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乍一聽起來,還挺合理的。


    他們的身體全部被包裹在了禦寒套裝內部,沒有一絲一毫和外界有直接接觸。


    套裝內部的溫度和濕度又都是恆定的。


    就算外界溫度和濕度有變化,他們如果不特意把,套裝外部的實時溫度和濕度顯示麵板調出來查看。


    他們也不知道,現在外界的溫度和濕度具體是個什麽數值。


    所以在灰霧出現前後的這段時間內,外界溫度和濕度,到底和之前比起來有沒有改變,他們也不知道。


    對於隊員提出的設想,扶堯一直是持鼓勵態度。


    “李莉,我記得這個儀器可以記錄下,周邊空氣的溫度和濕度的變化。”


    “是的,扶隊。”


    說著,李莉便操作儀器,開始調取10分鍾前的記錄。


    扶堯雖然知道這個猜想,明顯是有很大的漏洞。


    例如,雪融化後,就算它融化的再快,一定會有一絲水漬殘留,可是這個路障卻非常幹燥。


    還有一點,既然路障上的雪能融化,那為什麽離路障不遠處地麵的雪,卻沒有融化。


    那塊地麵,剛剛也被灰霧遮擋覆蓋著,地上的雪卻沒有任何融化的跡象。


    這個猜想的破綻很多,但扶堯還是沒有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的可能,去驗證這個猜想。


    他們剛剛審訊了許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存在。


    也許灰霧和灰霧也是有所不同的,有些灰霧能融化積雪。


    但有些卻不能,隻是他們用肉眼無法分辨罷了。


    這個路障離他們設置的檢測儀的距離並沒有多遠,因此,竟然光用想的沒法得出正確答案。


    那麽用直觀的數據來說話,更有說服力一些。


    周圍很安靜,隻有李莉操作機器發出的滴滴聲。


    沒過多久,10分鍾前的觀測記錄,就被調取了出來。


    還未等李莉再次調出,現在的實時記錄觀看。


    白平安就在一旁,用顫抖卻非常篤定的聲音說道:


    “一樣的,隻有最後兩位小數點有些許變化。”


    眾人都知道,這個改變,基本等於,沒有變化。


    幾人紛紛沉默,開始思考起其他可能。


    他們都沒有氣餒,也沒有質疑白平安的記憶力。


    就像他們剛剛非常信任,白平安說路障上的積雪,一瞬間消失不見這件事一樣。


    共事多年,對於自己的隊友,他們小隊的人,都付出了自己全部的信任。


    這時,扶堯注意到了一旁亮著紅燈的攝影機。


    雖然這個攝像機沒有把這個路障囊括進記錄的範圍,但它這段時間記錄下的內容,一定有幫助。


    既然數據本身沒有變化。


    但積雪又真真實實的消失不見了。


    他們可以通過攝影機記錄下的,其他區域的內容。


    做一個對比,和參照。


    “馬興,這台攝像機可以在調取前10分鍾攝像內容的同時,不影響它繼續進行拍攝嗎?”


    “可以的,扶隊,您稍等。”


    隻見馬興從工具包裏,拿出一個平板,和一個數據線,一通操作下來,攝像機繼續著它的記錄工作,剛剛拍攝下來的內容,也被馬興轉移到了手上的平板裏。


    一群人圍在一起,平板的屏幕上閃爍著光影,幾人皆低頭專注,仿佛被屏幕中的世界深深吸引。


    國家配備的設備非常好,非常清晰的記錄下,灰霧從四麵八方充滿鏡頭的場麵。


    視頻一開始播放,他們看了一眼不遠處空空如也的草坪,再看了一眼,視頻裏覆蓋了一層積雪的草坪。


    並且還被攝像機記錄了下來。


    所有人都放輕了自己的唿吸聲,沒人敢快進,就這麽讓視頻原速播放。


    雖然鏡頭內,遠處的景象因為一層又一層的灰霧疊加,已經完全看不清那裏具體發生了什麽。


    但近處的景色還是能看清楚的。


    尤其是那個草坪,被一清二楚的記錄了下來。


    幾個腦袋湊在一起,4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那唯一可以看見積雪的草坪。


    這草坪上空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灰霧時,他們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草坪上部的積雪,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


    之後便是扶堯和白平安過來,兩人身上的發光條,散發都光源,讓視頻裏都景象,變得更清晰了一些。


    突然。


    一陣不知從何處刮來的大風。


    將更多的灰霧,吹到了草坪上空。


    灰霧變得越來越多,直到視頻裏,原本屬於草坪的那塊空間,隻餘一片灰色,將其籠罩其中。


    除了灰霧,他們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畫麵。


    又過了幾十秒,灰霧被另一陣風吹散。


    當草坪再度顯露它的真容時。


    隻餘下,草坪上部那被冰雪速凍,而後又融化,又速凍,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小草。


