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小白臉,總算敢露頭了?嗬嗬,怎麽,想學別人英雄救美啊?”


    “嘁,就你這樣式兒的,經得起兩拳嗎?”


    “他肯定經不起,瞧他那細胳膊細腿的,估計連兩桶水都提不起來。”


    三人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瘋狂挑釁著。


    邢千裏不急不忙蹲下身,像在看傻瓜一樣看著他們,笑著微微歎氣:“唉,你們還是看看身後吧。”


    “肯定有詐……老三,你迴頭看。”


    “老三”迴頭了,然後就挨了一個耳光,下一秒,整個人飛出去好幾米遠。


    還沒等他倆反應過來呢,顧飛雪出手扭過倆人的手臂,架到後背上,隻聽到骨頭“哢嚓哢嚓”的錯位聲,就這麽沒有懸念的被擒住了。


    “嘖嘖嘖,好慘。”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娘子是個狠角色。


    “說,你們是不是十絕宗的人?”


    “哎呦……什麽宗?呃啊,不是啊!我們不認識啊!”


    “你們是本地的?”


    “廢話,不然呢。”


    另一個人瞪了他一眼:“蠢貨!怎麽跟女俠說話的?呃嘿嘿嘿女俠,我們就是一臭要飯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我隻有一個問題,西沿鎮這兩天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至少有十來個,或者三五成群,有意無意地監視著過往的商客。”


    老大不愧是老大,眼睛滴溜一轉,十分肯定道:“哎,還真別說,我還真就碰著過女俠你說的那種人……”他作思考狀,跟著就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


    “就在你們住的那家客棧裏啊!還有對麵那家酒館!”


    “糟了……”


    顧飛雪當即就放開這些人,轉頭往迴走,邢千裏緊隨其後,倆人行色匆匆,給那仨人整得一頭霧水。


    “大哥,啥情況?她就這麽走了?”


    “你是不是傻?”老大給了老三一杵子,恨鐵不成鋼:“你還想她把咱仨胳膊扭斷還是咋著?一天天的,說話淨不帶腦子。”


    等顧飛雪和邢千裏趕迴客棧,還好,什麽事都沒發生,邢昌宜和周淼淼好端端的待在房間裏。


    如此緊張的氛圍,邢昌宜竟然在悠閑地剝瓜子,“嗯?你們倆幹嘛這麽風風火火的?外麵出事了?”


    邢千裏反應很快,笑臉盈盈詢問:“哦沒事,我倆就是想問問你倆餓不餓,要不讓店小二送點菜進來?”


    周淼淼正在整理行裝,笑著接過話茬道:“我跟你爹都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這點小事還需要你來操心嗎?早定了,過會兒就送進來。”


    “坐下來一塊吃點?”


    “還是算了吧,我不想看你倆膩歪。”轉頭,邢千裏就拉著顧飛雪往外走,搞得顧飛雪隻能抻著頭隔著門喊:“那個,我們晚點再來!”


    “還好,虛驚一場。”邢千裏手抵在下巴,反複思量:“咱們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也許剛才那個人就是在亂說。”


    “我也希望是,但敵人在暗……”


    “噓……”邢千裏豎起食指在唇中示意她噤聲,眼睛瞥向過道的其他房間,順勢牽起了手,直接帶她迴了房間。


    關上門上好門栓後,他如釋重負般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端茶倒水,悠哉的喝了起來。


    “你幹嘛?”


    “看不出來嗎?我渴了啊。”


    “邢千裏……”


    “你急也沒用,越著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綻,最平常的態度才是最好的偽裝。”他說完看向顧飛雪淺淺一笑,拍了拍身邊的凳子,“坐下來陪我歇歇吧。”


    她沒有拒絕,乖乖坐在了那張凳子上,“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她趴在桌上長長歎了一口氣,下巴抵在桌邊,兩隻胳膊無力地搭著。


    邢千裏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別歎氣了,我知道你擔心他們的安危,不過那些殺手又不是神算子,你的易容術很棒,我覺得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咱們會用這種方法通過。”


    “可我這心裏還是不安……”


    他單手撐著臉頰,目不轉睛地看著顧飛雪,嘴角彎起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像是在欣賞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雖然呢我武功確實不如你,但好歹暗器方麵和你平分秋色,咱們兩個加在一起,什麽十絕宗的殺手簡直不放在眼裏好嗎?”


    顧飛雪被他這副真誠又帶點臭屁的表情給弄笑了,緊張的心情也在此刻得到了放鬆。


    “不過好餓……”


    “那你等等,我去樓下點菜。”


    她剛起身,就被抓住了手腕,然後重心不穩,跌在了邢千裏的懷裏。


    右手被他十指相扣,他的左手從後麵環住了腰,溫熱的唿吸從頸邊傳來,身下貼近的部位好似在躁動著。


    “邢千裏,你幹嘛……”臉控製不住地紅熱了起來,腦子裏瞬間宕機,根本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就想你陪我待一會兒……這幾天,都沒有機會好好抱抱你,有點難受……”他的臉埋在顧飛雪的右肩上,聲音黏膩,綿長沉重的唿吸聲弄得顧飛雪渾身癢癢的,尤其他的手還在輕輕地撫摸著腰,甚至好幾次差點碰到那極為柔軟的部分。


    “怎麽好像小貓一樣,是不是還需要我摸摸你的下巴?”


