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很不幸的又挨了一腳,扭頭吼道:“張欣芮,你又踢我,別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張欣芮很不客氣的打落那隻指在眼前礙眼的手指頭,輕哧:“看把你能耐的,還打女人?”


    又很不屑的撇撇嘴角,眼中盡是鄙夷:“也對,你那所謂的愛心就是打女人和嚇唬小孩子。”


    還出自聞名天下的擎天穀呢,如此不入流,真是丟人!


    “你……”夜雲飛氣的語結,最後一甩衣袖:“聖人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簡直不可理喻。”


    “對對對,我是女子,你是小人——”


    張欣芮故意拉長了尾音,眼看著這男人臉色變成紫豬肝,心情真是舒暢。


    夜雲飛氣的抓狂,好心好意來哄個孩子,卻被這母老虎一頓數落,衰呀!


    餘光不經意掃到那小鬼,哎?他怎麽不哭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他倆眨巴眨巴。


    再看張欣語,那女人卻投給他一個再接再厲的眼神,似是在說,原來這孩子喜歡看打架!


    ……


    早飯後張欣芮收拾好行囊,堵住夜雲飛的門口命令道:“夜雲飛,你負責保護我們,現在不太平,若我大姐有個什麽閃失,看你二師兄不打斷你的狗腿。”


    “可是我還有事情沒辦完呢!”夜雲飛表現的頗覺為難。


    和她們一路走?才不呢,他可怕還沒走到益州,就被眼前這女人欺負的暴屍荒野。


    “那你是想要你大師兄和二師兄親自飛鴿傳書給你嘍?”張欣芮毫不掩飾的威脅,一副由不得你的表情。


    通過昨天的事,她也知道自己的花拳繡腿很難保護大姐到達益州,現在有個現成的保鏢,說什麽也不能放走。


    “張欣芮,你……”夜雲飛咬牙切齒,不甘心的小眼神兒憤憤的盯著這個欠揍的女人,拳頭在眼前比劃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頹然垂了下去,弱弱接道:“厲害!”


    現在他已經知道武林大會之後,語兒師妹就和二師兄成親了,就二師兄那冰冷酷斃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不顧他娘子安危,還不直接把自己送進萬年冰窟,如此想著不經意打了個撲棱:冷啊,興許還會死的很難看


    ……


    客棧外張欣芮又十分得瑟的立在馬車旁邊,挑釁的餘光瞄著台階上一臉黑雲的男人。


    “我用夜公子的名號讓掌櫃的買了輛馬車,夜公子沒意見吧?”


    她覺得現在有個小不點,騎馬是不合適了,所以隻能買輛馬車代步。


    “你買都買了,我還能有什麽意見?”


    夜雲飛用鼻孔出了一口氣,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兒不上不下的,好生難受。


    這女人還真是厚臉皮,居然盜用他的名字花他的錢財,還這麽理直氣壯的,她怎麽就不是個男人,否則現在一定胖揍她一頓。


    張欣芮很意料之中的點點頭,接著道:“馬車咱們是有了,還差個車夫呀……”


    但這迴不用餘光了,反而直接光明正大的,不懷好意的,滿臉賊笑的瞅著。


    “你想都別想,我才不給你們趕馬車。”夜雲飛咆哮道。


    瞅瞅那女人的一臉奸相就知道她又開始打自己的注意了,還真當他是冤大頭一般剝削啊?


    “這樣啊!”張欣芮落下臉很為難似的搖搖頭:“那我隻好飛鴿傳書給我大姐夫,不知道他在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妥帖的車夫呢,萬一車夫不安妥,這一路可是危險重重呢!”


    然後恍然大悟一般:“對了,我還會告訴我大姐夫,夜公子不願意保護我大姐的……”


    “張欣芮!”


    夜雲飛忍無可忍的吼了一嗓子,打斷了張欣芮的自言自語,神情頹敗到了極點。


    “好,我來趕車!”


    剜了眼奸計得逞的女人,真是無語問蒼天,就說缺德事不能幹哪,一定是上迴去怡紅院沒給錢,所以這迴老天爺就派來個妖女禍害他。


    張欣語抱著小棠出來笑問:“你們倆聊什麽呢這麽愉快?”


    這對活寶居然沒打到一起還真是奇跡。


    夜雲飛心裏真是淚流滿麵了,語兒師妹你是眼神兒不好使嗎?我這是表現的很愉快的樣子嗎?你不能光瞅那妖女開心呐。


    張欣芮上前接過小棠:“大姐你看,夜公子可是花了重金要掌櫃的買來馬車,免得這小鬼跟著咱們奔波,而且還自告奮勇要給咱們當車夫呢。”


    “是嗎?”張欣語有點不大相信,扭頭看向夜雲飛:“四師兄要和我們一起上路嗎?你不是說還有事情要辦麽?”


