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看了明月一眼,說道:“我想請蕭明月女士擔任將來的桃花山旅遊公司的總經理,不知蕭明月女士能否答應?”


    蕭明月一個上午,除去見麵時候和黃維等人宣寒了幾句,一直沒有說話,她想,既然你黃維非要我來,我來了,不參與,有旅遊局和張鎮長和你們談。


    下午她還是參加會議,見王明舉副縣長也來參加,她很高興,認真的聽著王明舉和黃維各自為自己的利益而交談,當黃維提出這個要求時,明月愣住了,自己明升公司的事情忙都忙不完,甚至還沒整明白,又要自己去當什麽旅遊公司總經理,怎麽可能?


    一直沒說話的明月有點急,忙說道:“黃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自己有家公司,工作都做不完,我的能力有限,更別說管理旅遊公司了。”


    黃維笑著說:“蕭總,現在才談投資的事,從投資到建設,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就將來公司的管理多作交流!”


    明月說:“有能力的人多的是,我真的沒有精力去擔任旅遊公司的總經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再說了,我對此也不感興趣!”


    明月怕黃維再糾纏,最後一句我不感興趣,把話堵死了。


    王明舉當然知道王維的目的,不過是用一個職任,讓明月和他有更多接觸的機會,時間長了,明月很可能就落入他的手中,實現自己的目的,這是有錢人玩女人常用的手段。


    王明舉笑著說:“黃總,我們暫時不討論總經理的人選,你說說你的三期投資吧!”


    黃維見蕭明月把話說死,王明舉副縣長又讓他談三期投資,心想,隻要桃花山旅遊公司成立,蕭明月是跑不了的,哪怕到時請她當名譽總經理,隻要有接觸的機會,蕭明月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多少女人,到最後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乖乖的主動的爬到他的床上!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情有獨鍾,往往會不顧一切,自古就有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男人!


    黃維接著說:“三期投資,主要是配套設施的建設,我們將根據一二期投資的結果,準備投資五千萬到一個億,主要是酒店和一些娛樂設施的投資,準備在桃花水庫的東西兩邊,各建一家四星級以上的酒店,供遊人的住宿和度假,酒店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裏,出門就能看到桃花水庫碧波蕩漾的美景!”


    王明舉知道桃花山的風景優美,氣侯宜人,本地方的有錢有勢的人已經早就打桃花山的主意,希望在桃花山的水庫邊建別墅,建渡假山莊,被縣委書記霍振江一直壓著,霍振江已經做出了指示,由於前幾年縣裏的發展不注意環境的保護,很多產業已經對當地環境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害,人民群眾意見很大,所以霍振江對桃花山開發的態度是寧願不開發,也不能破壞桃花山的自然環境,留點青山綠水給子孫!


    王明舉也知道,黃維的前兩期投資的金額並不多,主要是三期投資,而三期投資主要在於酒店和渡假村的建設,說白了,還是看中桃花山的自然環境,但這種投資如果配套設施跟不上,那對桃花山的環境造成的損害也是不可估量的。關鍵是建好建,到時發現問題,想拆就難了。


    王明舉說:“黃總,你說的三期投資,提到了酒店,度假村的建設,能不能不建在水庫邊上,山下有大片的土地,我們甚至可以免費向你提供用地!”


    黃維一聽就說道:“建酒店和度假村,主要就是看重桃花山的優美風景,如果要建在山下,誰還會去住,農村的景色誰沒見過?”


    黃維以為,自己手握這麽多的投資,無論什麽條件,王明舉會和高方良一樣,會想方設法的去答應自己,他已經決定了,如果王明舉答應了這些條件,接下來,就是讓蕭明月陪他一晚,他相信王明舉也一定會答應的,畢竟蕭明月是別人的老婆!


    王明舉聽黃維這樣說,他站起身來,收拾一下麵前的資料,對黃維說:“黃總,如果你這樣堅持,我們就沒得談了!”


    其他人見王明舉站起來,也紛紛的站起來,準備離開。


    黃維打死也沒想到,王明舉會這樣幹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結束會談,其他投資人都不滿的看向黃維!


