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鬼使神差的順著張欣語的手臂,二人一同站了起來。


    “好,紅鸞冷了,我們迴去。”


    長臂一攬,張欣語被攔腰抱起,隻聽到耳邊唿嘯而過的清風,再睜眼已經迴到了剛剛華麗的房間裏。


    冷清秋把張欣語放了下來,癡癡的看著。


    “紅鸞,你去哪兒了,我好想你。”


    “紅鸞一直在另一個地方看著清秋哥哥啊!”


    張欣語同樣深情地望著他,帶著淺淺的笑意。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麽癡情的人,聽說那個紅鸞已經死了七年了,好感動!


    “那紅鸞還要走嗎?可不可以不走了?”


    一滴清淚滴在張欣語包裹在大掌裏的手背上,很顯然冷清秋是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清秋哥哥忘記紅鸞說過的話了嗎?紅鸞希望清秋哥哥每天都是快樂的,即使沒有紅鸞陪在身邊,也不要傷害自己。你知道嗎?紅鸞在天上看了好難過,紅鸞走的好不安心!”


    說到情真意切,張欣語很給力的擠出大片眼淚,她在想,如果在現代她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演員。


    冷清秋把她摟進懷裏,抱的緊緊的,溫熱的唇輕輕的摩梭張欣語的耳朵,呢喃著:


    “那你要我怎麽辦?當初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接受了你已經不在了的事實,我每天都服用毒藥來麻痹自己。


    可是今天我看到了一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你知道我多開心?我以為是你迴來了,可她終究不是你。”


    也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出於感動,張欣語環上冷清秋削瘦而堅實的腰身,她想安慰他,卻不知該說什麽好。


    突然感覺臉上一片濕熱,細密的吻落了下來,張欣語如夢初醒,趕緊鬆開了自己的手臂。


    她居然會去摟他?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不,不要這樣……”


    趁著冷清秋不備,張欣語用力一推,掙紮出他的懷抱,跑出老遠。


    冷清秋也如醍醐灌頂,斂下琉璃般的水眸,再抬頭時卻是殺伐的冷意。


    “你不是紅鸞,你是今天那個女人,說,是誰讓你來騙我的?”


    風雨欲來的氣勢壓著黑雲,在他的眼裏還是隻能容下三米開外,那個和紅鸞一模一樣的麵孔,盡管他在憤怒,卻舍不得真的下手。


    “沒有誰,是我自己來的,我想迴家。”


    張欣語也是倔強的,不再顧及和西門尋約定的過了今夜就放她走。哪怕下一刻小命就交代了,也不再打算委屈求全。


    “你想走?”


    眨眼間冷清秋便移至張欣語眼前,將她圈禁了懷裏,好看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一定是紅鸞知道我在思念她,才把你送到我身邊的,所以你走不了了。”


    一口鹹醒湧進口腔,冷清秋咬破了張欣語的嘴唇,侵略性的舌衝破牙關,長驅直入。


    張欣語死命抵擋卻憾不動半分,隻得委屈驚恐的流眼淚。


    腳下一個騰空,暈眩的瞬間就被摔進了大床裏,還沒能唿吸一口新鮮空氣,緊接著一個重量便壓了下來,剛剛解放的唇齒再次被掠奪。


    冷清秋一揮手甩去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壯的胸膛,再一個旋身翻起張欣語。手掌輕抬,她身上的雪紗也像羽毛一樣脫離,落於帳外。


    “走開,不要碰我!”


    嗖嗖的冷意侵了如水的肌膚,眼淚如溪流一般湧進鬢發。


    感覺粗暴的吻突然間變得輕柔了許多,冷清秋的唇滑到那美麗的玉頸,留下一個個沉醉的紅印。


    張欣語也想要掙紮,奈何力不從心,她的清白就這麽交代了嗎?腦海裏突然浮現龍玄禦溫柔的俊臉,過了今夜龍玄禦一定不會要她了。


    不能,就是死了也不能做對不起龍玄禦的事,一個狠心就準備咬舌自盡。


    老天見憐,正當所有的力量都灌於齒間,舌頭即將慷慨就義的時候,院落裏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冷冽的劍氣衝破了窗戶和門板發出‘啪啪’的聲響。


    冷清秋黑眸一沉翻身而起,低咒一聲‘該死’。


    掌風揮動,剛剛還安靜的躺在地上的血紅羽衣,眨眼間裹上了那堅實的身軀,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


    “看來有人為了你來送死了!”


    走至門口的紅影突然迴過頭來,對著已經坐起來的女人說道。


    “如果真的是來救我的,相信死的會是你!”


    張欣語也是很不客氣的反擊迴去,若真是來救她的,定然是四師兄通知了龍玄禦。


    據她所知整個血魔教,除了那個變態教主可沒人是他的對手,眼前這位也不例外。到時一定讓龍玄禦將他扒皮拆骨,以泄她心頭隻恨。


    “是麽?”