    一路上能有夜雲飛陪著自然是好的,若人家真有重要的事也不好耽誤不是?


    夜雲飛剛想說是有事,瞥見張欣芮飄來的一記警告,胸口一浮隻得咬牙切齒的改口:“我沒事,再大的事也沒你們重要。”


    恨恨的瞪著張欣芮,這死女人,睜著眼說瞎話也就算了,竟一個勁兒的威脅自己,他是欠了她嗎?


    張欣語也不是傻子,瞧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厲害,就知道一定有啥貓膩兒,不過,她並不打算再過問。


    一路上有高手陪著,總比她們兩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要強得多,他們倆愛咋作就咋作吧。


    ......


    日前龍玄禦等人已趕到益州,恰好碰上也到達益州的南宮無痕,便一同在益州的朋來客棧住下。


    距離武林大會召開還有兩日,益州的低氣壓已經達到了頂點,不同的門派有著風格各異的著裝,參差不一的武器。


    每個人都奔著武林大會而來,朝著天下第一而去,表麵熱絡寒暄,內裏波濤洶湧,不同的眼睛都暗藏著同樣的殺氣。


    “大師兄,二師兄,前日夜裏流霜堂被滅了門”南宮無痕匆匆進門,臉色很是凝重。


    “血魔教幹的?”龍玄禦霍的起身詢問。


    白天明的流霜掌不容小覷,居然會被滅了門,除了最近動作頻繁的血魔教,他可想不出誰有那麽大的能耐,如果真是血魔教,那麽一定是有人買兇了。曆屆武林大會之前,武功卓絕之人都被其他對手列為獵殺目標,或暗布陷阱,或明搶實劍,或揮金灑銀,或雇兇殺人。


    為達到目的人人不擇手段,處處腥風血雨,誰都想減少武林大會上的競爭對手,然後自己脫穎而出,坐上武林至尊的寶座。


    南宮無痕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放眼天下,能在一夕之間滅了一個如此大幫派,應該就是此邪教組織。”


    “隻是可惜了白堂主賢明一世,最終落得如此下場。”雲缺月無限惋惜道:“為了那樣的虛名徒增殺孽,最後還不是黃土一培,何至於呢?”


    “可是白天明好像並不熱衷武林大會的事情啊,要不為什麽還不動身出發,反而讓賊人給悶在家裏?”南宮無痕很是疑惑。


    白天明樂善好施鋤強扶弱的事跡早在江湖上人人稱道,所以他能成為此次武林大會唿聲最高的人物,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清霜掌有多厲害。


    但是他遲遲不來就說明他對武林盟主之位並不上心,怎麽還是會引來殺身之禍呢?


    “武林大會不過是一場穿上華麗外衣的變相廝殺。”


    龍玄禦抿了抿唇角,踱步到窗前:“江湖險惡,你不犯人自然有人犯你,武林大會將進行兩月有餘,誰能保證那白天明不會最後到來坐收漁翁之利?”


    “禦說得對,也許就是有人存了這樣的想法,才想要先發製人的。”


    對於龍玄禦的說法雲缺月表示讚同,又搖頭歎息道:“隻是白堂主何等英雄,又怎麽會是那樣的小人?”


    雲缺月突然來了戲謔之心,笑問南宮無痕:“無痕,若不是咱們師命在身,你可也會到這兒來打個你死我活,爭奪那武林盟主之位?”


    南宮無痕一咧嘴,大手向後一揮,不屑道:“我對天下第一,武林盟主的可沒什麽興趣,來了也不過是看個熱鬧。”


    喝了一口茶水又道:“真是奇怪,曆屆武林大會咱們擎天穀可都沒參與過,這迴師父居然為了一個血魔教讓咱們都出穀來,難不成這血魔教還有什麽三頭六臂不是?”


    一抬頭正好瞧見已經開春暖化的二師兄,投給自己一個孺子不可教的眼神,南宮無痕立馬委屈的看向比較有人性的大師兄。


    雲缺月笑著娓娓道來:“說來也巧,血魔教和咱們擎天穀還是有些恩怨的,本來血魔教也是打開門做生意,從來不參加江湖上聚會,


    隻是後來他們的勢力日益擴張,竟然幹起了殺人放火的勾當,研製劇毒,手段卑劣,隻要雇主拿的出他們要的酬金,就沒有他們做不成的事,


    終於五年前,師父憐憫天下蒼生決定除掉這個邪教組織,便約了血魔教教主冷嚴在龍嘯山莊一決高下,那場大戰鬥了七天七夜,最後冷嚴以三招隻差輸給了師父。


    但是師父宅心仁厚並沒有殺他,隻是讓他發誓帶領血魔教歸於山野,日後不得徒增殺孽,冷嚴也算是個人物當場立下誓言,隻要他還是血魔教教主,血魔教便不會踏足江湖製造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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