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柔來說，夜鶯的誘惑雖然很難抗拒，可是此時此刻自己隻想要解脫，而不想再為她傷害別人。
“那東西鑽進了我的身體……然後與我怨念結合，在這裏一直等著你的出現。”
蘇柔的聲音越壓越低，到最後幾乎聽不見她的聲音。
“我想迴去……我……”蘇柔清冽的聲音透著幾分絕望，像是要墮入無邊的黑暗中。
“這個給你。”李昱將層層包裹著的腳踝骨放在蘇柔的麵前，蹲下身體與她一齊，語氣柔和的說著。
蘇柔的眸子似乎再次煥發了光彩，雖然身處於黑暗中，不過那雙眼睛卻恢複了光亮。
李昱接著說道：“有了這個，你就自由了。”
蘇柔眼中含淚感激的低下頭，拿過李昱手中的腳踝骨，下一瞬間，她的雙腿似乎恢複了力氣，站在李昱的麵前，感激的鞠了個躬。
正在此時，靈調所外麵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好像從外麵趕來許多人。
“柔柔！”一個婦人的聲音悲愴無力，似乎是在用靈魂呐喊。
蘇柔看著出現在麵前的母親，激動的向著她跑了過去。
可自己卻直接穿過了母親的身體，蘇柔明白自己已經是一個鬼魂了，母親根本無法見到自己。
母女二人雖然麵對麵的站著，可她卻感知不到蘇柔的存在。
“你說我的柔柔在哪？”蘇柔的母親抓住李昱的衣角。
李昱看向蘇柔報以一個溫柔的微笑：“你很快就會被家人找到的……”
蘇柔的母親不解的看著李昱，這句話明顯不是對自己說的。
“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我現在就帶著您去找蘇柔。”李昱走在前麵帶路，一行人來到池塘所在的位置。
“我的柔柔，她在哪？”蘇柔的母親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麵，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雖然是這樣，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希望李昱可以給自己帶來希望。
李昱讓身邊的人保護好蘇柔的母親，不要因為這個不幸的消息而暈過去。
手指著池塘道，“她，在這裏等你們帶她迴家。”
“不！這不可能！我的柔柔怎麽可能在這裏！”蘇柔的母親歇斯底裏的呐喊著，當這個消息真正被告知的時候，自己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家屬可以找打撈隊進行打撈，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李昱說完話後就打算獨自離開，蘇柔的母親卻拉住他的腿：“你不能走，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事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柔柔？！”
李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憤怒，當人感到絕望的時候，總是想將唯一的精神寄托轉移到別人身上。
或許正是因為蘇柔的母親過於傷心，才會聯想到自己可能是殺害蘇柔的人。
不過這件事不是李昱做的，自然不會認下這筆賬。
“我想你們要做的是盡快打撈屍體，法醫會告訴你真正的兇手是誰，而不是在這裏哭天抹淚倒打一耙。”
雖然李昱說的是實話，但是未免有些太過於直白，就像是一盆冷水登時澆在蘇柔母親的頭上。
隨同蘇柔的母親一同前來的人拉走李昱，走到一旁沒有人的地方，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小兄弟，她隻是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用解釋。”李昱直接迴答了他。
李昱迴到按摩館後，白易一直在門口等著他。
“雖然蘇柔這件事情解決了，卻被控製著她的那個圈養者跑了，看來這件事還沒完啊……”
李昱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也再次變得沉重。
“看來這個夜鶯一日不除，後患無窮啊。”
李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慌慌張張的跑到二樓，找到了還在唿唿大睡的青龍。
“別睡了，我要迴虛空界。”李昱搖晃著青龍，這家夥一旦睡著就和昏迷沒有兩樣，想要把他叫醒，可是要花費一番功夫。
青龍打了個哈欠，眼前才嵌開一條縫，嘴裏嘟囔著：“你不講武德啊，擾人清夢。”
“我要迴虛空界，夜鶯不可能一直逗留在這裏，我猜她現在一定在虛空界！”
夜鶯畢竟是送葬者的一員，她想當送葬者的管理者就不可能放任那麽多人不顧，而一心在這裏很找李昱幾人的麻煩。
孰重孰輕，她心裏比誰都明白，萬一在她離開的間隙，有其他送葬者鑽了空子，揭竿而起，那她所做的這一切都將付之東流。
“你小子……好像開竅了？”青龍睡眼惺忪的打量著自己，沒頭沒尾的冒出這樣一句話。“說，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吃豬腦了？”
