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那是我買的,我沒說給她吃。”


    看著自己送到二師兄嘴邊的糕點,被他拿去送給情敵,玉紫煙好生氣惱。


    龍玄禦冷冰冰道:“她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難道你想一路上再停個十迴八迴的?”


    雖然是理由,可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張欣語鬱悶極了,悻悻的吃著手裏的食物,好歹有吃的了。


    瞟了一眼,感情自己一無是處了不是,他倆都嫌棄她,再白了一眼起身向樹林那邊走去。


    “你去哪裏?”


    龍玄禦盯著她的背影,不明白她又怎麽了?


    張欣語沒好氣:“我去方便!”


    看玉紫煙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在這裏吃東西,她怕消化不良。


    龍玄禦尷尬的轉過頭:“別走遠了......”


    “知道了...”


    走進小樹林,找了個歪倒在地上的樹幹,坐了下來,果然離開了他倆,糕點也變得好吃多了。


    吃著吃著,就看見眼前的空地上出現了一隻黑影,逐漸拉長,有人在後麵,手指掰糕點的動作一滯,一轉身還沒看清楚那人是誰,後頸就感覺一陣酸麻,倒在地上沒了知覺。


    “大哥,要不一刀宰了這個臭小子。”尖嘴猴腮的男人托著一隻手臂,狠狠的盯著地上的人,比劃起手裏的大刀。


    就是昨天被他們打跑的風雲寨的土匪。


    刀疤臉咬牙切齒,臉上蟲子似的刀疤更加慎人,猙獰著表情道:“一刀宰了豈不是便宜他了,我風雲寨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老子的臉麵都丟盡了,帶迴去,慢慢折磨死...”


    等了半天那女人也沒迴來,龍玄禦不免擔憂起來。


    “煙兒,你去看看,她怎麽還沒迴來?”


    玉紫煙把臉歪到一邊:“我不去,誰知道她搞什麽鬼,丟了才好呢。”


    要她去找張欣語?門兒都沒有。


    龍玄禦也不勉強,站起身親自去找,他也不相信那女人真的去方便那麽久,肯定是故意跑到哪兒抽風去了。


    “這風雲寨的土匪真是越來越猖獗了,十裏八鄉幾乎就沒有被他們破害的,剛剛那麻袋裏肯定是他們搶的人,不知道又是誰會遭到毒手啦。”“是啊,咱們這兒天高皇帝遠的,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樹林裏冒出兩個樵夫,一邊走路一邊閑聊,都一臉的惋惜。


    “你們說剛剛在樹林裏見到了風雲寨的人?”


    一陣風吹過,龍玄禦站到了二人麵前,黑著臉凝視。


    兩個山野樵夫哪裏看過這麽詭異的身手,還以為大早上遇見了鬼,趕緊跪地磕頭。


    “好漢饒命啊,我們可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漢,一輩子也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啊......”


    “是啊是啊,好漢就放了我們吧......”


    “我再問你們一遍,是不是見到風雲寨的人了?”龍玄禦不怒自威的語氣嚇的二人渾身哆嗦。


    趕緊如實道:“剛剛在樹林那邊是見到了風雲寨的人,他們...他們好像還抓走了一個人...”


    “該死!”


    陰寒的口吻,兩個樵夫還以為是說他們倆呢,顫抖的更加厲害,剛想求這位鬼爺饒命,眼前卻沒了鬼影。立時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說他們該死啊,那就是說風雲寨的人了。


    大眼一瞪,風雲寨?


    “二哥,你說他是不是去風雲寨了?”一個樵夫呆滯的看著前方問身邊的哥哥。


    “可能是,我感覺咱們的日子就快好過了......”


    風雲寨


    一群土匪興高采烈的迴了老巢,刀疤臉踏上高高的虎皮椅,俯視下方。


    “把那個臭小子帶上來!”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土匪抬著一隻麻袋扔到了地上,麻袋裏掙紮的厲害,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個土匪上前解開口繩把張欣語從裏麵拽了出來。


    此刻,她手腳都被捆綁著,嘴裏還塞著破布,正憤怒的盯著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虧得自己放了他們一命,居然恩將仇報,早知道就把他們通通送進官府去了。


    刀疤臉看向張欣語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憤怒的,狠狠地啐了一口。


    “老子的風雲寨縱橫方圓百裏十多年,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在你這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手裏,害得我兄弟們傷殘慘重。你當真以為老子怕了你們?你們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兒,從你們出城就一直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今天老子就要你付出代價。三兒,白天把他吊在旗杆上暴曬晚,上再吊在水潭裏凍著,老子一定要讓他知道,敢惹風雲寨的人就是死路一條,哈哈哈......”


    那個叫三兒的土匪得了命令,立刻屁顛兒屁顛兒的拉著張欣語走上了高台,長長的繩索捆在她的手上,飛上旗杆繞過上麵的凹槽,在旗杆的另一邊拉繩索把她吊了上去。


    所有的重量都吊在胳膊上,抻的生疼,張欣語皺著眉,眼裏露出痛苦的神色,正午的太陽火辣毒熱,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看來這些土匪是打算弄死她了,玉紫煙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知道龍玄禦會不會來救她。


    烈日慢慢沉了下去,天地間漸漸變得清爽一些,旗杆上張欣語艱難的掀起一條眼縫,她沒忘了那個醜陋的刀疤臉說,晚上還要把她吊進水潭裏。


    白天曬著晚上凍著,這悲催的穿越,這悲催的命運。


    夕陽的餘暉完全湮沒在地平線時,那個三兒果然來了,解開繩索的末端旗杆上的人兒,直線掉了下來,一聲悶哼。


    “臭小子,惹上我們算你倒黴,這樣殘酷的循環希望你能少挨兩天,早死早超生......”三兒一邊拖她下水一邊絮叨,顯然他也不願意幹這樣的活。


    暴曬半天的張欣語,起初在水潭裏還感到一絲舒服,隨著時間越長越覺得寒冷,直到半夜的時候已經凍得嘴唇發紫,臉色煞白。


    三兒拖她的時候嘴上的破布被地麵蹭了下去,現在隻聽得牙齒打架的聲音,也許三兒說的也對,她應該少堅持一些時間,最好今天就駕鶴西去,那麽明天就不會繼續痛苦了。


    午夜,一個土匪搖搖晃晃從一間屋子裏走出來,大概是尿憋的,路過水潭的時候瞥了張欣語一眼。


    “不知道她死了沒有?”說著好奇的走了過來。


    一把揪起那已經淩亂的束發,張欣語腦袋一揚,疼痛感迫使她睜開雙眼,本能的叫了一聲。


    烏黑的眼在月光下變得異常明亮,還有一口森白的牙齒,嚇的那個土匪猛的鬆手,向後栽了個大跟頭。


    “王八羔子,敢嚇唬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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