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不由打了個寒噤,白老三最後一句話“這一天,不會很久了”是什麽意思?


    “易克的女人海珠……海珠你也想弄到手?”曹麗說。


    “怎麽?不行嗎?”白來三反問。


    “行啊,好啊,我巴不得呢……哈哈……”曹麗笑起來:“你把他女人弄到手了,我就少了一個對手,易克也就會更加容易被我俘獲……我怎麽會不答應呢。”


    “嗯……那就好……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我會將這兩個女人統統弄到手的。”白老三說。


    聽著這二人的對話,我氣得不禁渾身發抖,馬爾戈壁的,一對狗男女!


    “對了,易克還有個女人,不知你是否弄到手了?”曹麗說。


    “哪個?”白老三漫不經心的聲音。


    “冬兒啊,他也是易克的女人!”曹麗說。


    “冬兒……操,她早就不是易克的女人了!她現在是我的財務大總管呢!”白老三說:“我現在要倚重她給我理財,我可不能動她……不然,誰來給我理財呢?”


    “我告訴你,冬兒其實還是易克的女人,兩人一直沒停止勾搭呢!”曹麗說。


    “哈哈,曹麗,我看你是掉進了醋壇子,是不是有羨慕冬兒能力比你強長得比你漂亮,你又羨慕妒忌恨了?”白老三大笑起來:“我告訴你,你不知情,冬兒現在恨死了易克,易克也恨死了冬兒,兩人是勢不兩立的。這一點,我看你就別操心了,他倆的事情,我最清楚,你沒我清楚……


    “還有,冬兒是我的人,你不要對她抱有什麽不良企圖,即使你和她個人之間有什麽恩怨,我也勸你放棄報複的念頭,我現在對她是很信任的,你要是整她,那就等於給我使絆子,那就不好了……我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


    “可是,我真的覺得冬兒。”


    “住嘴,我不想聽你再抱著醋壇子帶著女人的狹隘妒忌心理搗鼓我的人,你再這樣搗鼓冬兒,我要不高興了!”白老三的口氣有些陰沉。


    曹麗不吱聲了。


    “別的女人,你想怎麽搗鼓都行,但是,我的人,你不要有這個念頭!”白老三又補充了一句:“聽明白了沒有?”


    “知道了。”曹麗心有不甘的聲音。


    “女人啊,眼光永遠是那麽狹隘,那麽短淺……你不知道冬兒對我的事業發展有多麽重要,你不知道冬兒為我的事業發展做出了多麽巨大的貢獻,你不知道冬兒對我的事業是多麽忠心,我上次差點冤枉了她犯下不可挽迴的錯誤,現在,我可不能輕信別人的話再重蹈覆轍了。”白老三心有餘辜的聲音。


    “哼……”曹麗哼了一聲。


    “好了,別鼠肚雞腸想那些事了,你和冬兒之間如果真的有什麽個人恩怨,改天我做和事佬,把你們倆叫到一起來談談,和好就是了……冬兒這個人最愛的就是錢,我看你也是,到時候我一人給你們50萬,這不就得了。”


    “嘻嘻……”曹麗開心地笑起來:“白老板,你說話可要算數哦……”


    “媽的,我看你們倆的恩怨,十有八9是為了錢的事情,這一提錢,立馬就喜笑顏開了。”白老三說:“你放心,親愛的曹主任,我隻要答應你的話,保證兌現。”


    “嗯……你真好……我愛死你了。”曹麗喜出望外撒嬌的聲音。


    “我看你是愛死錢了吧……”白老三說。


    這時,啪磁帶到頭了。


    我將磁帶反過來,播放,沒有聲音。


    看來皇者就錄了這一麵。


    將磁帶收好,我點燃一支煙,迴想著兩個人剛才的談話內容,越想越惡心,越想越驚悚,越想越不安……


    聽得出,白老三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他現在似乎開始懷疑一切,甚至連他姐夫雷正也懷疑。他對曹麗的利用,可以說是到了極致的境界,酣暢淋漓發揮了曹麗的作用。甚至連我都想利用曹麗來實現自己刺探李順情報的目的。