    黃維連忙對王明舉說:“王縣長,我們再談一會,擱置爭議,各退一步好不好?”


    王明舉直接說:“黃總,如果你真的有誠意投資桃花山的旅遊項目,那就到雲灌縣去談,我和我的同事在雲灌縣等著您的光臨!”


    黃維沒想到王明舉的拒絕,蕭明月也沒想到王明舉會毫不猶豫的拒絕黃維的要求,她天真的認為王明舉是因為要保護她而拒絕了黃維的要求,心裏更是暖暖的!


    晚上,王明舉副縣長又召開了全體人員會議,總結一下招商結果,今天總共簽了兩億三千萬的投資合同,有十三家企業有投資意向,簽了投資意向書,明天還有五家企業要簽定合同,還有四家企業有投資意向,但具體結果怎麽樣,明天才會知道!


    王明舉說:“大家辛苦了,已經簽了投資合同的,有關單位要積極跟進,做好服務,有投資意向的企業,涉及到的部門,一定要及時跟進,把投資引進來,明天要簽合同的五家企業,一定要簽下來,在許可範圍內的,能讓步的可以作一些讓步。明天我參加有投資意向的企業洽談!”


    明月看著王明舉指揮若定,誌在必得的神采,心裏暗想,老公誌生要有王明舉一半的風度,那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那麽多意見不合了!


    明月去浙江後,誌生也沒有打電話給她,知道明月是跟著招商團去的,也很放心,晚飯誌生沒有在廠裏吃,他想下班後迴家去吃,到九點時,誌生剛走出廠門,迎頭遇上戴誌遠,誌生就問道:“誌遠哥,幹嘛呢?”


    自從顧美玲死後,戴誌遠自己也不想做飯,基本上是饑一頓飽一頓的,他現在也習慣了,早上吃點飯,中午想做就做點,不想做就等到晚上吃,有時餓了,就吃點點心,或到喬磊或其他村幹部家吃點,一個人的飯難做,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又不夠,特別是菜,總是吃不完,而他又不喜歡吃剩菜,所以他很少在家開火做飯,所以說一個家庭,沒了女人,那男人吃飯是絕對吃不好的。


    誌遠中午沒吃飯,下午又有點事,一直忙到現在,才想起吃飯,他決定到龔欣月家,讓龔欣月給他做點吃的!


    龔欣月對戴誌遠還是不錯的,讓誌遠天天到她家去吃,每到吃飯時,總是打電話叫戴誌遠過來吃飯,開始戴誌遠還真的過來吃幾頓,後來他感覺這樣明目張膽的和一個有夫之婦在一起,影響太壞,就隔三差五的來龔欣月家吃,龔欣月也是有心之人,總是為戴誌遠準備一些好菜。


    戴誌遠見誌生問他,就說道:“到龔欣月的小飯店裏吃飯去,你吃了沒有,要不咱兄弟倆去喝點?”


    誌生想了想,明月也沒在家,迴去也沒什麽事,就說道:“走,喝點就喝點!”


    龔欣月見戴誌遠戴誌生過來,很是開心,先給他倆每人倒了杯茶,笑著問:“你兄弟倆不喝兩杯?”


    誌遠說:“當然要喝兩杯,把我放在這裏的好酒拿一瓶過來。”


    戴夢瑤知道爸爸愛喝點,過年時給誌遠買了兩箱好酒,誌遠覺得放在家裏喝不方便,反正喝酒都在龔欣月家,就搬了一箱過來,放在龔欣月家。


    龔欣月說:“你倆稍等,我先弄兩冷菜,讓你兄弟倆先喝著,我再炒幾個熱菜。”


    不一會,龔欣月端上一盤花生米,一盤豬頭肉,一盤鹹鴨蛋上來,對誌生說:“戴老板,家裏也沒有別的好菜,你將就點。”


    誌生說:“這就打擾了,喝酒有花生米就好!”


