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區白家,白天逸心心念念的玩具終於迴來了高興得不得了,“今晚準備酒席,我要好好慶祝一下!”他對下人吩咐道。


    大長老見他迴來了,忙上前去,注意到他懷裏的人不由皺起眉:這不是位男子嗎?家主莫不是認錯人了?


    “你那是什麽眼神,把你肮髒的視線從我妹妹身上移開。”白天逸嫌棄地說。


    老人隻得轉過頭去歎息:可憐的人呢,難道家主玩膩女人了?他隻能無奈地目送任性的家主遠去。


    白天逸將人帶進房內,“地獄唿喚——影行者!”當影子帶他們融進黑暗中後,徑直向著牆之間的縫隙離去,而那牆之後是一個與普通臥室一般大小的密室。


    幾根蠟燭勉強將這裏照亮,幽幽的燭光給這裏添上了詭異的氛圍,尤其是在漆黑的牆邊十分醒目的白骨。


    密室正中間有一張床,幾條鐵鏈在天花板上懸掛著,他將人小心放到床上,微微卷起右手的袖子看到那個自己留下的印記:“還以為你已經死了,看來需要重新給你加深一下這個烙印了。”他說著輕輕撫摸著那個痕跡。


    應該是感覺到瘙癢清渢緩緩睜開眼,再昏暗的光線也足以讓他看清,入眼就是生了鏽帶有血跡的幾條鏈環,耳邊響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妹妹你終於醒了。”


    清渢條件反射立馬起身,不停向後退去,可是床很窄摸到懸空後他便隻能停了動作,驚恐地看著那人。


    “看來你還記得我啊,別再像上次那樣逃跑了,妹妹。”白天逸微笑著伸手,清渢下意識將他的手拍開,反應過來後又顫抖著聲音要道歉:“對……”


    白天逸陰沉著臉快速握住他的手腕,“不……”無視反抗的聲音,將烙魂印重新連接起來,曾經熟悉的痛苦再次迴來,清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走過嗎?


    “痛苦嗎?這都是你自找的,都是因為你害死了我的母親,都是因為害得我沒了至親的人!”白天逸大笑著,靈力深深侵入進那人的靈魂之中,不同於上次的是,直到最後清渢的意識都是清醒的,還不如暈過去呢,“不錯嘛,這次居然沒有直接暈過去。”他滿意地笑著放開了手。


    清渢額頭冒著冷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視線都模糊了起來,額前的發絲被汗水狼狽的樣子反而更好的取悅了某人。


    白天逸掐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你似乎沒什麽變化啊。”說著他的目光緩緩下移,盯了一會皺起眉:怎麽連這裏也沒有變化?


    他有些無聊地收迴手起身,覺得可能是衣服的問題,於是派出一個影仆拿來一身衣服,他撫摸著影仆手中定製款的特殊禮服臉上掩蓋不住是掩蓋不住的壞笑:“希望你和那些女生的尺寸一樣。”


    說完將衣服扔到床上冷聲命令道:“換上!”


    清渢眼中含著屈辱的淚水,將那身衣服抓起用盡力氣甩在那人狂妄的嘴臉上,然後低沉著聲音說道:“白天逸,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男的!”


    白天逸被衣服上的配飾抽中,臉上有點疼,但是聽到那道與記憶裏全然不同的聲音,以及理解了對方說了什麽後眼神先是懷疑接著就是審視,最後竟然笑了起來:“但是你依然是白清清吧?”


    “我可不姓白!”清渢咬牙惡狠狠道。


    “那你叫什麽,清清嗎?”白天逸冷笑著問。


    “我叫清渢!”


    “清渢?”白天逸俯身看著他,手裏依然拿著那件衣服,“是男的又如何,我要的不過就是折磨你,這不是更合我意嗎?”他將衣服重新放到床上,“換上,否則冥銀的院長我絕對會讓人好好招待一番。”


    冥銀的院長?“你把他怎麽了?”清渢急切地問。


    白天逸冷笑一聲:“沒怎麽樣,但是我不敢保證,你要是不聽話他能夠平安。”


    看著那件禮服清渢還是猶豫了:拂玥應該可以直接用係統迴去吧,那我現在也可以,但是他已經去學院找到了我,隻怕冥銀承受不起白家的折騰……而且,他絕對會繼續找拂玥的麻煩,這個絕對不行!


