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璐走了過來:“啊哈……海珠,你親自來送郎君上課了。”


    “你好,秦璐!”海珠和秦璐打招唿。


    秦璐羨慕地看著海珠的車子:“海珠,你這車子真漂亮……到底還是做生意好啊,我們混單位的,靠那點工資,恐怕一輩子也買不起你這車啊……易克找了個做生意的美女未婚妻,這升官發財兩不誤,真幸福啊……”


    海珠笑得更開心了,看著我。


    我對海珠說:“你迴去吧。”


    海珠點點頭。


    秦璐說:“怎麽,就這樣走了?易克,人家辛苦來送你,你就不表示表示,怎麽著也得來個吻別吧?”


    秦璐開起玩笑來毫不掩飾,我不由有些尷尬。


    海珠的臉微微有些紅,衝我們揮揮手,笑著發動車子走了。


    秦璐一直看著海珠的車子駛出校門,眼神有些莫測。


    我側眼打量著秦璐難以捉摸的神情,心裏突然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下午放學後,我直接去了酒店,春天大酒店的招牌已經掛了起來,門麵房也裝修地差不多了,很快旅行社就可以搬到這裏來。


    張小天已經初步理順了酒店的管理程序,各項工作開始步入正常軌道,酒店的客房入住率穩步提升,餐飲這一塊的生意也日漸紅火。


    看來我當初選擇張小天做酒店的總經理是對的。站在酒店門口,我心裏對自己說。


    正在這時,我看到一個穿風衣戴口罩的女人正匆匆低頭衝酒店門口走來。


    星海又不是北京,空氣這麽好,戴什麽口罩啊?我心裏不由嘀咕了一句,特意打量了這女人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覺得這女人似乎看起來很眼熟,雖然戴著口罩,卻還是有些眼熟。


    她一直低頭走路,看也不看周圍的人,當然也沒有看站在一邊的我。


    在這女人就要從我旁邊過去的時候,我叫了一聲:“謝老師!”


    她身體突然就是一抖,似乎被嚇了一跳,站住,看著我。


    果然,這是謝非。我看清楚了。


    我看著她笑:“師姐,怎麽,不認識我了?”


    謝非取下口罩,似乎有些意外:“啊易克啊,怎麽是你啊,嚇了我一跳!”


    說完,她輕輕籲了口氣,似乎,她剛才不大不小虛驚了一下。


    “嗬嗬,你這是要。”我看著她。


    謝非笑了下,接著說:“我一個姐妹來星海出差,住在這家酒店,我過來看看她。”


    “哦……”我點點頭:“你姐妹住這裏啊,住哪個房間,告訴我一下!”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小師弟!”謝非說,眼神有些閃爍。


    “我把她房費免了啊……既然是你的姐妹,怎麽好意思再收錢呢!”我說。


    “你你和這家酒店是什麽關係?”謝非說。


    “男女關係!”我笑著。


    謝非撲哧笑出來:“師弟,你可真能惡搞,和酒店還是男女關係。”


    我說:“這是我女朋友開的酒店。”


    “啊真的啊?”謝非又有些意外。


    我點點頭:“假不了!不然我怎麽敢誇口給你姐妹住房免費呢?”


    謝非看看酒店的招牌:“這家酒店是剛接手的吧。”


    “是的,師姐英明!”我說:“告訴我啊,你小姐妹住哪個房間,我給酒店總經理打個招唿,好歹也算是給師姐抓個麵子。”


    我執意要送謝非一個人情,謝非卻一個勁兒推辭,說:“嗬嗬……別,不用,我那小姐妹是公費出差,差旅費都公家報銷,不用免,不過你的人情我還是要領的……謝謝你了,小師弟。”


    我看著謝非精心化妝過的容顏,說:“既然她是公費,那我就不客氣了。哎,師姐,你這一化妝,真漂亮,比上課那天顯得更加年輕漂亮了。”


    上課那天謝非是素顏。


    我說的是實話,謝非今天看起來確實比那天顯得更加豔麗,充滿了中年美婦特有的風韻和風情。


    我有些不解,如此風情美豔的女人,關雲飛怎麽還會在外沾花惹草呢?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謝非這個年齡的女人,還不把關雲飛的身子掏空了啊,他怎麽還會有精力搞別的女人?