    說實話,要是在以前,誌生還真的看不上這下酒菜和兩百來塊錢的一瓶酒,想想自己在久隆公司,應酬最差的也是在星級酒店,喝的酒也是上千一瓶的,就是現在去南京,到簡鑫蕊家,喝的也是茅台,還有專門的大廚燒的菜,當然不是龔欣月一個農婦可比的。花生米,豬頭肉,鹹鴨蛋這種普通人認為的下酒菜,根本上不了桌。


    誌遠打開酒,對誌生說:“老規矩,咱們一人一半!”


    誌生說:“嗯,沒問題!”


    兩個人邊喝邊聊,誌遠問:“明月到浙江去幾天啊?”


    誌生說:“原來說三天的,下午接到明月的電話,說又增加了一天!”


    戴誌遠知道這次是副縣長王明舉帶的隊,也知道前年蔣浩舉報王明舉和明月亂搞男女關係的事,雖然到最後查明真相,還兩個人的清白,但現在的事,誰又能說得準?


    誌遠吃了一塊豬頭肉,喝了一口酒,說道:“誌生老弟,如果公司忙的話,就別讓明月參加這種事,她不過是個副村長,去了能起什麽作用?”


    誌生說:“就是,我是堅決反對她去的,這副村長也別幹了。可明月說是王副縣長親自點名讓她去的,她也不好駁縣長的麵子。”


    這時龔欣月端著一碗紅燒牛肉過來,聽誌生這麽說,就笑著說:“這些當官的,還不是看蕭老板漂亮,才讓她去的啊?”


    戴誌遠聽龔欣月這樣說,眼睛一瞪,高聲對龔欣月說道:“你知道個屁,你以為女人都像你這樣?”


    龔欣月本來就怕戴誌遠,現在又在戴誌遠的地盤上做生意,聽戴誌遠這樣說,嚇得一吐舌頭,連忙說道:“你兄弟倆慢慢喝,我去再炒兩個菜!”


    誌生聽龔欣月這麽說,想想還真是這麽迴事,本來對這事沒什麽想法的,現在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


    誌遠喝了一口酒,對誌生說:“老弟,你別聽龔欣月亂說,弟妹的人品,你還不了解啊,去年蔣浩實名舉報王明舉副縣長和明月的事,紀委查的明明白白,沒有這迴事,蔣浩還被處理了。”


    戴誌遠本來想用這事來證明明月和王明舉之間的清白,沒想到誌生聽了更是一驚,這事也沒聽明月和自己說過啊,再說了無風不起浪,紀委查了又能說明什麽?


    正在這時,田月鵝一腳從門外跨了進來。


    田月鵝下班比戴誌生遲點,她今天大姨媽來了,衛生巾用完了,本來都是在花嬸的小超市買的,花嬸的小超市不在田月鵝下班的路上,所以田月鵝拐了一個彎,來龔欣月的小超市裏買,進門一看,外間沒人,裏麵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一聽是戴誌遠在說話,說明月的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進門就說:“喲,酒喝多了啊,嚼別人的舌根了。”她再一看,見誌生也在場,就說道:“戴老板也在啊,可別喝多了,人家戴書記喝多了,可以不迴去,你喝多了,明月不在家,可沒人管你。”


    田月鵝見戴誌遠在龔欣月家喝酒,醋意大發,沒想到誌生也在這裏,在說明月的壞話,更是生氣!本來就對戴誌遠和龔欣月關係的不清不楚有所懷疑,所以說話就夾槍帶棒的一點也不客氣。


    戴誌遠見田月鵝這樣,連忙笑著說:“晚上沒事,陪誌生老弟喝點。”


    這時龔欣月剛好端著一碗麻辣豆腐進來,大約也聽到了田月鵝的說話,邊放下菜邊說道:“我以為是誰呢,難怪誌遠書記在我家裏喝點酒都要解釋。其實啊,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我開的小吃部,隻要有錢,誰都可以來吃,做生意總不能選顧客吧,家裏有兩張床,喝多了在這裏住也行,保證渴不著凍不著,我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


    說完,斜著眼看著戴誌遠,嬌聲的問道:“誌遠書記,你說是不是啊?”


    戴誌遠知道龔欣月伶牙俐齒的,要鬥嘴,田月鵝根本不是龔欣月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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