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武與郭嘉在洛陽城府裏一邊喝茶對弈,一邊傾聽著郭嘉對現下西涼的看法。而要說到西涼,就不得不說一下雍州。因為他是橫跨在司隸與涼州中間的橋梁,要想去平定涼州,就得從雍州經過。那這雍州現在又是什麽情況了呢?我們再來迴顧一下。


    雍州原本應該也算涼州的一部分,後來董卓兵敗往迴逃到長安,為了區別馬騰和韓遂的統治,劃出了一部分,是為雍州,長安與他建造的媚塢城就在雍州。後來董卓被呂布等人用計殺死,獻帝被李榷和郭汜挾持,那時候也是有重兵把守,沒有呈現出混亂之勢。即使兩人鬥的在兇,也還保證雍州的完整和獨立性。最後是張濟調和,兩人敗走,有張濟駐守,也還算平和。


    然而,後來李榷和郭汜為了爭奪獻帝,一直追到了原來的京都洛陽。本來以為會得手,沒想到半路殺出了曹操這個程咬金。這還不是最壞的結果,經過曹操的這一阻攔和耽擱,隨後就是呂布和趙雲接連率領大軍出現,雙方於洛陽激戰,李郭兩人的軍馬也受到波及,死傷無數。後來,李榷和郭汜二人懼怕呂布與趙雲大軍的乘勝衝殺,倉惶出逃,不知道哪裏落草為寇去了。此後,他們的去向便無人知曉,致使雍州也逐漸陷入了無人管轄的混亂局麵。


    最後張濟南下南陽身死,曹操占據了雍州的一部分區域,涼州的馬騰也占領了一部分。可曹操幾次作戰遭遇重創,急於報仇雪恨,在數次聯盟攻伐的過程中,幾乎將司隸與雍州的錢財和人口消耗殆盡。如今的司隸和雍州,說是一片荒蕪之地也毫不為過。


    至於涼州方麵,其自身土地較為貧瘠,資源匱乏,自顧不暇。再加上地處偏遠,地理位置特殊,匪患極為嚴重,隨處可見占山為王的綠林好漢。馬騰也沒那個心思前去剿匪,畢竟那是一件長期征戰的事,而一旦要打仗,就得消耗錢財,以涼州的情況,根本就耗不起。因此,涼州馬騰放棄了對雍州的進一步爭奪,沒有過多地對外擴張。


    也正因如此,在曹操兵敗之後,劉武得以輕而易舉地拿下雍州半境。如今,劉武正欲向西推進,而殺了馬騰,隻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兩人正聊著未來,突然房門被推開,原來是賈羽處理完了黃奎一家迴來了。看他笑容滿麵的樣子,似乎處理得很完美,要不然也不會這麽高興。劉武看著他問道:“文和,事情看來處理得很順利嘛!”


    賈羽收起了笑容說道:“是的,很順利。我也沒想到,現在主公的名頭會這麽好使,足以看出,主公深得民心,大家對主公很是愛戴。”


    劉武一聽來了興趣,問道:“究竟怎麽迴事?你詳細說來聽聽!”


    賈羽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郭嘉,隱晦的給郭嘉使了個眼神,但郭嘉還沉浸在之前和劉武商談未來發展的世界裏,因此也沒注意到賈羽的小動作。劉武倒是注意到了,但他沒有點破,他相信,郭嘉和賈羽不會對他有什麽不好的念頭,更不會想要中途背叛他。賈羽施展的那個眼色,估計是與郭嘉有關。


    見賈羽還沒說話,劉武問道:“究竟怎麽迴事,文和快快道來!”


    賈羽見不能拖了,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說主公被刺,重傷垂死而已,沒想到百姓會突然義憤填膺,撿起石頭就對黃奎一家拋射,要不是官兵攔著,估計會被那些百姓生生撕了!”


    劉武一愣,隨後喝道嘴裏的茶水猛地噴了出來,咳嗽道:“我遇刺?還重傷垂死?這話你也說的出來?關鍵是那些百姓還相信了?你確定那都是普通百姓?”


    郭嘉被劉武的一口茶水噴了個一頭一臉,冷不丁的迴過神來,一臉懵逼的看著劉武,腦海裏滿是“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要做什麽?”又看著旁邊想笑又不敢笑的賈羽,問道:“主公,這是怎麽迴事?難不成喝水嗆到了?可是,就算嗆到了,也不應該噴我一頭一臉吧?”


    劉武幹咳了幾聲說道:“奉孝,實在是對不住,就是對文和說的話有點震驚,一時沒能忍住,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郭嘉聽完,又把腦袋轉向賈羽,眼裏滿是詢問。賈羽雙手癱了攤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說主公被黃奎的人偷襲,現在正重傷捶死呢!沒想到主公的反應這麽大。而且,我是先進來就提醒你了,隻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壓根就看不見。所以,這也不能怪我呀!”


    郭嘉一愣,迴想起之前的狀態,似乎是這麽迴事。要不是劉武噴了他一頭一臉茶水,估計都還醒不過來呢!但隨後又是一愣,隨後說道:“文和做的對,我也認為主公該死!”


    劉武臉色都黑了下來,雖然我們很熟,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詛咒我吧!還有,誰該死了?我活的好好的呢!你們這樣在我麵前詛咒我死,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郭嘉也注意到劉武的臉色,急忙解釋道:“主公,奉孝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認為,主公現在出了問題,於我軍來說會更好。你看,如是此時把你身受重傷的消息放出去,馬超會怎麽想?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呀!他鐵定不會放棄帶兵前來攻打。還有,到現在也沒聽見馬超和韓遂有出兵的情況,我估計,第二計策失敗了。想不到馬超身邊還有如此冷靜之人,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了。既然第二計宣告失敗,那我們就隻能開始第三計,提前做好局,等著馬超和韓遂的到來,給他一個甕中捉鱉。”


    賈羽微微一笑道:“不愧是奉孝,這一下就被你給猜著了,我也是有這個打算。而且,明天我們就出發前去長安,趙將軍他們都等在那裏呢!我們要營造出主公身受重傷的氛圍,讓對方的斥候把消息傳過去,到時候他們倉促來戰,我們的人馬一齊掩殺,則勝局在我,敗局在他。到時候,又損失了一路人馬,他的涼州還拿什麽來守護,那不是相當於拱手想讓了嗎?”


    郭嘉大樂,笑道:“善!不愧是賈文和,這種餿主意也隻能你想的出來!”


    賈羽笑道:“彼此彼此,我們的心是一樣的,用不著羨慕我。”


    劉武看著兩人的樣子,終究是沒說什麽話。事已至此,那就“重傷吧”,待會兒就乘坐攆車出發長安,這一去,似乎故事又迴到了原點了!那到底是我改變了曆史,還是曆史改變了我?都有些分不清了。


    於是,準備妥當後,在一眾壓抑和沉痛的氛圍之下,劉武乘著輦車奔長安而去。而他重傷垂死的消息也傳到了各個地方。


    劉武重傷的消息傳了出去?各方會有什麽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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