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裏,我隔一會兒就給秋桐發一個短信。


    上午10點。


    “在哪裏?”我給秋桐發短信。


    “金石灘度假村,在看會場。”


    “嗯,好!”


    “還有什麽要匯報的嗎?”


    “木有了!”


    “那我忙了?”


    “好!”


    下午1點,我又發過去短信。


    “在幹什麽?”


    “報告領導,我在房間裏小憩!”


    “嗯,好!”


    “領導有什麽指示?”


    “暫時沒有!”


    “那我繼續小憩了!”


    “好!”


    下午4點,我又發過去短信。


    “在幹嗎?”


    “安排會議食宿,正在核對房間。”


    “今天迴來嗎?”


    “夠嗆,晚上部裏的領導要來,孫總要陪他們吃飯!”


    “你自己迴不來?”


    “顯然不合適!”


    “嗯……吃飯不要喝酒!”


    “得令!”


    “開著手機,我隨時跟你聯係!”


    “嗯……”


    晚上7點,我給秋桐發短信:“在吃?”


    “是的!”


    “沒喝酒?”


    “喝了一杯紅酒,沒事!”


    “嗯……”


    晚上8點,我又發過去短信:“吃完了?”


    “是!”


    “在幹嗎?”


    “領導要唱歌,在包間裏唱歌!”


    “你也在?”


    “是!”


    “晚上要在哪裏住?”


    “是!”


    “孫東凱也在?”


    “是!”


    “他喝醉了?”


    “沒大醉,有酒意!”


    晚上9點,我接到了秋桐的短信:“部領導唱完歌會房間休息了,孫東凱要我繼續陪他唱歌!”


    我這時心裏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來不及迴短信,火速下樓,開車就直奔金石灘度假村。


    快到金石灘的時候,我接到了秋桐的短信:“我喝了一杯飲料,好難受,渾身發熱。”


    我更急了,猛踩油門,火速到了金石灘度假村,直奔,問了服務員孫東凱唱歌的房間,徑直到了門口。


    站在門口,我喘了口氣,隔著小窗戶往裏看去,昏暗的燈光下,秋桐正扶著額頭靠在沙發上,表情痛苦,眼神有些恍惚,孫東凱正坐在她身旁,往她身邊靠近,色迷迷地目光貪婪地看著秋桐,恨不得一口把秋桐吃進去,一隻胳膊正要往秋桐肩膀攬過去


    我二話不說,推門直接闖了進去。


    孫東凱正在意亂情迷中,被我突然的闖入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般地離開了秋桐。


    我一開門,帶進一股冷風,秋桐身體一顫,抬起頭看到了我,眼神一亮,但是臉上的痛苦表情依舊,似乎她內心在忍受著什麽煎熬和折磨。


    “易克,是你?”孫東凱看清楚是我,臉上的表情有些惱火,口氣硬邦邦地:“你來幹什麽?”


    孫東凱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人模狗樣的往後抹了抹頭發。


    “我來找秋總匯報培訓會要講的內容,我自己拿捏不準。”我平靜地說,接著又看了一眼秋桐。


    孫東凱也不由看了一眼正迷迷糊糊的秋桐,眼裏閃過一絲不安和心虛,接著說:“秋桐喝多了……我正打算讓服務員送她迴房間。”


    這時,秋桐搖搖晃晃站起來,努力咬咬牙:“謝謝孫總,不用了,我自己迴去就行……走,易克,我們去談談你的事情。”


    說著,秋桐身體一歪,我忙過去扶住她,接著就往外走。


    孫東凱站在那裏,臉上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憎惡地看著我,我邊扶著秋桐往外走邊對孫東凱用關切的語氣說:“孫總,我送秋總迴房間,接著給秋總匯報工作,您忙了一天了,也迴去休息吧。”


    “知道了。”孫東凱沒好氣地說。


    我扶著秋桐的肩膀往外走,秋桐突然伸手緊緊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很燙很燙。


    我攙扶著秋桐去了她的房間,進去後,我讓秋桐坐到床上,秋桐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我,眼裏露出熾熱和火熱的表情,滿臉緋紅,臉上的表情極度誇張,似乎她在忍受著什麽齧齒般的煎熬。


    我坐在秋桐對過的床上,看著秋桐的樣子:“你喝多了?”


    秋桐搖搖頭。


    “那你怎麽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我隻喝了一杯飲料,然後渾身就難受……我好難受。”秋桐語無倫次地說著,臉上又露出痛苦掙紮的表情,似乎她正在極力對抗著什麽,身體不安地扭動著,兩腿緊緊並在一起,膝蓋部位不停地互相摩擦著。


    我彎腰下去,脫了秋桐的鞋,然後說:“你躺下睡會吧。”


    秋桐緊緊咬住嘴唇,點點頭。


    我秋桐躺下,給她蓋好毛巾被,然後我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床頭。


    這時,秋桐躺在床上,身體扭動地更加厲害了,頭發有些散亂,兩眼迷幻地看著我,嘴裏喃喃地說:“易克,我身體好難受……我身體內部著火了……我……我……我渾身發熱。”


