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哈夫丹的晚宴,奧蘭單方麵覺著愉快。


    接著三天,奧蘭每一頓都讓哈夫丹出席自己的餐桌上。


    跟他說著北海帝國與羅馬,聽到哈夫丹耳朵都快長繭。


    奧蘭還讓人把最新繪製好的地圖給哈夫丹看。


    對其描述這偉大願景。


    哈夫丹看見所謂的北海帝國圖,包含拉格納大部份的土地,以及東麵維京人跟斯拉夫人的城鎮。


    此乃“地圖開疆,神君所為”。


    奧蘭十分滿意這計劃。


    雖然這個夢很離譜,但在他煞有其事介紹下,還是讓哈夫丹心境變化。


    現在大勝,奧蘭的手段靈活很多。


    他冷靜算過,英倫人口這兩年受到入侵,死了一二十萬甚至更多,島上國力明顯下降。


    無法完全驅逐這些敵人。


    一時打跑,打怕維京人,


    等過幾年他們的孩子長成了,無法適應北方苦寒,就又開始來搶奪。


    至少在英倫貴族具有大優勢,都會如此。


    不好打就加入或者分化。


    奧蘭選擇後者。


    而自己的羅馬及不列顛帝國圖,奧蘭也讓畫師弄了一大張,掛在他的書房,並成為他最新的政治抱負。


    這時代地圖沒有那麽精細,奧蘭根據記憶,再根據這時代的地圖重新製成。


    除了一些散島奧蘭不清楚,基本書也畫出八八九九來。


    像個圓蛋的愛爾蘭島。


    上麵插了兩枚小旗,兩枚是十字,一枚是無骨者。


    還有很多百人勢力的首領酋長,但奧蘭現在什麽身份?


    這些“西戎”連名字都不需要知道。


    維京勢力是外部,盎薩勢力是內部。


    對愛爾蘭,奧蘭沒有發兵計劃,全島人口加起來,也抵不上被攻破之前的威塞克斯。


    尹瓦爾快五十了,半條腿踩入墳地。


    隻要自己再發展個幾年,就能把他拖死,島上維京人隻會分裂成更多團體。


    十字旗分別是南麵“明斯特”跟中麵的“米斯”。


    距離不遠,卻幾乎沒有往來。


    奧蘭讓人把關於愛爾蘭的資料都拿過來,仔細翻閱。


    如今的明斯特王國,國王叫“穆格第吉恩”,他娶了神女。


    這人是僧侶出身,外號“受膏者”。


    聽名字就是忠實信徒。


    有這外號的,天生跟自己犯衝,奧蘭突然想到女王的臉......


    從記錄來看,受膏者比自己要大不少歲。


    最近奧蘭還查到,神女原來就是出自中部米斯王國的血脈女子。


    米斯王室占據“至高王”這頭銜很多年。


    他們使用“寶鹿”圖桉作為國徽。


    目前由“阿德·芬德利亞斯”這國王在位。


    今年是阿德王統治的第五個年頭。


    能力不好不壞,但國運就這麽慢慢衰落下去。


    奧蘭正在書房沉思時,薩爾斯進來打斷。


    “閣下,我又送了兩個天主女人給哈夫丹暖床,也許很快他就會感受天主恩德的美妙。”


    “貴族女人?”


    “娼妓扮演的貴族女人。”


    “那他肯定很中意,對了維京人都喜歡熱鬧,要是他需要男子助興,也送兩個。”


    接著又問,“你說,我們怎麽打?現在我有兩個國王,可麥西亞的盟友‘奧托’已經給我送信,說獅心王剛剛開了會,要我交人。”


    “嗯?”


    奧蘭指著桌上的一封信件,薩爾斯打開一看,顯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原來是獅心王在宮廷讓僧侶“發癲”,也來了場所謂天父下凡。


    還在眾目睽睽下,讓被自己安排進入教會,實際上是盎薩多神信仰的僧侶,用天主的名意,給獅心王上了一個“天兄”名頭。


    就如當時奧蘭跟女王辯經,提到人是否會在不迴到天國狀態下,持續被神降旨?


    聖經中存在多種前後文不同的矛盾。


    麥西亞人中親近國王的勢力,在看到奧蘭把持“贖罪卷”跟“天父意旨”後,想著怎麽奪走奧蘭話語權。


    想奪走這東西,那就要從經典文字當中下手。


    他們從中找到漏洞。


    舊約時代,神下凡很多次,無跡可循,無法可定。


    那就給其定個方式。


    獅心王能開北海,那就已經不是凡人,借奧蘭造的勢,反過手來限製奧蘭。


    苦思多日,獅心王跟親信們聯手,先讓天父誕下一個化身,


    這化身就存在國中主教的身上,近乎神與人的存在,


    接著這位神人主教,不受限製,隨時可降臨伯格雷德身上。


    “天兄”,意指他的排序要在“神之子”之前。


    而有了天兄化身,天父也就不需要老是由貞德幫忙,降到奧蘭身上。


    薩爾斯沒想到獅心王還能搞出這麽惡心人的作派,一時無語。


    但轉念一想,為了利益,所有人都能變成瘋子。


    維京人不也靠幾條破船搶出海賊帝國?


    “哎,不列顛充滿野心家跟瘋子,若無本伯,不知幾人稱王,幾人瀆神?”


    薩爾斯已經很習慣奧蘭的無恥,沒接這話,隻問,“閣下,您要交人?”


    “先看看天兄後續手段。”


    奧蘭比著地圖,“你是從愛爾蘭來的,你跟我說說,這地方現在狀況。”


    “愛爾蘭天主諸侯四處攻伐,都想當‘至高王’。


    米斯跟明斯特關係很差,前者越來越衰敗,不過這不能怪‘阿德·芬德利亞斯王’。”


    “為什麽?”


    “阿德王的亡父是“尼爾凱”,也是一位擅長戰鬥的王者,但沒遠見。


    維京人染指他控製的土地,哪怕是一畝,他都要還以顏色,踩兩畝迴去,


    可若維京人占領其他勢力,反而一聲不吭,


    他放任讓尹瓦爾等人在北麵打固根基,反讓自己失去其他愛爾蘭領袖支持,落水溺亡時,島上的天主貴族,多半是慶祝的。


    尼爾凱的寶冠是聖鹿,在水中沉入,死時流傳開一首詩歌,


    尼爾凱失去他的鹿,


    所有的愛爾蘭人都在找這頭鹿,


    阿德坐上父親的位子,


    這頭鹿能否迴到他手中?”


    薩爾斯念完這西邊詩歌,奧蘭明白,“鹿冠”指的是“王權”。


    “一個是僧侶出身的國王,一個是高貴血統的國王,你說支持哪個?”


    “都支持,都不支持。”奧蘭又問。


    薩爾斯迴的很神棍,裝模作樣。


    廢話。


    “你把這兩個國王的資料,家族成員的一切記錄,都寫下給我。”


    奧蘭順帶命令仆人,先去準備,明早煮一頭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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