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嚴樓,其實看到珠寶的那一刻,船長跟另外兩個人也臉色巨變,兩人差點拔腿就跑,船長更是把手放到了槍上,隻要嚴樓敢動手,他就開槍。


    嚴樓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也沒人信了,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嗎,他要走沒人攔得住他,可是徐菲跟溫靈珊肯定會成為出氣筒的,嚴樓不敢拿她們的性命來賭,一咬牙說道。


    “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什麽你們都不會信了,我可以接受你們調查,但是我不會束手就擒,你們也別想那誰來威脅我,隻要有人衝擊第六層,我就讓他死”。


    船長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嚴樓一言不合就暴走,現在看來還有商量的餘地,那就好辦了。


    另外兩人則一起看著船長希望他說話,反正他們兩是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嚴樓的黴頭。


    船長心中暗恨,現在知道聽我的了,早幹什麽去了,不過他也不敢答應嚴樓,隻好說道“要不我們先下去吧,到了下麵在說”。


    這個提議自然不會有人反對,四人下到五樓之後,兩個代表一下就鑽進了人群中,然後把珠寶的事情說了一遍,頓時群情激憤,紛紛叫囂著要將嚴樓繩之以法。


    嚴樓咬著牙沒有說話,他很清楚在五層沒有人會庇護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小心敬慎,否則將萬劫不複。


    似乎是嚴樓的沉默激發了這些人的夠膽,有幾個膽大的還想衝上來打嚴樓,還好船長早有準備,一群水手急忙圍著嚴樓,將他送入酒吧內,五層的頭頭腦腦早在這裏等著了。


    五層真正能做主的人隻有三個,一個是船長,一個是叫做費舍爾的大老板,因為名聲好大家都比較服他,最後一個是雷米,就是被嚴樓跟徐菲暴打的那個,不過現在他因為受傷,所以暫時隻有船長跟費舍爾能做主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嚴樓也不打算委曲求全,而且求也沒用,所以擺出一副滾刀肉的樣子,大咧咧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說道“給我來一瓶最好的酒”。


    不是要玩嗎,老子陪你們玩。


    大清早的酒保還沒上班呢,費舍爾給手下使了個眼色,立馬救人給嚴樓上酒,是不是最好的嚴樓喝不出來,但是這味道確實不咋地。


    一杯酒下肚,嚴樓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大咧咧的說道“講講吧,你們怎麽處置我”。


    船長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不說,費舍爾倒是笑道“處置你?處置你什麽?你犯了什麽罪?”。


    這下嚴樓跟船長都被搞蒙了,這費舍爾到底什麽意思,這時有人在下麵說道“費舍爾先生,剛才在他房間裏發現了失竊的珠寶,上麵還有血跡,他就是殺人兇手”。


    “對殺人兇手”一群人紛紛附和。


    費舍爾笑眯眯的說道“你們有誰親眼看到他殺了比爾藍?”比爾藍就是死者的名字。


    眾人一時無語,還是剛才帶頭的那個人說道“可是在他房間內發現了那些珠寶,他不是兇手誰是”。


    費舍爾從懷裏掏出一個鑲鑽的打火機,還給嚴樓還有船長都分煙,點上火,突然說道“接著”然後就將火機拋給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那人不明白費舍爾什麽意思,傻傻的接住費舍爾的火機。


    看到火機到了對方手上,費舍爾看著船長說道“現在我可以說他偷了我的火機嗎?你看我的火機在他那”。


    那人這才知道接了個燙手的山芋,急忙說道“這可是你丟給我的”。


    費舍爾頭美美的吸了一口香煙,這才慢悠悠的說道“那你怎麽知道那些珠寶是他拿迴房間的?你看到了”。


    那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最後躲進人群中不在露頭。


    嚴樓看著費舍爾說道“你怎麽知道人不是我殺的?”。


    費舍爾笑道“我並沒有辦法證明你沒殺人,不過我不信你會為了一些沒什麽用的石頭去殺人,而且你背後還有一個大財主,你更沒有理由去做這個事情”。


    費舍爾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議論,確實嚴樓這麽年輕的超能力者,背後還有一個神通廣大的靠山,說他一怒而殺人,這大家都相信,但是說他為了錢去殺人,這可就沒人信了。