    我想起該讓秋桐用冷水洗把臉,或者去洗個澡,就又彎腰扶她:“要不,洗個澡吧……或者洗把臉。”


    剛扶起她的肩膀,秋桐突然伸出雙臂,緊緊就摟住了我,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被秋桐這麽一抱,身體失去重心平衡,一下子撲到了床上,正好就壓在了秋桐的身上。


    因為是夏天,我穿的很單薄,而秋桐也隻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壓在秋桐身上,我一下子就感受了秋桐豐滿彈性的身體迸發的熱度。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差點就暈了過去,我的臉也正好對著秋桐的臉,我的嘴唇正好覆在了她的唇上……


    我一下子懵了,雖然無數次在夢裏我想著和秋桐會有今天,可是,突如其來的此情奇景,還是讓我有些恐慌。


    秋桐緊緊摟住我的脖子,眼睛閉著,表情很迷醉和夢幻,喃喃地說:“啊……客客……客客……是你嗎?你是客客嗎?我是若夢啊,我是你的若夢啊……啊……客客……我……我今天不知是怎麽了,我的身體不知是怎麽了,我的大腦不知是怎麽了……我看到了你……我感覺到了你……我和你在一起了……我們隻是在天堂裏嗎……是我們夢裏的心裏的天堂嗎。”


    秋桐語無倫次地說著,身體在我身下不安的扭動著,她的小腹摩擦著我不爭氣地挺起來的下體。


    秋桐在唿喚她的客客,抱著我在唿喚她夢裏的心裏的靈魂裏的客客。


    聽著秋桐的唿喚,我的眼淚突然就噴湧出來,我想離開秋桐的身體,可是秋桐緊緊抱住我不放:“客客……客客……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我是多麽多麽愛你,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我隻愛你,我隻愛你一個人……你帶走了我苦難的心,你帶走了我執著的靈魂,我的軀體,也是屬於你的。”


    我心中疼痛萬分,熱淚滾滾而下,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側身躺在秋桐的身邊,秋桐緊緊依偎在我的懷裏,緊緊抱著我的腰,身體在我懷裏繼續扭動著,顯得很焦躁……


    看著秋桐此時的樣子,我突然恍然大悟,秋桐是被孫東凱下了藥了。


    孫東凱是想下藥來迷倒秋桐,用藥物催發秋桐的情裕,借機占有秋桐的身體,正好就被我及時趕來給打亂了,破壞了他的計謀,怪不得他對我的到來如此氣急敗壞。


    此刻,正是秋桐藥勁發作的時刻。


    秋桐在藥物的作用下,激發了身體內部的情裕,煥發了腦海裏的幻覺,恰似我和雲朵那一晚我腦海裏身體裏的感覺。


    此刻,她的身體內部一定十分難受,在忍受著情裕迸發的折磨,此刻,她的腦海裏充斥的是她平時一直壓抑深埋在心裏的客客,在藥物的作用下,產生了幻覺,覺得此時她正在和客客抱在一起。


    她身體的不安扭動分明是因為體內情裕的煎熬所致,要想減輕她的痛苦,要想讓她擺脫藥物作用下的欲火,最有效的辦法就是……


    我的大腦轟轟的,不敢往下想了,在我夢中女神的身體不安的摩擦下,在秋桐身體的緊緊簇擁下,我的身體下部已經變得很硬,這是生理的本能。


    看著秋桐痛苦幾乎不能忍受折磨的痛苦樣子,感受著我自身體內生理的劇烈刺激,我忍不住了……


    這時,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海珠的影子。


    海珠,她才是我現在的女人,是我現實中的女人,我必須要對得住海珠,我和不可以做出對不住海珠的事情。


    我的腦海裏又浮現出空氣中的浮生若夢,她是在幻覺中和她的客客親熱,和那個混蛋亦客親熱,而我隻不過是她迷幻中的替代品。


    我假如這麽做了,我對得住浮生若夢嗎?我對的住亦客嗎?我對得住秋桐嗎?甚至,我對得住我的黑老大李順嗎?我這麽做,不是趁人之危嗎?


    我這麽做,和孫東凱有什麽區別?我真的就是畜生也不如了!


    想到這裏,我狠狠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個巴掌,讓自己的生理本能瞬間退去,讓自己的大腦變得清醒。


    “客客……你不要打自己,你在幹嘛。”秋桐依舊迷幻地在我懷裏扭動著身體,呢喃著,喘息著:“客客,你這樣我好心痛……我好心痛你……我好想你,我每一個深夜都在想著你,我是那麽愛你……我好難受……客客……抱緊我,抱緊我……啊……”


    秋桐痛苦地呻音著,麵部表情很難受,緊皺眉頭,眼角流下了淚水……


    看著秋桐備受折磨的樣子,我的心裏痛得無以言表,我忍不住抱著秋桐失聲痛哭起來……


    我心裏恨死了孫東凱,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我放開秋桐,在房間的酒櫃裏找到了一瓶高度白酒,打開,將秋桐攬在懷裏,將酒瓶口對準秋桐的口,往裏倒酒,秋桐忍不住咕嘟咕嘟喝下去好幾大口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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