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


    雪諾的印象是那些維京男人打罵畫麵,


    同樣,那些維京女人發起狠來,直接拿出斧頭,豪邁吼出後,追著男人砍去。


    午宴結束,雪諾迴到大廳外的維京人群中,都是保護自己的戰士們。


    但此刻,他們正賣力工作。


    汗水滴落,生命精華灑落,而承受者則可以得到幾個銀幣。


    雪諾對這些情況見的太多,羞恥感一點沒有。


    養母說:任何事習慣就好。


    “啊......唿......小子,你怎麽來了?”


    “父親說帶我去最近的墓園。父親長的跟丹人完全不同,臉上幹淨的沒有一點灰。”


    “那不廢話,我們臉上是血,手中是繭,我們需要用命拚博,而你父親隻要坐著等人上交貢獻。”


    維京大漢們發泄氣力之後,拿起酒袋,咬著毒磨菇。


    “準備一下,一起吧。”


    雪諾知道自己是人質,去哪都要人跟著。


    貴族有自己的使命在,他從小就知道。


    離開坐上馬車前,他看見王妃被帶下去,印象中,兩年半前自己跟著龍船出去,曾經在倫敦城看過王妃一次。


    “那女人真好看,我真想跟她來一場靈魂對決。”


    有的老戰士開起黃腔,又白了雪諾一眼:“你小子看什麽,想女人了?”


    “我想起有個比我大點的女孩,他們喊她艾琳,是我兄長的未婚妻,也是這位王妃的女兒。”


    那個可愛帶點小虎牙的少女,雪諾從她手中接過糖後,便時常想起。


    “都說你兄長已經去天堂,你努力些,也許可以成為英倫的王。”


    “對,等你成為王,我們就是你的大騎士,不對,維京神國之下,我們是你的雅爾(伯爵),怎麽樣?”


    雪諾沒說話,他的馬車穿行君臨時,身邊戰士都發出感歎,這地方真有錢,兩萬,三萬?


    滿滿的煙囪跟塔樓,以及各地來運送紙張及羊毛的貨車。


    “這會成我的國嗎?”


    他內心自問。


    經過大教堂時,維京人的禮儀心頭奔湧,渡鴉,血祭,紋身......


    他突然想發出一聲吼叫。


    這是一種丹人禮儀,見麵之後,吼的越大聲,越表示友好。


    可是到了大英,隻有沉穩,冷靜,規距。


    君臨的內陸河也帶來海的氣味,不過沒有北海大洋那麽鹹,這裏的氣味他很陌生。


    馬車陸陸續續走了三小時,時至傍晚時一行人才到先王妃墓園。


    奧蘭把妻子葬在君臨半山處,而不是家族墓園,這裏以後也是自己長眠之地。


    墓園很沉悶,生機一點沒有,隻有守墓人,鮮花,幹果,還有火把。


    有些丹人去見先人時,帶著好多酒跟食物,他們直接暢飲,高歌,懷念過往,享受現在。


    雪諾被命令帶著一束鮮花放上墓園正中。


    武術是他的天賦,但是文學他學的不好,本地新英語,會說會聽不太會寫,


    腦中拚湊記憶很久,才看清楚上麵刻印的字。


    有一行寫著:王國女主人,奧蘭最敬愛的妻子。


    雪諾跪下,左手兩百米處還有一座天主聖像。


    奧蘭禱告,念念有詞,雪諾也跟著來。


    那些管控自己的維京戰士,也拿出十字架。


    自從奧蘭跟丹人合作,天主信仰湧入,這些丹人來大英就是敬仰天主,上船便成海狼之血。


    禱告大約半小時,奧蘭才停下,並於墓園旁的屋閣休息。


    這裏隻接待瑪爾姆親族還有阿黛沙。


    雪諾明白了,今天父親把自己當成兄長。


    用晚餐時,雪諾熟練使用筷子,讓奧蘭側目問:“你平常都這樣吃?”