    冷清秋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更像是暗夜裏開在地獄的花朵,神秘且危險。


    隻見他周身暗流四起,袍擺飛揚,‘嘎’的一聲房門斷裂,大塊的門板向院外飛去。


    龍玄禦等人通過羽鴿找上了赤練峰,不想一來便觸動了入口的機關,引出了所有平日裏赤練峰不所見的隱衛。


    西門尋和小蝶率領大批高手傾巢而出,一時間兩夥人陷入混戰狀態。


    房門的碎裂引起一陣側目,冷清秋如飛身至半空立於簷角,結出一個妖紅的氣場,冷冷看著下方的人群。


    待見到那個幾乎和夜墨融為一體的身影時,瞳孔不斷收縮。


    龍玄禦也幾乎同一時間飛騰而起,淩駕在冷清秋對麵的屋脊之上,目光同樣不甚友善。


    “原來你還沒死呢,玉淩峰當真疼愛你,竟然把獨門飛花決傳授於你了,隻是今夜你來我赤練峰,不會是要算五年前的爛賬吧。”


    平淡的語氣在流動的空氣中,幻成陣陣魔音,雌雄難辨。


    在見到龍玄禦的時候,冷清秋就排除了有人來救那個女人的想法。當初行走江湖,龍玄禦不近女色的名聲他還是知道的,心裏倒是有了輕鬆的感覺。


    哪知……


    “本王此次前來是來尋找本王的王妃的,還請冷教主行個方便。”


    “她是你的王妃?”


    冷清秋暗暗皺起眉頭下意識的看了眼房間。


    察覺到他的動作,龍玄禦的心揪做一團,飛躍直下直奔房門而去。


    冷清秋豈會如了他的心思,掌中翻起一道紅光,真氣輸灌,紅光脫手而出,落在龍玄禦的身前炸開一道驚雷,緊跟著紅影極速俯衝,淩厲中帶著氣陣攻向龍玄禦。


    龍玄禦被滯住了腳步,旋身迎上冷清秋的攻擊,你來我往間氣流在四周迸濺開來,樹殘屋破。


    “她現在是本教主的女人,賢王大人你來晚了。”


    冷清秋企圖分散龍玄禦的注意力,趁機試探龍玄禦的功力。


    縱然自己已經煉成了血魔斬,功力強大,但是血魔斬始終有一個克星,便是飛花決。


    很顯然龍玄禦的飛花決已經練得不容小覷,若是他練至頂層,自己則必敗無疑。


    正在群毆的兩夥人也是打的你死我活,異常慘烈。赤練峰的隱衛大部分死絕,而龍玄禦,雲缺月,南宮無痕帶來的影子也折損大半。


    南宮無痕纏住小蝶,一邊揍人家還帶一邊調戲。大手鉗住細滑那的香腮,嘖嘖稱讚:


    “呦呦,瞧這小皮膚都能掐出水來,帶迴去送給雲飛,他一定喜歡。”


    “無恥!”


    小蝶惱羞成怒,玉腿一抬踹向南宮無痕,解了下巴上束縛,淩厲的劍風不斷揮去。


    雲缺月和西門尋也打的激烈,但是大師兄畢竟是擎天穀的首徒,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夠匹敵的。找準時機飛起一腳踢在西門尋的臉上,西門尋順勢栽倒在地,銀質的麵具滾落下來。


    抬頭之際,眾人看清了這個一直不以真麵目示人的夜叉的神秘容顏。


    俊美的輪廓飛眉入鬢,目若寒星,高挺的鼻,刀削的唇,唯一的遺憾就是,右邊臉上有一道寸長的傷疤。


    西門尋惱怒的看著雲缺月,想要起身卻吐出一大口鮮血。


    南宮無痕也在看清西門尋麵貌的時候睜大了眼睛,瞳孔裏滿是震驚和狂喜。


    見他失神,小蝶持劍劈來,打算滅了這個登徒浪子,哪知南宮無痕早沒了和她戲耍的心思,旋身之際犀利的掌風蘊著青光,直直打上小蝶的胸口。


    一口鮮血噴噗而出,嬌小的女子緩緩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雲缺月掌間灌氣白霧,還散著光暈,一聲輕詫打向西門尋的門麵。


    “不要,大師兄!”


    南宮無痕驚恐之下不作他想,直接撲到西門尋的麵前,掌風吹散了額角青絲,堪堪停下。


    雲缺月收迴大掌怒喝:“無痕你幹什麽,你想死嗎?”


    若是他來不及收手,這臭小子就是一具屍體了。


    西門尋也詫異極了,這小子為何要救自己?


    本來以為自己死了的南宮無痕,感覺沒死成,睜開眼看著憤怒的大師兄,請求道:


    “大師兄,你不要殺他,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


    雲缺月擰著劍眉:“我怎麽不知道血魔教裏還有你南宮無痕的朋友,師父若得知,你便是找抽了。”


    雲缺月比這些師弟們都年長幾歲,又是大師兄,所以平時對他們都是極為愛護的,所以在他麵前,尤其夜雲飛和南宮無痕更像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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