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這邊傳送陣將他送到了一個山洞外,他環顧了四周,除了眼前這個奇怪的山洞外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而且從這裏可以依稀看到芸萊帝宮的頂部,白兔心裏一喜:他居然沒有離開芸萊。


    那個山洞無時無刻都在透露著詭異,顯然有問題,他很自信地向著山洞走去,全然沒發現洞口盤曲的藤蔓扭動了起來。


    白兔一步一步深入,但是裏麵安靜得出奇,除了藤蔓沿著牆壁爬動的沙沙聲,他這才察覺到不對,小心瞥向一旁的牆,不敢輕舉妄動,他很清楚這些是什麽,【百花在這裏。】


    [看出來了,這裏確實挺像她的風格。]弟弟很淡定地說,


    白兔站立住腳,【被盯上了。】


    那些藤蔓有意無意在將他包圍,尤其是頭頂的一根已經行動了,隻聽見嗖的一聲,一陣寒風從上襲來,白兔沒有抬頭直接閃向一旁,接著所有藤蔓像是收到了信號一樣有序攻來,背後的藤蔓負責刺穿,前麵的藤蔓負責鞭打,左右則負責纏繞,配合的默契度簡直讓白兔讚歎不止:這默契程度都趕上狼群了吧?


    這些藤蔓雖然是被靈力操控,但是自身的這些攻擊並不帶靈力,白兔當然是用了主動的防禦技能:“夜之守護!”


    暗紫色的保護結界升起,但是一根很纖細的藤蔓一甩,就這麽一下,白兔的結界全部破碎,弟弟都詫異了,忙問,[怎麽迴事?]


    白兔也是很困惑於眼前的情況,他一邊盡力去躲閃,一邊告訴弟弟,【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它們好像能無視我的技能。】


    白兔接連用了“星法屏障”,“盤龍護法”,“冰霜結界”......但是無一例外,攔不住藤蔓一點,看著哥哥一直在防禦技能上和那些植物較勁,桑弦帶著困惑問道,[為什麽隻防禦?]


    【我總感覺這些不是普通的藤蔓,相對於某種攻擊技能來看,它們更像是傀儡。】白兔解釋著的同時,已經發現了一個突破口,在斜前方山洞正好凸出一塊足以藏身的地方,隻要能移動過去就能避開藤蔓的攻擊,


    【如果是傀儡的話,一旦攻擊主人那邊一定會有所察覺,而且傀儡的攻擊範圍有限,不妨先來驗證一下是不是傀儡吧。】


    說著白兔已經來到目標地,隻要一步,但是身後緊隨著一根藤蔓,並且速度極快,千鈞一發之際白兔來到石牆拐角,並且他猜對了,那些藤蔓確實是傀儡。


    現在也停下了攻擊,丟了目標的它們顯得有些驚慌,白兔可沒空欣賞它們亂舞的樣子了,長時間找不到跟丟的目標它們也會稟報主人。


    他轉身向裏麵走去,沿著唯一一條路左拐右拐,終於是到達一個較為寬闊的空間,隻是裏麵隻有一樣東西,【一個花骨朵?】白兔很是疑惑地看著那中心忽閃忽閃的花苞,自己費了半天勁可不是要找這個!


    [第三天的儀式可就要開始了,你還能不能找到他,哥哥?]弟弟雖然是在責備他,但是語氣卻顯得不安:他不會已經出事了吧?


    白兔也是無奈啊,【白鴿的傳送陣就到這裏,那他應該就在這附近,除了山洞裏,還能是哪裏?】


    他這麽說著,帶著一種不可置信看向那個花苞,隨即道,【不會在花裏?】


    他這樣問著,自己也不由靠近,隻是還沒觸碰到就被神秘的力量卷了進去,這裏再次陷入沉寂,仿佛無人踏足一般。


    百花從暗處緩緩走來,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咬牙切齒道:“該死,為什麽無法分離出來,而且那封印怎麽還在?”


    “難道說,從一開始就在騙我?”百花喃喃道,“不對,他不應該知道的這麽早,為什麽不對!”


    在她氣憤且不解時,一條綠蔓小心地沿著牆體爬了過來,百花瞥了眼它,它立起身子通過無聲的方式將剛才在外麵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百花。


    “你們!真是廢物!”百花這下更氣憤了,右手一甩一片花刀將藤蔓斬斷,但是流出的卻是鮮紅的汁液,像是血一樣,緊接著百花像是瘋了一樣,嘶吼起來,無數花刃飛散開,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樣,但是所到之處皆被破壞,除了那朵花苞。


    即便是打中了,也沒有任何反應,“為什麽不行!難道我這麽多年就白費了嗎?”現在那個孩子也過來了,希望就更渺小了,隻要拿到神冠裏的法則,別說是白兔和黑兔了,就算是幽冥也隻能臣服自己。


    而自己也就可以成為唯一一個在世間的神!


    百花眼神猙獰帶著十足的怨恨看著花苞,那明明是自己為了留住先王後的魂魄好不容易設的封印,本來是用來威脅帝王讓他封自己為後,現在好了目的達到了,但是,“該死的繆芸,居然用自己僅存的神識占據了我的封印!”


    她和繆芸還有幽冥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你明明已經隕落了,就該安安分分地離開,不是嗎?繆芸!”


    她仰天大喊,讓那個聲音再次迴複自己,可是沒有迴應,整個山洞隻有自己的迴聲在響應自己。


    ......


    被莫名其妙拉進來的白兔,總算是清醒過來,小心環視一圈,自己似乎是懸浮的狀態,周圍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有。


    “這裏是?”他發出疑惑,隨即熟悉的聲音迴答了他:“好像是誰的領域。”


    “弦?”


    對方的聲音不是在腦海傳來,而是在耳邊,怎麽可能?他不得不質疑地喊了一聲,隻聽對方緩緩道:“轉身啊,笨蛋哥哥!”


    白兔迴身,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看到了弟弟,對方就這麽站在一處平台上,腳下似乎泛著漣漪,但是是黑色的一片。


    “桑弦,真的,真的是你嗎?”他眼神驚愕,臉上的麵具忽然化作星輝散去,露出的表情和桑弦想的一樣,但是眼角的淚是他沒想到的。


    “哥,你哭了?”桑弦歪歪頭輕笑,一滴淚也劃過臉頰,“好像,我也是呢。”


    “弦!”桑玹激動地飄過去要抱住他,可是卻撲了個空,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是處於魂體的狀態,根本碰不到弟弟。


    “我......”他低落著,桑弦走上前碰不到他,隻能這麽看著他,眼神帶著失望:果然嗎,哥哥還是沒有軀體呢。


    “別露出這麽讓人心疼的表情,不就是一個適合他的身體嗎,”溫柔的聲音從不同方向響起,陌生卻又親切的感覺讓兩人無法戒備起來,隻是向著一個方向看過去,果然那個身影緩緩出現了,在兩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女人輕笑著問:“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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