    白老三又無恥到了極點,他一直沒有放棄打秋桐和海珠的主意,越是得不到,他會越瘋狂。


    而曹麗,為了達到自己的個人卑劣目的,也開始為白老三助紂為虐,不明就裏就充當白老三的幫兇。


    此二人可謂是狼狽為奸。


    同時,聯想到下午皇者和我說的那些話,想到白老三剛才磁帶裏和曹麗的對話隱含的意思,我隱隱感覺到,白老三正在厲兵秣馬,正在醞釀著對李順發起一場大戰。


    而李順這段時間也一直沒閑著,也在精心策劃著對白老三發起新的一輪攻擊。


    似乎,這一場大戰,將會空前激烈,空前慘烈,空前血腥。


    而這場大戰將會何時爆發,導火索在哪裏,將會有多少人卷入,將會殃及多少無辜,我不得而知。


    我嗅到了大戰來臨前的一絲火藥味。


    四哥是個做事極其有數的人。


    平時除了跟著秋桐出去,他就在樓下洗車,內外都打掃,將秋桐的車打掃的內外幹幹淨淨。


    不洗車的時候,他就在你辦公室裏幫著雲朵做雜務,辦公室裏的雜活,什麽都主動搶著做。


    四哥不大說話,做事的時候,基本都是悶不作聲,臉上帶著質樸而憨厚的表情,見了同事總是笑笑,帶著友善的表情。


    四哥從不到我辦公室裏來和我閑談,除了雲朵安排他送件過來。


    過來的時候,也是放下東西就走,不多說一句話。


    四哥在辦公室外麵見了我,也總是帶著客氣尊敬的語氣招唿我一聲“易總”,那口氣和招唿趙大健沒有什麽兩樣。


    除了主動稱唿我職務,他什麽都不和我說。


    這樣,在公司裏,除了秋桐和雲朵,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和四哥有什麽交情。


    感覺得出,四哥做事十分謹慎小心。


    四哥才來了幾天,就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大家一致認為四哥是個很好交往的同事,熱心助人為人友善的同事。


    四哥和辦公室的同事關於處理地尤為和諧。


    不單和本公司的人關係和諧,四哥和集團其他部門的負責人的駕駛員關係處理地同樣很好,甚至和集團領導的駕駛員關係也不錯。


    其實我知道,在四哥表麵沉默沉穩的背後,他那雙機警機敏銳利的目光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四哥做秋桐的駕駛員,真是再合適不錯。


    每天晚上,四哥都會和我通話或者短信聯係,和我簡單說一下當天的情況,包括他從集團其他部門負責人或者領導的駕駛員那裏得到的一些信息。


    無意中,四哥成了我獲取消息的一個重要渠道。


    這是我當初沒有想到的,算是一個額外收獲。


    秋桐很照顧四哥,一般沒有業務招待的時候,都不安排四哥加班。


    一般的情況下,四哥會早上開車到秋桐家門口接秋桐上班,然後等秋桐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再送秋桐迴家。


    秋桐早晚有人接送,這讓我比較心安。


    我幾次問四哥有沒有發現車後有尾巴或者在秋桐家附近發現什麽異常的,四哥都說沒有發現。


    這讓我又有些心安。


    這天是周末,上午,我開車去了海珠的公司。


    在公司門口,我又注意到對過的馬路邊,一個黑色風衣帶口罩的男子,正鬼鬼祟祟地往這邊張望。


    看到我注意到他,他接著就進了無牌照的汽車,迅疾離去。


    我看著車子消失在拐彎處,心事沉沉地轉身進了海珠公司。


    海珠正忙著在和計調部總監商討新的產品路線,見我進來點頭示意了下,讓我坐會兒,然後她又繼續和計調部總監繼續商討起來。


    我坐在那裏有些無聊,就出來,看到業務部的人正在開業務研討會,就走了進去。


    公司分管業務的副總正和大家討論地熱火朝天,見我進來,笑著說:“易哥,我們正在討論如何做營銷的竅門呢,正好你來了,見你一次不容易,你來給大家傳授點新東西吧……好久沒聽你的高見了。”


    大家都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我,紛紛說:“是啊,易哥,給大家聊聊吧。”


    我也不推讓,坐下來看著大家:“我其實也沒那麽多高見,大家一起討論交流就是……你們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發問。”


    “好,易哥,我想知道,做銷售除了方法很重要,還有什麽是很關鍵的因素?”一個業務經理發問。


    我想了想:“我給你們講個故事。”


    我現在和大家討論問題的時候,不想單純講大道理了,我覺得用實例來說明問題,更具有說服力。


    大家都看著我。


    於是我給大家講了個故事:有兩家賣粥的小店。左邊這個和右邊那個每天的顧客相差不多,都是川流不息,人進人出的。然而晚上結算的時候,左邊這個總是比右邊那個多出了百十元來。天天如此。


    於是,我走進了右邊那個粥店。服務小姐微笑著把我迎進去,給我盛好一碗粥。問我:“加不加雞蛋?”我說加。於是她給我加了一個雞蛋。每進來一個顧客,服務員都要問一句:“加不加雞蛋?”也有說加的,也有說不加的,大概各占一半。


    我又走進左邊那個小店。服務小姐同樣微笑著把我迎進去,給我盛好一碗粥。問我:“加一個雞蛋,還是加兩個雞蛋?”我笑了,說:“加一個。”再進來一個顧客,服務員又問一句:“加一個雞蛋還是加兩個雞蛋?”愛吃雞蛋的就要求加兩個,不愛吃的就要求加一個。也有要求不加的,但是很少。


    一天下來,左邊這個小店就要比右邊那個多賣出很多個雞蛋。


    講完這個故事,我問大家:“從這個故事裏,你們能得到什麽啟示?”


    大家看著我,都搖搖頭。


    我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很淺顯的道理,要給別人留有餘地,更要為自己爭取盡可能大的領地,隻有這樣,才會於不聲不響中獲勝。銷售不僅僅是方法問題,更多的是對消費心理的理解。”


    大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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