“啊？”李昱不明所以的看向青龍。
“吃什麽補什麽，不然你怎麽突然腦子開竅了？”青龍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李昱頓覺無語，自己的腦袋又不是被門夾過，隻要一推斷就能想到夜鶯會迴虛空界吧。
“如果你想去就去吧。”青龍說完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準備接著睡。
李昱表麵不動聲色的退出房間，心裏卻暗道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通知我的去向啊……
不過李昱並沒有退縮，而是準備獨自一人前往虛空界。
與其大張旗鼓鬧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去虛空界，不如偷偷的潛進去，找機會可以除掉夜鶯是最好的。
“那個……你要去哪？”白易看著收拾裝備的李昱，包裏裝著剛從街道上折下來的柳樹枝，還有一條幾乎快要褪成黑色的銀項鏈，又匆匆的跑去廚房拿了兩顆大蒜瓣……
白易是在看不懂李昱的這一番騷操作，雖然這些東西沒有關聯，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可以辟邪驅鬼。
可說心裏話，李昱並不想將此行的目的告訴白易，畢竟這件事和他沒有什麽關係，如果貿然將他牽扯進來，遇到個什麽危險，也不好和白庭州交代。
可白易卻說：“我應該還不至於扯你後腿吧？”
李昱想了想，如果有白易跟在自己身邊關鍵時刻或許能幫上自己，便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但白易已經明白李昱的意思，轉身默默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若是李昱擁有可以遇見未來的能力，他一定會慶幸帶著白易這個決定，因為在虛空界等著他的，必定是一場惡戰。
……
這是李昱第二次來到虛空界了，隻不過這次自己沒有通知任何人，李昱看著虛空界門口的那塊碑文時，不由得想到上次的場景。
與李猜一段時間不見，再次相見卻是想要傷害他的夢中情人，不知道李猜得到這個消息會有什麽想法。
“這裏就是虛空界？”白易是第一次來這裏，他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麽，此時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似的，東看看西瞧瞧。
虛空界中勢力範圍劃分的很明確，就像是城市與城市之間似的，雖然相連但卻是兩個地方。
此刻，李昱二人來到了緝妖司的地界，又是那條熟悉的小巷。
“李昱！”一道充滿驚喜和驚訝的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真的是你！兄弟，你怎麽又迴來了？”李猜的表情簡直可以用豐富多彩來形容，沒想到兩人竟然還有機會見麵。
李昱隻能牽強的扯動嘴角說道：“公款出差……”
自己還能怎麽說？總不能攤牌說自己這次來虛空界隻辦三件事，滅送葬者，殺夜鶯，和李猜絕交吧？
對於李猜對夜鶯的癡迷程度，自己毫不懷疑他會因為自己傷害了夜鶯而和自己絕交這件事。
李猜熱絡的拉著李昱，嘴上不停的說著：“這次來怎麽沒有和緝妖司打招唿呢，難道是執行什麽秘密任務？”
一路跟在李猜後麵的李昱隻能轉移話題說道：“啊，一點小事，沒必要麻煩你們。”
“見外了兄弟，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李猜拍著胸脯，這幅模樣像極了講義氣的好兄弟。
李昱暗道，可能夜鶯比我更需要你吧……
在一進入到緝妖司後，白易的嘴巴就沒停下來過，時不時的發出嘖嘖聲，要不然就是被奢華的裝潢震撼的連連哇塞。
這極盡奢靡的裝修和擺設居然隻是一個辦公的地方，再想到陰司屬那略顯寒酸的模樣。
白易再也淡定不下來，非要拿出手機拍下來，等迴去之後給白庭州看。
強烈要求，撥款！
同為服務單位，憑什麽緝妖司要比陰司屬好這麽多。
李昱輕車熟的帶著白易來到畫匠的宿舍，推開門卻沒有人，不過正好兩人也有時間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如果畫匠在宿舍裏反而不方便。
“本來我想不驚擾緝妖司的，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太多，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現在既然被緝妖司知道了我們的存在，看來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白易理解，如果兩人的存在被送葬者察覺到，很有可能打草驚蛇，到時候萬一出現意外情況，可能就不是兩人可以解決的了。
思來想去，隻有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或許可以將夜鶯引出來了……