    “拉葛莎母親說,這是大英貴人的傳統,讓我學習。”


    “她比你生母更優秀,更有目標。”


    “對我來說,沒有高下,都是我最親的人。”


    “你會神學七書?”


    “學了一本半,但是維京薩迦詩歌,我能唱出一大段。”


    “殺過人嗎?”


    “幫忙血鷹過一次,我當時很害怕,哭了一個月。”


    “不用怕,所有迷戀過的事物,最終變成可有可無的消遣,所有懼怕的事物,終會讓你成長。”


    “我可以稱您為父親嗎?”


    “今日可以。”


    “有一天,丹人跟英人會有衝突嗎?我不希望看到。”


    “你八歲,九歲?你說話所想,都跟其他兄弟不同,這種問題沒有答案,你要記住,不要把希望寄托於他人想法,你有不滿,奢求,你就走到那位子上。”


    奧蘭的教育方式一慣如此。


    但見過拉葛莎各種粗暴教育的雪諾,沒有一點不適應。


    他的麵容跟水一樣平靜,如一條寬闊的溪流,隻有猛烈大海灌入,才能攪動起來。


    “下棋吧,你的兄長很有天賦,我看看你有嗎?”


    雪諾不會,奧蘭每一枚棋子都拿起來介紹走法。


    “國王,高貴存在,所有人都要保他,尊他。他的王後,就如天上月亮。”


    “主教,國王的第三隻手,幹一切國王不想幹的事,騎士,國王的劍,幫他斬除敵人。”


    “步兵,王國的基石,你要用無數兵卒去換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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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蘭說了一遍,雪諾都記住,開始隨心所欲的下。


    奧蘭不喊累,雪諾也不抱怨,這種另類的天倫之樂,兩人持續到早上。


    清晨之光起來,奧蘭結束最後一盤:“我給你一塊封地,你那些兄弟們都有,一百人的村子,你當村長。”


    “我還要迴丹人區。”


    “現在不用了,隻要我想,你的養母也要跪在我腳下。”


    “您說話真無情。”


    “父親的言行教育,會對孩子影響一生,我現在教你的是誠實。你很不錯,野蠻人的傳統,使你茁壯。


    但還不夠,我要培育你成為一名偉大的騎士,你要學的很多很多。”


    雪諾不懂父親為什麽突然這樣,但內心非常高興,有一種莫名溫暖。


    孩子在自己弱勢時全放出去,現在要開始一個個迴收敲打。


    八九歲的年紀教育起來正好,可以重塑他們信仰。


    父子親情也許有些,但雪諾從丹人區長大,母親也隻是一個加洛偉前王的妾女,他的血係太低。


    雪諾的表情全落在奧蘭眼中,再冷靜的孩子都隻是孩子。


    仆人,玩具,美食,刀劍,冒險,詩歌,戲劇,總有一款他喜歡。


    雪諾被英軍帶走,維京戰士們空手迴去複命,奧蘭告訴拉葛莎,要人自己過來。


    而雪諾,真的收到一個村莊。


    在某座山那邊,跟在父親身邊五日後,雪諾離開君臨,到了丹堡,又往北去,翻過一座大山,這裏靠近愛丁堡。


    冬天積雪很深,是一座雪穀領地。


    奧蘭要前往北邊視察,帶著雪諾過去,同行的還有將迴到北境的羅柏。


    兩人的村領距離不遠,羅柏管理的村落,兩年前由奧蘭給予,現在已經有一百七十多人。


    雪諾先穿行羅柏領地,在那,他聽到村人喊他少鷹主。


    但父親好像一點不在意,也不問什麽,停了半日就走。


    當太陽餘暉落於山峰,霧氣半散,古老的人為走道顯出時,人經過此地,時間好似停止流動。


    如夢似幻。


    這裏周邊都是男爵領,羅柏的土地,屬於她母親名義下,沒有任何騎士直轄村落。


    奧蘭說:從今開始,這一塊是你的。


    “山那邊的騎士。”


    這天後,雪諾得到此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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