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氣氛冷下來,劉武也沒了吃飯喝酒的興致。又與眾人聊了幾句,喝了幾杯酒水,就起身迴去休息去了。讓郭嘉等人在此作陪。


    典韋和許褚看著劉武走了,也是心裏淒淒,知道自己犯事了,也沒了喝酒的興致。向郭嘉等人打了聲招唿,又去做自己的事去了。操練,站崗,決不能再出現意外。


    張鬆看著其他人都走了,唯獨郭嘉和許攸還在這裏喝酒,很奇怪的問道:“郭參謀,大將軍這是怎麽了?莫非是真的生氣了?還有其他幾位都走了,我們還要繼續?”


    郭嘉笑道:“永年多慮了,大將軍豈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你來了幾天,應該也有所耳聞,況且,你剛才和大將軍接觸下來,他是什麽樣的人,你心裏還能沒點數嗎?”


    許攸說道:“是極是極,要是大將軍真的生氣了,估計就不會和我們喝酒聊天了。我猜測不錯的話,大將軍今天這樣,應該是因為最近急需解決的兩件事!”


    張鬆問道:“哦!那是什麽事?連大將軍都感到棘手?這大漢半壁江山都是大將軍得了,還能有什麽事能夠攔住大將軍呢?”


    郭嘉說道:“永年有所不知,大將軍一向是愛民如子,治下百姓多有愛戴,感恩戴德,豎牌立碑的不在少數。也因為如此,大將軍身上的壓力很大呀!主公曾有言: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主公一直都在為老百姓過的好而發愁。


    前些日子,有探子傳來消息稱,漢中的張魯自立了什麽“五鬥米教”,從精神上,物質上剝削老百姓。關鍵是蠱惑老百姓去信奉他們的教義,導致現在整個漢中的老百姓生活在行屍走肉之中。他們沒有了自由,失去了笑容,迷失了自我。主公得知後很是痛心,有心想要發兵攻打張魯,卻是害怕誤傷更多的百姓,因此發愁。


    第二件事就是現在的荊州,漢室宗親劉表身染重病,恐怕是活不長久了。可是如今荊州把衛森嚴,不想讓他人去看望,在沿江一帶陳兵,隨時可能刀兵相見。這明顯是有奸人在其中攪局,大將軍害怕自己上的門去,引起劉表的誤會,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徒增他人的閑言碎語。


    第三件事就是大將軍剛接手司隸,雍州和涼州,其他地方還好,隻是這司隸和兗州原本被曹操占據,不論是人口還是銀錢,糧草都被曹操給霍霍個幹淨。主公隻能從其他地方鼓勵遷移百姓過來安家。這又是一個大工程,這幾日連續的處理各種政務,從沒有停歇。又怕怠慢了永年,所以今天才抽出空來召見先生。所以,主公不是有意要怠慢先生,而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呀!試問當今天下,有誰能夠為百姓做到這一步的?我認為隻有大將軍劉武劉興國了!”


    張鬆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心裏那一絲絲不快,也是煙消雲散。原來自己真的誤會大將軍了,他是一個真正為民做主,體恤民生的大將軍。這樣的人物,要是不能成為天下共主,還有誰有資格呢?這麽一想,他在羞愧的同時,眼睛裏也閃過一絲堅定。輕輕的拍了拍自己懷裏的西川地形圖和兵馬布防圖,感覺他們迎來了新的主人。


    “那今天我看到有一些百姓來來去去的,有時去做什麽呢?”張鬆看著郭嘉,再次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郭嘉笑道:“百姓是遷來了,那就要落戶,有自己的身份證件,可以到當地的官府報備領取糧食和土地,還能夠參與建造自己的房屋住所,因此大家心裏很高興,都是來來迴迴的奔走相告,找尋自己同州,同郡或同鄉的人為伴呢!主公這段時間也是在規劃這些事,可以說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書房或前沿,很少在家休息的。這會兒,估計是去看他的兩個妻子去了!”


    張鬆說道:“大將軍真的是仁義,是聖人,我張永年遠遠不及也。說來慚愧,這兩天我也埋怨過,以為大將軍與其他人別無二致,都是以相貌取人,知道今天我才發現,是自己心胸狹隘了。大將軍的境界,已經不再是自己得失,而是萬萬萬人的得失。相比起我們在找尋自己的出路,謀劃自己的一生,真的是說不出來的慚愧呀!”


    郭嘉聽了,也是滿臉的苦笑,這種境界,又豈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沒有到那層境界,你做出的再多努力,都是一種阻礙,得不到開心。


    許攸說道:“之前言語多有得罪,我在這裏敬先生三杯。喝完這個酒水,我就要先撤了,主公尚且還在全心全意的為民做事,我們可不能偷懶了!那樣一來的話,我們的心裏難安呀!”


    郭嘉說道:“是呀!確實該走了,還有很多事情未做呢!要是有一點鬆懈,就趕不上主公飛速前進的步伐,也是讓人愁呀!”


    張鬆看著兩人,很是無語。要是自家主公能有大將軍的一小半魄力,早就走出西川,來到中原了。不說圖謀西川,那至少也是把漢中給統一了,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張魯隻是有點冒頭,就急著找人去搭救。這或許就是君王與臣子的區別,你永遠不要想到一個胸無大誌,軟弱無能的主公能夠做出什麽大事,隻要能夠守好他的一畝三分地,不受到任何的傷害,就已經很不錯了!在這一刻,張鬆心裏是羨慕的。看著他們兩人,又是喝了一通,然後就迴驛站休息去了。


    而隨著張鬆的離開,郭嘉也來到劉武的院裏,看著正在沉思的劉武,郭嘉小聲的說道:“主公,張永年此人或許真的不簡單呢!好幾次看見他都有明顯投靠的跡象,最後偏偏都被他克製住了,這人的能耐應該不小。隻是,我們為什麽要花這麽多時間來做這種無意義的事呢?奉孝心裏很是不解,還請主公解惑!”


    劉武說道:“奉孝,永遠不要小瞧了任何人,這張鬆很不一般,就是想要收服他來為我所用。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身上就有一張西川的地形圖,而且把整個西川的兵力部署都標注清楚了!你說,如果我們拿到了這份地圖,那對於拿下益州,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而且張鬆應該還有幾個朋友,他們的能力也很優秀。”


    郭嘉聽完,說道:“主公,奉孝明白了!這是要他自願的獻上西川地形圖,迴去後做我們的內應呢!”


    劉武說道:“差不多的意思,如今的防線拉的很長,我們的兵力也有限,不宜同時大動兵戈,若是能夠順利拿下益州固然是最好的!”


    “是,奉孝明白了!”郭嘉應了一聲說道。隨後兩人又開始聊開了,軍事和民生,百姓和軍兵等都有涉及,一直到很晚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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