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手中的羊群有限,所以三兄弟很是珍惜。巴雄每日都會親自去放羊,順便打一些獵物。隻是每次出門的時候他都要帶著老二巴烈,當初父汗被圍攻的時候,巴烈也被人下了毒,巫醫說他活不過這個冬天。為了讓巴烈的身體更好一些,他放羊的時候便監督巴烈運動,即便是走一上午,也比窩在家中躺著好。


    這日,兄弟倆出來放羊還沒有多久,遠遠的就看見巴壯飛快的朝這邊跑著。


    “大哥,二哥!你們快點跟我迴去,那個丫頭有貓膩,她竟然有拳腳功夫,而且她還搶了二哥的藥。”巴壯一邊跑一邊朝兩人喊道,巴雄和巴烈兩人對視了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狐疑的神色。


    “快要入秋了,家中多一張吃飯的嘴也很麻煩。”他們的處境本就極其的艱難了,多養一個人便是多一份負擔。


    巴烈咳咳咳了幾聲,他低頭看了眼手心,然後迅速的將手背到了身後,不同於巴雄的冷漠寡言,巴烈看著兄弟倆,語氣溫和的道:“先迴去瞧瞧吧,別冤枉了好人。”大概是人之將死,他的性情要比大哥和三弟都要溫和許多。


    “她會不會什麽探子?是找機會來刺殺我們的。”巴壯跟在兩位兄長的身邊,嘀嘀咕咕的念叨個不停,跟個小老頭一樣。


    “不會,我們現在沒有被刺探的價值。”他們如今已經再艱難不過,又沒有什麽寶藏,哪裏值得別人派探子來。


    ……


    兄弟三人迴來的時候,洛裳在帳子裏已經將那兩包藥草都給攤開了,她甚至已經分門別類的將每種藥都給挑選了出來。


    “姑娘,你這是做什麽?你不知道這藥是巴壯穿過烏蘭河去中原那邊的城池買的,貴著呢。”奶娘年邁了,她駝著背很是艱難的說道。


    洛裳剛將她扶著給坐下,她們的帳子就被人一把給掀開了。


    外麵的風瞬間灌了進來,涼得她一哆嗦。


    “誰讓你動這些藥的?”巴雄像是一棵大樹般威嚴的站在那裏,語氣冷漠的仿佛冰碴子一樣,巴壯也氣勢洶洶的跟在他身後,唯有巴烈在一邊坐了下來。


    在看見那些被洛裳分門別類挑出來的藥草時,他抬眼,語氣溫和的道:“你懂藥草?”


    “你咳血了?”洛裳的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兩人的話前後腳問了出來,隻是答非所問,完全是兩個方向。


    洛裳的話成功的吸引了巴雄和巴壯的注意力,巴雄斂著眉頭,他什麽話都沒說,他一用力,直接翻開了巴烈的手心,果然,一抹猩紅被緊緊的握在了其中。


    “怎麽又吐血了?”巴雄的眉頭幾乎是擰在了一起,那雙眼睛比草原上最兇猛的狼還要可怕,就連巴壯都嚇得躲到了奶娘的身後。


    “他現在服得這些藥完全是毒藥,不吐血才怪!”洛裳哼了一聲。


    可就在她說完的下一秒,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刺到了她的脖頸前,而她的手指十分迅速的夾住了那刀刃。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了起來,一時之間,竟是不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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