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說:“或許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但願李順也會這麽想……其實,在這一點上,你也不要責怪方愛國他們,他們畢竟是帶有職業軍人的色彩,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在你和李順之間,他們當然會服從李順的指示,站在他們的角度,他們這麽想這麽做是對的,這正顯示出他們很高的職業素養……


    “而且,他們是在金三角受過專門訓練的,他們已經被灌輸了對李順絕對忠誠的理念,對他們來說,忠於李順就是忠於撣邦革命軍,就是忠於他們的信仰和事業。”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大概應該理解的……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把他們當自己兄弟看的……我實在不願意看到和他們最後走到那一步……


    “在他們眼裏心裏,李順永遠是至高無上的,我呢,隻能是他們的副總司令,隻能是個配角,他們對我的恭敬和服從,來自於我對李順的支持和維護,如果……一旦真的李順和我的關係發生了決裂,一旦李順命令他們幹掉我,我想他們會毫不猶豫的。”


    四哥笑了起來:“你把事情想地太嚴重了,我想不會到這一步的……畢竟,目前,你和他們都還是一個戰壕的,他們都還是你在星海的下屬,他們對你的話還是聽的,似乎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為違抗過你的什麽命名吧。”


    我苦笑下。


    “當然,如果……真的到了事情不可收拾的地步,到了大家非要翻臉的地步,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雖然他們四個是特戰高手,但這裏不是熱帶叢林,我還是會想辦法控製住他們的,我是不能看著他們對你怎麽樣的。”


    “四哥,為什麽你對我這麽好?”我的心裏又是一熱。


    “因為你是我兄弟,因為你是一個好人!”四哥迴答地很幹脆。


    “難道你不怕這樣做會得罪李順?”我說。


    “怕,怎麽不怕?這年頭,誰願意招惹黑道的?可是,有時候也是沒有辦法的。”四哥說:“而且,我覺得即使我招惹了李順,他似乎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為什麽這樣說?”我說。


    “第一,我不是李順團隊的人,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他任何入夥的要求,也沒有給過他任何承諾,我這樣做,對他談不上什麽背叛,頂多是不配合而已,他無法用自己的紀律和家法來處置我的……


    “第二,在小雪的問題上,李順一直虧欠我一個人情,李順是一個講義氣的人,知恩圖報,他應該不會對我做到如此絕對……這是他的性格決定的,當然,我這樣說,似乎有施恩圖報之嫌,有些不大光明正大,但這卻是對李順真實心理的分析。”四哥說。


    我想到我也對小雪有恩,還救過李順的命,但我卻不敢這麽想,不敢對李順抱這麽大的期望。畢竟,我和四哥跟李順的關係性質不同,我和李順的關係已經不知不覺緊密融合在一起了。而且,李順同樣救過我的命,我們可以說是互相虧欠又互相誰也不欠誰的,我是他團夥的重要成員,我必須要服從他的紀律。


    想到這裏,不由歎了口氣。


    四哥這時帶著安慰的口氣對我說:“似乎事情還沒有惡化到不可收拾的程度,伍德的真實目的和動向,仍需要進一步觀察。”


    我似乎沒有四哥這麽樂觀,憂心忡忡地說:“方愛國他們此時肯定已經把冬兒嚴格監視住了,即使他們不給我匯報,我也知道這一點。”


    四哥說:“我會注意到這一點的……我想,不管出現什麽樣的情況,冬兒都不會受到傷害的……你不要顧慮太多,你現在一方麵要關注江湖這些事,同時,你也還要關注著集團內部的事情……對孫東凱曹麗和曹騰,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看著四哥:“你覺察到他們有什麽異常的動向嗎?”


    四哥說:“似乎,最近曹麗往秋總那邊跑的很勤,有事沒事就去了,打著各種名義……還有,曹騰最近和曹麗的聯係也很密切,我發現他們單獨一次吃過幾次飯。”


    我說:“你怎麽看這事?”


    四哥說:“似乎,秋總和季書記在暗中調查什麽事情,而這事情似乎觸動了孫東凱或者曹麗的什麽利益,孫東凱似乎有些緊張不安。”


    “哦……”想到孫東凱和我的那次談話,我不由心裏一動,看著四哥說:“你還發現了什麽?”


