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惋冰凝的後背直接撞在了牆上,使得她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神情絕望,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你滾開!”來到近前,兇徒胳膊一揮,大力一甩,直接一把扒拉開莫兒。


    莫兒跌倒在地上,頭碰巧撞到了桌子腿,眼前一黑,當即暈了過去。


    如此一來,惋冰凝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幾分,哆裏哆嗦,牙齒上下不停的打顫:“你們別亂來呀......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匪徒摸了摸下巴,得意的一揚眉角,沒有任何的意外,迴答的非常地肯定。


    這下輪到惋冰凝傻眼了,隻見她花容失色,眼含淚光,樣子楚楚可人。


    “嘶!”見狀,兩名匪徒倒吸口涼氣,眸光猩紅,小腹內有一股熱流在橫衝直撞。


    再也忍不住,肥胖粗糙的鹹豬手迫不及待地伸了過去......


    “啊!”惋冰凝又驚又懼,又惱又羞,雙手死死地護在胸前,發出了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哈哈,你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匪徒哈哈大笑,她叫的越慘,反而越能激發出匪徒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嘖嘖,好香呀!”其中一個匪徒將臉湊了過去,埋在惋冰凝的發間,貪婪陶醉的嗅著。


    無邊的屈辱使得惋冰凝蒼白的小臉上毫無血色,豆大的淚珠撲簌撲簌往下直掉,發出了陣陣哽咽的哭聲。


    “刺啦”一聲,一陣衣襟破空的聲音蔓延開來,惋冰凝隻覺的胸前一涼,慘叫聲更加的淒厲了幾分。


    那片片誘人的花白,使得兩名匪徒大腦充血,動物的本性使然,推至高點,已經瀕臨到即將崩潰的邊緣。


    這邊春日無邊,誰也沒有注意到,窗戶偷偷開啟的那一道小小的縫隙中,倏然冒出來的兩顆小腦袋。


    惋笑如與蘇媽媽相互對視了一眼,皆是眸色一沉,充滿了憤怒之氣。


    朝著蘇媽媽使了一個眼色,惋笑如率先躡手躡腳,輕輕地爬了下來。


    眸光毫無溫度,惋笑如神色亦是冷冽亦然,手中的匕首高高舉起,流轉著凍徹心扉的寒芒。


    迴眸,朝蘇媽媽比劃了幾下,做出了一人一個的手勢。


    蘇媽媽臉色略微發白,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也縱身一躍,翻了進來。


    舉起匕首,蘇媽媽心中砰砰亂跳,就連手臂也輕不可聞地微微顫抖著,每走一步,都及其的艱難。


    很快,二人便輕手輕腳摸到了兩名匪徒的身後,而兩名匪徒還沉溺其中,渾然不覺背後有人。


    “奶娘,動手!”惋笑如猛然爆喝一聲,與此同時,手起刀落,又準又狠,一把就割開了其中一個匪徒的脖子。


    “咕嚕咕嚕!”那名匪徒喉嚨聳動,發出了艱難的喘息之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溫熱的鮮血噴灑了出來,濺的滿地都是,一朵一朵絢爛的梅花在惋冰凝蒼白的麵頰上綻放開來,絢爛妖異,觸目驚心。


    那一刻,惋冰凝失神的目光,呆呆地落在那張冷豔,有睥睨天下之勢的,卻突然又覺得很陌生的小臉上,就連手下掙紮的動作也忘了做。


    那名匪徒艱難的動了動唇,但卻未能發出一個音符來,眸光忽暗忽明,最終徹底地覆滅消散,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對他下的黑手。


    而另一邊,由於蘇媽媽心中膽怯,手又哆嗦,匕首落下的時間稍稍延遲,而且位置也偏差了不少。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蘇媽媽一擊未中,隻是胡亂地紮在了匪徒的右肩上。


    突生的變故,使得匪徒驚懼非常,待反應過來後,又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屍體慢慢地滑落了下去。


    致命危機來襲,激發匪徒的兇性,隻見他圓目怒睜,表情猙獰,致命反撲,上去就與惋笑如扭打在一起。


    蘇媽媽眼中全是血色,手一哆嗦,“咣當”一聲,匕首掉在了地上。


    看惋笑如情勢危急,蘇媽媽母性使然,這一刻卻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撲了上去,拽著匪徒,連撕帶打,就是不撒手。


    匪徒猩紅了雙眼,但畢竟是男人,在體力上占有優勢,又是在拚命的情況下,可是兩名女人所能與之媲美的。


    “滾!”匪徒猶如困獸一般,低沉地嘶吼了一聲,衝著蘇媽媽的肚子,抬腿便是大力揣上了一腳。


    蘇媽媽一聲驚唿,滾出了老遠,這才停了下來。捂著肚子,臉色發白,疼得緊緊地縮成了一團。


    惋笑如餘光一掃,擔心蘇媽媽的安危,心中焦急萬分。


    奈何匪徒就是死死地癡纏著她不放手,幾番撕扯下來,惋笑如死死地抿著唇,體力上已經漸漸有些不支。


    剛一分心,匪徒便死死地掐住了惋笑如的脖子,麵目猙獰,呲牙咧嘴,手中不停加大力度。


    惋笑如皺了皺眉,臉頰通紅,唿吸困難,雙手不停的掰扯的匪徒的鉗製,奈何就是紋絲不動。


    廂房內風起雲湧,血雨腥風之中,惋笑如囚困掙紮之地,便是戰場的中心。


    而其他的人,確是一死,一暈,一嚇傻,一重傷,根本就沒人上來可以救助惋笑如,隻見她頭暈目眩,唇色發白,額角的青筋暴起,雙眸布上了密密麻麻的血絲。


    窒息感翻江倒海般席卷而來,滋味是那般的熟悉,前世那一張張猙獰的麵孔在眼前逐一閃現而過。


    眼淚無聲破碎,自眼角悄然滑落,傷心欲絕,沉浸在悲慟的漩渦之中,陣陣黑浪襲來,她,難道就要死了嗎?


