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晉陽城的其他幾麵城牆之上,副將們也都察覺到了異樣。


    他們紛紛率領各自的親兵,迅速趕來,然而卻被趙承平的親軍攔下。


    魏勇軍代替朱誌安負責守衛西門,最先趕到。看到趙承平的親軍竟然膽敢阻攔自己,他毫不猶豫地拔出腰間的長刀。一刀揮出,帶著淩厲的破空聲,直接將攔他的人砍翻在地。


    城樓上,瞬間便陷入了激烈的戰鬥之中。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


    “攔住他們,朝廷的大軍馬上就到。”


    趙承平站在城樓之上,目光如炬,大聲指揮著親軍們奮力抵抗。


    而與此同時,晉陽城的北門之外,張浩軍的第一批攻城部隊也已經趕到。他們遠遠望去,隻見城門大開,城樓上卻是一片混亂,喊殺聲此起彼伏。


    領頭的校尉當機立斷,立即帶著禁軍們迅速衝上城樓,加入到了戰鬥之中。


    遠處,張浩看著第一批禁軍已經進了城門,大喜。


    “快,全軍出擊,速速從北門進城!”


    宋英也是高喊:“攻克晉陽,屠城三日!”


    這句話如同一道火焰,瞬間點燃了士兵們心中的狂熱和殘忍。他們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個個雙目通紅,如同嗜血的野獸一般,向著晉陽北門湧去。


    “衝!”士兵們齊聲高喊,聲音震天動地。


    他們如同潮水一般,洶湧澎湃地向著晉陽城衝去。在他們的眼中,隻有勝利和殺戮,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退縮。他們知道,隻要能夠攻下晉陽城,那麽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盡的財富。


    禁軍的先頭部隊剛剛進入北門,還沒來得及上城樓,就見城門前的大街上,有一隊守軍趕了過來。


    正是老胡率領的兩千劉珩親軍!


    劉珩這兩千親軍雖然大都是新兵,但是裝備可是實打實的好。之前在嵐州鐵礦,呂大器等人所製的甲器,都優先配給了劉珩的親軍營。


    這些親軍人人身上都是鎖子甲、板甲、棉甲三層甲。隻論裝備精良程度,已經是天下一等一的部隊了。


    禁軍那邊更不用說,張浩派出來打頭陣的自然也是精銳中的精銳。身上的甲雖然沒到三層的程度,但是也有兩層鐵甲了。


    更重要的是,這些禁軍一個個都是在曆年的平叛中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他們身上的氣勢卻是劉珩這兩千親軍難以匹配的。


    兩邊就在這窄窄的晉陽北街上撞在一起,砍殺起來。


    不一會兒,郝大通也帶著部分晉陽守備軍趕了過來想要支援,卻發現連北街都擠不進去。


    北街上喊殺聲震天,氣氛十分火熱。


    但其實雙方的傷亡並不大。


    冷兵器時代,之所以民間可以有刀有劍,但是私藏甲胄卻是大罪,不是沒有原因的。


    身上穿個三層甲,真是想死都有點難的。


    但親軍們畢竟戰鬥經驗不足,雖然傷亡不大,卻還是在氣勢上稍遜一籌,被禁軍們攻的連連後退。


    “兄弟們,頂住,往前衝!”


    老胡心裏很是著急。再這樣下去,親軍就要被禁軍趕出北街口了。禁軍的人數可是遠遠多過城內守備軍的。


    一旦被禁軍衝出這條北街,就再也攔不住了。到時候禁軍就可以順著城內四通八達的路網,迅速占領晉陽!


    劉府。


    劉全和侯風正在大廳內密切關注北門的情況。


    聽到老胡率領的兩千親軍被禁軍打的節節後退,麵色都有些難看。


    劉全歎了口氣道:“沒能發現趙承平有問題,是我的錯。子鵬,你去通知鳶兒趕快收拾收拾,我們先撤出晉陽吧。”


    侯風臉上充滿愧疚:“那日沒能看出趙承平是賊喊捉賊,導致丟了晉陽。我愧對主公的信任啊。”


    “這又怎麽能怪你呢?”劉全搖搖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去吧。”


    “是。”


    侯風不敢再猶豫,一路小跑至劉珩的院子。


    言鳶正在屋子裏休息。


    此時的言鳶懷胎已經接近十個月了,這些日子基本都在屋內躺著,不太出門。


    侯風火急火燎的跑進來,自然驚動了言鳶。


    言鳶忙讓貼身侍女小杜鵑出來看看什麽情況。


    “侯先生,外麵怎麽樣了?”小杜鵑靠在門口問道。給言鳶當了一段時間的侍女,吃得好睡得好,小杜鵑也是出落的越發水靈。


    侯風急道:“趙承平通敵,敵軍已經進北門了。老胡正帶著伯爺的親軍在北門阻敵,老爺讓我們先撤離晉陽。”


    “侯先生,老胡擋不住敵軍嗎?”屋內傳來言鳶的聲音,“我也算是出身將門,雖是女兒身,但也知道以夫君親軍的裝備之精良,天下應該少有敵手。”


    侯風知道言鳶說的在理,但打仗不是簡單的看裝備就能分勝負。


    “敵軍都是百戰老兵,我們可能在氣勢上難以匹敵。”


    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小杜鵑,扶我起來。”很快,屋內響起言鳶堅毅的聲音,“侯先生,麻煩你去找幾個府內的侍衛打出夫君的旗幟,再安排輛馬車給我。”


    侯風愣了一下:“夫人想要幹什麽?”


    屋內,小杜鵑已經將言鳶扶起,慢慢的走到門口。


    言鳶的麵色不是很好,但是眼神中神采奕奕,整個人散發著淩厲的氣勢。


    “我要打著夫君的旗幟去北門壓陣!”


    言鳶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說道。


    將門虎女!


    侯風萬萬沒想到,平日裏看著文文弱弱的言鳶,骨子裏竟然還有這樣的氣質。那弱不禁風的身體裏,仿佛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侯風一時失神,說不出話來。


    言鳶繼續說道:“早年我曾聽父親說過,若為將者能身先士卒,則士兵可效死力!今日夫君不在,那就由我替他去!”


    “侯先生若是不同意,那我寧願就在此院中與晉陽共存亡!”


    侯風動容了。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尊重。


    侯風整了整衣冠,鄭重行禮道:“風願與夫人同去!若真事不可為,風願與老胡拚死護夫人周全。”


    言鳶頷首道:“那就走吧!”


    於是侯風找來幾名侍衛,打出劉珩的旗幟。小杜鵑則扶著言鳶上了馬車,一行人向著北門處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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