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鄭國安眼裏滿是貪婪,“一輩子都用不完?那豈不是幾百萬?”


    柳怡寧眼裏閃過嘲諷,真是個鄉巴佬,幾百萬就是他能想象到的極限了。


    “要是這件事能成,別說幾百萬,幾千萬都是有的。”


    “真的嗎?”


    因為興奮,鄭國安的兩頰都紅了起來,似乎已經看到幾千萬在朝他招手了。


    “當然,鄭叔叔,你靠近點,我仔細跟你說。”


    柳怡寧的聲音壓低了許多,鄭國安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眼裏都是激動。


    最後,他看著柳怡寧神色認真地道:“柳小姐,我都聽你的,隻要能拿到錢,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鄭國安離開後,柳怡寧冷笑了一聲。


    再過不久,她厭惡的人都會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季以檸迴到家沒多久,沈晏之就找上了門。


    從監控裏看到他臉上都是怒意,季以檸裝作沒看到直接迴了臥室。


    本來以為他在外麵等一會沒給他開門他就會離開,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找了開鎖師傅過來。


    聽到開門聲,季以檸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一陣腳步聲離臥室越來越近,季以檸臉色一變,連忙起床把臥室門反鎖。


    沈晏之擰了一下門把手,沒擰動,神色有些無奈。


    “以檸,你出來,我們談談好嗎?”


    季以檸沒說話,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


    很快,警察就趕到了。


    直到警察敲臥室門說明來意,季以檸才打開臥室的門。


    沈晏之被兩個警察製服,雙手押在身後,看起來狼狽極了。


    看到季以檸,他眉頭緊皺,“以檸,你跟警察解釋一下,我們是夫妻。”


    季以檸冷冷看了他一眼,隨即就對著警察道:“警察同誌,我跟他確實是夫妻,但現在已經在分居狀態了,他今天突然找鎖匠闖進我家裏,明天還不知道會不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麻煩你們把他帶走。”


    最好能拘留個三天五天的,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聞言警察點點頭,看向沈晏之道:“先帶迴局裏。”


    “以檸,我找開鎖師傅是因為你一直沒給我開門,我怕你出什麽事。”


    他說的信誓旦旦,季以檸卻隻覺得可笑。


    她敢保證,之前沈晏之氣成那樣,如果她給他開了門,兩人不僅會吵起來,她的安全說不定還要受到威脅。


    “這些話,你留著做筆錄的時候跟警察說吧,你下次要是再不經過我的同意找人來開我家的門,我就隻好去法院起訴了。”


    沈晏之臉上滿是怒意,他從小順風順水,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到了警局,他也不肯開口,等律師到了,直接讓律師交涉。


    在律師的調解下,加上拿出了結婚證,警察才放了他,不過還是口頭警告了一下。


    “就算你們是夫妻,你也不能做出破門而入這種行為。”


    律師連連點頭,又被教育了一陣才帶著沈晏之離開。


    剛走出警局,他就神色冰冷地道:“送我去找季以檸。”


    律師看向他,神色有些無奈,“沈總,我建議您還是冷靜下來再去找季小姐,否則她要是向法院提出訴訟申請禁止令的話,可能會對公司的形象造成一定的影響。”


    聞言沈晏之臉色沉了下來,周身的氣壓也在急劇下降。


    沉默了好幾分鍾,沈晏之才開口:“去公司。”


    接下來幾天,沈晏之都沒再來騷擾自己,季以檸也樂得輕鬆。


    時薇忙完後直接來找季以檸,讓她跟自己去一趟醫院。


    “去醫院幹什麽?還沒到複查時間。”


    見她一臉茫然,時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是不是忘了,是誰害你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記得啊,怎麽了?”


    “記得就跟我走,我們去給你要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兩人趕到醫院,柳怡寧正好在吃午飯,柳家父母也在旁邊。


    看到季以檸,柳承誌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個和藹的笑。


    “以檸,你來探望怡寧?”


    時薇冷笑了一聲,直接走到沙發邊坐下,挑眉看向柳承誌。


    “柳先生,您女兒自己摔下樓梯就算了,還害的以檸也摔下去,得了輕微腦震蕩,現在還時不時會頭暈,你們柳家,是不是應該賠償她誤工費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之類的?”


    一聽這話,柳怡寧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咬牙看向時薇。


    “時薇,你別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害她摔跤了?明明我摔的比她重,受害者是我,應該她賠償我才對!”


    以前時薇跟季以檸成為朋友後,跟柳怡寧接觸過幾次,深諳她白蓮花的性格,所以對她一直愛答不理的。


    也就季以檸覺得兩人一起長大,是最好的朋友。


    後來季家破產,柳怡寧果然立刻就露出真麵目,跟季以檸決裂了。


    想到這,時薇神色鄙夷地看著她,“你傷的比較重,當然是因為你是先摔下去,想拉以檸墊背,沒成功罷了。”


    “你!”


    柳怡寧氣得臉色鐵青,還想反駁,時薇冷冷道:“要是不想你故意找人做戲在以檸麵前下跪的事被我捅到網上,名聲盡毀的話,就別在我跟前狡辯。”


    柳承誌似乎沒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氛,笑著道:“時小姐別生氣,無論這件事是不是怡寧做的,我看著以檸長大,她摔下樓梯,替她出這點醫藥費我也心甘情願。”


    時薇挑了挑眉,眼底滿是冷意。


    “柳先生不虧是做高管的人,話說的這麽漂亮,不過你搞錯了一件事,以檸還沒落魄到需要你柳家來接濟的地步,你們給的是賠償,不是施舍。”


    柳承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季以檸。


    “以檸,你想要什麽賠償?”


    對上他溫和的雙眼,季以檸隻覺得虛偽至極。


    當初季家破產,她爸爸氣急攻心暈倒住院,柳承誌連看都沒去看過一眼,麵子功夫都懶得做。


    如今竟然還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用以前的態度來跟她說話。


    見季以檸沒說話,時薇以為她要說什麽讓柳怡寧給她道歉就算了之類的話,搶在她前麵開口:“當然是一百萬的賠償加柳怡寧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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