    “照你說的做,你就不會去為難他嗎?”清渢低著頭問。


    白天逸笑著迴答:“當然。”他看著那人糾結地拿起禮服打量一番後瞪向自己問:“你不迴避一下?”


    “為什麽,都是男的有什麽可迴避的。”白天逸十分不解地問,眼睛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清渢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去: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


    在魔境中的兩人依然僵持不下,黑兔就算被哥哥困住嘴上依然毫不留情:“呐,我說的對不對,哥?”


    “你的廢話還真多。”白兔獰笑著繼續加強了火焰,可是那人根本就和沒事人一樣,“你為什麽不能讓我一次呢,終結?”


    “我又不是她,憑什麽讓你。”黑兔冷聲迴答,隻是聲音是從他身後傳來。


    白兔猛地轉身,但是一道暗色的屏障突然籠罩下來:“星夜吞噬!”緇夜看準時機將白兔及時困住,“小主人你確定我能壓製的住他?”


    它自己都不相信。


    黑兔走上前伸出手觸摸了一下實體化的星夜,接著笑著問裏麵的人:“你知道招惹一個不死之身的人會是什麽下場嗎?”


    白兔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他,低笑著迴答:“怎麽會不知道。”


    黑兔看著他等待下一個迴答,隻聽哥哥笑得更加燦爛繼續說:“不過你舍不得殺我。”


    不你死就是我死,原來你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來動手的嗎?黑兔沉默了一陣,低下頭緩緩放下手,看上去有些沮喪與低落,可是他明明在麵具之下露出了笑顏:“你錯了哥哥,舍不得殺你的是終結,可是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她。”


    話音一落,緇夜便啟動了星夜吞噬,一整片的星雲被點亮,著實驚訝到了緇夜:“他的靈魂竟如此強大嗎?”


    “看來你還要再多多修煉一下,緇夜,”黑兔看著那片星光不滿地說,“他並沒有死啊。”


    聽到這話,緇夜抬手散去夜幕,果不其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間衝向自己,“拘魂鏈!”無數的鎖鏈貫穿自己的軀體,靈魂的重傷讓自己直接現迴原形。


    “迴來。”黑兔輕聲唿喚將緇夜收迴體內,白兔滿眼得意地看著他,可是發現對方依然是那種淡然的眼神,“這都不生氣嗎?”


    “為何生氣,生氣又解決不了問題。”


    他這個迴答倒也有幾分道理,“真是理智的讓人感到恐怖啊,”白兔笑著繼續施展技能,拘魂鏈從地下升起,百裏範圍內皆有鎖鏈湧出,將他們圍在中心,“不知道把你撕碎了,你還能不能迅速的修複呢?”


    點到為止吧,洛紮克爾的聲音在白兔耳邊響起。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為什麽又讓我停手?”白兔看著上方大聲質疑。


    黑兔則靜靜看著,畢竟他了解這種情況。


    洛紮克爾歎息無奈的聲音響起,唯一人可聞:我是想要你多多運用傷害的力量,但是沒讓你將親生弟弟當做練手的工具吧?


    “他不是最合適的嗎?”白兔理所應當地迴答。


    上界的神無語道:那你打算用另一份力量做什麽?


    另一份……守護的力量,白兔冷笑一聲:“你看我弟弟哪一點是需要我來保護?”


    黑兔在一邊認可地點點頭:我不需要。


    洛紮克爾開始焦急起來,神情慌亂,抬頭看了看對麵的神,可是那雙紅色的眼睛多少有點讓人心裏不適,對方顯然是不打算阻止這事,自己又不能這麽眼睜睜看著,忽然腦筋一轉想到了一個中和的辦法:他是不需要,那另一個呢?


    “什麽另一個?”白兔有點不耐煩地問。


    洛紮克爾繼續道:就是那個幽冥和繆芸造……選的人,叫什麽繆……玄?


    “繆泫?”白兔接上話,黑兔這邊聽到這個名字馬上警覺起來:和他有什麽關係?


    對對,就是他,洛紮克爾激動地說:你別管你弟了,想想怎麽救他吧。


    救?白兔更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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