    嚴樓死死的盯著費舍爾的眼睛,他不相信栽贓他的人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這個老頭坐在如此重要的位置卻幫著他說話,幕後黑手怎麽可能犯下如此明顯的錯誤,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嚴樓第一次感覺到智商不夠用,他想撥開這層迷霧,看清楚背後的黑手,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似乎是感覺到嚴樓的戒備,費舍爾突然低聲說道“我幫你是因為我討厭被人當棋子的感覺,同時我也想看看,你跟他到底誰更強一些,後麵的事情我不會在插手了,你好自為之吧”。


    看來這個費舍爾是知道些什麽,但是他根本不給嚴樓說話的機會,直接就離開了。


    這下船長就懵比了,雷米躺在床上話都不敢多說,已經被嚴樓嚇破了膽,費舍爾現在也手一攤不管了,就剩下他一個人麵對嚴樓和無數遊客,一時間急的他滿頭大汗。


    不過畢竟是船長,能夠管理一艘遊輪的人能力能差到哪去,主要是嚴樓身份比較特殊而已,他最後帶著嚴樓去了船長室,對外說是要親自看押,實際上是跟嚴樓商量著,如果要去哪先給他打個招唿,他好安排,免得被人認出來麻煩。


    嚴樓也知道船長這是給了天大的麵子,於是就答應住在船長室,反正以他的身手想去哪別人也攔不住。


    既然暫時不能離開,嚴樓就躺在床上思考敵人的目的,殺了人搶了珠寶,最後把珠寶放到自己房間,那肯定就不是劫財,而且劫財這個破綻實在是太明顯了,對方明顯是畫蛇添足。


    可是一想到對方居能悄無聲息的將珠寶放進自己房間,嚴樓就覺得對方恐怕不是畫蛇添足,而是別有深意,可是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嚴樓實在是想不明白。


    很快暮色就降臨了,白天那些不敢冒頭的宵小,這下終於藏不住了,鬼鬼祟祟跑到船長室外麵,用各種嚴樓聽得懂和聽不懂的語言嘲諷,大罵抄的嚴樓攪得睡不好。


    而此時在五層到六層的樓梯口,雷恩正守在這裏,尤其嚴樓這個高手倆開了,雷恩向溫靈珊請示加強戒備,溫靈珊同意了,雷恩為了防止有人開小差,所以親自守在這裏。


    此時在雷恩這個角度看到不少人聚集在船長室,不過由於距離比較遠,加上海上風大,他聽不清那些人在說什麽,於是找來一個手下讓他過來打探一下。


    不一會手下就迴來了,將船長室外麵的情況告訴雷恩。


    雷恩暗罵了一句,然後說道“帶幾個人去把他們趕走”。


    等手下帶著人剛準備走的時候,雷恩又改變住了,叫住手下說“還是算了,等下他們罵累了自然會散去的,我們出手反而不好”。


    手下也沒多想就迴到了自己的崗位上,隻是覺得今晚雷恩話有些多,平時他可是不會跟他們解釋這些。


    可是又過了沒一會,雷恩一拍腦袋,居然屁顛屁顛的跑去六層找溫靈珊迴報情況,請示要不要幫嚴樓把人趕走。


    溫靈珊可不知道剛才在樓梯的一幕,隻是說讓雷恩別管就行了,然後就把他打發走了。


    由於嚴樓這個保鏢走了,溫靈珊讓徐菲搬過來跟自己一起住,這樣可以減少守衛的壓力,一旦發生什麽她也能放開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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