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儀薇薇身體後他也順便能繼承她的記憶,發現這人居然主動去了聖靈司打算殺了冥銀院長,他愛惜地撫摸著這具身體的臉頰然後陰沉地笑著自言自語道:“你居然這麽不聽話啊,不是警告過你別輕舉妄動嗎。”


    從那些迴憶中他還發現了些別的:“聖靈司總指揮是故意把他放走的吧,我記得是那人好像是赫連家的吧?還有,冥銀這麽頂尖的學院居然不屬於任何駐守家族嗎?”姣好的麵容呈現出一抹壞笑: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想辦法瓜分一下吧,那些學生作為修煉材料似乎更不錯……


    黑鴉跟著白鴿來到白天逸的房間,因為斂息符的存在他們很難被發現,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們很難使用技能,因為周圍的靈氣會暴露他們的存在。


    麵對著無法越過的牆壁兩人通過係統商量對策,白鴿告訴他並問:“他應該是利用血影進入到後麵的密室,我們隻能等他主動出來嗎?”當然這些都是文字內容,斂息符使得他們也相互看不到、聽不見。


    “恐怕是了,不過裏麵似乎除了他還有別的人,有種很熟悉的氣息。”黑鴉迴複著皺起眉。


    白天逸果然沒在裏麵待得太久,牆麵下滲出血紅色的影子,一個完全陌生的麵孔在血影的簇擁下出現,白鴿很確定這個人就是白天逸,可是眼前這個女人是怎麽迴事?


    “我當時被聖靈司帶走後見過她,她是被白天逸用烙魂印控製住的人之一。”黑鴉看清那人樣貌後立即給白鴿發去消息。


    什麽?白鴿有些驚訝,所以他這是搶占了這個女人的身體?如果自己的烙魂印沒有被及時解除,那自己豈不是也會有這樣的下場?這樣想著他有些害怕地向後退了一步為了遠離這份恐懼的源頭。


    可是下一秒腳下的地板便被血色覆蓋,就在兩人以為被發現而做好迎敵準備時,那片血色迅速擴散,直到整個白家被籠罩在其中,天空忽然暗了下去,外麵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在抬著頭驚歎異常的天象,血霧被他們不小心吸入體內隻是瞬間他們就化作一具高度幹枯的屍體。


    一時間整個白家陷入恐慌,而白天逸則神情自若地推門出去,五位長老氣勢洶洶地堵在他的門口,可是出來的人卻是個有點眼熟的女子,“你是何人,白天逸那個混賬呢?”三長老上前質問。


    “真是好大的脾氣啊,慨長老。”女人的聲音有些奇怪,不太清晰的發音間夾雜著空靈的迴響,就好像是兩個人在同時說話那樣。


    白敬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搖著頭低聲道:“造孽啊,我白家為何會有如此心狠歹毒的人!”


    “多謝誇獎了,慨長老。”白天逸頂著儀薇薇的身體抬起手在半空使勁一握,血霧立馬顯形一隻與他同頻的血手緊緊握住白敬慨的脖子,隻聽哢一聲三長老便慘死在她手中。


    剩下的四人見此忙退到院中,血霧的存在讓他們很難匯聚靈氣施展技能,五長老勉勉強強開個防禦,可是壓根不可能擋得住這人。


    “你們要留著,畢竟還有別的用處,至於其他人嘛……”白天逸揚起雙手,霧氣更加濃烈,接連又倒下了幾人,“果然還是不能太小瞧你們,怎麽連個下人都有這麽強的靈魂力呢?”


    這霧氣吸收抽取的是活生生的靈魂,如果靈魂力極高那麽可以在其中抵擋一陣,可是隨著白天逸逐漸加強汲取,他們也漸漸撐不住。


    “地獄唿喚——影衛!”黑鴉及時出手救下最後還僥幸存活的人,他們被他藏入影中暫時躲避了毒霧。


    “好熟悉的靈力,你們果然跟來了,黑鴉?”白天逸抬起頭看向空中的人,獄冥化翼居然還能當做一種防禦手段。“白鴿呢,我更想看到他一點。”白天逸低笑著問。


    黑鴉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迴應,被斂息符隱藏的人從隨身空間取出一把匕首,向那人身後靠近接著將匕首送入她的胸膛,白天逸下意識就捂著傷口迴身攻去,可是那人早有預料,那一下攻擊落空,但是斂息符卻從身上掉落化成了血霧中的一絲靈氣。


    “居然搞偷襲,真是卑鄙。”白天逸麵露兇狠盯著他,身體上的傷並不重要,主要的問題在於毒,“又是毒……”


    本來就還沒有被完全修複的靈魂再度重傷,白天逸陷入虛弱,“可惡,大意了。”血霧中沒有能為她提供治療的靈魂,再這麽下去遲早要交代在這裏,“白鴿,白家!你們給我等著,我遲早會把你們一個一個全部煉化成我的靈魂,我要讓你們永生痛苦!”他惡狠狠地瞪著所有人放下這句話,狼狽地利用血影逃走了。


    黑鴉落下到他身邊低聲問:“要追嗎?”


