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終於發現,這小叫花根本就不是個男人,而是膚白貌美卻遍體鱗傷的美女。


    說起來,我有錢吃飯,就是想給客棧找個不痛快,也算是連累了她。


    所以,接連幾天,我都義務幫小叫花敷藥、洗澡,照顧得非常妥帖。


    隨著小叫花身上的傷慢慢好了,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她長得和我心目中的女神,也是一模一樣。


    我算是明白了。


    上天是在垂憐我,知道我痛失所愛很慘,就給了我一個新的美麗女人。


    於是,我撒了個謊。


    我告訴小叫花,當天,我是出去拿錢,誰知道,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客棧人員,就揍了小叫花。


    說謊之後,我就帶著小叫花一起去了客棧。


    我拿著一錠又一錠的銀子,把老板和店小二砸的滿臉是血。


    我問他們,你們還要銀子嗎?


    對方說還要。


    就這樣,我們兩人一起,用錢把他們砸了個半死,盡興而歸。


    事後,小叫花帶著我去了丐幫。


    原來,丐幫幫主就是小叫花的父親——榮膺。


    而小叫花的名字,則是榮依。


    來到丐幫之後,榮依纏著父親,要父親傳我一套《當狗跪法》。


    說起來就真的厲害了。


    我以為,拿著飯碗,走到別人家門口要飯,就已經算是乞討了。


    可是,我學了《當狗跪法》之後,整個世界觀都不同了。


    那時,我在廣場上,用了一招搖尾乞憐跪法。


    奇跡發生了。


    所有人開始不停哭泣。


    騎馬的就下馬,走路的就停步,坐轎子的就飛身出轎。


    所有人都看著我,可憐我,施舍我。


    甚至,有從皇城而來的貴族,花了三天三夜時間,來到廣場。


    就是為了見我一麵,施舍給我幾套房產。


    終於,我忍不住問榮膺,你叫我的招數,難不成是仙術嗎?


    果然,榮膺點了點頭。


    他告訴我,我將《當狗跪法》全部學成之後,他會將自己的守護天使介紹給我。


    接下來,我開始努力學習跪法。


    榮依也總是做好吃的菜肴,來犒勞我。


    一百天過去之後,榮膺將我叫到了一個山頭,說,當初,他的守護天使就是在這裏叫他學習各種仙術的。


    很快,一個美麗的女人從天而降。


    她看了我一眼,迫不及待地取下了臉上的麵紗。


    這一次,她氣勢洶洶地說。


    別想跟榮依在一起了,我就照直說吧,榮膺是我的私生子。也就是說,你和榮依是我的孫子、孫女!


    那一番話,又是一道晴天霹靂,打在了我的心坎上!


    我連夜就卷鋪蓋走人了,沒有和榮依有半句告別。”說到這裏,雲山的臉上出現了兩行清淚。


    “你有沒有想過,老是找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遇到親戚的可能性本來就很高呢?”江半藍聽到這裏,忍不住問道。


    “所以啊,後來我就痛定思痛,決定再也不找長得一樣的女人了。”雲山說道,“甚至,我一氣之下,又將決定更上了一層,作為保險。”


    “我幹脆迴到了爺爺身邊,也迴到了書院讀書。”雲山說道,“這一次我發現,一個樣貌英俊的同學梵希,深得我心。每天讀完書,我就約梵希到我的家裏,這一次,我幹脆就用男人作為原型,繼續雕刻女神像。”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梵希過得很愉快。我們可以一起騎馬射箭,又可以一起牽手觀星。可惜好景不長。某天早上,我來到書院之後,發現梵希不見了蹤影。我問老師,梵希究竟去了哪裏。老師告訴我,是梵希的家鄉人,將梵希帶走了。原本,梵希就是從西域過來的交換生,迴到西域的車慢國,也是必然之事。”雲山說道,“我真的很寒心,怎麽梵希這一走,連說都不說聲呢?”


    “我來到了梵希曾經居住的,他表嬸的家裏。結果發現,整個房子都已經被搬了個空。梵希走了,我是能理解的,那他表嬸一家,又走個屁啊!”雲山說道,“很快,我在他們家的水井裏,打撈出了一具女屍。我一看啊,這不就是他們家的表嬸嗎?隨後,我又在水井裏,打撈出了表嬸的兒子和女兒。那麽,梵希的表舅又去哪裏了呢?”


    “說起來,我其實有點高興。也就是說,梵希不是不辭而別,而是被人給擄走了。”雲山說道,“但是,我怎麽才能找到梵希呢?這時候,我想起梵希曾經送給我一張漂亮的手絹。於是,我打開了手絹,看著手絹上繡上去的梵音山,有了想法。”


    “梵希曾經無數次感慨,要是可以的話,絕對不要迴到老家的梵音山,太枯燥乏味了。”雲山說道,“我想,他不會就是被表舅擄走,迴了那梵音山吧?反正,我書也不想讀了,又不知道去哪裏。我就收拾了行囊,牽走了爺爺的馬,朝著梵音山方向而去。”


    “古怪的是,到了梵音山之後,我到處問人,有沒有人迴到梵希在哪裏。他們對我說,gulji。什麽意思啊,什麽玩意啊?我在梵音山呆了三年之後,終於搞明白了,原來西域人說的是古麗得語。gulji的意思,就是不知道。還好,我學習古麗得語三年之後,不僅能和當地人溝通,還能夠書寫和識別這裏的文字了。”雲山說道,“通過和當地人交流,我總算知道了梵希的身份。他是一個叫朝聖堂的門派,堂主梵一的兒子。不僅如此,前些天朝聖堂還舉辦了接任大典。堂主將自己的信物和門派,都交到了梵希的手中。”


    “難道說,梵希是迴家繼承家業的嗎?”江半藍問道。


    “一開始,我也那麽想。”雲山說道,“可不管怎麽樣,我們之間是不是少了一次吻別啊?懷著這樣的想法,我登上了朝聖堂。可是,朝聖堂的五色使徒攔住了我,似乎要將我給殺死在半路上。”


    “五色使徒有水火風雷土五種神力,對戰起來,我也頗有些難度。兩天兩夜之後,我從戰鬥中悟出了一種力量——癡心崩土。這種明顯高於他們的力量,能夠瞬間召喚出一座大山,將他們的攻擊化解於無形。不僅如此,支離破碎的土塊、巨石,還能作為武器發起攻擊。”雲山說道,“就這樣,幕後黑手表舅多努努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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