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南初國京城西北方向,一座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光芒的金黃琉璃瓦所蓋的大宮殿。


    那裏紅牆黃瓦,大殿內到處一片金碧輝煌。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這個人便是南初國現任的皇帝,也就是淩宇軒的二伯父——淩智淵。


    “朕讓你們打聽的事情如何?”淩智淵麵色威嚴地詢問著跪於下方的一名大內密探。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最近與三王爺以及朝中杜輔相、李中朗等人近期走得甚是頻繁,同時,他們好似在密謀、商談著什麽;至於二王爺淩浩禎又與四王爺淩銘天,另有何中堂、外庭待衛穆總管一眾人也在密謀籌劃什麽大事件一般——”


    此密探麵色嚴肅態度恭敬地向著上首這位南初國的至尊者,如實稟告著自己這段時間暗中觀察、打探到的關於眾多皇子的所有行蹤與事跡。


    自從皇帝裝病以來,各皇子們都在蠢蠢欲動,想方設法的拉幫結派。


    至於皇帝為何要裝病來試探眾位皇子,這個自然隻有曾經同樣經曆過兄弟相爭、相殘,甚至弑父的淩智淵心裏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為了不想自己的下一代也走自己的老路,所以他選擇了等到兒子們都長大成人,也開始明爭暗鬥之時,來了這麽一場奇異的表演。


    此次表演不當瞞住了自己那成群的妻妾,同時更是瞞住了自己的眾位兒子與朝廷絕大部份文武百官。


    剩下的隻有自己身邊最最信任的寥寥無幾的兩三個人知道,並了解整個真實情況。


    “哼!好一個太子,好一個二皇兒,一個個現在真是巴不得寡人死掉吧?於朗聽命!朕命你在一個月之內,務必給我查清楚朕的這些個兒子們都在密謀商談的具體內容。”


    “喏——”大內密探首領——於朗伏首應道。


    淩智淵此時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越想越不是味,越想越氣憤難耐。


    “皇上,您可千萬要保重龍體呀!切不可因為這些小事情從而氣壞了自個的身子。”龍位一旁站著一位老太監,此刻,老太監很是擔心的用自己那尖細又娘派的聲調,勸解著簡直快怒火攻心的淩智淵。


    “是呀!皇上得以龍體為重呀。”於朗也接過老太監的話幫著一起開口勸慰起淩智淵來。


    這樣,淩智淵麵色才漸漸迴旋好轉,於是衝著下方的於朗擺了擺手道:“於愛卿,你下去吧。”


    “喏——”於朗不敢有任何異議,應答完便即時退出了大殿。


    等眼睜睜看著於朗消失於大殿之後,淩智淵突然看向老太監潘總管。接著問道:“朕的這些兒子們,你怎麽看?”


    “呃?這——皇上萬安,依老奴之見。其實皇上心裏敞亮著呢,皇上您可比老奴清楚的很。”


    關健時候裝傻充愣的老太監潘總官鞠著身子微笑的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瞄著淩智淵。


    “老狐狸,朕算是看透了,你這還是將所有問題重新踢迴給了朕。哼!”


    看著老太監潘總管那油頭粉麵,猶如一條泥鰍般滑溜的狡猾表情。淩智淵是又氣憤又覺著好笑。


    “奴才哪敢?隻是,奴才確實是才疏學淺。皇上若要問起奴才應當如何認真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奴才一定能做得盡善盡美,可是這政治上的事情。尤其這還涉及到眾位皇子,奴才真的就是一睜眼瞎了。還望皇上明察!”


    所謂伴君如伴虎,一向大智若愚的老太監潘總管繼續將裝傻充愣進行到底。


    “哼,好一個才疏學淺,好一個睜眼瞎,我看這世上,現在最最聰明的人就莫過於你老潘這狗太監了。”淩智淵再次嗔責道。


    “呃?這——唉——好吧!老奴甘願受罰。”潘總管無言以對,隻得打著哈哈自行示弱。


    “沒用的老奴才!擺駕!”淩智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最後狠狠罵了老太監潘總管一句。


    然後頭也不迴的往此大殿的後門走去。


    這段時間以來,為了封鎖秘密。他早先行傳旨,未有自己的親手手諭,任何人不能進得此宮來。違令著格殺勿論!


