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區聖靈司,第二小隊的人將拂玥暫時關在地下監獄後,迴去的路上開始議論他的下場。


    孔瑞苪有些同情地說:“惹到白家冥銀院長這次恐怕自身難保了。”


    “就算是冥銀也沒辦法和白家對立,他到底在想什麽?”沈嵐十分不理解地問。


    “奇怪太奇怪了。”野小野喃喃道,“隊長你真的確定他就是冥銀院長嗎?”他問著看向右手邊的人,易離合激動地看向他並停下了腳步,“你也覺得不是,對吧?”


    “在說什麽呢?”孔瑞苪插過來歪頭看著他們,低垂的長馬尾散在身體一側。


    野小野的聲音比較小,大家湊過來才能聽清,“我是見過冥銀院長的,我記得他明明是個白色長發的男子,樣貌陰柔,並不像我們抓的那人。”


    “這麽說的話,難道對方用了改變外貌的手段?”百裏穀夢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看法。


    易離合搖搖頭否定道:“那人的身份是白家親口告訴我們的,我們下意識就信從了,也許是白家主並不知道冥銀院長是誰吧。”


    “我看被他帶走的那人挺像。”季霖捏著下巴自顧自說。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聚了過來,易離合更是不可置信地問:“他還帶走了個人?”


    季霖一臉疑惑:“你們都沒看到嗎,就這麽抱走的啊!”他說著還比劃了一下,其餘六人互相對視一番,孔瑞苪捂臉歉意道:“我當時隻注意那個黑衣人了。”


    “我也是。”百裏穀夢和沈嵐異口同聲道。


    齊和朗認可地點點頭,接著出聲問:“所以我們現在要去白家問問嗎?”


    “你敢去嗎?”易離合嚴肅地反問,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遠處走過來的古昆峰見到他們相互無言地圍成一個圈感到好奇走上前問:“發生什麽了嗎?”


    “古裁決!”他們轉身行禮,作為隊長的易離合上前一步解釋道:“我們剛剛接到白家那邊的求救說是家主被冥銀的院長挾持,去了那裏後卻發現並不是院長挾持的人,而且真正的院長似乎是被白家主帶走了,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應不應該去找白家問問。”


    古昆峰聽後皺了皺眉:怎麽正好趕在我辦完離職後,要交給少爺……算了,他現在還處理不了這種事情。“你們還是問一下總指揮的意見吧,我現在畢竟已經不是裁決者了。”


    “為什麽?”孔瑞苪很是驚訝地問。


    “古家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作為聖靈司的裁決者會有些不妥。”


    “本來聖靈司的各種事件都是您來經手的,若是您離開了,這裏還能運行下去嗎?”沈嵐半是玩笑半是不舍地說。


    古昆峰很是謙遜地迴應:“我所做的不過是分內之事,聖靈司主要的運行人還是總指揮,你們還是盡快將此事告知與他,免得耽誤了時間。”


    “對對對,那我們先走一步了!”沈嵐邊說邊快步離開,其餘幾人跟上了他,除了易離合,他走到古昆峰身邊在他耳側輕語:“提前祝賀你的大計已成,古家主。”說完他頭也不迴地跟上前麵的人離開了,古昆峰低下頭歎息:易家居然都知道這件事了,要不了多久少爺也會知道,到時候肯定更無法原諒我吧。


    在聖靈司的檔案間門口赫連離焰來迴踱步,十分糾結的樣子:端木那家夥不會以為我是要趕他走的意思吧?可是他說的確實也不錯,我與他真正的見麵不就是剛才嗎?要是他執意要離開我能怎麽辦?攔著不讓人走嗎?要不還是把他的檔案藏起來讓他無法離職?


    “總指揮您到底要不要進去?”負責看守的秋代函看著行為異常的人忍不住出聲問。


    赫連離焰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檔案間的門,然後還是沒有進去,“算了,由他去吧。”說完終於是打算離開了。


    “代函你確定檔案間的資料沒人動過,並且是最新的?”隨著檔案室的門打開,裏麵走出一位身著黑色衝鋒衣和休閑褲的男子,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叼著一根棒棒糖一臉不滿地問女人。


    “裏麵的資料我今早剛核對更新過的,獄使長。”秋代函告訴他。


    男子生氣地迴應道:“我剛才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難道是我的問題嗎?”


    “這……”


    “易逸琛,注意你的態度。”赫連離焰迴身冷聲提醒道。


    那人翻了個白眼說:“可是這裏麵確實沒有那個人的資料。”


    “誰的?”


    “今天下午剛送來的那個人,白家說是冥銀的院長,可是冥銀院長是一個名為清渢的人根本不是他,而且這裏居然沒有他的任何信息,冥銀那邊也僅僅隻能查到個名字。”易逸琛咬著糖一口氣說了很多。


    赫連離焰聽後迴憶了一下,忽然想起端木淩羽曾和自己說過這事立馬一臉嚴肅地拉著易逸琛向著監獄走去:“現在馬上跟我去把人放了!”


    “什麽啊,又不是我抓的,等等你慢點走!”


    ……


    “家主,我真不知道這件事啊!”中年男人顫抖地跪在地上,白天逸此時正擦拭著一把短小的匕首,語氣森冷:“你是負責去凡區打探的人吧,連那個孽種的性別都沒有搞清楚?”


    男人慌忙解釋說:“家主您當時也看到了,那種打扮分明就是個女孩……啊!”匕首忽然從白天逸手中滑落直直插進男人手背上,將他的手釘在木製地板上。


    “真是沒用,”白天逸蹲下身子將刀緩緩拔起,笑道,“這雙眼看來也沒那麽好用,幹脆……別要了。”說完他身下的影子忽然變成鮮紅色,血影兵從其中現身站在男人身後伸出雙手捂住男人的眼睛,然後一聲慘叫,一對眼球被生生取出。


    白天逸看了看嫌棄地揮揮手讓血影兵毀掉,在中年男人滿臉是血痛苦地伏地哀嚎時,他心道:那個該死的賤人一定是擔心白家知道他是個男生後會派人下死手故意將他偽裝!


    在外麵偷聽的一位老者得知此事後忙離開去匯報,“你確定真有此事?”大長老坐在房間內聽到那人的話後立即起身很是驚喜又擔心地問。


    “我用竊聽器聽的還能有假?”那人說著手中拿出一個如同逗號一般的玉質品。


    “你鍛造的東西自然可信,老二。”三長老走上前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實在太好了,看來他白天逸不是唯一的直係血脈。”


    二長老收起東西轉身有些惶恐地看向說話的人:“三長老你該不會是想?”


    “我們別無選擇了。”大長老歎息搖搖頭說道。


    夜深白家在大殿內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家宴,幾乎所有血脈關聯者都到場了,當菜肴上齊酒水斟滿時,白天逸站起身舉起酒杯笑道:“眾位此次家宴的目的主要是為我那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接風洗塵而舉辦,我就不多說什麽了,直接有請我親愛的妹妹——白清清!”他說完將手指向門口,目光凝視。


    所有人都向著那個方向轉去,一身紫色抹胸晚禮服的人緩步走來,儀態翩翩舉止輕柔,漂亮的簡直不像話,尤其是那雙眼中含著一份屈辱的淚水顯得更是楚楚動人。


    白天逸簡直太滿足於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了:終於可以好好報複一下你了,我唯一的親人。


    “白清清”看著自己所謂的哥哥示意自己走過去,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照做了,站在那人身邊麵向著大家,腰被那人緊緊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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