    “不行,不可以亂動。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哄我的把戲,就是想逃走,我才不會上當……”


    “好吧,我不動,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但是……你的腿真的不酸嗎?”


    這個問題似乎觸及到了他的逆鱗一樣,忽然強勢地把人調轉方向,雙腿分開,整個人以一種羞恥的姿態正對著他坐在大腿上。


    他半闔著眼眸看人,越發分辨不出情緒,從下至上的仰視目光讓顧飛雪一度覺得自己像是被捕獲的獵物,而他卻像是小白兔搖身一變變成了大灰狼,所有的掌控權被他捏在了手裏一般。


    這樣的情況很少見,但顧飛雪並不討厭。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這並非質問,而是提醒。


    而他也捕捉到了這句話隱藏的含義,右手抓住了手腕,閉上眼讓顧飛雪的手貼在臉頰上,盡情地感受著她掌心觸摸的溫度,“你不明白這種害怕失去的感覺,隻有像現在這樣,我才會安心。”


    “我覺得你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她假裝想要逃走,果然手腕那裏的力道更重了些,連帶著摟腰的那隻手也開始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向上逐漸探索,每一根指頭都在用力,似乎想要透過衣服在她的肌膚上留下指痕。正當顧飛雪以為他接下來會有更過分的動作時,他卻忽然側頭親吻了一遍掌心。


    他的眼尾上揚,臉上的表情好似在說“騙到你了”,嘴巴一張一合:“也許該冷靜的人不是我,現在,還要逃走嗎?”


    顧飛雪瞥了一下門,才反應過來:“所以,剛剛栓門是你故意的?”


    “客棧這種地方中途隨時會闖進來人,不提前做好應對措施,壞了風景可怎麽好?”


    方才還欲拒還迎的顧飛雪在此刻大膽起來,強行掙脫開手腕的束縛,故意貼近了些,湊在他的頸邊,一邊在他的胸膛上撫摸,一邊低語:“那現在,你的腦子裏在想什麽?告訴我……”


    他喘息急促,睫毛輕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睛也開始不自覺地來迴掃視,忽然勾過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如狂風驟雨般吻了起來。


    舌尖戰栗,不滿足於唇齒之間的交融,他快速轉移陣地,貪婪地將目標定格在了鎖骨,三根手指巧妙地撥來溫暖的衣領,帶著強烈的攻城略地,一點一點吸吮。


    柔軟的舌尖輕輕一點裸露的肌膚,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餘光瞥見身處高位的顧飛雪閉目仰頭,臉上帶著隱忍克製的享受,他抿緊嘴唇,喉結滾動,狠狠地留下了一個吻痕。


    “嘶……邢千裏,你幹什麽?”吃痛的顧飛雪猛地皺了下眉,她推開邢千裏,還沒從剛才的激烈中緩和過來,臉上的餘溫也未曾散去。


    “這是對你的懲罰……隻要一想到你跟那個姓江的有說有笑,我就不開心。”


    “他?我跟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麵了,老朋友重逢而已,這有什麽不開心的?”


    “你難道沒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嗎?”


    “我又沒看他,怎麽知道這個?”顧飛雪一時興起摸了摸他的發絲,指頭纏繞著把玩,嘴角一揚,不禁笑道:“哦~難怪,原來某些人忽然霸道強勢,是因為吃醋了啊……”


    他別過臉去,努著嘴生起悶氣來:“你應該慶幸沒有嚐過這種酸味,可憐我,已經默默吃了很多迴了……”


    “無中生有。吃醋這種事實在很難跟你聯係到一起,畢竟我還記得在雲霞山莊的時候……”


    他急忙捂住顧飛雪的嘴:“停停停,怎麽又開始翻舊賬了?我那是,打探消息!可真的沒有對那女子做什麽不軌的事!”


    顧飛雪眼睛微微眯起,摁下他的手後,故意詢問:“麵對主動送上門的獵物,你會不感興趣?”


    他故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腰肢下意識地扭動躲避,倒是觸碰到了不該觸碰到的地方,他垂眸重重喘了一下,臉頰微紅,再度抬起眼眸時,雙眼好似蒙了一層水霧,壓抑著聲音說道:“我可以對你發誓,隻有在麵對你的時候,才會有那種最原始的衝動。”


    “都到這份田地了,你還要質疑我的感情嗎……”


    熱烈的吻再度侵襲,這一次他長驅直入的速度更快,目標也更明顯,享受著甜蜜刺激的同時,眼睛還故意留出一條縫隙,欣賞著對方沉醉其中無法抽離的表情。


    短暫的分開後,細長透明的粘液鏈接著二人,邢千裏抬起雙手托住她的臉,情難自禁地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鼻尖,目光由下往上,即使一句話也沒有,在顧飛雪看來,這就是一種極端的誘惑。


    這一迴,輪到她主動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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