    隨後,淩智淵在老太監與幾個侍衛的陪同下來到了自己的寢宮門前。


    便將那幾個侍衛留在了寢宮之外,自己隻領著老太監一人入內。


    二人穿過寢宮,來到寢宮靠北麵的牆,打開一道密室門——


    由老太監盞著燈籠,再穿越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然後再往上行進一小段距離便很快入了一個秘密花園。


    這個花園與後宮的冷宮隻是一牆之隔,卻不相通,同時又一直被重量級死士嚴加看管把守的獨立的一個小花園。


    後宮那麵無人知曉這裏究竟住著是何人!也無人敢打聽這麵住著是何人。


    這裏有專門的死士同婢女在此伺候著,而這些死士與婢女都是不與外界任何人說話的。


    因為她們都是在很多年前被人刻意毒成了啞巴,為的就是保守住這裏的秘密。


    當淩智淵步入這個花園時,便看見了身著一襲素衣素裙的中年女子,正在園中與一名啞巴婢女在忙著修剪著樹枝。


    別看此女臉上雖然未曾施以任何脂粉,但那與身俱來的超級美顏與無敵氣質卻給人一種:此女乃天上有,地下無的假象。


    “妙兒,朕又來看你了。”淩智淵雙神癡迷的緊緊盯著林妙兒。


    林妙兒迴過神來,淡淡地看了看他,側轉身子指指園中的一張石桌,“去坐著吧。我隨後就來。”


    淩智淵有些受寵若驚的同時,又很是詫異!


    因為在過去差不多十年的時間裏,每每自己跑來這裏,林妙兒都是冰冷至極,對自己為她所做的任何事都毫不為動。


    今天這是怎麽啦?居然願意同自己講話了,不當願意與自己講話了,居然還會主動招唿自己去坐著。


    “嗯嗯嗯嗯——”猶豫了片刻的淩智淵終究還是照著她的要求,乖乖地走過去石桌那坐下來靜靜等著她。


    不知她接下來會要同自己聊些什麽呢?淩智淵暗暗在心中一邊揣測著,一邊心裏又是激動萬分。


    整整十年,除了自己前麵兩三次她會斥責自己,與自己說些話。


    自打自己登基正式當上皇帝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同自己講過一句話了。之後每次他到來,她都當自己是啞巴一般對其完全不理不睬。


    這麽多年過去了,自己多麽希望她能再同自己說些話,哪怕一句都好!


    今日這是怎麽啦?整整十年不開口的她,居然沒有了往昔的指責,同時看自己也沒有了當初的那股子怨恨之色。


    就在淩智淵獨自不安地揣測之際,她——林妙兒已然搽拭幹淨自己的雙手姍姍來到了他的麵前。並且緩緩地坐了下來。


    “你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她們對你的伺候還盡心嗎?”淩智淵顯得略微有些激動,有些愧疚地看著她。


    “挺好,其實就因為這麽一個我,這十年來真正是挺為難她們了。”林妙兒淡淡地完全不帶任何表情的迴望,迴答著淩智淵。


    “嗯,隻要她們能伺候好你就行。妙兒,朕真的好想你。經常想來看你,可是又、又害怕你如同過去一樣對朕冷淡不堪。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朕在這個花園之外徘徊過多少多少迴?朕心裏苦呀!”


    淩智淵試探著同她說出自己這麽多年來的心事。


    “嗬嗬,陛下乃一國之君,身邊妻妾成群,我一個林妙兒何德何能?算得了什麽?”林妙兒有些自嘲的諷刺著自己,也諷刺著對麵的淩智淵。


    “妙兒,朕現在表麵是後宮佳麗三千,可這十年來,朕的心裏卻始終最最牽掛的人隻有你。十年了,你難道還不明白?我也何嚐不想還你自由,可是每當朕一想到從此有可能再也不能與你相見,不能與你同一屋簷下,朕就萬分心痛。”


    此刻的淩智淵仿佛一隻鬥敗的大公雞,滿臉都是挫敗感。


    “智淵,過去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提,如今我隻想知道我的軒兒究竟身在何處?”


    林妙兒不想再與這位皇上敘什麽舊情,便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與自己最大的牽掛。


    “那是我們的軒兒,妙兒!”淩智淵忍不住想要糾正她的‘口誤’。


    “不管是我的還是我們的軒兒,我今生隻再求你一件事:就是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他,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上他一麵。”


    林妙兒一麵說到這兒,一麵又情不自禁的掉下了思念的眼淚。


    她的軒兒,自成那年應旨進入皇宮,自殺未遂,便被淩智淵給徹底軟禁、圈養了起來,對外還稱她已經身亡。


    從此她便被強行留於宮中,整整十年了再也沒有見著自己唯一的,最親愛,最可愛的兒子——淩宇軒。


    這段時間,她反反複複在夢中見到自己的兒子,見到自己兒子早已經是高大英俊,玉樹臨風了。


    可是現實,她,她何時才能與自己的兒子再相聚,再好好哪怕是看上他一眼。就算要自己死了那也是值了。


    所以思及此,到最後,她終於想通了:要想見到兒子,自己必須得求眼前這位最自尊的皇帝大人。


    所以之前就出現她對淩智淵一反常態的表情與說話。


    “你放心,妙兒,朕一定會想辦法讓人尋到他的,不管他未來對朕是仇是恨,朕都無怨言。朕作為堂堂一國之君,今生最對不住,最虧欠的就是你們娘倆二人了。未來隻要你們願意,朕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對你們作補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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