“那東西鑽進了我的身體……然後與我怨念結合，在這裏一直等著你的出現。”
蘇柔的聲音越壓越低，到最後幾乎聽不見她的聲音。
“我想迴去……我……”蘇柔清冽的聲音透著幾分絕望，像是要墮入無邊的黑暗中。
“這個給你。”李昱將層層包裹著的腳踝骨放在蘇柔的麵前，蹲下身體與她一齊，語氣柔和的說著。
蘇柔的眸子似乎再次煥發了光彩，雖然身處於黑暗中，不過那雙眼睛卻恢複了光亮。
李昱接著說道：“有了這個，你就自由了。”
蘇柔眼中含淚感激的低下頭，拿過李昱手中的腳踝骨，下一瞬間，她的雙腿似乎恢複了力氣，站在李昱的麵前，感激的鞠了個躬。
正在此時，靈調所外麵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好像從外麵趕來許多人。
“柔柔！”一個婦人的聲音悲愴無力，似乎是在用靈魂呐喊。
蘇柔看著出現在麵前的母親，激動的向著她跑了過去。
可自己卻直接穿過了母親的身體，蘇柔明白自己已經是一個鬼魂了，母親根本無法見到自己。
母女二人雖然麵對麵的站著，可她卻感知不到蘇柔的存在。
“你說我的柔柔在哪？”蘇柔的母親抓住李昱的衣角。
李昱看向蘇柔報以一個溫柔的微笑：“你很快就會被家人找到的……”
蘇柔的母親不解的看著李昱，這句話明顯不是對自己說的。
“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我現在就帶著您去找蘇柔。”李昱走在前麵帶路，一行人來到池塘所在的位置。
“我的柔柔，她在哪？”蘇柔的母親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麵，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雖然是這樣，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希望李昱可以給自己帶來希望。
李昱讓身邊的人保護好蘇柔的母親，不要因為這個不幸的消息而暈過去。
手指著池塘道，“她，在這裏等你們帶她迴家。”
“不！這不可能！我的柔柔怎麽可能在這裏！”蘇柔的母親歇斯底裏的呐喊著，當這個消息真正被告知的時候，自己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家屬可以找打撈隊進行打撈，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李昱說完話後就打算獨自離開，蘇柔的母親卻拉住他的腿：“你不能走，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事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柔柔？！”
李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憤怒，當人感到絕望的時候，總是想將唯一的精神寄托轉移到別人身上。
或許正是因為蘇柔的母親過於傷心，才會聯想到自己可能是殺害蘇柔的人。
不過這件事不是李昱做的，自然不會認下這筆賬。
“我想你們要做的是盡快打撈屍體，法醫會告訴你真正的兇手是誰，而不是在這裏哭天抹淚倒打一耙。”
雖然李昱說的是實話，但是未免有些太過於直白，就像是一盆冷水登時澆在蘇柔母親的頭上。
隨同蘇柔的母親一同前來的人拉走李昱，走到一旁沒有人的地方，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小兄弟，她隻是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用解釋。”李昱直接迴答了他。
李昱迴到按摩館後，白易一直在門口等著他。
“雖然蘇柔這件事情解決了，卻被控製著她的那個圈養者跑了，看來這件事還沒完啊……”
李昱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也再次變得沉重。
“看來這個夜鶯一日不除，後患無窮啊。”
李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慌慌張張的跑到二樓，找到了還在唿唿大睡的青龍。
“別睡了，我要迴虛空界。”李昱搖晃著青龍，這家夥一旦睡著就和昏迷沒有兩樣，想要把他叫醒，可是要花費一番功夫。
青龍打了個哈欠，眼前才嵌開一條縫，嘴裏嘟囔著：“你不講武德啊，擾人清夢。”
“我要迴虛空界，夜鶯不可能一直逗留在這裏，我猜她現在一定在虛空界！”
夜鶯畢竟是送葬者的一員，她想當送葬者的管理者就不可能放任那麽多人不顧，而一心在這裏很找李昱幾人的麻煩。
孰重孰輕，她心裏比誰都明白，萬一在她離開的間隙，有其他送葬者鑽了空子，揭竿而起，那她所做的這一切都將付之東流。
“你小子……好像開竅了？”青龍睡眼惺忪的打量著自己，沒頭沒尾的冒出這樣一句話。“說，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吃豬腦了？”
“啊？”李昱不明所以的看向青龍。