    “是啊,謝謝你!”謝非顯得很高興,眼神卻又不住往酒店大堂裏瞟。


    “你那小姐妹是自己來住宿的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是啊。”謝非說:“好了,小師弟,先不和你聊了,我進去了。”


    我微笑著點點頭:“恭送師姐進店。”


    “你可真有趣。”謝非又看了一眼,然後莞爾一笑,進去了。


    在謝非麵前,我一直當自己不知道她的部長夫人身份,她不提老關,我就幹脆裝作不知。


    至於她為什麽不提,我不得而知。


    謝非進去後,我踱進大堂的櫃台裏,對服務員說:“我看看今天客人入住的情況。”


    服務員讓我看電腦。


    我坐在那裏操作鼠標,慢悠悠地看。


    這會兒住店的客人,有單身男的,有男女一起的,單身女的登記的,隻有3個,但這三個女的,兩個是50多歲的老太太,另一個是20歲的女孩子,沒看到和謝非年齡相仿的單身女客人。


    看了半天,我站起來離開櫃台,又站在酒店門口,突然不自覺地笑了一下……


    似乎,我明白了什麽,似乎我又什麽都不明白。


    該明白的時候我會明白,不該明白的時候我就裝逼。


    一會兒,我給秋桐打了個電話。


    “在幹嗎?”我說。


    “上班!”秋桐迴答。


    “廢話!”我說。


    “廢話你還問什麽?”秋桐說。


    “我樂意!你管呢?”我說。


    “霸道!”秋桐嘟噥了一句。


    “說誰的?”我說。


    “還能說誰呢?”秋桐的聲音有些笑意。


    “老實坦白,說誰的?”我說,邊也笑。


    “拒不坦白!”秋桐說著,笑出聲來。


    “抗拒從嚴!”我說。


    “去你的。”她說,繼續笑。


    我嗬嗬笑起來:“我在酒店門口剛才遇到一個中年美婦,你猜是誰了?”


    “誰啊?”秋桐說。


    “給我們上過一次課的老師……星海大學政治係的!”我說。


    “哦……那又怎麽了?”秋桐說:“這個不用給領導匯報!”


    “她叫謝非!”我說。


    “嗯……謝非,怎麽了?”秋桐說。


    “知道這個人不?”我說。


    “不知道啊!”秋桐說:“咋了?”


    我說:“她是關雲飛的老婆,第二個小老婆!年齡不到40歲。”


    “哦……原來關部長的愛人在星海大學工作啊……大學做老師,很不錯的職業!”秋桐說:“原來關部長是再婚過的啊……”


    “是的……她是我校友,算是師姐,那天上完課還和我交談了幾句。”我說。


    “嗯……那你和關部長的關係就更近一層了,可喜可賀啊,易總!”秋桐調侃我。


    “她剛剛獨自進了酒店!”我又說。


    “哦……那又怎麽了?”秋桐說。


    “她說是來看望一個姐妹的。”我說。


    “嗯,這很正常啊……”秋桐說。


    “但是我剛才查了下住店記錄,木有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客人!除了兩個50多歲的就是一個20多歲的。”我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秋桐似乎有所感覺。


    “你說呢?”我嘿嘿笑了下。


    “我不知道。”秋桐說。


    “這個,你可以知道。”我說。


    “這個,我不知道!”秋桐說。


    “嗬嗬……”我笑起來。


    “你笑得很不正常。”秋桐說。


    “我笑得很正常,隻是你覺得不正常而已……你為什麽會覺得不正常呢?”我說。


    “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要瞎捉摸了,50歲和20歲的女人就不能是她姐妹了?我看你就是不往好處想……智者見智仁者見仁,淫者見淫。”秋桐說。


    “你說什麽?你說誰是淫者?”我說。


    “我木有說你啊,我點名道姓說你了嗎?你不要硬往自己頭上戴這頂帽子哦……”秋桐笑起來。


    “你很不老實。”我說。


    “我是老實人!”秋桐說。


    “這年頭,老實人經常不說老實話!”我說。


    “你說誰呢?”秋桐說。


    “我木有說你啊,我點名道姓說你了嗎?你不要硬往自己頭上戴這頂帽子哦……”我笑起來。


    “哼”


    “你再哼?你敢多哼幾聲不?”我說。


    “哼哼哼哼”


    “哎難道我是在和小豬豬說話嗎?”我說。


    “你你你個壞蛋!”秋桐嗔怒的口氣。


    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情覺得好愉快好輕鬆。


    秋桐也笑起來。


    笑完,秋桐和我說了下公司最近的情況,在秋桐的主持下,公司的工作一切都很順利,在有序的軌道上穩步推進。


    曹騰和雲朵和秋桐配合地也都很好,特別是曹騰,最近工作格外賣力。


    雲朵已經辦理完了相關的人事手續,步我的後塵,也正式成為體製內的人了。


    我心裏感到十分欣慰,為雲朵,我的安達,我的妹妹。


    然後秋桐說:“我告訴你兩個消息。”


    “哦……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說。


    “好壞你自己斷定!”秋桐說。


    “講速速報來”我說。


    “這兩個消息,是我從內部渠道聽說的,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對任何說!”秋桐叮囑我。


    “嗯……沒問題,少羅嗦,快快說!”我催促秋桐。


    “你再這麽霸道,我不說了!”秋桐說。


    “哈……好,我不霸道了,請秋總下指示,我洗耳恭聽……這樣行了吧?”我說。


    “嗯,這還差不多。”秋桐笑起來。


    “說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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