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機場。

    白石駿太一下飛機就看到了在等候區中列隊的一隊人馬,無數乘客和人員都把目光投在了這隊人馬上。

    穿戴整齊,西裝革履,二十多號人整齊站立,猶如電影中的畫麵,這麽騷包的場麵也就白石遼那個傻子做的出來。

    “白石先生,社長已經在車上等您了。”

    為首的秘書走上前接過了白石遼手中的小包。

    跟在白石遼身邊的女伴也就是東京的普通女子,除了長相漂亮外,家世十分一般,屬於二十萬日元就能玩上三天兩夜的那種,在幸運的被白石遼選中後,她才發現自己接觸到了另一個世界。

    在酒吧裏開一瓶酒隨隨便便就幾百萬日元,不光是酒,為了玩的開心,還要讓人提前擺好數座幾乎頂到屋頂的香檳塔,一晚就能花去八位數,東大畢業生一年也拿不到一千萬。

    而且抵押的是原宿中的一棟樓,那可是原宿啊,一棟樓。她從高知老家到東京後會選擇這種行業,不就是因為沒錢嗎,隻要能抱緊了白石這條大腿,自己做牛做馬都願意。

    白石駿太看起來一副暴發戶的模樣,沒想到身後居然靠著這麽一個大家族。

    瞧瞧那身姿挺拔,領路的一個個公司精英,恍惚間讓她生出了自己是富家太太的感覺。

    在司機恭敬的彎腰開門中,兩人進入了一輛加長的豪華車中。

    看到大哥身旁跟著的又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白石遼連挑一挑眉頭的心思都沒有。

    女人。

    漂亮的女人固然是稀缺資源,但有錢更是一種稀缺品質。

    普通人奮鬥一輩子都無法娶到的漂亮女人,在白石兄弟眼中隻是不一定幾天內就會玩膩的玩意。

    下任天皇迎娶的的確是“平民太子妃”,但那平民的身份也是和前五攝家、前華族相比的。

    太子妃的父親是外務省次長、駐聯合國代表、國際法院法官;母親是大資本家之後;太姥爺是聯合艦隊海軍大將;再繼續上溯,太子妃的祖宗也是薩摩、長門藩的維新誌士。

    以這種作為平民標準,恐怕全島國百分之九十九的國民甚至不能算作是社會學上的人類。

    說來有些紮心,似乎他們白石家在皇族眼中也隻是平民階層罷了。

    “為什麽要去看老頭子?”

    坐上車後白石駿太在弟弟麵前強裝鎮定。

    “不是你要解凍房子?”白石遼譏諷了大哥一句。

    “可也不用去看老頭啊……”

    “公司的一些東西也被爸爸凍住了,咱們兩個一塊去看看。”

    “我已經提前通知管家了,就等著你來仙台。”

    遼的資產也被凍住了?白石駿太轉了轉眼珠,這不會是老頭快要咽氣了,所以用特殊方式把兩兄弟叫迴去說遺囑了吧。

    還真有可能,等下自己嗑藥好好表現,爭取不說話,隻要不說話就不會被老頭厭惡。

    白石家祖宅就在仙台市區,不一會的時間車子就開到了宅邸前。

    “大少爺,二少爺。”拓島齋已經站在宅邸側門前等候。

    從汽車走下,白石兩兄弟對著中井司打了聲招唿,他們兄弟二人也隻能從側門進入。

    看著這兩位少爺,中井司心裏就是一陣……膩味。

    大少爺白石駿太不用說,純廢人一個,老爺在有了二少爺後,甚至考慮過要不要把這個沒有給白石家添加子嗣的長子從身體上給消滅。

    二少爺白石遼,不是廢人,算是積極努力型廢人,空頂著一番從阿妹莉卡學成歸來的高大上學曆,但卻和島國的經濟生態不符合。

    在先前靠著老爺的名頭“創業”時還好,投入了一百億,賺了一百一十億,又虧損了二百億,最後實際上隻賺了區區十個億。這麽一大筆資金,就是投去養豬都賺的比這個多。

    偏偏這位二少爺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在資本市場中奮勇搏擊,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是不可遇的商業奇才,白石家能在自己手上再創輝煌。

    但您以為自己行走江湖形單影隻不拚爹,可江湖中個個都是千年狐狸修成的精怪,誰不知道您爹是誰,哪個不是打上了三倆迴合後就大喊大叫英雄饒命送上買命錢。

    在老爺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後,二少爺接手了公司,更是連連虧損,企業財報不忍卒讀,就是放塊不說話的石頭上去都比現在強。

    “父親呢?”

    “請隨我來。”

    老爺一世梟雄,繼承人卻是這般貨色,換做誰都不會甘心,臨死前都咽不下這口氣。

    哪怕耗盡一大半的家產,隻要老爺的身體能恢複年輕的狀態,也能打下更大的江山。

    漫步在傳承了十幾代人的宅邸中,白石兄弟各有各的反應。

    白石遼知道等到老頭死後,這裏的一切都會是自己的,所以泰然處之。白石駿太卻忍不住想要逃出去,跟在駿太身邊“混”進來的女郎瞪著眼睛,這宅邸跟自己鄉下老家一樣大,嗯,是鄉下父母耕種的田地那般的麵積。

    中井司在前麵帶著路,卻不是前往白石駿太的起居室,而是書房。

    老頭的身體狀況好轉了,不用再由專業團隊在病榻前二十四小時守候,可以在書房中活動?

    “大人……”

    拓島齋佇立在門前沉聲道。

    “進來吧。”

    年輕稚嫩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

    “是。”

    拓島齋緩緩的拉開了和式的宅門,恭敬的走了進去。

    兄弟二人麵麵相覷,大眼瞪著小眼。

    怎麽迴事?

    書房裏傳出了女人的聲音。

    急匆匆的進入書房,兄弟二人疑惑的瞪大眼睛。

    安久淒靈單手提著一把武士刀,左手在刀刃上撫摸著,黑色的頭發和明晃晃的刀光輝映。

    這把刀是白石家祖傳的寶貝之一,是戰國時期傳下來的末古刀,由於並非出自名家之手,加之日本刀劍傳世極多,所以價值並不昂貴,但對白石家來說意義重大,這是祖輩軍功的重要見證。

    重要的家傳寶刀,一個年輕漂亮不過高中生的女人。

    她怎麽能拿著家中的寶物?

    “你是老頭找的新女人?!”

    白石駿太怪叫一聲!

    這老牛吃嫩草也太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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