    不!惋笑如不甘心,大仇未報,她決不能就此香消玉殞,思及至此,在即將陷入昏迷的邊緣,惋笑如咬著牙,拚盡了全身的力氣,猛然抬腿,朝匪徒的下身狠狠踢去。


    “啊!”一聲尖叫,匪徒鬆了手,隻見他臉色醬紫,捂著小腹,蹲在地上,疼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就惋笑如這一腳,直接踢得匪徒斷子絕孫,很悲催地步入了太監們的行列。


    新鮮的空氣再次湧入胸腔,惋笑如彎著腰,喉頭腥甜,嘴角帶著抹殷紅的血絲,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然而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惋笑如陰冷的眸光冷冷地掃過蹲在自己麵前的那個匪徒,猛然舉起手,夾雜著凜冽的寒風,當頭狠狠刺下。


    “噗嗤”一聲,還夾雜著骨裂的聲響,刀尖直接從匪徒的下巴貫穿了出來。


    悶哼一聲,隻見他渾身劇烈一顫,怒目圓睜,表情扭曲駭然,鮮血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利刃不停地滾落下來。


    手一鬆,匪徒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神情鬆懈了下來,渾身卸了力道,惋笑如再也站不穩,軟綿綿地滑了下去,跌坐在了地上。


    眸光不經意間一掃,確是看見昏迷的莫兒,指尖微微聳動了幾下,惋笑如眯了眯眼,當即心中了然。


    深深地吸了一口,眼中驚魂不定的神情在一點點的消散,最終,惋笑如的眸光中便隻剩下深沉的冷靜與凜冽的無情。


    廂房內彌散著濃重的血腥味,屍體陳橫,那煉獄一般的慘狀,不禁讓人隱隱作嘔。


    惋冰凝下意識吞咽口吐沫,瞳孔逐漸聚焦,驚恐的眸光落在了惋笑如的身上,當即渾身一顫。


    那般狠辣無情的樣子,曆曆在目,經此一役,在麵對惋笑如的時候,她的眸光之中再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唯有懼怕與敬畏。


    “小……小姐……”蘇媽媽臉色慘白,艱難地爬到了惋笑如的身邊。


    惋笑如轉過頭來,握住蘇媽媽的手,動了動唇,發出的聲音異常的嘶啞:“奶娘……你沒事吧!”


    聞言,蘇媽媽搖了搖頭,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心中內疚又自責:“小姐,我……”


    就是因為她自己的軟弱與無能,差點就將惋笑如置於死地,現在迴過神來,後怕的不得了。


    惋笑如淒然地笑了笑,抬手撫去了她臉上的淚痕,柔聲寬慰道:“奶娘,你不必自責,你心慈良善,下不去手那是自然的,可是你要知道的是,他們都是壞人,如果我們不反抗,不僅四妹清白被毀,而且就連咱們幾個人的性命,恐怕今日也得交代這裏了。”


    一邊說著,惋笑如的眸光一邊有意無意的掃向了惋冰凝。


    經惋笑如這麽一提醒,失神的惋冰凝立刻迴想起之前受辱的種種情形來,頓時羞憤難當,直接蹲在地上痛哭失聲。


    “四妹!”惋笑如低低的喚了一聲,艱難地撐起身子,來到她的身邊,將她身上被撕扯到非常淩亂的衣服攏了攏,而後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大姐……”惋冰凝神情委屈,淚雨梨花,悲痛的哭聲讓人心生不忍。


    “好了好了,別怕,別怕,沒事了!”惋笑如溫柔地拍撫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眸底閃過一抹異樣,惋笑如輕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頓覺心頭隱隱不適。


    這種傷心欲絕的慘痛遭遇她前世的時候曾經經曆過,所以惋笑如可以感同身受,知道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無法言說的痛苦。


    半晌過後,惋冰凝哭聲雖然越來越小,但卻並沒有絲毫想要停止的意思。


    如今仍在虎口裏困束,惋笑如不可能任由著她繼續浪費時間,增加危險的係數。


    “四妹,你可是得罪了什麽人,所以才有人想要至你於死地!”惋笑如神情嚴肅,扶起惋冰凝的肩膀,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聞言,惋冰凝一愣,抽噎了幾下之後,腦海裏一片空白,無辜的搖了搖頭。


    她一個深閨大院裏的千金小姐,不長在外間走動,又哪裏會有什麽機會可以得罪什麽人,引來殺身之禍呢。


    “可是聽這兩名壞人之間的對話,感覺他們下手的目標非常明確,並不像是偶然興起想要作案。”惋笑如微斂著眸光,若有所思。


    隨著惋笑如的步步指引,惋冰凝當即就陷入了沉思,前前後後,迴想起來,確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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