    “我發現秋總和季書記最近又單獨接觸過幾次,但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談什麽。”四哥說。


    我皺起了眉頭,似乎,秋桐真的在和季書記一起搞什麽動作,但他們似乎搞得很秘密,秋桐似乎不願意讓我知道,也不願意讓四哥知道,她似乎不願意讓我攙和進去。


    “我在想,是不是季書記和秋總發現了集團裏什麽不正常的現象,他們倆都是正直講原則的人,如果發現了什麽違規的事情,一定不會視而不見的,一定會進一步調查核實的,但他們要調查核實的事情,似乎會對孫東凱有威脅,似乎會危及到孫東凱的切身利益。”


    四哥繼續說:“當然,我這些隻是猜想,目前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明,也或許是季書記和秋總隻是在做自己份內的事情,在進行正常的事務,但孫東凱自己做賊心虛,疑神疑鬼,想多了……小人常戚戚啊……小人總是擔心周圍的君子會暗算他們的。”


    聽四哥如此說,我似乎心裏又安穩了一些。


    “按照秋總的性格,她要做什麽事,一定會自己做事自己擔當的,不會牽扯到別人,不會把別人拉下水,別看秋總表麵看起來柔弱溫和,但真要到了原則的事情上,她眼裏是容不下沙子的,這一點,她和季書記都是……”四哥又說。


    我不由點了點頭:“的確,她是這樣的人,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的。”


    我的心裏突然又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雖然秋總不願意連累別人,但是你要多觀察注意集團裏有關的人,注意他們的動向……當然,我也會密切注意,有什麽異常的情況,我會及時和你勾通。”四哥說。


    “好。”我點點頭。


    “其實,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是秋總這樣的好人受到壞人的暗算和傷害。”四哥說:“但是,在官場,我隻能算是個邊緣到極點的小人物,有很多事,是力不從心的。”


    四哥的話讓我心裏很感動,我說:“四哥,有你這話就足夠了。”


    四哥笑了下:“兄弟,這年頭,好人難當啊,特別是在官場。”


    我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我此時突然心裏有一種感覺,或許,我和孫東凱的蜜月不會很久了,或許快要結束了。


    一想到這一點,我心裏竟然有一絲緊張感,還有幾分莫名的興奮和刺激。


    此時,我無法想象事情會到如何嚴重的程度。或許這和我在官場的閱曆經曆資曆有關。畢竟,對官場,我其實還是一個雛,我還不了解真正的官場,除了聽說,還沒有真正體會到官場真正的險惡。


    和四哥吃完飯,迴到宿舍,我打開電腦,登陸扣扣。


    許久,沒有上扣扣了。


    她竟然在線。


    似乎,每次我隻要上線,她就在線。


    “丫頭,過來”我說。我似乎越來越習慣叫她丫頭,而她似乎也習慣了,不但習慣了,而且還似乎受了我的影響,稱唿小雪也常叫丫頭。


    “咦你怎麽上線了?”她說。


    “我怎麽就不能上線?”我反問。


    “哦……能,能!算我說多了!”她說。


    “你在幹嗎?”我說。


    “看書”她說。


    “看書還掛著扣扣?”我說。


    “看書我怎麽就不能掛扣扣了?”輪到她反問我。


    我一愣,接著說:“哦……能,能,算我說多了!”


    “嗬嗬……”她笑起來。


    我說:“我問你,你最近到底在搗鼓什麽事?”


    她說:“怎麽了?怎麽又問這個?”


    我說:“少廢話,迴答”


    她說:“我沒搗鼓什麽啊,就是做自己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情,怎麽了?”


    “什麽叫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我說。


    “就是……就是作為集團副總裁和黨委成員該做的事情啊……”她說。


    她的迴答似乎很圓滿,我一時找不到缺陷。


    想了想,我說:“如果……你想去做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一定要把我拉上。”


    她說:“看你這話說的,我是你的領導,我是副處級幹部,我是集團黨委成員,我能做的事,你的級別還不夠參與哦……該告訴你的我會告訴你,該拉上你的事我會拉上你,但不屬於你職責不該你知道的,我怎麽能違反紀律告訴你拉上你呢?”


    我說:“你少拿領導的架子來壓我,你少給我打馬虎眼。”


    “哎可愛的易主任,我哪裏敢在你麵前擺領導架子呢,更不敢壓你和你打馬虎眼啊……嗬嗬……”她又笑起來。


    我皺皺眉頭,說:“若夢。”


    “嗯……”


    “叫我客客。”


    沒有迴應。


    “叫”


    “客客。”


    “嗯……聽話才是好同誌。”


    “嘻嘻……”


    “我問你……”


    “請問。”


    “最近曹麗老是跑你哪裏幹嘛?”我說。


    “女人之間的事,你怎麽這麽關心呢?”她說。


    “女人之間的事……我看未必都是吧。”我說。


    “她找我真的就是女人的事,除了聊女人之間的話,就是和我談化妝和衣服。”秋桐說。


    “真的?”


    “真的!不騙你!”


    “她突然對你如如此親近,你有沒有覺察到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我說。


    “有!”她說。


    “怎麽個不正常法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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