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迴到家中,劉珵早已在門房內候著了。


    見劉煜迴來,劉珵忙迎了上去,問道:“父親,朝廷決定出兵了嗎?”


    “交由兵部研究,明日再議。”劉煜道。


    劉珵急了,道:“這樣議下去何日是個頭啊?父親,晚一天出兵,祖父就危險一分啊。”


    劉煜使了個眼色道:“走,到書房再聊。”


    兩人到了書房,劉煜不急不慢的坐下,喝了口茶,見劉珵還站著焦急的來迴踱步,道:“子美,先坐下,遇到點事便如此浮躁,安能成大事?你弟弟整日花天酒地,你身上的擔子很重,你可知道?”


    劉珵這才坐了下來,低頭道:“父親教訓的是。”


    劉煜點點頭,道:“你祖父那邊,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早兩個月之前,你祖父給我的書信中就提到過白蓮教的事兒,想來,應該會有所準備。”


    “啊,祖父竟然兩個月前就有所察覺嗎?”劉珵歎服道。


    “可能更早。”劉煜道,“張璁越是想讓我急中出錯,我就越不能急。今日就算不讓兵部研究,張璁也會從別的地方找麻煩,說到底,時機未到罷了。”


    “難道我們就由著他來,什麽都不做?”劉珵疑惑道。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劉煜淡然道,“張璁為了對付我,自閉雙眼。晉陽城內,最重要的人物,可不是我們劉家。”


    “晉王?”劉珵幡然醒悟,他心急劉全,也把晉王給忘了。


    “白蓮教攻下晉陽,晉王才是真正的進退失據。”劉煜臉上浮現出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等著吧,最多三五日便會有消息了。”


    劉珵心服口服,看來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


    ……


    古陶,劉府。


    劉珩正在書房內,看著晉陽城內的探子發迴來的情報。


    陳文禮的手下,主要有三個人最為倚重。


    軍事上,陳文禮主要是靠牛塔山,牛塔山作戰勇猛,身先士卒,在豫州時給白蓮教立下過汗馬功勞。可惜,並州第一戰就被劉珩騙暈了,最後被阿大一箭射死。


    事務上,陳文禮主要是靠小和尚陳二娃,小和尚是陳文禮收留的孤兒,隻知道從小父母都叫自己二娃,跟了陳文禮的姓。陳二娃跟了陳文禮後,很快便展現出了極強的處理事情的天賦,可以說是過目不忘,被陳文禮帶在身邊,悉心栽培。


    決策上,陳文禮則主要依靠文天則。文天則是去年白蓮教在豫州起事後,被裹挾加入白蓮教的。本來隻是個窮酸破落書生,加入白蓮教後,總歸是個讀過書的,被陳文禮看重。沒想到,文天則展示出了極強的決策能力,大局觀極強,逐漸被陳文禮倚重。


    劉珩的手指在文天則的名字上點了點,喊道:“關健。”


    “爺,有啥吩咐?”關健的麻子臉從門後伸了出來。


    “叫老胡來一趟,還有,看看古陶城裏有沒有擅長模仿別人字跡的人,也找一個來。”劉珩吩咐道。


    “好嘞,爺。”關健接了任務,屁顛屁顛的走了。


    ……


    晉陽,五萬大軍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了迴來。


    “牛塔山誤我,誤我啊!”收到消息的陳文禮再也保持不了鎮靜,在府衙中大發雷霆。


    陳二娃和文天則站在門口,等陳文禮發泄完,這才進入屋內。


    見兩人進來,陳文禮控製著臉色恢複正常。


    “丞相,勝敗乃兵家常事,如今我們手握晉陽,再招五萬新兵,也不算難事。”文天則安慰道。


    “唉,新兵易得,我是心疼這兩千老兄弟啊。”陳文禮一聲長歎道,“事已至此,天則,我們下一步該當如何?”


    “丞相,如今一切的關鍵,全在史密。我聽迴來的兄弟講此戰過程,實在非戰之罪。丞相應當整頓兵馬,再征古陶。隻要穩紮穩打,以古陶區區三千守軍,斷不是我軍對手。”文天則建言道,“隻要拿下古陶,找到史密,那麽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丞相,並州畢竟人煙稀少,困守晉陽非長久之計啊。”


    “對,此戰失利,不是我軍無能,實在是敵軍太過於狡猾。”陳二娃道:“我們再調五萬兵去,一定能拿下古陶。”


    “好!”陳文禮也是下定決心,“我看這一仗失利,有兩個問題。一是新兵沒見過血,不太牢靠,給了對麵可趁之機。二是沒帶騎兵,導致麵對騎兵襲營束手無策,沒法還手。這兩日已經招到的,先帶去外麵練練兵,順便再招一批。等新兵準備好了,我親自帶兵去古陶。”


    “遵命!”


    處理了一天的公務,文天則迴到家中。


    家中仆人迎上來道:“老爺,那個王掌櫃今日又來了,又是在門房等了一整天。”


    “不見,讓他迴去吧。”文天則擺擺手道。


    “是,老爺。”


    仆人到門房,一個年過五旬的商人正在等候。


    “王掌櫃,請迴吧,老爺還是不肯見你。”


    王掌櫃躬身行禮道:“麻煩大人了,那我明日再來。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請大人笑納。”


    說著,王掌櫃從袖子中掏出一袋銀子,塞到了仆人手裏。


    “哈哈,好說好說,迴見,王掌櫃。”仆人笑嘻嘻的收下,跟王掌櫃揮手道別。


    ……


    “這個字跡,你來模仿下試試。”


    古陶,劉珩對著關健找來的書生道。


    書生看了看劉珩遞過來的信,觀摩片刻,提起筆在紙上寫了起來,劉珩湊上去一看,字跡跟信上的分毫不差。


    “好本事。”劉珩稱讚道。


    “公子謬讚。”書生謙虛道。


    “這樣,我口述,你執筆,就用這個字跡,你給我寫一封信。”劉珩笑道。


    書生攤開一張空白的信紙,道:“公子請說。”


    “天則敬上,今日陳賊知牛塔山一眾覆滅,心神已亂。天則當盡力促使陳賊分兵再出晉陽,公子可於途中布好埋伏。如此,陳賊之兵日寡,末路不遠矣。天則惶惶,誠心俯首以待王師……”


    劉珩念,書生寫,不一會兒,一封信便寫好。


    “乖乖,少爺還真是一肚子壞水兒啊。”關健在一旁聽的暗自咋舌。


    劉珩拿起書信仔細的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關健,把這封信包好給老胡,讓他務必在明天早上之前送到王掌櫃手上。”


    “好嘞,爺。”關健一個激靈,領命而去。


    劉珩又一臉微笑的看向書生。


    “公子還有什麽吩咐?”書生問道。


    “吩咐倒沒有,不過,還請先生在府上多住幾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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