“吃什麽補什麽，不然你怎麽突然腦子開竅了？”青龍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李昱頓覺無語，自己的腦袋又不是被門夾過，隻要一推斷就能想到夜鶯會迴虛空界吧。
“如果你想去就去吧。”青龍說完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準備接著睡。
李昱表麵不動聲色的退出房間，心裏卻暗道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通知我的去向啊……
不過李昱並沒有退縮，而是準備獨自一人前往虛空界。
與其大張旗鼓鬧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去虛空界，不如偷偷的潛進去，找機會可以除掉夜鶯是最好的。
“那個……你要去哪？”白易看著收拾裝備的李昱，包裏裝著剛從街道上折下來的柳樹枝，還有一條幾乎快要褪成黑色的銀項鏈，又匆匆的跑去廚房拿了兩顆大蒜瓣……
白易是在看不懂李昱的這一番騷操作，雖然這些東西沒有關聯，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可以辟邪驅鬼。
可說心裏話，李昱並不想將此行的目的告訴白易，畢竟這件事和他沒有什麽關係，如果貿然將他牽扯進來，遇到個什麽危險，也不好和白庭州交代。
可白易卻說：“我應該還不至於扯你後腿吧？”
李昱想了想，如果有白易跟在自己身邊關鍵時刻或許能幫上自己，便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但白易已經明白李昱的意思，轉身默默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若是李昱擁有可以遇見未來的能力，他一定會慶幸帶著白易這個決定，因為在虛空界等著他的，必定是一場惡戰。
……
這是李昱第二次來到虛空界了，隻不過這次自己沒有通知任何人，李昱看著虛空界門口的那塊碑文時，不由得想到上次的場景。
與李猜一段時間不見，再次相見卻是想要傷害他的夢中情人，不知道李猜得到這個消息會有什麽想法。
“這裏就是虛空界？”白易是第一次來這裏，他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麽，此時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似的，東看看西瞧瞧。
虛空界中勢力範圍劃分的很明確，就像是城市與城市之間似的，雖然相連但卻是兩個地方。
此刻，李昱二人來到了緝妖司的地界，又是那條熟悉的小巷。
“李昱！”一道充滿驚喜和驚訝的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真的是你！兄弟，你怎麽又迴來了？”李猜的表情簡直可以用豐富多彩來形容，沒想到兩人竟然還有機會見麵。
李昱隻能牽強的扯動嘴角說道：“公款出差……”
自己還能怎麽說？總不能攤牌說自己這次來虛空界隻辦三件事，滅送葬者，殺夜鶯，和李猜絕交吧？
對於李猜對夜鶯的癡迷程度，自己毫不懷疑他會因為自己傷害了夜鶯而和自己絕交這件事。
李猜熱絡的拉著李昱，嘴上不停的說著：“這次來怎麽沒有和緝妖司打招唿呢，難道是執行什麽秘密任務？”
一路跟在李猜後麵的李昱隻能轉移話題說道：“啊，一點小事，沒必要麻煩你們。”
“見外了兄弟，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李猜拍著胸脯，這幅模樣像極了講義氣的好兄弟。
李昱暗道，可能夜鶯比我更需要你吧……
在一進入到緝妖司後，白易的嘴巴就沒停下來過，時不時的發出嘖嘖聲，要不然就是被奢華的裝潢震撼的連連哇塞。
這極盡奢靡的裝修和擺設居然隻是一個辦公的地方，再想到陰司屬那略顯寒酸的模樣。
白易再也淡定不下來，非要拿出手機拍下來，等迴去之後給白庭州看。
強烈要求，撥款！
同為服務單位，憑什麽緝妖司要比陰司屬好這麽多。
李昱輕車熟的帶著白易來到畫匠的宿舍，推開門卻沒有人，不過正好兩人也有時間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如果畫匠在宿舍裏反而不方便。
“本來我想不驚擾緝妖司的，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太多，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現在既然被緝妖司知道了我們的存在，看來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白易理解，如果兩人的存在被送葬者察覺到，很有可能打草驚蛇，到時候萬一出現意外情況，可能就不是兩人可以解決的了。
思來想去，隻有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或許可以將夜鶯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