    “沒辦法追了,他已經離開聖區了。”白鴿說著,肩頭飛來一隻蝴蝶,那隻蝴蝶的蝶翼上是四隻血淋淋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樣子極為詭異,“無際血蝶在聖區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無際血蝶是聖品蠱蟲,主要的作用就是標記後尋找,在偷襲的時候順便讓這隻小家夥給白天逸的靈魂打了個小小的標記,但是等那人實力恢複後,標記肯定會被發現然後去除,但是起碼現在這段時間他能夠隨時掌握他的動向。


    血霧退去黑鴉將人都放了出來,姍姍來遲的聖靈司小隊趕到後發現沒什麽事便問了幾句就打算離開了,但是大長老卻叫住了他們:“等等,琴隊長!”


    女人迴過頭問:“有什麽事嗎,白長老?”


    “白家家主要換人了,還請你迴去上報入檔,新任家主是……”大長老頓住了,他不知道那人叫什麽,眼神求助老二,可是他也不知道啊,那沒辦法了,隻能說那個了,“白清清。”


    “白清清?”琴寒研皺起眉覺得奇怪問了一句,“白家不是長子或者次子繼承家主嗎,什麽時候女兒也可以了?”


    “不是,他確實是一位男子,就是……”大長老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總不能把家醜外傳吧?


    琴寒研似乎理解到什麽點點頭迴答:“我會把這件事上報的,不過白家近來家主換得未免有些太勤了吧?”她的眼神暗了下去,疑問中是赤裸裸的警告,“我們會不定期派人來巡查,以免白家家主再出意外。”說完她轉身帶人就要離開,可是又被喊住,“等等,當不當這個家主難道不是應該我說了算嗎?”


    琴寒研迴眸,看到從屋內方向走來的男子,“你是?”她對這人有些印象,“冥銀院長您怎麽在這裏?”


    赤蝶事件期間幾個家族派人去冥銀惹事,就是她帶著第五小隊去平息的。


    “琴隊長好久不見。”清渢簡單問候了一句。


    琴寒研笑著迴應:“確實,最近那些人可有老實些?”


    “上次多虧了琴隊長,不然我這小小學院哪裏經得起他們的折騰。”


    小學院?占地麵積比得上端木家的祖宅,可一點也不小啊!琴寒研僵硬微笑著:“我都是依法辦事的,不用多謝。”


    看著聊得十分融洽的兩人,四位長老一臉的懵逼:剛剛琴隊長是不是管他叫冥銀院長?


    “對了,你剛才說白家家主您說了算,是怎麽迴事?”琴寒研恢複辦公的嚴肅問道。


    清渢有些無奈地迴答:“我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白清清。”


    “噗嗤!”琴寒研沒忍住笑出聲,但是對方給了她一個嚴厲的眼神後她連忙道歉,“對不起,真對不起,我一直以為您姓清不是內陸的人呢。”


    “我沒有姓氏,隻有名字,白家早已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清渢說著看向大長老,語氣強硬,“所以白家家主請另擇他人吧。”


    這……


    “算我們求您了,清渢院長!”大長老彎著身子跪了下去,其他人也隨之下跪,他解釋道,“白家不論是直係還是旁係都已經被白天逸那個孽種殺得差不多了,您是最後的血脈了。”


    “這事你怎麽不早說?”琴寒研聽後氣憤道,這麽大的事情白家居然一直瞞著,所以什麽意外身亡都是借口!


    血脈很重要嗎?清渢有些不太理解,“分係的人也一樣可以吧。”他淡淡道。


    “這萬萬不可啊,白家的家規就沒有過讓分係來繼承的啊!而且那人也根本不姓白!”四長老情緒激動地反駁,分係是指這個家族中擁有直係血脈的女子嫁入的那個家族稱為女方家的分係,但是一旦承認了是該女方家族的分係則會主動默認為放棄獨立家族的身份,轉化為依附家族,沒有單獨的行事權。


    就比如古家的某任家主娶了端木家直係女子並且自願放棄了獨立身份,因此古家便成為了端木家的分係,但是這樣的關係在該名女子死亡後是可以取消的,不過沒人知道為什麽古家自始至終都如此。


    “作為第二大駐守家族,白家不可一日無主,清渢院長不如您把學院的職位讓人留在這裏吧,當然如果您有精力的話,可以兼顧兩者,若是冥銀要成為白家附屬的學院,您還要隨我迴去登記一下。”琴寒研也勸導他說。


    清渢為難地看著他們,良久才迴答:“我答應你們。”


    幾位長老欣喜若狂地站起來躬身:“家主!”周圍的下人也紛紛行禮致敬,“恭迎家主!”


    清渢點點頭,然後同琴寒研說:“我隨你去聖靈司一趟吧,辦理一下學院院長轉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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