後我冷清秋定一心一意待你,不讓你受半點委屈。而且,無論是誰也不能將我們拆散。”


    隻見新娘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


    冷清秋輕淺一笑牽著新娘走去正廳。


    所有血魔教門人的心思都放在教主娶教主夫人的婚禮上,都伸著腦袋想上前看看熱鬧,這廂牆角卻有一個小小的黑影越走越遠。


    喜堂設得很簡單,除了滿眼的大紅,沒有外麵的賓朋,就隻有一些血魔教的頭目在觀禮。


    待冷清秋用喜綢拉著新娘站定,一切也都已準備就緒。


    “一拜天地!”洪亮的嗓音從正廳響起,真是血魔教的左使慕容華,膀大腰圓很顯魁梧。


    “二拜高堂!”(沒有高堂隻在高堂座位上擺著兩隻杯盞。)


    “夫妻對拜!”


    關鍵的一步即將完成,哪知新郎新娘還沒來得及拜,一道白光破空而來,一張上好的楠木方桌在白光的撞擊下四分五裂。


    雲缺月手持佩劍淩空飛來,眉目間的溫良蕩然無存,隻有犀利的眸光緊緊鎖定冷清秋。


    外麵瞬間也已經亂作一團,然剛剛喊著拜堂口號的血魔教左使也突然消失不見。


    今夜注定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冷清秋牽著新娘的手,笑道:“該來的都來了。為咱們主婚的人也有了,隻可惜缺了父親,語兒,等著,為夫去去就來。”


    語罷,絕美的笑容不複存在,冷冽的紅光氤氳周身轉身飛離。


    紅白兩道光暈在空中交匯迸出火花,天地間暗流浮動,抽的草木作響。


    雲缺月自知不是冷清秋的對手,但是抵擋一陣還是可以的,於是衝廳堂裏的新娘喊道:“語兒,你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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