    絲毫看不到任何積雪的蹤跡。


    剛剛親眼目睹的不可思議的畫麵,再度在眼前上演。


    白平安興奮都原地蹦了起來,還大力的拍了拍旁邊馬興的肩膀。


    “扶隊,就是這樣,剛剛那個路障上的是雪也是這樣。


    在灰霧散開後,它們就在我眼前消失不見了,一模一樣。”


    “馬興,把剛剛的畫麵倒迴去,調成0.5倍速。”


    扶堯說完,看著呆呆的,有些懵逼的馬興。


    知道這小子,平常也是個怕鬼的性子,現在怕是聯想到了現在不是了太美好的迴憶,大腦處於宕機狀態。


    扶堯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


    他隊裏的隊員,可真是每個人都很有能力,同時又每個人都那麽的有個性。


    他幹脆的,接過馬興手裏的平板,自己上手操作。


    幾人先是以0.5倍速,把這個視頻看了幾遍。


    之後又把視頻調到0.25倍速,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草坪上部的灰霧,就像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大師。


    沒有給它的觀眾留下,一絲一毫的破綻。


    在積雪被灰霧遮擋的這段時間,它們真的就像是從藍星上蒸發了。


    不,說是蒸發都不對。


    積雪蒸發成水蒸氣,一定會向上冒出白白的,由無數個細小的水珠,組合而成的水霧。


    它們會充盈在空氣中,仿佛如同一層隱形的水幕。


    但無論他們把視頻,放得多慢。


    就算是把視頻逐幀截圖,讓馬興在一旁用專業的係統,進行對比分析。


    也沒有發現一絲水蒸氣出現在視頻內,那被灰霧遮擋的草坪之上。


    這團灰霧,就像是是把那些積雪傳送到了另一個空間。


    但是,這又怎麽可能呢!!!


    平常最愛看,科幻類題材的電影,還有小說的白平安,提出了一個假設:


    “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啊!


    如果這些灰霧,當它們組合在一起。


    當它們達成某種條件,或是狀態的時候。


    它們會不會在那段時間,短暫的變成了一個黑洞,或是一個蟲洞,又或是一個時光隧道。


    把這些積雪傳送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唰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同樣是科幻迷的李莉,瞬間就理解,並讚同了白平安的猜想。


    “有道理啊!平安,扶隊雖然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覺得平安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


    有個偉大的偵探不是說過,排除一切的不可能,最後一個可能哪怕再不可思議,它就是事實。”


    馬興雖然怕鬼,雖然有些許的迷信,但又因為他在電子產品這方麵,玩得頗六。


    所以他卻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雖然,但是吧!我知道你們倆現在很興奮。


    我們暫時也找不到其他科學,合理的途徑去解釋,現在這個神奇的現象,但你們不覺得有一點,很不合理嗎?


    這灰霧製造的蟲洞,是有物種歧視啊!


    隻傳送冰雪,不傳送下麵的小草,也不傳送路邊的路障。”


    從怕鬼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馬興的吐槽屬性便冒了出來。


    毫不留情的把每天一塊打拚的隊員,吐了一遍。


    扶堯接著馬興的話補充道:


    “如果真是蟲洞的設想,剛剛我和平安跑過來的路程中,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個,剛剛那種濃密程度的灰霧,卻無事發生。


    我確定,剛剛那段路程中的每一步,我都是腳踏實地,結結實實的踩到地麵上。


    你呢?平安。”


    得到扶堯的讚同,馬興立馬,小人得誌似的,的對著自己的兩位隊友得意的挑眉。


    李莉對著馬興做了個鬼臉,表示自己不稀罕。


    白平安則是在扶堯提問後,一點一點的迴顧,剛剛路程中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那幾次踩空。


    他剛剛得出蟲洞這個猜想的時候。


    不由自主的把那幾次踩空,聯係到這個猜想上。


    經過幾番迴憶後。


    得益於他的好記憶力。


    白平安可以確定的告訴大家。


    “沒有,雖然我有好幾次踩空,但下一秒踩的都是結結實實的土地。


    並且在我踩空,條件反射看向腳下的時候,我可以確定,每一次看到的都是路麵。


    並沒有看到其他空間或是什麽奇怪的不明物質。


    但是,這依舊無法肯定,我剛剛得出猜想是錯誤的,不是嗎?


    就像小馬哥剛剛說的,那個灰霧組成的空間隧道,就是有物種歧視呢?


    又或者是它們現在組成的空間隧道,隻能傳送比較小的物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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